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楚旭還是這么的犀利,直接把她想的給說穿了。 程香抓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有時候我真討厭你!”干嘛把她給拆穿了。 “如果討厭我,能讓你安安分分的不會有一丁點兒損傷,我只能讓你記住這種感覺。” 說著,無奈的喟嘆。“你那空間可以剝離嗎?” 第139章 關于這個問題的討論不是第一次了,程香蹭了下枕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接受現實吧,現在不能脫離對我來說是好事。” 如果空間系統能通過做任務來治好她的朋友親人,她寧可永遠被綁定著。 楚旭苦笑,他何嘗不知道,就是太明白所以奢望著寄予這么一個可能事件,來遏制住即將到來的災難聯想。 他沒辦法阻止她繼續前行,可他卻能拖住她的腳步,叫她的涉險計劃延緩。只要多給他一點時間,他能做好更萬全的準備。 楚旭的眼底燃燒起一團光亮,腹內開始盤算著程香的小日子過去了多久。 身后的人變得不老實起來,程香呼吸節奏打亂,扭了頭看他。 楚旭在她過于專注的目光下遲疑,是不是他的想法被她給看穿了?他有些心虛的停下等了一會兒,沒等來程香的質問和怒火,心里又有點摸不著頭緒。但他還是揣著,做著隨時應變的準備。 一雙軟和的手搭在脖子上,似打開了某項開關,楚旭如釋重負的繼續施為。 程香癱軟成了水,腦子只剩下男人賣力的樣子。好幾次嘴里抑制不住的想要哼哼出聲,又想起外頭還有楚旭的家人,只能痛并快樂的緊咬唇瓣。 這次的時間出奇的久,久到她堅持不住的滿臉淚花,向著變身魔鬼的男人小聲哀求。 “快了……” 優質男音誘著她再等一等,可這等一等都等了六七次的快了。 她再信他的快了,她就改名換姓。 迷迷瞪瞪的被折騰的睡過去,差點沒給她睡過頭。程香踢了楚旭一腳,盡管他良心發現的給她收拾了,也掩蓋不了他剛才只為自己快活的惡劣獸行之罪。 楚旭殷勤的給她拿掃把,心里美滋滋的想,種進去的種子趕緊生根發芽,為了拴住她,他連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今天只是給他一腳,以后只怕是拳腳齊上。但管不了了,過得一時是一時。 之前她還纏著他想要孩子,他這么做也算成全吧? 找著自我安然感,楚旭送程香從窗戶出去。打開,外面紛紛揚揚的好似飄搖的紙片,颼颼聲慢慢清晰。 “下雪了!” 程香呵出一口氣,手指松開掃把伸在空中。雪花,揚在指尖落入掌心,一點的涼落下一個印子。 “加條圍巾,要不再遲點回去?” 楚旭把自己白天戴的淺灰色圍巾圍到她脖子上,望著外面不小的風,擔心她路上不安全。 把圍巾系緊,程香動了動脖子,兩腿蹬著地活動開。 “沒事,我飛低飛慢一點。”說完人跳出窗,在風中搖晃了一下,掌握好平衡隨風漂移開。 楚旭探著身子看了會兒,身影早離去難尋蹤跡。他的手也在空中抓了抓。 今年第一個雪天,是在這樣的日子里。以后的每個下雪天都有她在,想著他彎唇明媚了容顏。 程香到家不多時,周圍鄰居的鞭炮漸次響了。她打個哈欠,隨著樓下程媽的催促裹緊捂熱的身體下樓。以后夜會男人的事不能再干,完全是她受苦。 團圓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擺開,菜色一樣樣端出來。掛鞭炮,點上煙火,“噼啪”一聲照亮半個還未醒來的夜空。 孩子在叫,大人在笑。 空中飛舞的雪花落了薄薄一層,遠處也有同時亮起的花火,共同慶賀著春歲好時刻。 “壓歲錢,兩小寶貝拿好了,姑姑祝你們新年快樂,健健康康!” 過年的紅包不是見著有份,一般都是長輩給小輩,程家不太興這些。可程香時隔幾年在家過年,又是在家的最后一個年頭,是以給每人都有禮物。 搬著一堆東西下來,先把兩個小的哄高興了,再是父母的,其次是大哥大嫂,再是二哥二嫂。 大人的都不是大件物品,都是些鞋子帽子手提包等小配飾。為免爭端,挑的差不多的東西,只款式有些微的區別。 “小妹送這么多東西,我都什么都沒準備。”大嫂做出不好意思的樣,但還是對程香送的小玩意兒愛不釋手。 “只是一點小心意,你們喜歡就好。” 程香不在乎有沒有回禮,她只做她禮數上該做的。原是不打算人均都有,可她有一個龐大又物產豐富的空間系統在,這點小得失也就不算計了。 程修只摸了一手,就知道媳婦手上的包是真皮的。他以前在皮包廠里做過事,這點鑒賞能力摸一下就知道。 “不少錢吧?你那店子有這么掙錢?” 一個真皮包少說上千的數,外頭買的幾百塊其實都是人造革的仿真皮。他心里有點吃味了,小妹隨便賣個菜就發達了,襯得他好像整個一年都摸魚了。 “不花你的錢。想跟我干啊,你那廠子不是開得挺好的,據說分紅都有二三十萬?” 程香知道她二哥,就只會在嘴上做功夫。單純覺得他沒她混得好。 程修一砸嘴,眼尾上挑:“這不還沒分到嗎?誒,你那兒還缺不缺錢啊,要不我入點兒股啊!” 眼眸未動,只把手伸開。“你拿來!” 供了房又供了車,家里還投了修房子的錢,跟她說入股,兜里只怕空蕩蕩。 程修無語,挑眉:“跟你說著玩兒,你還當真了。無聊!” 這自我遮羞說法大家都看得明白,笑著不拆穿。程香剝了塊兒牛奶糖塞他嘴里,“肝疼補點兒奶,以后meimei我罩著你,受到欺負了不要怕,我帶人鏟平他!” 占了他的角色還搶了他的話,程修又氣又笑,心里卻被糖塊甜酥了。 這個meimei沒白疼! 過完大年三十,晚上守歲迎新年,家里擺了一臺麻將,一家人轉著麻將子玩起來。蘇瑤找程香有事,程香輸了幾百塊,桌上幾個人都舍不得放她走。 他們可看出來了,程香是個極品手黑,她往這兒一坐其他人就不擔心沒錢進。整一個破手板財神爺。 “你去去趕緊來啊,我就打一會兒。”接替的白茉壓力大,不希望霉手氣走自己身上,也不想另三家輸了錢怪她頭頂上來。 “我們聊點事,不聊多久。” 蘇瑤的孩子放在家里,不敢耽擱太長時間,怕孩子一會兒反應過來找她哭鬧。 “那你們去,我們先打著。” 程靖摸了一張子,丟了個九筒出去。 兩人上了樓,蘇瑤憋不住把心事給說了 “洵子到家了,我跟他說了這事,他手頭上的工作又穩靠了,說是做久的不想換。香妹,這事我琢磨著,我一個人做,你占股。上回我還不分青紅皂白跟你埋怨,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我就是這個急脾氣,實在是碰到那種事,心里不舒服。” 王家村明著是程香的地盤,可那些村民也太沒個道義了,只為了點菜錢就答應別人將私家菜給賣了出來,攪亂了她原本一人獨大的市場。而這種狀況以后將無限期的打破,她那會兒根本無法想象要怎么面對迎頭而來的困難。 “行,你這邊做決定,我過初十了著手安排。道歉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是一家人,我也沒往心里去。” 事情說開了,蘇瑤臉上有了笑。程香看得出來,蘇瑤剛進門的時候是有心事的,這事十有八九還和這次的合作有關。但她沒說,程香不好主動問。只能猜不是什么大事。 “那攤子的事,你是不是找人并出去?那個小李老板我讓他直接來你店子里,他貨多,我覺得你可以直接給他送貨上門。” “再說吧,這事我會考慮。攤子有人租就租出去,沒人租就算了。” 程香不太看中,她有更迫切想要做的事,哪能受這些瑣事牽絆。 守歲守到凌晨,全小鎮的煙花齊放,把半夜的寂靜全部擾亂。就連睡著的孩子也給吵了起來,玩到凌晨兩點才去睡。 程香把拍下來的煙花視頻發給楚旭,[漂亮嗎?] 手機一震很快回復。 [不及你!] 程香笑得合不攏嘴,握住手機抱在胸口,仿若透過夜空和那人遙遙相望,想到他會有的清淡神情竟是難耐的想念。 正月程香沒參與拜年,先把婚事的事做著最后確認落實。 看起來一嫁一娶的簡單事宜,中間環節還發現了不少差錯,各種禮節人物就連東西的排序,出門進門先動哪條腿都有一大堆的講究。 程媽娶媳婦進來了兩個,可嫁女卻是頭一回,只曉得男方的禮不知道女方的。是以,臨到發嫁前一天,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準備妥當。舅娘跑過來搭把手,缺的補不合適的換,臨到女方開席這天,男方過彩禮開合,管事的還差點把東西拿錯。 來的人是楚小叔,楚蕭然也跟著湊了回熱鬧,見到程香故意湊上來。 “你還記不記得我?我記得你。沒想到你成我堂嫂了。對了,你家店里的菜超級好吃,我媽帶了一些去校區,羨慕壞了好多人。” 程香喜歡這孩子身上陽光的活力勁頭,聽他說話心情就很好,哪像楚旭那個老古板。 “你怎么老盯著我?” 楚蕭然給她看得不自在了,抓了抓頭,指著自己的牙齒說:“有菜葉?” 程香沒反應,他又問:“辣椒皮?” “噗嗤!” 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人,程香沒想這個小堂弟這么好玩兒,伸手摸了下他看起來很光滑的頭發。手指剛碰到就被他猴精的躲開。 他閃避的直嚷嚷:“男人的頭發摸不得,你還沒告訴我你笑什么呢!” 程香再次繃不住笑場,出言逗他。“笑你有趣,人還長得帥,要是你再大個幾歲,我先遇見你,就沒你堂哥什么事了。” 楚蕭然岔開手,伸在空中趕緊搖:“別別,雖然我承認,我這人就這么一個優點,比較人見人愛的讓別人無法抗拒。但破壞哥嫂感情這種事,我們老楚家就沒這個基因。” 引得程香再次捧腹。他又一轉表情,孩子氣的在程香耳邊低語。 “我爸說了,我要是出來惹事,他就把我放學校自生自滅。那種全寄宿試的,我還不得瘋啊!嫂子,你看你這么漂亮,良心不能壞啊!我堂哥那人陰毒陰毒的,比我爸我哥還恐怖!惹我爸我哥頂多被敲一頓,惹他,一百張大字呢,錯一筆所有零花錢沒收,簡直就是下地獄。” 程香從頭笑到尾,想著楚旭還真會干這種事,他對給別人安排任務這種事,總是能別出心裁的折磨人的意志。 “怕他做什么,他現在都要聽我的,大不了以后我替你教訓他!” 她可是他媳婦,以后敢隨意嚇唬人,回去給他一個榴蓮。跪到平了才算。 楚蕭然先是懷疑,后是狂喜后的得意。 “嘿嘿,我就知道我這趟不會白來。知我者,嫂子也啊!” 程香這才后知后覺,感情她被這臭小子給套路了。 楚家人除了楚瑩,男的全是蔫壞蔫壞的,以后再不能麻痹大意,否則被賣了都不知道。 楚小叔是文人比較會說話,三句兩句把程家的男人們全給搞定了。說的話還特別讓人信服,也說的程香聽來都舒心,大學教授的口才當真不是浪得虛名。楚小叔在侃侃而談的某些角度,臉和楚旭的有些重合,程香看愣了就想,她的男人以后是不是也會長成這副模樣。自身不戴花,卻引蝴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