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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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家。 可是她的家在哪里 三天后,農(nóng)歷臘月二十三,恰逢小年。楚喬喬中午才趕到楚家灣,踏著鞭炮聲進(jìn)門。 一路上下著大雪,漫天的雪花中,天空也變得灰蒙蒙的了。路上并沒有什么人,楚喬喬花了大價錢才和外出打工回家的老鄉(xiāng)們拼了一輛車,在楚家灣路口下了。 天有些昏暗,楚家灣被籠罩在大雪中,莫名有些蒼茫的氣質(zhì)。 楚喬喬呼出一口氣,站在路口,微微笑了笑。 她還是有家的,腳踏著這片土地,心好像也跟著踏實了下來。楚喬喬這一刻覺得,或許,這才是她應(yīng)該過得生活,過去的那段時間,時光飛的太過匆忙,她昏了頭的扎進(jìn)那個漩渦,不停的向前。 大半年的時間仿佛過了一輩子那樣漫長,什么酸的甜的,苦的,澀的滋味她都藏過了。明明是個美夢,只是夢碎罷了,為什么全身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沒有著處。 愛情,能遇上便是一輩子。 這不過是騙人的鬼話。 楚喬喬發(fā)現(xiàn)自己又想起孟澤,她甩甩頭,把孟澤從腦海里甩開。聽說一個人失戀了,最開始會不習(xí)慣,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那個人的好與壞,但這種情況是正常的,是記憶的排他反應(yīng)。只要度過了最開始最難熬的幾個月,再回憶起那個人,也只是一片風(fēng)輕云淡。 楚喬喬覺得自己病的不輕,一個月了還沒好。 她呵了一口氣,空氣里頓時有了白色的煙霧,楚喬喬搓了搓手,才提著箱子走進(jìn)了楚家灣。 鞭炮聲此起彼伏,小年夜這里有吃餃子掃塵祭灶的習(xí)俗。吃飯之前總要放上一掛鞭炮,這意味著什么,楚喬喬不知道,不過這個習(xí)俗一輩一輩的傳了下來,每年的鞭炮聲都是這樣。 楚喬喬突然覺得周圍也跟著這鞭炮聲一樣熱鬧起來,她打開了大門,半年沒人,院子里落滿了雪,楚喬喬踩在積雪上,打開了走廊上的燈。 白熾燈昏黃色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連鵝毛般的雪花從燈光下飄落都變成黃色,像火光一樣,溫暖起來。 楚喬喬呵了呵手,打開房門,把屋子里的燈全部打開,連電視也打開了,任由上面播放著七天樂的小品,歡聲笑語中,屋子里終于不顯得那么空曠起來。 她到海市時在網(wǎng)上訂購的年貨還沒有到,楚喬喬把箱子放好,在廚房里燒上熱水。家里存放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了,只是幾天奔波,楚喬喬動都不想動,只想喝口熱水,洗洗睡覺。 剛把臥室收拾好,大門就有人敲響。 “有人回來了喬喬,是你嗎” 鄉(xiāng)下人都不含蓄,秀麗嬸子嗓門大,門也拍的鐺鐺響。 楚喬喬一聽笑了,應(yīng)了一聲,“是我。”說著就急忙去給秀麗嬸子開門。雪下的大,秀麗嬸子也沒打傘,見了楚喬喬笑道,“我正在做飯呢,你叔說隔壁亮燈了,我一猜就是你。” 楚喬喬幫著拍她身上的雪花,一邊說道,“嬸子進(jìn)來啊,我剛回來,我還說等明天天亮了再去到嬸子家里坐坐。” “才回來啊。”秀麗嬸子打量了一下楚喬喬,“你們這一大家子,年貨辦了沒,今晚吃啥,去我家吃碗餃子” “不了,我收拾一下,隨便吃一點。年貨還在路上呢,明天應(yīng)該就能到。秀麗嬸子你快回去吧,過年呢,別耽誤我叔放炮。” “怎么能隨便吃,平安呢,你們?nèi)ノ壹页燥垼坏⒄`。” 楚喬喬急忙推辭,“嬸子,過小年去別人家吃飯,沒這個理。你快回去吧,看這身上,剛從廚房出來吧!” 秀麗嬸兒無奈,“行,那我先回去,鍋里還炸著雞呢,你叔弄不好。我家去了啊,有啥你就說一聲,前面菜園子里我順手給你灑了一點菜籽,沒想到長得還不錯。你吃就去挖啊!” 楚喬喬心里感動,“行,我知道了嬸子,謝謝啊!” “這有啥,不跟你說了,我趕緊回去。你叔啥事都辦不好!” “唉!”楚喬喬笑著看秀麗嬸子走遠(yuǎn),一直漂泊的心終于沉淀下來。 把炕燒上,鋪上箱子里帶回來的被單,柜子里的被子好久沒曬過,有些潮了。楚喬喬只能指望著她去洗漱的時間,火炕能把潮氣去除了。 電視里播放著小品,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逗得臺下的觀眾哈哈大笑。楚喬喬反而睡不著了,干脆起來,把房間打掃一遍。 收拾著屋子,想著房間需要怎么規(guī)整,楚喬喬竟然再也沒有想起過孟澤。 窗外的雪花小了,夜深人靜,農(nóng)村的燈火一盞盞熄滅,只有幾聲狗叫響起。這天晚上,楚喬喬終于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生物鐘把楚喬喬叫醒。 天難得放晴,村口的大喇叭放著過年那幾首標(biāo)配的喜氣洋洋的歌。楚喬喬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 她真不是享福的命,連這種躺在床上發(fā)呆的福都享受不了。 睡的頭昏腦漲,干脆起床,將院子里的積雪掃出一條道來。昨日回來的晚,今日細(xì)細(xì)打量,楚喬喬沒想到她離開半年的時間,院子里移栽的月季已經(jīng)長的這般大了。 凌冬還開著一朵鮮艷的紅蕊。 楚喬喬心喜,想著日后若無其他原因,她的家就會在這里了。以前手里雖然有錢,但要考慮著平安日后的花費,不敢大肆的鋪張浪費。 如今她手里的錢花都花不完,還不如好好的規(guī)整一下自己的家。楚喬喬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只是這在年關(guān),時間實在不合適。干脆按捺住心里蠢蠢欲動的*,只打開手機,在淘寶上買了一些小玩意。 只有一個人的早上,楚喬喬不想讓自己含糊的度過。 她洗涑完,看自己走之前沒來得及處理的米面。面粉已經(jīng)不能用了,米里放了大蒜倒還好著。 楚喬喬在鍋里做了碗米湯,剩下煮熟的米放在濾出放在一邊,她穿上厚厚的襪子,套上膠鞋,去自家菜地看看。 秀麗嬸兒沒有說大話,這塊地里種的菜,長的的確好。也許是以前楚喬喬經(jīng)常在這里澆灌掌心泉的原因,地里的白菜,蘿卜,菠菜,花椰菜應(yīng)有盡有。草莓藤凍死了,韭菜還頑強的活著,另一邊還種著蒜苗和小蔥。 菜樣式不多,但這個冬季只她自己一個人,應(yīng)該可以滿足了。楚喬喬拔了幾顆蔥和蘿卜回去,做了頓簡單的炒米飯。 剛吃完飯,秀麗嬸子就來了,她手里還端了一碗餃子,見院子里只有楚喬喬一個人,還笑道,“咋就只有你一個人,你那一家的呢” 楚喬喬笑,“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 “咋了“秀麗嬸子敏感的問道。 “嬸子,我離婚了。”楚喬喬給秀麗嬸子搬了一把椅子,兩個人坐在走廊下,陽光暖暖的曬著。 秀麗嬸子都驚呆了,“怎么離婚了,那個孟澤也太不是人了。” “這不欺負(fù)人嗎“秀麗嬸子越想越憋屈,語重心長的對著楚喬喬說道,“喬喬啊,你就這么回來了他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可是你在一旁伺候著啊,陳世美也沒他這么無情吧!” “嬸子,你誤會了。”看秀麗嬸子義憤填膺的樣子,楚喬喬反而心平氣和。 就算離婚,也不能將有的沒的都推到孟澤身上。說在孟澤昏迷時伺候他,這個說法有些夸大了。楚喬喬做不出那種怨婦的形象,當(dāng)時孟澤昏迷時,可是余九歌出錢出力,她只不過是提供一個地方,還收取了房租。 要說對孟澤的恩情,也只是當(dāng)時動了惻隱之心,用掌心泉水將孟澤喚醒,這件事除了她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要求她去救孟澤,一切不都是她自愿的嗎 隨手的事情,其他的她也沒做什么。當(dāng)時和孟澤結(jié)婚,也是一時昏頭,再說那個時候孟澤已經(jīng)明確說了,離婚會分給她一半的財產(chǎn)。 就算現(xiàn)在再給楚喬喬一個機會,讓她重新選擇,楚喬喬依舊會選擇救孟澤。 一步步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她喜歡過,努力過,愛過,現(xiàn)在筋疲力竭,也只是意難平。她沒辦法原諒孟澤孟澤沒愛過她,沒辦法在這段感情里只是一頭熱,而那個人逢場作戲,心里至始至終還留著其他人的位置。 楚喬喬早就想通了,如今提起孟澤也只是淡淡笑著,“我們感情破裂,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挺累的。” 這樣一說,秀麗嬸子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她兒子上大學(xué)后,找了一個城里的姑娘,那姑娘家有錢,在城里買了房要做婚房,秀麗嬸子只能拿出個零頭。 她每次見到自己兒子在兒媳婦面前的樣子,都沒眼看。過年了,兒子也只是回家?guī)滋欤饺绽锒荚谒险扇四抢铮B(yǎng)個兒子都是替別人養(yǎng)的。 兒媳婦只是城里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秀麗嬸子在她面前就抬不起頭,更別說楚喬喬了。 秀麗嬸子感同身受,拍了拍楚喬喬的手,“喬喬啊,你還年輕。嬸子這有好多俊小伙,你哪天想談了告訴嬸子一聲,嬸子肯定給你找一個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來自孟澤的日記本 2019.1.13 陰 她走了 胃疼。 1.15 晴 平安哭鬧 很累 1.19 小雪 到了羅馬 1.20 雨夾雪 快過年了,未歸 胃痛 1.23 大雪 平安生病 本文進(jìn)入最后一卷,快完結(jié)了。 打個廣告,《女配只想種田》九月開,求收藏。 第79章 楚喬喬被逗笑了,“行!嬸子,你給我留意著,一般的我可看不上。” “你要啥樣的?”楚喬喬隨口一說,秀麗嬸子竟然當(dāng)真了。 楚喬喬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搖了搖頭,“嬸子你還真當(dāng)真了啊,我現(xiàn)在哪有心思去談下一段感情。” “你這孩子,才多大啊!”秀麗嬸兒打定主意好好給楚喬喬尋摸一個優(yōu)秀的后生,讓那孟澤后悔去。 孟澤不知道楚喬喬已經(jīng)和別人開起了再找一個人過的玩笑,他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了。 一向愛干凈的孟澤,此時頭發(fā)凌亂,領(lǐng)帶早已經(jīng)不見了,一邊大步的往前走,一邊冷生問道,“怎么回事,前幾天不是剛好,為什么又進(jìn)了醫(yī)院” “老板,自從夫人……自從楚小姐離開后,平安就不愛吃飯。夜里一直偷偷哭,要找楚小姐。” “侯姐說她沒錯眼的盯著平安看。” “可這次是平安偷偷裝睡,等侯姐走了,他夜里故意打開窗戶,把自己凍病的。” “他能耐了。”孟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房云奎大氣不敢喘一個,至從老板離婚后,他就沒見過這位露出一個笑臉。 孟澤不再吭聲,只是渾身散發(fā)的冷氣更強烈了,他走到平安呆的病房。小孩子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手上還掛著點滴,小小的好像還沒有枕頭大。 孟澤輕易不在人前表現(xiàn)自己的脆弱,此時就算胃一陣一陣疼的有些抽搐,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冷硬著。 “這次有些危險,已經(jīng)燒到39°6了。”醫(yī)生在一邊對著房云奎說道,“而且孩子診斷的有些輕微的抑郁癥。平時大人要多注意孩子的心理疏導(dǎo),小孩子也是需要陪伴的。” “好的,好的。”房云奎在一旁應(yīng)到。 他偷看了一眼孟澤,這父子倆真不愧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