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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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澤額頭上滑下幾道黑線,咬著牙說:“舍長,你是想要害死我嗎?” “啊哈哈哈!” “還是老實說吧!” “……不要!” 就這么著,兩個人說好,一起往宿舍走去。 十幾分鐘后,兩人走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紀宇謙等在了那里,看到他們,面無表情地說道:“小瑩,高天澤,你們回來啦。” 兩人嚇了一跳,莫名的有些心虛。 葉嘉瑩干笑兩聲,“哈哈,阿謙你在等我們嗎?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到這么晚,那個,其他人呢?西顧他……” “他們都先回房間去了,”紀宇謙挑了挑眉,看著她的臉,盡管光線昏暗,還是將她臉上的傷看了個一清二楚,“晚點我會告訴他們你回來了的消息。” 葉嘉瑩被他那像是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自然,低低說了句:“謝謝。” 正想著要怎么糊弄過去,她又聽到紀宇謙開口:“我會告訴他們,你出去找紅葉結果迷路了,由于太緊張而摔了一跤,被路過的高天澤所救,總算被他帶回來了,你覺得如何?” 葉嘉瑩:“……” 高天澤:“……” 好像,好像不如何。 對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兩人皆是咽了咽口水,說不出話來。 紀宇謙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不會有人相信就是了。” 說完,紀宇謙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高天澤遲疑著開口:“舍長,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葉嘉瑩硬著頭皮說了句:“沒,沒事的,你要相信我!” 高天澤:“……” 是嗎?可是你看起來很不可靠啊! 第255章 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好了? 兩人在二樓分別,葉嘉瑩回到三樓,站在308門口,深吸了口氣推開門,也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探頭探腦地往里看了看。 “回來了?”就在她剛探進去時,就聽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任西顧淡淡的聲音,“紀紅葉早就回來了,出去接人結果自己還迷了路,你真行。” “啊哈哈……”葉嘉瑩干笑兩聲,“是啊是啊,我迷路了,好慘,那個,我先去洗澡睡覺了。” 話音未落,她就一溜煙跑進了浴室。 任西顧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 葉嘉瑩關上門舒了口氣,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臉,右臉頰上有一塊淤青,嘴角還破了滲著血。 她抬手撫著破了皮的嘴角,感覺有些頭痛。 唉,傷成這樣,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如果只是臉上的傷還好說,關鍵是…… “聽說你摔了一跤?” 葉嘉瑩的手剛往下移了一點,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嚇了葉嘉瑩一跳,猛地一抬眸,透過鏡子看到任西顧就倚在門邊,雙手環(huán)胸正看著鏡子里的她。 任西顧定定地看著她,眸子里閃過一絲寒芒,“剛剛阿謙來過了,他說你摔了一跤。” 葉嘉瑩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渾身僵硬,不一會身子就被人轉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就想要閃躲,頭剛低下,下巴就被捏住抬起,對上任西顧那雙凌厲的眼眸。 “那么,你脖子上的這道掐痕是怎么回事?”任西顧的目光在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時,散發(fā)出陣陣殺氣,連帶著聲音都是肅殺之意。 葉嘉瑩垂下眼睫不敢與他對視,嘆了口氣,“果然還是瞞不過去。” “你還想要隱瞞?”任西顧火氣上來,捏著她下巴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看到她眉頭蹙起,又立馬放松了手勁。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葉嘉瑩連忙解釋。 任西顧靜默了幾秒,突然語氣輕柔地說道:“真可憐,一身傷,連臉蛋都掛了彩,很痛吧?” 葉嘉瑩聽到他這語氣,汗毛都豎了起來,“你、你自己上次不也是渾身是血的回來!” “這怎么能一樣呢?”任西顧唇角勾起,聲音越發(fā)的輕柔,“畢竟,我是男的,而你是女生,臉蛋傷到了可不是小事。” 他說著說著,臉越湊越近,葉嘉瑩聞著他身上的薄荷清香,腦子一片空白,“你、你想干嘛啊?離我遠點!” “你不是想要隱藏脖子上的傷痕嗎?那我來幫你好了。” “怎么幫?”葉嘉瑩停下掙扎,可是腦子里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且越來越重。 果然,下一秒,任西顧就猛地低頭埋首在她的脖子上,葉嘉瑩還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就被狠狠咬了一下。 “啊——好痛!”她痛呼一聲,咬很快又變成了細碎的吻,伴隨著陣陣綿綿密密像針扎一樣的感覺。 他、他這是在…… 等葉嘉瑩意識到他在干什么時已經(jīng)太晚了,脖子上的淤青很快就被一片咬痕和吻痕覆蓋。 第二天,蒼寮宿舍里有一個傳言迅速蔓延開,發(fā)生大事了! 昨晚葉嘉瑩舍長去接迷路的紀紅葉,結果不知道為什么人沒接到,卻在深夜和高天澤一起回來了。雖然根據(jù)紀宇謙的說法是,出去接人的舍長迷路了,偶遇到路過的高天澤,所以兩人一起回來了。 但是,問題不在于紀紅葉比舍長早回來,也不在于他和高天澤一起回來,問題是……舍長的臉是怎么回事!? 當葉嘉瑩頂著一張帶著淤青的臉出現(xiàn)在餐廳時,嚇了所有人一跳。 徐天齊更是夸張地把托盤都摔在了地上,看著她驚恐道:“小、小瑩,你的臉是怎么回事?你的臉、你的臉竟然……天哪!” 葉嘉瑩無語地瞪了他一眼,“不就是摔了一跤,你干嘛這么吃驚?” 連王晉晟見了都愣住了,“小瑩,這樣可不行,你的臉可是你唯一的優(yōu)點,要好好保護才行啊!” “阿晟你唯一的問題就是個性!”葉嘉瑩反唇相譏。 王晉晟挑了挑眉,“火氣這么大,昨晚西顧對你干什么了?” 葉嘉瑩心頭一跳,撇開臉:“什么也沒有!” 任西顧遠遠看著,一張臉臭得讓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擔心一不小心就被牽連。 眼角余光瞥見高天澤從樓道里出來,他伸出一只手手指朝他勾了勾,“你,跟我過來一下。”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高天澤咽了咽口水,無可奈何地跟過去,兩人到了宿舍外頭一個偏僻的地方,任西顧往墻上一靠,定定地看著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被他那凌厲的目光盯著,高天澤只覺頭皮發(fā)麻。 任西顧側著頭,聲音又低又沉,“你昨天晚上和小瑩一起回來的吧,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果然,根本就瞞不過! 高天澤想起葉嘉瑩的吩咐,還是硬著頭皮說:“你直接問本人不是更快嗎?” 任西顧挑了挑眉,沒有說不知道,那就是知情了。 他雙手插進兜里,沒好氣地說:“那家伙要是這么容易就開口,我用得著這么麻煩來問你嗎?快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天澤:“……” 真是麻煩,一個個的都麻煩死了。 他舒出一口氣,有些不耐煩地說:“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三個奇怪的家伙找他麻煩。” “就這樣?”任西顧身上忽然就釋放出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勢,伸出手一拳打在身后的墻壁上,只聽“砰”的一聲,墻壁深深陷了進去,裂出縱橫交錯的蛛網(wǎng)狀縫隙,碎片唰唰掉落下來。 高天澤整個人僵在那里,一股子寒氣從腳底只沖上頭頂。 “呵!”任西顧很輕很柔地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還有共同的秘密了?” 什、什么!? “不!不是那樣的!”高天澤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滔滔不絕地將昨晚看到的和葉嘉瑩跟他說的全都招了出來,“……初步判斷就是紀紅葉故意騙他出去,然后找人埋伏的!” 任西顧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你還挺老實的嘛!” 高天澤:“……”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以后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任西顧看了他一眼也就沒再說什么,轉身走回餐廳。 里頭,徐天齊、余夏正和葉嘉瑩在說著什么,他走過去就聽到葉嘉瑩說:“不就是臉上掛了點彩,為什么要請假不上課?” 徐天齊他們說不過她,看到任西顧只好推給他,“西顧你也說說小瑩啦,我們讓她請假休息一天,她非要去上課。” “哦。”任西顧坐在葉嘉瑩身旁,揉揉她的頭發(fā),“車站那邊的甜品店出了一款新的藍莓慕斯蛋糕,你今天要是乖乖呆在宿舍里,我放學了就去給你買一整個回來,好不好?” 葉嘉瑩定定地看著他,就在徐天齊他們覺得肯定不會有用準備吐槽的時候—— 葉嘉瑩突然雙手交握置于胸前,雙眼發(fā)亮地看著任西顧,“嗯,我等你回來!” 眾人:“……” 該怎么說呢?為什么會有一種老婆送老公出門上班時的既視感? 學校,一樓的走廊里。 宣念夕看到高天澤,叫住他,問道:“天澤,我聽說葉嘉瑩師兄他昨天晚上受傷了?” 高天澤:“……嗯,好像是這樣……沒錯。” 好像是這樣? 宣念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說:“我還聽說昨晚很晚葉嘉瑩師兄出去接紀紅葉,結果回來就受傷了,所以……” “所以怎樣?”話沒說完,紀紅葉突然從她身后走過來。看著兩人一臉冷色,“是那只大陸鼯鼠自己摔倒的不是嗎?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宣念夕似乎是被她嚇到了,往高天澤身后躲了躲,小聲說道:“對、對不起!” 高天澤則是冷冷地看著紀紅葉,一言不發(fā)。 紀紅葉冷哼一聲,繞過他們走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