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卡維？”

    你上手推了推他，“卡維？”

    他咕噥了一句：“我知道了……再喝一杯……”

    溫迪瞇著眼睛道：“再喝一杯？好呀！卡維，起來，再喝一杯！”

    他拿著杯子，搖晃著卡維，晃了兩下對方都沒有反應，不由得連聲喊了起來：“卡維？卡維？卡維？你醒著嗎卡維？不要睡啊！快點起來讓 我們一起嗨！你不是還要打倒艾爾海森嗎？你不起來怎么打倒他啊？卡維？！”

    最后那個名字叫的抑揚頓挫，你突然想起來那首著名的《提納里之歌》，于是情不自禁地唱起來道：“卡維卡維卡維卡維卡維，卡維卡維卡維卡 維卡維，卡——維——維——”

    溫迪把酒杯當話筒，踩著椅子高歌重復：“卡——維——維——呀呼——！”

    你：“呀呼～”

    旁邊本來只是想把卡維灌睡著的艾爾海森：樂.jpg

    意外之喜。

    第100章

    001.

    溫迪的唱歌終究還是引來了鄰居的查看，鐘離和若陀幫著把卡維送回到他自己的房子里去了，另外叮囑弗朗茨壓著溫迪去洗漱睡覺，大晚上的不要 擾民。

    雖然說你也是擾民的一個……但是大家很自然地忽略了你呢。

    你端坐在沙發上，乖巧地捧著蜂蜜水喝，假裝不知道自己剛剛唱了一首卡維之歌。

    房間里弗朗茨正在用武力鎮壓溫迪，試圖讓他安分一點不要再上躥下跳地以為在玩游戲了，而艾爾海森關了門回來，站在沙發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你，問 ：“酒醒了嗎？”

    你仰頭道：“我沒醉。我現在挺清醒的，我可以做一張試卷給你看看。”

    你說著就要去翻歷年的高考真題卷，艾爾海森拽著你的衛衣帽子，把你揪回來坐好，道：“坐著好好醒酒，別折騰了。”

    你堅定地說：“我真沒醉。”

    你能刷題呢。

    艾爾海森在你邊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著你，問：“a^6求導等于多少？”

    你：“唔？6a^5？”

    “錯了。”

    你：“嗯？”你拽了張草稿紙過來，寫了兩下，恍然大悟，“哦，a^6*lna。記反了。”

    艾爾海森果斷說：“去洗澡睡覺。”

    你立即聽出來了他潛藏的含義，第三遍重復：“我沒醉！你不能為難我一個兩年沒碰數學的人，我以前數學也不好！都沒記準過公式，我現在能 想起來已經很厲害了！”

    艾爾海森點點頭，舉起食指搖了搖，問你：“這是幾？”

    你把他的手拍下去，真的有點氣了：“我才喝了一杯！上次那樣我都沒醉，這一次也不會醉好嗎？”

    “你上次就已經醉過頭了。”艾爾海森淡淡地說，“所以，你怎么確保現在你這個狀態是清醒的？畢竟醉酒中的人對自己的認知會產生偏差，遠不如旁人 看得清楚。”

    你的脾氣一下子消下去了，想了想，開口的話變成：“我醉了？”

    艾爾海森笑：“嗯。從我的角度來看，是的。”

    “我沒有感覺和以前有差別呀？”你放下杯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就是有點燙。”

    艾爾海森不說話，他在偷偷地給你標等級程度。 不過不管程度多少，其實都可以當做你沒醉，因為你顯然還具備基本的溝通能力和思考能力，并沒有被酒精放大太多情緒，以至于讓酒精占據大腦。

    這很容易讓人想要知道你的極限在哪。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有點醉，你的行為也開始約束起來，坐在沙發上安靜地喝水玩手機的時候，除了臉紅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你甚至還有閑心去看看溫迪怎么樣，再擔心一下卡維明天早上的狀況。

    “給他請個假吧。”你咕噥著，和空發了條消息，給醉鬼批了假條，隨后看看溫迪的房間，弗朗茨似乎還在和上下飛舞的小精靈作斗爭 ，于是你干脆自己拿了衣服先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回房間，順便對客廳里的艾爾海森說，“晚安。”

    艾爾海森隨口應聲：“嗯。”

    002.

    隔天早上沒有早八，你一覺睡到九點鐘，醒來后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發呆，眼睛閉著試圖再睡過去，好一會兒又重新睜開眼睛，艱難地站起來，搖 搖晃晃地去洗漱。

    早餐是艾爾海森偷懶蒸的餃子，你坐在餐桌邊上聽見艾爾海森的手機在播放英語，努力地聽了半天，然后悲哀地接受了自己大早上就遭到語言暴力的事實。

    你是一點兒也沒聽懂啊，最多聽懂了幾個簡單的詞匯。 但如果給你字幕的話你相信你是能聽懂的。

    你抱著碗飄到艾爾海森身后，問道：“你在聽什么？”

    艾爾海森道：“新聞。”

    他的手機上沒有字幕，你再繼續聽了兩秒鐘，徹底放棄了聽清它在說什么這個想法，轉而好好吃飯。

    沒有早八的日子空不方便送你，所以你只能自己去學校。 出門的時候你看見帝君站在門口，似乎正在等若陀，看起來要出門，你就多問了一句：“先生要出門嗎？”

    鐘離看向你，點了點頭，道：“我打算去購置些玉石擺設。”

    是有錢人的樂趣。 你肅然起敬。

    你和鐘離、若陀一同下了樓，他們二人打算坐公交車去玉石市場，你當然沒時間和他們一起去，而是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