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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安在線閱讀 - 第54節

第54節

    身為戶部尚書的掌上明珠,她自小還沒受過這等委屈。但出門做客,規矩禮儀陳姑娘還是很注意的。她于是扭頭看向長安,僵硬地說了句‘朝陽郡主不若坐我這里,我去與依依同坐’,而后讓了位置。

    羅依依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帶到身邊坐下。

    姑娘們都是說話的高手,你一言我一語的,沒一會兒將稍稍冷落的氣氛又熱絡起來。知長安和沈家姑娘不善詩詞,一些周全的姑娘就將話題往京城的時興上引。長安原本以為會很無趣,誰知聽了一耳朵,還覺得頗有些見地。

    尤其其中一個姓張的姑娘,看似只清秀模樣,說起胭脂水粉衣裳時興,來次次都能說出獨特的見解。這要是擱現代,這姑娘妥妥會成為美妝時裝屆一大佬。

    長安坐在其中聽她們說,才聽得起勁,就有一個丫鬟小跑著進來。

    南院紅梅林那頭,茶水點心都已經備好了。男賓們早過去了,羅秀打發了小丫頭來問,女眷這頭是不是也動身?

    既然是賞梅,自然不能男賓賞一波,女眷賞一波。況且,這賞梅的樂趣在于作詩。集思廣益才能做出好的詩詞。羅家素來不在才學上分男女,自然都是安排在一處。羅依依由下人伺候著披上狐裘,于是領著一眾姑娘們過去。

    沈星月沈星雨一聽要作詩頭就疼,求救般地看長安,發現長安的臉色沒比她倆好多少。三個人面面相覷之后,忽地噗嗤一笑。

    沈星雨無奈:“罷了,咱就是肚子里沒墨水,笑話就笑話吧!”

    沈星月深以為然,長安聳肩,丟臉就丟吧。

    從暖廳到紅梅林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到了發現,這宴席是男女面對面排布的。長安的正對面,巧了,是許久不見的劉家世子爺劉子安。劉子安今日一身碧青的衣裳,清雋得仿佛雪中翠竹,溫潤而清冽。

    不得不說,這人的樣貌氣度太戳人。一群姑娘進來,瞥見他,臉都羞得通紅。

    長安遠遠地沖劉子安點了點頭,劉子安彎著嘴角,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偏偏仿佛落盡在座姑娘們心里去。一時間,姑娘們又是一輪臉紅嬌羞。劉子安全程目不斜視,除了多看長安幾眼就沒往旁邊瞥一下。

    陳蘿珊目光在劉子安身上婉轉地落了一圈,又瞥了長安一眼,表情有些莫名難看。

    長安狀似側身與沈家姑娘說著話,心里卻在嘆息。這就是她不愿出門的原因,相貌太扎眼,總是招來這些莫名其妙的憎惡。

    正當這時候,羅家的公子羅秀攜安王周修遠五王爺周德澤以及十六王爺周涵衍一道過來。單純就相貌而言,四個男子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其中一安王周修遠最盛。

    周修遠卜一出現,長安就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羅家會給她發請帖。長安心累,本來該跟姜怡寧糾纏一生的男主莫名其妙盯上了她,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錯。周修遠已經走進來,看見長安就很是熟赧地喚了聲‘長安’。長安也不好不搭理,于是也站起身回了一禮:“安王表兄。”

    周修遠微微一笑,抬手去扶長安:“長安太見外了,往后見著三表兄不用這般。”

    長安僵硬地站直了身體,沒好意思甩開他:“禮不可廢。”

    周修遠手松開,人卻依舊站得很近:“表兄們都很溫和,長安也不必太拘謹。太過拘謹反而顯得生疏呢,長安說是與不是?”

    長安眼睫微微抖動了一下,抬眼微微一笑。

    雖是假笑,卻笑得周修遠呼吸狠狠一滯。他表情不變,心跳卻緩慢地跳動了起來。頓了一頓,他才又勾起自如的笑,垂眸凝視著長安輕聲喚了一句:“長安啊……”

    長安垂下的眼簾里,瞳孔劇烈縮了一下,抬眼又笑。

    “快坐下吧。”

    說罷,周修遠回頭瞪了一眼眼珠子快掉出來的周涵衍,轉身坐在了上首。

    周修遠坐下,惜字如金的五王爺淡淡地與長安點了一下頭,沉默地在周修遠身邊坐下。周涵衍被安王瞪了一眼,縮縮脖子去周德澤的身邊坐下。倒是最后的羅秀,客氣地與諸位見了禮,才提腿去周修遠的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盤腿坐下,全程沒看長安一眼。

    長安感覺有些奇怪,不是她自戀,這里坐著的所有人進來的第一眼就是瞧她。羅秀作為主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時不時瞥一眼羅秀,對方正側身專注地與周修遠說話。

    ……好吧,都說各花入各眼,她也不是銀子,沒得所有人都覺得她美盯著她瞧。長安心里暗暗道,于是坐下與沈星月沈星雨又咬起了耳朵。這倆姐妹是真有意思,滿座的青年才俊于她們來說,還不如長安來的有吸引力。

    沈星月的這性子是真心好玩兒,明明大家閨秀,偏偏學了一口不倫不類的江湖強調。說起話來實在有趣,逗得長安這笑點極高的人都笑了好幾回。

    長安正笑得花枝亂顫,上首本該與周修遠說話的羅秀,眼角余光悄無聲息地落到她身上。

    嘴角微微勾起,羅秀的一只手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手腕。這里,應該是有一塊被洞穿的箭傷的,如今是光潔無比的皮膚。耳邊充斥著歡聲笑語,沒有疆場風沙呼號,馬兒嘶吼……羅秀低垂著眼簾,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幽沉。

    羅家,還在呢……

    ☆、第七十三章

    從羅家回來之后, 長安就感覺到京中的氣氛好像變了。

    雖說她本人素來不關心時政, 但身處皇家,身份使然,許多事情長安其實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例如這滿京城抓人的緊繃氣氛, 正是前些時候, 禮部尚書一系官員押妓案牽連出來的重大貪污案引起的。

    聽說貪污數量巨大, 引得朝堂上下震驚。

    貪污案哪朝哪代都有, 畢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貪污, 并不稀奇。長安詫異的是大盛禁止官員押妓。事實上, 京城世家都有全羊家妓的習慣,平日里飲酒作樂,弄來一群妓子尋歡是常態。也是這件事后, 長安才知私養家妓睜只眼閉只眼, 大盛明令禁止官員押妓。若有違者,一旦發現便以作風不正私德不休論處。情節嚴重者,甚至會丟掉官帽兒。

    盤腿坐于窗前,長安一手抱著黑狗,一手手指搭在矮幾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桌案。目光漫漫地注視著樓下的行人。

    冬日里從臘月起就在降雪,今日是難得的晴天。都說御明樓的茶水乃京中一絕, 長安想著閑來無事,帶陸承禮出來轉轉。茶水將將煮好,紅雪小心斟滿一杯推至長安的手邊。白瓷杯中茶水呈橙黃色,此時正冒著裊裊的白氣兒。

    陸承禮盤腿坐對面吃著點心, 鼓鼓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顯得十分可愛。

    “長安不吃么?”陸承禮舉起一小塊綠豆酥,遞到長安面前。

    除了茶水,御明樓的點心也是一絕,一般點心鋪子做不出這等味道。陸承禮晃了晃胳膊,期待地看著長安,長安略一猶豫,低頭輕輕咬了一口。陸承禮見長安張口吃了,高興得一雙大眼睛都瞇成了彎月狀。

    長安見他笑,忍不住也彎起了嘴角。

    陸承禮低下頭捏著剩下的半個,啊嗚一口就塞嘴里。動作快到旁邊跪坐著的紅雪攔都攔不住,半塊點心就下了他的肚。

    “公子,哎……”

    陸承禮嘴里還包著點心,歪了歪腦袋看著她:“嗯?”

    紅雪無奈,心里不由的嘆氣。公子的心性再小,身子也是個早過弱冠之年的大男人。主子與公子兄妹情深是一回事,這般同食一口吃食卻是十分妥當的。先前她就想提醒主子不要與公子太過親密,但礙于兩位主子情分好便沒張口。

    如今見兩人親密顯然都過了界,十分別扭。這等親密無間,便是有些相敬如賓的夫婦也不會有。紅雪于是又瞥向長安。

    長安無知無覺,正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長雪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得提醒一下。

    長安聞言不由一愣,扭頭看了看陸承禮。這大傻子什么都不懂,察覺到長安在看他,就知樂呵呵地仰臉沖長安笑。

    紅雪不提,她都不曾注意過這細節。

    “主子,并非是忌諱你與公子大親密……”

    紅雪表情略帶一絲為難地道,“只是公子畢竟是成年男子。開過年,您也快及笄了。不說外人瞧見了要說三道四,就說王爺知道了,怕是要心中不舒坦。”

    “無礙,”長安才不怕周和以生氣,低頭捋著懷里頭尾卷縮成一團的小奶狗,“承禮還是個孩子呢。周和以不至于跟承禮計較的。”

    紅雪見長安不在意這些,便也不多提了。

    長安瞧了她一眼,話雖這么說,她心里卻明白往后在外頭跟承禮不能再這般隨意。紅雪她們瞧了都覺不妥,外人怕是更覺得她舉止不端。人言可畏,哪個時代一樣。長安雖不在意被人說道,卻也不想自找麻煩。

    又坐了會兒,等陸承禮終于吃夠便要打道回府。

    陸承禮素來聽長安的話,長安說走,他嘴也沒擦,起身就牽住長安的袖子。

    長安拍拍他的胳膊,打發紅月下去結賬。紅月行了一禮,轉身下樓去。紅星紅雪則替兩位主子收拾衣裳,長安牽著陸承禮出雅間。長安包得御明樓天字號的雅間兒,在二樓,最是清幽不過。一群人走出來,過道上除了腳步聲,都沒什么人。

    御明樓占地廣,天字號的雅間兒有六個。寬敞又雅致,占了二樓一大半。木質的地板,鋪設厚厚的毛氈。長安等人才從出來,迎頭就瞥見過道盡頭一群人。

    ——又是安王一伙。

    五王爺周德澤,十六王爺周涵衍,還有羅家的羅秀,以及一群貌似身份不低的世家子弟。周修遠背著長安這邊,不知在說什么,一群人神情有些嚴肅。

    長安眉頭一挑,羅秀這個人她印象很深,畢竟這人在書中可是要了周和以的命……

    怎么說周和以如今也是板上釘釘的她未來相公,況且這么好看的一個人,長安多少有些同仇敵愾的心情。一看到羅秀,她免不了就會特別在意。按照書中的節奏,羅秀這個時候就跟安王搭上線了嗎?長安一面盯著一面回憶劇情,她怎么記得不是?

    雖然很不想摻和這種費腦細胞的麻煩,但長安撞見了,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發現那群人看過來,她一手拽住了懵懂的陸承禮,眨眼間又躲回了屋里。門才將將闔上,走道盡頭那群人的目光就移過來。

    周修遠:“誰?”

    周德澤微微抬起眼皮,素來冷硬的臉上毫無波動:“是御明樓的客人。”

    周涵衍方才在發呆,突然之間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周修遠盯著走道看一會兒,移開視線淡聲道:“走吧,進去再說。”

    一行人以他為首,便移步雅間兒再行細談。

    長安就貼著門站聽腳步聲,走道上腳步聲漸漸靠近,她知那群人進了隔壁的雅間。陸承禮乖巧地站一邊,長安不說話他便也不吵不鬧,乖乖在一邊等著。

    紅雪紅星寸步不離地跟著長安,自然知道安王對自家主子是有那么點意思的。雖說安王在京城頗有賢名,但因長安之故,幾個丫頭私心里都挺瞧不上周修遠的。如今見長安躲避,她們理所當然地當長安是不想碰見周修遠。

    “主子,咱們還走嗎?”許是材質的問題,這種材質的墻壁隔音效果并不好。紅星怕驚動了隔壁,聲音壓得極低。

    長安正貼著墻壁坐下,豎著耳朵聽隔壁說話。隔壁人壓低了嗓音在商量著什么,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細聽的話其實也能聽到一點。似乎在說近來朝中貪污案的事情。這個案子約莫是牽連了不少安王一系的人,此時這群人在商議如何止損。

    “聽說,陛下有意溧陽王來接手這個案子?”嘈雜聲中,羅秀的聲線格外的明顯。

    長安聽到這兒,耳朵都豎了起來。

    “怎么?”隔壁的雅間兒,安王仰靠在椅背上,垂眸饒有興致地看著羅家羅秀。事實上,羅秀是三個月前來安王府自薦到他身邊做事的。羅家的這個年輕人身上尚且沒有功名,若非看在羅家的名聲上,周修遠不會用他。

    然而這三個月,羅秀用事實證明了他堪用。哪怕年紀尚輕,羅秀此人的眼光卻十分獨到。看人論事極精準不說,行事作風頗具有章法。有時周修遠自己都拿捏不準,聽他一番分析之后,十之八.九能選擇正確的方向。

    “殿下,溧陽王年前已過了十八歲生辰,入朝是早晚之事。”

    羅秀并未說從何處得知這個消息,只點出了一點:“若溧陽王入朝,以陛下對溧陽王爺的偏愛。殿下覺得,陛下會不會暗中賜予溧陽王些得用的勢力?”

    說到這一點,安王稍稍坐正了身子:“你想說什么?”

    “殿下,”羅秀雙眼幽沉如深淵,仿佛照不進一絲光,“暗衛中有一支稱為夜梟的隊伍,您可有聽說過?”

    ‘夜梟’兩個字一出口,周修遠的表情徹底變了。他刷地一下站起身,抬手就一掌拍在桌案上,刺耳的碎裂聲在隔壁響起,后面是周修遠略帶質問的聲音……

    ……

    再后面的話,安靜了,忽然就安靜下來。

    長安眨了眨眼,十分不解,不是還在吵架么?怎么忽然間就沒了聲兒?

    ……夜梟?夜梟是什么?長安雖然知道周和以手上有一支暗衛的隊伍,但不是很清楚這隊伍叫什么。羅秀提起的‘夜梟’,該不會就是周和以手里的吧?長安嘗試整個人伏在墻壁上,奈何這聲音像是被掐斷源頭似的,丁點兒動靜都沒了。

    就在她心中嘀咕,隔壁忽然又有了點動靜。

    細細索索的,也不知在做什么,長安于是就伸著脖子跟著那動靜移動。好像有開門的聲音,然后過道上傳出腳步聲,她咽了口口水,忽然又不祥的預感……

    “在聽什么呢?”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頭頂飄下來,長安渾身一僵,就感覺到身后貼過來一個人,“好聽么長安?可要表兄再說一遍與你聽?”

    長安的臉霎時間就白了,后背的冷汗飆出來。

    周修遠彎著腰,呼吸就打在長安的脖子上,帶著陰陽怪氣的和藹:“這么冷的天兒,長安不在府中貓冬,跑來御明樓吃茶?”

    長安僵硬地轉過身,不敢抬頭直視周修遠的眼睛,“太悶,出來透透氣兒。”

    “哦?”周修遠微微低下頭,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捻起長安鬢角的一縷頭發,整個人貼得非常近,“透氣不礙事,但這般巴在墻上偷聽,是不是不太妥當?”

    長安沒說話,旁邊被拉住的陸承禮撞開紅雪就沖過來:“你是誰啊!做什么貼著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