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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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京沒說話跟著她上了電梯,進了電梯才道了句:來看你。 他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將傘放在了門口,進了家門。 謝謝啊祁先生,這么一早過來,我已經沒事兒了,麻煩牽掛了。他人真好,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絲感動。 溫知閑抽了條干毛巾出來給祁硯京,祁先生,給你擦擦。 他接過后,又聽她道:我在做早餐,你有吃飯嗎?我做了好多,一起吃吧。 溫知閑去廚房把烤箱里做的配餐端了出來,又做了兩碗餛飩端上桌。 祁硯京掃了眼桌上,拇指生煎餛飩烤餅還有一盤水果。 吃飯吧。她給祁硯京遞上了勺子和筷子。 他伸手接過,道了謝。 祁先生,該是我謝你才對,這么一大早頂著雨來看我。她都不知道祁硯京在樓下。 祁硯京應道:你這不是下來了嗎。 她又問:那我要是不下去扔垃圾你是不是就不上來了? 嗯。那就回歸到萍水相逢里去。 溫知閑看著他揚起笑容:我沒事了已經,昨天確實是我沖動,也幸好我遇見的是你,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正在慢慢改變偶爾沖動叛逆的自己。 他微微頷首,接著給溫小姐介紹了自己:我叫祁硯京,燕南生人,二十八歲,大學教授。 他一般只說自己是老師,今天說了自己是大學教授已經很是重視這次的自我介紹了。 溫知閑彎了彎唇:我都知道。 祁硯京抬眸看她,你知道我? 是呀,華a大中文系最年輕的教授,我還看過你們學校專門出過關于你的刊欄呢。她贊嘆道:祁先生,我看了你的那些過往,你真的很天才。 跳級保送放在他身上完全微不足道。 祁硯京笑了聲,原來是這樣。 她輕啊了聲,自己知道他名字還沒和他說過自己的名字呢。 溫知閑,花落知多少的知,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閑,也是燕南生人,二十六,咖啡店老板。好像也就這么多了。 知閑,溫知閑。 他在心里默念了幾遍她的名字。 兩人用完早餐,坐著聊了會兒天,她又上下看了遍祁硯京,不禁好奇問道:祁先生今天是要去哪嗎?好正式。 先前雖說也是西裝風衣之類但多少帶著一點隨性,今天完全不一樣,像是要參加什么重要的活動。 祁硯京沒說自己的目的,只是著手收拾桌上的殘局,一邊問道:這些全收到廚房嗎? 不用,我來就行了。她起身將碗筷收走,祁硯京只好擦了桌子。 她出來時,餐廳已經全收拾好了。 謝謝啊。她又把早上泡好的檸檬水端出來,給祁硯京倒了一杯。 麻煩了。他從進來開始溫小姐一直在忙活,似乎自己給她添了麻煩。 溫知閑搖頭:才沒有,我自己在家也是這樣。 祁硯京雙手交叉時不時的捏了捏手指關節,顯得有些猶豫。 他出聲問了句話:你今天清醒理智嗎? 冷不丁的一句話,有點突兀,但她覺得祁硯京應該是關心她,而且今天的祁先生有些拘謹,感覺壓著什么事兒。 當然了,昨天你跟我說的話還給我做了飯,還有我朋友晚上也來過了,晚上我給我爸媽打了電話,也都說清楚了,我可不會再為不值得的人難過了。其實難過的時候有人安撫她的情緒,她也不會太傷心。 也幸好這個人是祁硯京,不然昨天那情況她可能真的一時沖動。 問完這句話,祁硯京也就放心了,眸光落在她姣好柔和的面容上,溫小姐,可以和我結婚嗎? 這是她昨天問自己的話,這句話在他腦子就沒消失過。 溫知閑捧著玻璃杯的手僵住,愣神的盯著祁硯京。 她的這個反應他也覺得正常,嗓音漸緩:你不用急著回答我的問題,也算是我沖動,我只是希望你在清醒理智的狀態下給我一個答復,想問我的問題你可以慢慢問,我都會給你一個答案。 溫知閑漸漸回神,還是帶著探究疑惑的看著祁硯京。 他今天穿的這么正式,一早上冒著雨站在樓下就是等她出現,原來是想問她這么一句話。 不可思議。 為什么?她問。 祁硯京舒了聲氣,對一個見過次數兩只手能數得過來的人有情緒波動,確實挺匪夷所思,昨天你和我說的那句話,我幾乎想了一夜,你不過是需要一個可以安撫情緒的人在身邊,很奇怪我也不想看你哭,我平淡的生活突然多了這么點沖動我也認。 你問我為什么不上來找你,我們始于萍水相逢,如果我沒等到你,那我們也該歸于萍水相逢。 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緩,徐徐道來。 溫知閑雙唇微張,你是需要這段婚姻嗎? 大致就是到了年紀,家里催促的多的是。 祁硯京搖頭,嗓音清潤:我只為自己的情緒買單,與其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