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和她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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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她做蛋炒飯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只是因為想吃她做的東西,所以偷偷把自己做的藏了起來。 真的是個白癡啊…… 5 與葉靈川共同生活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快一個月,雖然蕭蒻塵依舊很抵觸,卻不得不承認比她之前想象的戰(zhàn)爭模式要好得多,因為至今兩個人算是和平相處。在這兩個星期里,她對葉靈川的一切生活習慣從最初的驚奇變得漸漸習以為常,即使葉靈川把那只兔子放在她面前她都能做到平心靜氣、不動如山。 雖然這種立場很奇怪,但在她的眼中,葉靈川就像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媳婦。 每天早上他會早早起床,把所有房間的地板認真擦一遍,打掃完廚房后把所有衣服洗掉。 中午他會準時叫蕭蒻塵起床,每次她走到餐廳時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和碗筷。值得一提的是,葉靈川做的菜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如果不是顧慮面子,第一次吃他做的東西時她差點因為太好吃而哭出來。 廚房里有一本貼了密密麻麻標注的食譜,上面都是些人氣料理,甚至還有五星級飯店的料理教程,葉靈川不但可以做的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而且味道也不輸它們。蕭蒻塵后來覺得那天晚上他驚訝地問自己是不是要做飯給他吃的時候并不是只有驚喜,還有深深的懷疑和對自己班門弄斧的震驚。 但所有葉靈川拿手的菜肴中有那么幾道菜,在賣相甚好使蕭蒻塵毫不猶豫吃下去之后,竟被出人意料的味道刺激地吐了出來。譬如那晚冰箱里的兩份土豆餅,她第二天端出來想嘗一嘗,結果卻被那極咸的味道嗆得連喝了五瓶水。讓她不得不懷疑葉靈川那晚用土豆餅來招待她的用意。 葉靈川的料理范圍并不局限于飯菜之上,每天午餐過后他會系上圍裙開始烤蛋糕和小餅干。而他最愛好的并不是烘烤蛋糕然后將香噴噴的糕體端出來的時刻,而是蕭蒻塵最不能容忍的多余的裝飾階段。蘇 蘇月家廚房的吧臺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奶油瓶子和糖果罐子。葉靈川用一個小時烤好蛋糕之后,他會用三個小時來為它涂上各色各樣的奶油,并在上面裝飾上色彩鮮艷的糖果和巧克力,當他興致特別高的時候也會在上面做水果雕刻。這三個小時是葉靈川每天最開心的時刻,就像是小學生得到一本《秘密花園》的涂色本一樣,不同于大人解壓目的的,而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藝術家來為這些圖案上色。而葉靈川做這些事的時候亦是貫注全部的精力,完全注意不到身后的蕭蒻塵看神經(jīng)病人的眼光。而這些甜到發(fā)膩的蛋糕,蕭蒻塵不得不和他一起吃掉,否則冰箱不到一星期就會被這些東西塞滿。 葉靈川傍晚會去附近的超市買晚飯的材料和一些日常用品,蕭蒻塵就只能無精打采地跟在他后面。其實她也不想跟著去,只不過有一次他到七點都沒回來,蕭蒻塵以為他出了什么事著急地去超市找他,還差點從血月叫人來,結果那家伙居然在樓上的女裝店門外津津有味地看著女裝,她急忙沖進去強拉著他回去了,真心覺得丟臉丟到了家,從此他無論去超市買什么她都一定要跟著他,就算回去還要幫他提東西。 晚餐過后,葉靈川洗完碗筷會準時坐在電視機前看《星星之吻》。蕭蒻塵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能夠完全無視旁邊哭得淚水漣漣的他,完全不受任何影響地吃著水果看電視。要說唯一能擾亂她視線的,就是葉靈川看電視里手里永遠做著的手工活兒,他或是織著毛衣和帽子,或是縫著破損的毛絨玩具,或是補著蘇月的破襪子,其動作優(yōu)雅熟練到讓蕭蒻塵瞠目結舌。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會稍稍回憶起她在以在蘇月家蹭吃蹭喝的原因以及月交代給她的任務,而現(xiàn)在她真的覺得這個任務巨大的像冰山一樣無法動搖。她有時會想蘇月困擾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葉靈川其實是男生,如果是女生的話,他一定會老淚縱橫地炫耀自己有這么一個長得漂亮又賢惠的meimei,誰娶到他真的是誰的福氣。 這種心情應該就像她偶爾會感慨自己不是男生一樣,如果她是男生,一定會比現(xiàn)在在蘇月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就真的能夠成為和他一起戰(zhàn)斗的最鋒利的劍了。 這家伙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哀嘆自己不是女生什么的。蕭蒻塵惋惜地對著系著粉色圍裙烤著蛋糕的葉靈川嘆了口氣,招來他疑惑的目光。 蘇月說的只有我和他的相似之處,還有互相理解,難道是這個意思? 那我應該是最無法幫助他的人才對吧。 “蒻塵,”葉靈川怯怯地拎著圍裙湊過來,“你今天下午可以不吃蛋糕么?” “可以啊。”蕭蒻塵無所謂地擺擺手,其實心里著實松了口氣。葉靈川烤的蛋糕很好吃沒錯,可每天都吃她真的快要吐了,而且天天吃這么多甜食,她小腹都開始長出了贅rou。 等等,她突然皺起了眉頭:“你剛才叫我什么?” “蒻塵啊。”葉靈川紅著臉小聲說。 “誰準你這么叫我的!”蕭蒻塵嫌棄地瞪著他,“以后不許這么叫!” “可是,”葉靈川委屈地為自己申辯,“我看月一直都這么叫你……” “只有月可以這么叫我,”他忽然親近的語氣讓蕭蒻塵感覺很不舒服,于是她毫不留情地說道,“不要以為我們一起吃過幾頓飯就一副熟人的樣子,月回來之后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 她討厭所有容易跟人親近的人,因為這樣的人也常常會突然變得生疏。 曾經(jīng)那些張開雙手迎接她回家,又突然把她丟掉的人都是這樣。 而那個努力的與人變得親近卻突然被冷落的自己,最后總像個傻瓜一樣被動又可憐。 葉靈川的眼神暗了暗:“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 “哪里?”蕭蒻塵疑惑地問。 “血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