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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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鳴斜眼看她,“一片心意,哪能不來?” “哦,碰?!彼淠?,拾起自己要的牌,打出下一張時,嘴角出現(xiàn)了一點可疑的弧度。 這是徐晚星答應老徐可以狂歡的最后一晚,明天開始,她就要回歸夜市,白天學習,晚上幫父親守攤子。 現(xiàn)在看來,句號大概會很完美。 盡管不會打麻將,喬野還是來了。 他停在街對面,抬眼看了看,興旺茶館,耳熟能詳?shù)牡胤?。盡管他對賭博這種事情沒有半點興趣,甚至因為母親的緣故,巴不得遠離,今天卻還是來了。 低頭笑笑,他推門走了進去。 權當是舍命陪君子。 來都來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喬野并不會打麻將,大眼瞪小眼。 春鳴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他,“你坐,我來教你?!?/br> 徐晚星瞥他一眼,“就你這牌技——” 嘴角一勾,春鳴一屁股坐了回去,“行行行,那您來,有您這樣的大家在,是我多慮了啊。來來來,讓野哥做您的位置,您老人家親手指點?!?/br> 徐晚星一頓,側(cè)頭看喬野,喬野扶著她的椅背,含笑盯著她,“怎么,不愿意?” “本來是不愿意的,但你人都來了——”她一邊嘀咕,一邊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了他。 麻將這東西其實不難,難的不過是熟能生巧的過程。對于心算能力出色的人來說,上手其實很快。但大多數(shù)新手并不算牌,畢竟不熟悉,能反應過來自己的牌面都不錯了。 可喬野是誰。 他的心算速度絕對不輸給徐晚星,而論心思縝密,徐晚星甚至不如他。 說好決戰(zhàn)到天亮,她也不過教了他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沒有太多可說,唯獨在他出牌時,偶爾出聲指點一下。 又是本個鐘頭過去,她連指點都不用了,他已然上手。 “杠?!?/br> “清對。” “這個叫什么?小七對?” “那這個呢,龍對?” 于胖子和大劉起初還高興呢,徐晚星這個老手讓位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剛學會打麻將的新手。他倆精神大振,難道翻身之日就在今夜? 直到前半夜從心不在焉的徐晚星那里贏來的錢輸光后,于胖子開始哀嚎了:“哥,你不是不會玩嗎?你剛才是在演我吧?!” 回頭一看,大劉安靜如雞。他不解地伸胳膊肘碰碰大劉,“干嘛啊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聲討影帝?我以為他只是成績好,沒想到演技更好。是我天真了,還真以為他不會——喂,你怎么都不生氣???” 大劉面無表情,“我已經(jīng)輸麻木了?!?/br> 春鳴撲哧一聲笑出來,側(cè)頭看看喬野,給了一個“謝謝大哥手下留情”的眼神。 喬野與他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表示他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 離開茶館時,已是深夜。 兩人站在清花巷的巷口,與另外三人分別。 春鳴懶洋洋地揮揮手,“一路順風啊學霸,早點回來?!泵橐谎坌焱硇?,他似笑非笑,“畢竟一日不見……” 剩下的話,你知我知。 大劉和于胖子仍舊遲鈍著,一個提前祝喬野春節(jié)快樂,一個讓他早點回來,下次再戰(zhàn)麻將。 少年們轉(zhuǎn)身離去,熱鬧歸于岑寂。 走在安靜的小巷里,腳下是青石板,頭頂有白月光。 徐晚星說:“是不是發(fā)現(xiàn)麻將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如果不用于賭博的話?!?/br>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放心,我都是娛樂娛樂?!彼f得自然,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她干嘛要叫他放心?他放不放心明明跟她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徐晚星?!?/br> “?。俊?/br> “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她有些緊張。 好在喬野沒有說什么讓人為難的話,只說:“高三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接下來的時間,先放一放麻將,能做到嗎?” 她一頓,別開眼,“能啊,這有什么難的?就算你不說,我爸和師爺也第一個站出來不讓我碰麻將。”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抬頭看他。 “那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件事?” “好。”他唇角帶笑,點頭說,“我答應?!?/br> “……好什么好,我還沒說是什么事呢,你答應什么啊!” 他側(cè)頭看著她,“不抽煙,對嗎?” “……” 對。 徐晚星暗罵一句,這家伙成精了吧,真的會讀心術不成?她想什么他都知道,真叫人氣餒。 他們站在她家門口,卷簾門虛掩著,留了條縫。屋內(nèi)黑燈瞎火,先回家的老父親已經(jīng)睡著了。 這就該分別了。 他回北京,她繼續(xù)留在蓉城,兩人各自過各自的春節(jié),來年再見。 徐晚星抬頭看著他,忽然一陣沒來由的惆悵。她飛快地思索著,如何能將此刻拉長。 再長一點就好了。 最好黎明不要來,清花巷沒有盡頭,時間定格此刻。 “你困嗎?”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她沒頭沒尾地問。 “不困?!?/br> “那,上去坐坐?”她指指二樓的棚戶。 喬野看她片刻,笑了,“好?!?/br> 這是他第二次踏進她的“書房”,老樣子,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書房的擺設和上次來一模一樣,沒有改變過,陳舊簡單,但干凈清爽,帶著徐晚星的個人特色。 她忙忙碌碌地撥弄收音機時,喬野從背包里拿了張cd出來,走到她身后,“放這個?!?/br> “誒?” 她一頓,接過cd一看,竟然是coldplay現(xiàn)場合集。英文封面,顯然是進口原版的。 “哪來的?” “南鑼鼓巷有家賣原版唱片的老店,店主常年從世界各地背些cd回來。我托從前的老同學幫我去看了眼,剛好找到了這套?!?/br> “……” 她一頓,低頭拆開盒子,拿了第一張放進去,和他并坐在厚厚的老地毯上。 “你一直帶在身上?” “也沒有,原本就想好了今晚給你,恰好春鳴打電話說你們在打麻將?!?/br> “所以不是來打麻將的,是來送cd的?” “可以這么說。” 她低聲笑了,翻來覆去摩挲著那盒cd,“謝謝啊,喬野?!?/br> “這是喜歡的意思嗎?” “不是?!彼а?,笑成一朵貨真價實的霸王花,“是超級無敵巨他媽喜歡的意思?!?/br> 他淡淡點頭,不經(jīng)意似的追問:“那是cd還是人?” 徐晚星心跳一滯,“你怎么老說sao話!” “不能說嗎?那下次不說了?!?/br> “……也不是不能說。” 他似笑非笑盯著她,片刻后,那只倔強的后腦勺仍舊吝嗇于給他一個正臉,但聲音倒是低低地飄了過來。 “both。” 倒是喬野一頓,“什么?” 他難得有這樣遲鈍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她在回答什么。徐晚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這句,結(jié)果他居然這種反應。 她氣急敗壞地回過頭來,“好話不說第二遍!” 看她這樣的表情,喬野稍一思索,就會意了。 他低頭看著矮個子少女,哪怕并肩坐著,她也矮他好長一截。她生著悶氣,滿臉通紅坐在那里,像是一只氣鼓鼓的大蘋果。 “徐晚星?!?/br> “……” “徐晚星啊?!?/br> “別叫我?!?/br> 他失笑,伸手揉揉她的頭發(fā),“我很高興。” 她一頓,“高興什么?” “高興你喜歡這個禮物——”頭頂傳來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和我。” 多功能收音機里仍有歌聲流淌,此刻恰好放到那首耳熟能詳?shù)摹秠el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