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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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餐廳,他看到桌上擺放著已經煎好的牛排,還是心形的,這一點直擊他那顆看似直男的“少女心”。 餐廳里沒有開燈,只有暖暖的燭光抖抖的,像他此刻的心。 秋書語幫他拉開椅子,服務十分到位,“這位先生,請坐。” “……謝謝。”他們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她開了一瓶紅酒,倒完一杯之后就放下了,轉而拿起了旁邊裝果汁的玻璃杯,也應景的倒進了另一個高腳杯里,“這杯是你的。” 葉成蹊接過嗅了一下,發現是石榴汁,顏色倒是和紅酒差不多,在這樣光線昏暗的情況下,足以以假亂真。 “謝謝。” 他現在越來越確定,他們倆的劇本就是拿反了。 秋書語站在桌邊沒有入座,笑意嫣然的對他說,“燭光晚餐,有美食、有紅酒、有鮮花,還差一個音樂。” “嗯?” “敬請期待。” 說完,她走到餐廳入口那里放下了水晶簾,然后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餐廳,獨自去了客廳。 她似乎先去洗了手,然后去書房取了她的琴出來,焚了香,奏了一曲清音。 隔著晶瑩閃爍的水晶簾幕,葉成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她,中間燭光在搖晃,月光自她身后的窗中撒下,滿室清輝,唯美而動人。 他從未聽過這支琴曲,以前也從來沒有聽她練過。 余音繞梁,婉轉纏綿。 他像是受到蠱惑般站起身朝她走去,她若有所覺的抬頭朝他看過來,明明光線很暗,但他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有光,有他…… 一曲終了,她的手才剛剛停下,葉成蹊就一把將她從地毯上抱起,她順勢環住他的脖子,唇瓣若有似無的貼在他的耳畔,聲音比琴音還美,“好聽嗎?” “嗯。” “聽懂了?”她又問。 葉成蹊的手臂微微收緊,語氣忽然變的得意,“你很想我。” 其實他并不懂琴,很多有名的琴曲在秋書語給他“科普”之前他都體會不到其中的深意和情感。但這支曲子不一樣,他一聽眼前就不自覺的浮現出她兀自坐在窗前撫琴的情景,和他在f國坐在窗邊畫畫是一樣的。 將滿滿的愛和思念賦于指尖,寄托情思。 心思被他戳破,秋書語輕柔的笑了,繼續說,“這是我專門為你譜的曲子,不過還沒起名字,你來起,起完這就是你的生日禮物。” “叫……” 沉吟了一下,葉成蹊低聲吐出兩個字,“月色。” 說完,又不確定的問她,“你覺得怎么樣?” 秋書語沒回答,只從茶幾下面拿出了一篇琴譜,這種古琴譜葉成蹊向來都看不太懂,但中間最頂端的兩個字他卻認的。 月色。 黑眸豁然亮起,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很有默契? 點了點頁腳,秋書語提醒他,“不往后面翻翻嗎,說不定會看到其他東西。” 葉大少爺抑制不住上揚的唇角,動作急切的往后看,然后就看到了夾在下一頁的東西。 一張機票。 一張今早從a市飛f國的機票。 ☆、332:照片還能要回來嗎 “如果今天教父沒有出事的話,那我現在應該已經在f國了。”秋書語抬手撫過機票,唇畔漾出清淺笑意。 其實她猜到了,他會在生日這天回來給她驚喜。 所以她昨天就已經拜托了莊衍諜,讓他今天一定要攔住他,不要讓他回國,否則他們倆就會錯開了。 只是沒想到,她在去機場的路上接到了封徊的電話,說是教父受了傷很嚴重,她趕緊趕去了muse酒吧,并且給莊衍諜打了電話,讓他別再阻止葉成蹊。 既然自己去不了,那就得讓他回來了。 本來秋書語以為這場手術會在下午就結束,那樣她還能趕在他回家之前先回去,卻沒想到居然弄到這么晚。 慶幸的是…… 教父安然無恙,他也“如約”而至。 “驚喜嗎?”她笑著問他。 愣愣的點頭,葉成蹊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可他越是情意滿溢,就越是無法大聲說出心里想的話。 “……驚喜。”她太好了,他太愛她,她的靈魂是一幅絕妙的風景,他希望他們的靈魂可以互通,像一個兩倍大的共同體。她或許不知道,孤獨的靈魂有多么寂寞,人又會有多少弱點,而一個像她這樣的靈魂可以給人多么大的助力、多少溫暖。 可惜他不是詩人,說不出再動人一點的話了。 他想起那天看到一個電視節目,就是類似那個“年畫娃娃”做的那種街頭采訪。 主持人專門挑選一些已婚男性提問,問他們理想的女性是怎樣的。那些臭老爺們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林志玲、有的說石原里美、還有的說寡姐,總之什么答案都有。 當時葉成蹊就在心里想,這些人的婚姻一定不幸福,否則的話,他們應該會說理想的女性就是自己妻子才對。 比如他…… 他心目中理想的女性,除了書語壓根沒有別的可能。 至于主持人所謂的想象和創造,他表示嗤之以鼻,他又不是女的,我根本不會創造理想女性的形象,再說了,有什么能比已經存在的形象更美好的呢。 她像紅紅的楓葉,新綻放在微寒的霜月。 她像一支韻味悠長的古曲,優美曼妙的彈奏。 得到她的愛,仿佛巖石都會被太陽溶解,生命的沙漏也嘀嗒不絕…… “再不吃牛排就要冷掉了。”秋書語抽走葉成蹊手中的琴譜,拉著他重新走進餐廳。 窗外的月亮轉動著夢的圓盤,最亮的那些星星借她的眼睛望著他。月光在她發上漾出一圈圈焦糖色,青絲在和月光嬉戲,仿佛和一條小溪,在她眼中留下兩潭幽暗的靜水。 他心中眾多的潛水艇向前航去,守候她滿載熱情目光。 被他癡癡的望著,秋書語淡笑,聲音柔柔的響起,“教父……也就是我的義父,是m國封家上一代的家主,封旬……” 聞言,葉成蹊切牛排的手一頓,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早在之前他就發現,在書語家住的地方經常停著一輛黑色車子,有兩次他們晚上回家,后面似乎也有車子在跟著他們,不是一輛,是兩輛交替跟著,很難發現不對勁。 他因為擔心她,所以暗中讓人去查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查就查了這么久。 對方行事很隱蔽,和書語的接觸也不多,他并不想窺探她的隱私,好奇心和關心他還是分得清的,所以沒讓人整天盯著她,只是排查了一下她家周圍。 再后來,他們就同居了。 那段時間那些人好像就消失了,他也曾疑心過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今晚—— 他鬧出了太大的陣仗,甚至連安塵那邊都知道了,也幸虧他知道了,否則自己還很難根據“封北霆”這個名字找到muse酒吧。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不知道,原來書語還認識這么危險的人物。 而且…… 封旬居然是她教父! 那個在m國攪弄風云,叱咤黑白兩道的神秘人物被傳已經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隱”在了a市。 秋書語之前就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教父的事情告訴葉成蹊,她猶豫,并不是因為她不信任他,而是因為封家和葉家是兩路人,少一些了解和接觸對彼此都好。 但教父每次去看她演出送她的向陽花、婚禮上偷拿了她的照片、暗中安排保鏢保護她,這些事遲早會勾起他的疑惑,一味隱瞞下去并不是最好的做法。 所以,她選擇將一切和盤托出。 “父親出事后,其實一直是教父在暗中幫助我。” 一開始的時候封旬還在m國,剛巧那段時間封家也很動蕩,關于究竟是哪位“少爺”繼任家主一位鬧的天翻地覆,他忙著應對那些事情,并沒有第一時間了解到國內的情況。 后來他回國了,咋獄中安排了人手,確保沒人能傷害秋爸爸。 于外,已經不會再有人出現在秋書語面前做一些威脅恐嚇的事情,媒體雖然還在追問糾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堅持的人越來越少。 “因為擔心上面的那些人會對我不利,所以他就安排了人暗中保護我。”其實說白了,爸爸心里也是這個打算,他知道只有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那些人才會動她。 “封旬……和爸認識?”所以才當了她的教父,幫助他們爺倆? “算是吧。” 不過,他們彼此并沒有見過面,是通過她才結識的。 秋書語忽然想起什么,笑著對他說,“我們婚禮的時候不是丟了兩張照片嘛,應該就是被教父拿走的。” “……嗯。”果然,孟凡森只拿了一個。 “抱歉,當時就該告訴你的。”只是那時婚禮的事情太多,忙過之后她就給忘了,“他出席了我們的婚禮,但是礙于葉家和封家不是一路的人,所以他沒有直接出現。” “我應該……補敬他一杯酒……”從各個方面來講,他都應該好好謝謝這位大佬。 不管他是什么背景,也無論他做的是怎樣的買賣,葉成蹊關注的,只是對方對秋書語好這一點。 在他缺失她生活的那段時間里,所有給過她關心和呵護的人,他都由衷感謝。 可忽然想到什么,葉大少爺話鋒一轉,“照片還能要回來嗎?” 秋書語:“……” 說好的敬酒和感謝呢? ------題外話------ * ps:感冒咳嗽腦殼疼,嗓子破了說話聲音像破鑼一樣,今天先發四章,我洗洗去睡了,最近天氣太熱,大家回到家別立刻開空調,當心感冒~大奇已經中招陣亡~血槽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