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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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秋書語總算沒再“難為”繼續難為他,從他手里接過裙子,走到另一邊的隔間換上,出來的時候,她不知有意無意,挑了一個黃藍相間的發夾,倒也很配這條裙子。 只是…… 葉成蹊看她轉身就要往外走,手先大腦一步拉住了她。 “怎么了?”她故作不知的問他。 “這個發夾……和你這身不太搭……”說話的時候,他徑自幫她摘下,卻心虛的避開了她的注視,為他的小心思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今天換我幫你搭配。” 以前不都是她給他搭配衣服嘛,以后他也要這么做。 秋書語不知道有沒有信他的爛借口,笑的意味深長,“那覺得哪個更搭?” “這個吧。”葉成蹊拿了白色嵌珍珠的發夾。 從配色上來講,的確是很清新,可秋書語就是覺得,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幫她挑一個更合適的發夾,而是替換掉剛剛的那個,就像剛剛的那條裙子一樣。 他“嫌棄”的,是那一抹藍色。 秀眉微蹙,秋書語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為什么這么討厭藍色呢? 而且…… 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昨晚之后就忽然變成這樣了,是昨天在宴會上發生了什么? 回想起他昨天的異樣,秋書語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言問他,“你昨天……” “餓了,我們快點下樓去吃飯吧。” 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只一心惦記著要吃飯,擁著她往樓下走。 下樓之后,秋書語習慣性的打開了音響,一邊聽著舒緩悠揚的音樂,一邊有條不紊的在廚房忙碌著。 隨著優美的曲調飄蕩在房中,暖金色的光束也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窗簾上的小花和桌布仿佛鮮活了一般,和玫瑰比著香氣,混雜著濃郁的咖啡香充斥著陽光滿溢的溫馨小屋。 以往這樣的清晨,會讓她覺得格外幸福。 但是這天中午,顯然有什么不一樣了…… 葉成蹊在聽到客廳傳來的鋼琴聲時,腳步猛地頓住,眸色也隨之一暗。 那些本不該在此刻滋生的陰暗情緒沿著血管攀爬,漸漸蔓延至陽光無法輕易觸及的黑暗角落。 他討厭聽鋼琴! 秋書語是在播放器隨即選擇了一個“音樂”專題,所以即使不愿意聽也不能刪除,只能手動調到下一曲。趁著她在廚房切菜的功夫,葉成蹊暗戳戳的換了一首。 等到音響里傳來小提琴的聲音,葉大少爺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垂眸看著自己手里的遙控器,他忽然皺眉。 自己這是在做什么?! 和昨晚一樣…… 居然會做出這么幼稚的舉動! 泄力般的嘆了口氣,他丟下手里的遙控器,眸光忽然變的黯淡。他發現,他無法將那些不好的記憶從身上剝掉,所以他和書語現在的生活越甜蜜,稍有不順,他就會嘗到加倍的苦澀。 光線微暗,天上有一片云飄過,遮住了原本明亮的陽光。 風在偷盜,云在謀殺,窗外的枯葉是青色的,沒有生命,喪失了對春天的忠誠。他的心底有一道破碎的聲音,一路呼喊,躲避著痛苦,試圖追逐陽光。 這個秋季,似乎格外蕭索。 秋聲蕭蕭的摸索四野衰敗的蘆草,葉成蹊想起夢里的那個秋天,那樣冰涼的秋天躡進他們衰蘆似的心里。 希望…… 他們這一次不要再在一片迷茫中走失。 “是要下雨了嗎?”秋書語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 “好像是。” “怎么又要下雨了……”她輕輕嘆道,“待會兒吃飯完我們出去一下,家里的菜快沒了。” “嗯。” 轉頭看了一眼剎那間暗下來的天色,葉成蹊覺得自己心里也沉沉的。 雨落在這座城市上,仿佛淚落在他心中。 下雨不需要理由,就像淚落,沒有緣由…… 白日在離去,夜晚尚未來臨,霧的輪廓繞過街角,時間的輪廓卻在暫停的彎處。他們的過去和現在,日與年,此時此刻,無重量的時間,沉重的憂傷。 潮濕的柏油在閃耀,蒸氣升起又散開,夜慢慢撒下巨大的網。 影子,蓋住了這一頁。 但愿—— 她是他的天堂,他不是她的地獄。 “成蹊?”秋書語又喚了兩聲,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你在想什么?” 怎么一直在發呆? “……嗯?”他回過神來,一臉茫然。 “我說,昨天在宴會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還是有誰意外惹到了你?”一整個上午他都不太對勁兒,再加上昨晚的怪異表現,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問。 ☆、324:葉大少爺會繡花 隨著秋書語的話音落下,葉成蹊眸光微閃,再次避開了她的視線。 “……沒什么。”他不想讓她覺得,他是一個過于小氣的男人。 平時鬧下別扭,光明正大的告訴她他不喜歡她和男人接觸那是因為他并沒有真的擔心她會離開,但是這次不一樣。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原本如同透明一般存在的孟凡森,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 扎在隱秘的角落里,痛意時隱時現。 “是真的沒什么,還是不想說?”他的表情告訴她,他沒有對她說實話。 這次,葉成蹊選擇了沉默。 于是…… 秋書語就知道了答案。 她沒有崩潰的聲嘶力竭的叫喊,也沒有不耐煩的冷著臉轉身離開,而是目光溫柔的點了點頭,全然理解的模樣,“那我先不問,但你也要保證不要在心里胡思亂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亂想。 她笑,握住他的手走向餐廳,“女人的直覺。” 吃飯的時候,她無意間和他聊起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動物世界,那一期講的是蝸牛。“蝸牛”并不是生物學上一個分類的名稱,一般是指大蝸牛科的所有種類動物。 在寒冷地區生活的蝸牛會冬眠,在熱帶生活的種類旱季也會休眠。 “休眠時,它們會分泌出黏液形成一層干膜封閉殼口,全身藏在殼中,當氣溫和濕度合適時才會出來活動。”秋書語柔聲說著,“人有的時候也很像蝸牛。” “為什么這么說?” “如果一個人藏在另一個人的心里,那別人就不難找到他。”頓了頓,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要是他躲藏在自己的硬殼里,那任何人都無法找到他。” 呼吸一滯,葉成蹊敏感的聽出了她話中的深意。 難道…… 是自己做錯了嗎? 見他面露深思,秋書語就沒再多說什么,繼續安靜的吃飯。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逼得太緊說不定反而會適得其反,只要他能領會自己的意思就好。 無論早晚,只要他能想通自己主動說出來就是好的。 下午的時間,葉成蹊本來計劃好了兩人在家看看電影,剛好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他們窩在沙發上捧一盤晶瑩鮮艷的小石榴,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 剛把石榴從冰箱里拿出來,抱枕也準備就位,影片也選好了,結果…… 莊衍諜一個電話打過來,一切都泡湯了。 葉成蹊休假之前特意和他說過,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就不要打電話給他,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公司那邊出了什么情況。 原來—— 是f國那邊的項目在啟動過程中出現了問題,當地群眾間出現了很大的反對聲浪。 首先,他們不接受這個設計方案;其次,還有一部分人不接受葉成蹊這個華人設計師。 他走的時候很匆忙,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 外面下著雨,他不放心秋書語開車送他去機場,于是叫了肖白來接他。 出門的時候,葉成蹊看著從紫藤花架上落下的雨滴,天空灰蒙蒙的,像是暈染開的一幅水墨畫,他仰頭看著,心里驀地一沉,總覺得這一走就要發生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 當柔美的聲音消逝,樂音回蕩于記憶當中,清香的紫藤花病枯,芬芳存留于其撩動的感官內。 當玫瑰凋亡,葉子為摯愛一片片堆疊鋪床。 當他離開,愛情將枕著對她的思念入眠…… * 莊衍諜是和葉成蹊一起飛去的國外,他料到了去外面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路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而不管中間他醒來多少次,葉成蹊永遠維持著一個姿勢。 手里拿著一根繡花針,“辛勞”的縫縫補補。 平心而論,一位西裝革履的精英示人適合端著一杯咖啡神色悠閑的翻看雜志,而非像他這樣眉頭緊皺的捻線繡花。 空姐經過的時候都看愣了,出于職業素養才沒有大驚小怪的感嘆。 可莊衍諜就不一樣了,“我說……你到底干嘛呢……” “你瞎啊!”被迫和媳婦分開,葉大少爺滿心不爽,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噎的人心里發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