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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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楚喬喬拍了拍平安凸起的肚子,最近這個小家伙抱起來是越來越“實在”了,沉甸甸的。 平安又吸了一口氣,把凸起的肚子吸了回去,捂著嘴巴嘟囔道,“mama,肚肚不見了。” 楚喬喬輕笑一聲,用手指撓了撓平安的咯吱窩,果然下一秒平安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了出來,圓圓的肚子也原形畢露了。 等母子兩人鬧了一會兒,楚喬喬才帶著平安跟劉阿姨匯合。草莓大概只有二十幾棵,不過這時正好是豐收的時候,紅紅的果子掛在綠色的枝蔓上。 楚喬喬沒有打理過這些草莓,只不時的給它們澆灌一些靈泉水。草莓葉子長得很大,有些紅色的果要扒開葉子才能找的到。 劉阿姨看到楚喬喬抱著平安過來,微微笑道,“談妥了?” 楚喬喬無奈的點點頭。 照顧病人都被某人歪曲成了摸光他,一個小小的離婚分歧孟總又怎么會搞不定。 第40章 9.8更新 一小會兒的功夫,三人收獲滿滿,一大一小兩個簸箕里已經裝滿了鮮紅的草莓。可能是靈泉水澆灌的原因,這些草莓個個又大又紅,看起來水靈靈的。 楚喬喬一邊牽著平安的手,一邊跟劉阿姨閑聊著吃不完的草莓怎么處理,可以做成草莓果醬,草莓干,還能做草莓酒。三人回去時,留在家里的三個人正在嚴肅的談論著什么,楚喬喬耳朵尖,聽見余九歌口中提到“蘇婉”二字,她猜想三人說的大概是孟澤怎樣回去奪回自己的家產之內的事情吧。 這個念頭在心里轉了一下,就被放下。孟澤見楚喬喬三人回來,止住了話題,剛剛緊皺的眉也頭跟著分開,他手里拿著幾顆透明的玻璃珠在轉動著,家里是沒有這種東西的,看樣子是剛才余九歌他們出去買的。 楚喬喬僵著臉不去看孟澤,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該用什么樣的態度面對他,連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摘回來的草莓足足有三個竹籃,楚喬喬把平安的衣袖往上挽了挽,露出半截rourou的胳膊。平安早就等不及吃草莓,一路跟著楚喬喬蹲在水池邊,洗兩個草莓就偷偷的往嘴巴里填一個。 嘴巴太小,草莓很大,他一口一個,塞不下一個的就先咬掉一半,然后把剩下的一半塞進嘴里,把嘴巴都塞得滿滿的才好。楚喬喬看他這樣,忍不住笑著問道,“好吃嗎?” 平安瞇著眼睛點點頭,當然好吃了,草莓被靈泉水澆灌著長大,保留了草莓最新鮮甘美的地方,果粒雖大,卻不寡淡,吃進嘴巴里酸酸甜甜的,滿滿都是草莓特有的味道。 來不及說話,平安只把手里挑好的下一個要被他吃掉的草莓,整個的遞在楚喬喬嘴巴邊,給楚喬喬也塞了一整個。 就這樣邊洗邊吃,余九歌也忍不住的湊了過來,問道,“這是你們種的啊?” “是啊。”楚喬喬仰起頭笑著說道。雖有靈泉水作弊,可是草莓苗的移栽,除草,捉蟲,又防止鳥把草莓吃光三人還特意扎了稻草人,這些過程全部不假人手,都是楚喬喬,劉阿姨還有平安一點點做的。 余九歌臉上滿是驚奇。他雖然出生富貴,平日里吃的東西都是頂尖,就連喝的水都是從雪山空運回去的。說起來算得上見識非凡,可是余九歌從來沒有見識過,農村里草莓是怎么生長長大的,尤其是這種自己親手種植后收獲的草莓。 想著余九歌蹲了下來,逗著平安說道,“給叔叔吃一個。” 平安對余九歌是不熟悉的,只是臉熟這個人,聽見余九歌這樣說,他想了想,還是從一大堆洗好的草莓里,挑了一個大的,遞給了余九歌。 余九歌勾了勾嘴角,想起平安的mama,心里嘆了一口氣,他臉上表情不變,只是伸手揉了揉平安的頭發,順著平安的手把那顆草莓吃了。 孟澤一邊喝著茶,一邊偷瞄著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知怎么回事,就覺得十分的刺眼,心里已經巴不得余九歌快點走了。 …… 五月中旬,過了端午,除了草莓,楚喬喬院子里那棵枇杷樹也成熟了。“五月江南碧蒼蒼,蟬老枇杷黃。”說的就是這個時候。楚喬喬家的枇杷樹只此一棵,算算時間已經十幾年了,樹葉寬大蒼翠,黃黃的枇杷果成串的浮耀在綠葉中間。 農家除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其他的時候幾乎無所事事,時光也過得非常緩慢,這讓習慣了都市生活的余九歌和苗幀一時間很不適應。吃過午飯,余九歌就向楚喬喬提議,要摘枇杷。 楚喬喬當然點點頭了,這兩天事情多,她沒有顧得及,其實枇杷早就可以摘了吃啦。楚喬喬只從雜物間里拿出兩個小布袋,又搬出一個梯子。 記憶里家里這棵枇杷樹除了楚父楚母在世時修剪過,后來都沒有理會過它。枇杷樹長得很高,最頂端的部分的枇杷果若是沒有一些工具怕是無法摘到。 為了摘枇杷,幾乎是全家所有人都出動了,一個個興致勃勃的,余九歌和苗幀是主要的前線隊員。低矮處的琵琶用帶鉤子的竹竿可以輕松的把枇杷果摘下來,高處的就不行了。余九歌實在不耐煩把梯子搬來搬去,脫了腳上的皮鞋,把襯衫挽好,就順著梯子爬上了枇杷樹上。 平安站在孟澤身邊,臉上帶著激動的笑,看著這一幕,他簡直興奮的不得了。平安個子矮,只忙著不停的在人中穿來穿去,仰著臉觀察,手不停的指點著,嘴巴里也嘟囔著聽不懂的話。等余九歌和苗幀摘了足夠的枇杷果,把布袋從高處送下來時,平安就墊著腳準備去接,每次都做好了準備姿勢,都在半路被個子高的劉阿姨截胡了。 孟澤嘴角含笑的看著平安,大手摸了摸平安的頭發,算是給他安慰。 楚喬喬站在一邊,拿著相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這個相機是她在市集上買的,已經記錄了不少平安的生活鏡頭,等到平安長大了,看著一張張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想到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幕,楚喬喬忍不住笑了出來。 等把能摘到的成熟枇杷果都摘完了,余九歌和苗幀才從樹上下來。一時間光鮮亮麗的兩個人,都灰塵仆仆的,尤其是余九歌,造型非常“昂貴”的頭發已經不成樣子,上面還粘著一個枯黃的樹葉。不過看他臉上興奮的表情,楚喬喬聰明的沒有說出來,只偷偷的拿著照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幕。 成熟的枇杷果黃黃的,皮上帶著黑點。楚喬喬蹲下來,撿了一顆成熟的枇杷果,摘去莖蒂,用手指輕輕剝下外面一層薄薄的皮,塞進一直盯著果rou墊著腳的平安嘴巴里。 “小心,里面有果核。” 平安點點頭,嘴巴感受著楚喬喬說的果核,把它們吐出來后,剩下的果rou鮮甜綿軟,帶著一股醇酸的味道。這是與草莓完全不同的味蕾體驗,卻是同樣的美味好吃。 楚喬喬給平安吃過幾粒就不再讓他吃了,剩下的一部分分裝成四份,一份留在家里吃,另外三份明天讓要離開的人帶上一點兒。 說起離別,楚喬喬看著劉阿姨,心里又惆悵起來。下一秒,想想劉阿姨只是去過她想過的生活,楚喬喬又開心了,等她到了劉阿姨這個年紀,楚喬喬也希望自己能夠像她這樣,明理安逸順心,還能保留著認真對待生活的熱情。 五月春夏交替,楚喬喬栽種的蔬菜許多還沒有成熟,要想準備好晚上的踐行宴,還要費一點功夫。所幸集市離家里不遠,楚喬喬打算去街上買些新鮮的食材回來。 剛從雜物間把電動車推出來,平安就看見了。他興奮的把手里的書都放在一邊,小跑到楚喬喬身邊,抱著她的腿,仰著頭也不說話,只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楚喬喬。 楚喬喬哼笑一聲,把他抱上了電動車的后座,推著車子走到亭子邊,飛快的掃了一眼孟澤,然后對著劉阿姨交待道,“阿姨,我和平安去街上買點兒菜。一會兒就回來。” 劉阿姨點點頭,“去吧去吧,平安用不用放在家里?” 平安一聽劉阿姨這句話,手立馬就抓緊了車座,楚喬喬把他的動作都收在眼里,笑道,“讓他去吧,這個小家伙,最喜歡熱鬧了。” 劉阿姨笑著點點頭,還沒開口說下面的話,孟澤就接過話頭,冷靜克制的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楚喬喬又飛快的掃他一眼,點點頭道了一字,“哦。”算是給孟澤回應。 比起楚喬喬,平安就自在多了,知道自己不會被mama留下,就坐在車上,一手抓著車后座,一手揮著,“爸爸再見,劉奶奶再見,叔叔再見。”話說的含糊不清,那熱情禮貌的態度可真讓人高興。 等平安給周圍一圈人打完招呼,楚喬喬才坐上電動車,載著他離開家。 到了看不見母子兩人的背影時,余九歌才歪在椅子上,“嘖嘖”兩聲嘆道,“手上拿著提夫尼的包,腳上踩著黑色布鞋,頭上戴著草帽,嫂子可真是……嘖嘖” 孟澤只瞟了他一眼,一邊的苗幀忍不住笑著開口道,“九歌,你先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 什么?及膝大褲衩和工字汗衫,肩上還搭了一件平安的灰色大浴巾。 余九歌尷尬的咳了一聲,他這是剛才去摘枇杷,身上落了好多書上的碎屑,來的又太匆忙沒有帶衣服,洗完澡才不得已穿這些東西的。誰讓楚喬喬家里只有這些衣服是沒有被穿過的,平時他的品味可沒這么low。 余九歌正扯著身上的浴巾,不自在的遮住身上第一次穿得工字背心露出的大半個胸膛,可是看到孟澤一副農村老大爺的打扮,他又自然了。 看看孟澤,他澤哥身上穿的是什么,寬松的黑色運動褲,上面是破破爛爛聳拉著的t恤,頭發也亂糟糟的,手里轉著幾個單買五毛錢一個的廉價玻璃珠,坐在輪椅上喝茶,怎么看都認不出這是那個在商場上揮斥方遒的孟總裁啊! 看到這一幕,又想起手機里存的照片,余九歌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出來,一邊從大褲衩兜里拿出手機,眉飛色舞的對著苗幀說道,“苗哥苗哥,過來,讓你看幾張照片。” 苗幀不明白余九歌為什么發神經的笑了起來,不過還是搬著板凳移到他身邊,低頭湊到手機屏幕那里。等看清楚照片里的人之后,一向淡定穩重的苗幀也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兩個人湊在一起,對著手機指指點點,又不停的發笑。 被兩人撇開到一邊的孟澤,淡定的轉著手里五毛錢一顆的彈珠,臉色變也不變,就像周圍沒這兩個人一樣。 余九歌見孟澤不上鉤,干脆拿著手機湊到孟澤眼前,一臉壞笑的說道,“哥,看看你昏迷的時候,楚喬喬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孟澤淡淡的抬起頭,看了余九歌一眼,然后冷靜的接過手機,一張張的翻看。 照片里一張是他躺在床上,頭發被剃的像狗啃一般;一張是平安拿著糕點往他鼻子里戳,想要喂他東西;一張像是緊跟著前面一張截得圖,楚喬喬一手拉著平安,一手把床單從頭到尾的罩在他身上。最后一張顯示的時間是前天,他的胡子一半刮了……一半還留著,臉上卻是一臉的泡沫。 孟澤嘴角抽了抽,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情趣。你不懂。” 一陣風吹來,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惡心的,余九歌夸張的搓了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 他們三個人,最sao的就是澤哥。 大家都說他sao,他那是明sao愛俏,澤哥厲害了,那是暗sao,時不時的惡心人一把,也就只有濤子從頭到尾都像他長得那樣穩重端正了。 第41章 等到了集市,下午三四點,人已經很少了,只有一些店鋪還在開著。 楚喬喬拉著平安先去了廣元鎮最大最貴的一家小眾男裝品牌連鎖店。當初來楚家灣,沒想到孟澤會醒的那么快,楚喬喬只帶了她與平安兩個人的衣服,孟澤身上現在穿的都是她在小攤子上買的二十塊錢一件的打折品,臟了就扔一點兒也不可惜。 現在孟澤都蘇醒了,以前的那些衣服就沒辦法再穿出去。楚喬喬不會買男裝,只給店員描述了一下孟澤的大致身型,選擇了碼號,然后在平安的指點下挑選了好些件應季的衣服。 把口袋里拿的錢花了大半,楚喬喬又騎車子帶著平安去了菜市場。這里的菜應有盡有,有些還帶著泥土,剛從大棚里摘出來賣,保險柜里的豬rou是今早殺的豬沒有賣光剩下的。楚喬喬想了想家里的人口,買了一只竹林走雞,讓老板宰殺清理干凈,又買了幾斤豬rou和墨綠色的小河蝦。 帶來的錢幾乎花了干干凈凈,最后只能給平安買了一根烤紅薯和一個吹著就會有胡子出來的小玩具,楚喬喬就載著平安回了家。 等到了家,楚喬喬卻發現家里只有劉阿姨一個人,她閑不住,正在拿著雞毛撣子打掃亭子上方粘連的柳絮。楚喬喬環顧一周,有點納悶的問道,“他們人呢?” “去湖邊釣魚去了。”劉阿姨接過楚喬喬車子上的東西,一邊說道,“買這么多東西,你這是要做多少菜啊?” 楚喬喬把車子停好,抿了抿唇才笑著說道,“阿姨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好多拿手菜你都沒有吃過。想想你一走,我們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見面,我就想多做點好吃的,讓你離開之后還想著我。” “你這孩子……”劉阿姨暗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楚喬喬一直都這樣,別人對她一點好,她就想還千倍萬倍,劉阿姨被弄得也鼻子發酸,“行,今天阿姨是有口福了。” 楚喬喬笑笑,“咱們曬的梅干菜已經可以吃了,買的豬rou還算新鮮,一會兒就做道梅干菜扣rou。我看那小河蝦還活蹦亂跳的,一會兒去菜地掐點兒韭菜花,配著翻炒,又鮮又香,農家最愛這一口。” 光是聽楚喬喬說,劉阿姨就已經能夠想到會有多么好吃了,“那我先去把小蝦給整理干凈了。” 楚喬喬點點頭,進了屋給平安把電視打開,看看太陽,日頭已經偏西,楚喬喬拿著買來的菜就走進了廚房。 楚喬喬先把需提前準備好的香菇和梅干菜泡發,又拿出兩個砂鍋,一個放五花rou,一個放洗干凈的整雞。她的行動有條不紊,等把兩個大菜都加上熱了,才到外面菜園里去摘韭菜花。前些天剛搭的架子上,那幾個只長了大概手掌大小的苦瓜和絲瓜,也被楚喬喬摘了回來,陪著雞蛋炒或是洋蔥涼拌,怎么樣都是一道簡單的佳肴。 飯菜坐到一半,外出釣魚的三人就回來了。 苗幀來時準備充足,多帶了一一聲衣服,遠遠看去三個人中只有他還有些都市文明的影子,頭戴棒球帽,一手拿著吊桿,一手提著一個紅色的小桶。另外兩個……黑色運動闊腿褲,十元一雙塑料拖鞋,孟澤坐在輪椅上還看不出什么,一向風流不羈的余九歌穿上這一身,說出去還不把人大牙笑掉。 還沒進門,就聽見余九歌的聲音,“我們釣了好多魚,晚上就吃魚吧!” 再加一道魚也無不可,楚喬喬從廚房里走出去,看三人釣了好久才釣到的魚,一條條只比手指略長一點兒,塑料小紅桶里大概有二十幾只的樣子。 “不是我們技術不行啊,實在是那個湖里的魚只有這么大的。”余九歌看楚喬喬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樣子,連忙嚷嚷道。 楚喬喬怎么不知道呢,那湖里的魚是前些日子剛放的小魚苗,這些天能長這么大已經不錯了。楚喬喬嫌棄的只是小魚不好清理,做起來麻煩而已。 “吃魚可以啊,你們三個把這些魚整理干凈,晚上就加上一道鹽酥小麻魚。”說完這句話,楚喬喬就無所謂的站了起來,又鉆進進了廚房。砂鍋里燉的雞湯已經有了味道,平安看完電視,就被這股香味弄得,跟在楚喬喬的身后,搬個凳子站在上面,看楚喬喬怎么做飯。 被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讓他們把魚整干凈?讓他們吃魚還行。就連被稱為中醫傳人的苗幀看著這些魚苗都忍不住犯難,怎么擇魚?拿銀針嗎? “怕什么,不就是擇魚嗎?小菜一盤,楚喬喬還看不起人。”余九歌看了兄弟兩人一眼,把有點長的褲腿往上挽了挽,越來越有鄉土氣息了。 孟澤淡淡的瞄了余九歌一眼,贊同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手里的玻璃珠子都轉的緩慢了一點,他手上無力,怕是有心想要參與也無力,只能坐在一邊給阿九還有苗幀加油打氣了。 剛把小河蝦弄干凈的劉阿姨見三個人一籌莫展的樣子笑了起來,“來來,阿九,我教你們怎么擇魚。” 等楚喬喬再次看到小魚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盤子里的魚倒是弄得干凈,就是有的少了頭有的少了尾。再從窗戶上看一眼剛才還活力四射的三人一眼,除了孟澤坐的筆直,慢悠悠的正在喝著茶,余九歌和苗幀都癱軟在竹椅上,一副被折騰慘了的模樣。 楚喬喬忍不住偷偷笑笑,把手里的小魚加上鹽和雕花老酒腌上,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咸味都進入每絲魚rou的內部,才把小魚一條條擺好,放在烤箱里烤個半干。其實最好的處理方式是在太陽下暴曬,此時吃的匆忙,只能先這樣處理了。半干的小魚放在熱油鍋里炸的酥脆,然后起鍋撒上酥鹽,加點檸檬汁,咬一口,又香又脆,連骨頭都可以嚼碎,簡直是人間至美。 太陽落山后,村子里都安靜了下來。沒了白日里的熱鬧和喧囂,在這種安靜里,蛙聲和蟲鳴就更加清晰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伴隨著時不時的狗吠聲,交相輝映。這是在大城市里聽不到的聲音,有句詩說“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孟澤以前不懂,現在懂了,或許只有在這遠離都市,親身經歷自然的生活里,才能明白這句古詩真正的意境。 那三人坐在茅草亭里,看著天高云闊,星子點點,看遠山霧色彌漫,晚風吹過樹梢,有成群的白鷗飛過山頭,一時間都靜默了。 直到劉阿姨端著菜走出來,才打破這股靜謐悠然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