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搖了搖頭。

    你蹭了兩下被子，軟綿綿地問：“你不出差了？”

    “我想他應該是去出差了。”艾爾海森這么回答。

    你又愣了一下，扭頭過來看著面前的艾爾海森。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居家服，模樣清冷，看著你的眼神帶著點無奈。

    這確實是艾爾海森，沒錯。他昨晚雖然穿的不是這套衣服……但是，你以為他只是換了。

    你有點摸不著頭腦：“什么意思？惡作劇嗎？”

    “不是。我來自過去，五年前。”

    你“啊”了一聲，沒有懷疑，爬起來看著他：“唔，和我差不多大的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你鎖骨的痕跡上移開：“嗯。”

    你注意到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立即冷笑道：“怎么，不敢面對你干的壞事嗎。仗著自己要出差就咬的這么狠，算準了我拿你沒辦法是吧。我今天還要上課呢。”

    你罵罵咧咧地從床上下來，最開始邁出的幾步別扭得好像要摔一跤，很快就變得自然起來，走到衣柜前翻找著下午出門時要穿的衣服，順便咕噥道：“我怎么不記得五年前的你是這種性格呢？”

    “確實不是。”艾爾海森看著你的背影說，“不過準確來說，你是那個艾爾海森的妻子，不是我的妻子。我理應避讓。”

    你轉過頭，狡黠地笑了笑：“對我來說，我只會分愛我的艾爾海森，和不愛我的艾爾海森。五年前的你和五年后的你都是我的，與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挑了挑眉：“哦？”

    “意思就是說，五年前的你過來見到了我，那么同等的，五年前的我一定會見到現在的你。難說我會不會跟著他四處亂逛，唔，動手動腳應該不會，我膽子沒那么大。但是吧……”你拎著一件上衣走過來，途中順手把衣服扔在了床上，自己站到了艾爾海森面前，笑嘻嘻地揪了揪他的臉頰，“現在的我會。”

    你坐在他腿上，親了他一下他的嘴角，說：“希望我們相互體諒，因為我感覺……你也會對那個時候的我做這種事。”

    艾爾海森伸手握住你的手腕，指尖落在你的腰上：“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會想要再來第四次的。”

    你沉默了兩秒鐘，“你怎么不說是第五次？畢竟說不定你變得更壞了。”

    艾爾海森面無表情：“我并不覺得在結束了影對你的特訓鍛煉之后，你還能保持規律的運動。”

    你都不想問他怎么知道阿影已經沒在訓練你了，確實，你的特訓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這之后你每天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從家走到電梯門口，從電梯門口走到停放在地下停車場的電動車邊上，然后再從學校門口走到教室門口。偶爾艾爾海森順路送你，那你的路線更簡單，放假就更不用說了。

    你“嘁”了一聲，一邊站起來一邊道：“我也沒想讓你做下一步……感覺這是一種出軌……精神意義上的。”

    雖說五年前的艾爾海森和五年后的艾爾海森沒差。都是一樣的讓你氣得牙癢癢。

    “……這么說，”你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性格也太穩定了吧。”

    相比起來，你就百變多了。

    剛剛經歷過你不同性格階段的艾爾海森沒有說話，他環視周圍一圈，找到一本自己沒看過的書，便拿著這本書去了客廳，然后就像這些年來無數個平常的日子一樣，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書。

    你一下子都分不清他是不是五年前的艾爾海森，他倆甚至都一樣的無視你。

    果然沒有變化，等艾爾海森出差回來，你絕對要和他嘮叨一下他這個目中無人的態度！

    你換好衣服，走出臥室，經過廚房的時候看了一眼艾爾海森留給你的早餐，探頭問客廳里的艾爾海森：“艾爾海森，你餓了嗎？”

    他偏頭看了你一眼：“沒有，你自己吃就行。”

    你道：“那你午餐要吃什么？”

    這回艾爾海森終于沒繼續坐著了，他把書合上，站起來掠過你走向冰箱，打開冰箱看了一眼。菜似乎是他買的，他掃一眼基本上就明白了菜譜，于是說：“你去洗漱，我來做。”

    你驚奇地說：“哦喲，好積極啊。真的假的？你被奪舍了？”

    “我怕你等會兒端不起鍋，最后還是得喊我。與其匆匆忙忙接手你做到一半的工作，還不如最開始我就自己完成。”

    你微笑：“我端不起鍋是因為什么你最好別忘了。”

    艾爾海森道：“那是他干的，不是我，你這是在遷怒。”

    你翻了個白眼：“你們倆是同一個人！而且你以前也沒少干這種事！”

    002.

    “這又是哪啊……”你和面前穿著西裝的艾爾海森面面相覷，整個人茫然震驚又困惑。雖然內心問號刷屏，但是并不妨礙你退后兩步欣賞了一下他穿西裝的樣子，夸了一句很有斯文敗類的氣質，然后湊過去問，“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的目光從你干凈的脖子上一掃而過：“你怎么在這兒？”

    “啊？你認得我了？”你驚訝地道。

    他把行李箱往墻邊一推，一邊解開西裝外套扔在床上，一邊看著你問：“發生什么了？”

    你轉身走過去在床上坐下，盤起腿道：“嗯……說來話長，你先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