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失而復(fù)得的少女心[重生]、寡婦NPC在六零、豪門寵婚(作者:阿寧兒)、玩游戲使你變強(星際)、女風(fēng)水師她一開口、三年抱倆,冷硬軍官別太寵、第一爵婚、想要攻略的他竟暗戀我(重生)、請把握好接吻的尺度、八零年代寵婚小嬌妻[穿書]
女孩面頰緋紅,眼眸清潤,一瞬不眨凝視著他。 剛才一路回來,心里太激動,她都沒好好看一看他。 他黑發(fā)半濕半干,有些柔軟的樣子,卻是變了一些的。額頭愈發(fā)飽滿,眉峰和鼻梁愈發(fā)挺拔,眼睛也愈發(fā)深邃銳利。薄薄的嘴唇仍是紅潤的,但臉頰清瘦了些,下頜角的弧度更顯硬朗而性感了。 不知不覺,當年的小男孩,小少年,長成男人了。 他注視她的眼睛:“怎么?不認識了?” 男人嗓音磁沉,比年少時多了絲沉穩(wěn)。 蘇起說:“啊,不認識了。你是誰啊?” 梁水說:“你男人。” 蘇起面頰發(fā)燒似的,忍不住笑,摸摸他的臉:“你好像變了點兒。” 梁水想了下,問:“更有男人味了?你更喜歡了?” 蘇起不肯承認,說:“自戀!” 梁水笑,擺一下頭,指床的方向:“我能讓你馬上改口,說更喜歡我了,信不信?” 蘇起裝不懂:“不信。” 梁水不跟她啰嗦,手伸進她膝蓋窩,將她打橫抱起來。蘇起輕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 他抱著她,像抱著一個小娃娃。 她道:“你剛不說我長胖了么?” “馬上來檢查,看到底胖了還是瘦了。” 蘇起埋頭在他脖頸,笑得面頰通紅。 人還沒放下,她一眼看見他箱子里的制服,立刻踢騰腿,說:“穿給我看!” 梁水置若罔聞,將她放在床上,脫下她的毛衣牛仔褲。 蘇起不肯,抓住被子一滾,滾成了一只毛毛蟲,只露出顆小腦袋:“穿給我看!” “傻不傻啊?”他不肯,跪到床上,把她從被子里頭揪出來就親。 她哼哼唧唧,又是踢騰又是撒嬌:“啊——你穿給我看嘛,水砸~~水砸~~~” 他被她磨得沒辦法,一頭扎進被子里,耳朵紅了,悶聲:“沒事兒穿它干什么,傻兮兮的!” 蘇起湊他耳邊,腳趾頭摳摳他腳踝,小聲:“過會兒我給你脫唄~~~” 梁水定了定,沒動靜。 她聲音更小:“脫到哪兒親到哪兒……” 他“蹭”一下從床上跳起來,麻利地下床,拎起西裝襯衫和西褲進了浴室。 蘇起在床上打滾,蹬蹬踢了幾下腳丫子。 沒過一會兒,浴室門開,蘇起立刻抬頭,一瞬就直了眼眸,再挪不開。她以前只見過他穿襯衫,今天頭一次見他穿西裝制服。男人背脊筆挺,肩膀又平又直,腰身勁窄,腿桿子又直又長。那身戴著肩章的黑西裝被他撐得氣宇軒昂,跟t臺上的模特一樣。 他起初有點不好意思,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了幾秒后,笑起來,走過來摸她的下巴,嫌棄狀:“嘖嘖,一臉口水。” 說著就脫了外套扔去沙發(fā)上。 “讓我來!”蘇起立刻溜下床,光著腳噠噠跑去,撲上去就扒拉他的襯衫,襯衫面料的質(zhì)感硬朗而柔軟,很溫?zé)幔紫率撬母辜 ?/br> 她一顆心在胸腔里劇烈跳動著,人仰起頭,勾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吻他的唇。 他因她的沖動而懵了懵,她的吮吸卻愈發(fā)用力。女孩的唇柔軟,嬌嫩,帶著馨香,連灼熱的呼吸都撩人不已。她吻得動情,五指凌亂地扯抓過他襯衫堅硬的領(lǐng)口,插進他的黑發(fā)。 梁水只覺從頭皮到背脊上一陣過電般的戰(zhàn)栗。 他心尖兒上起了火,弓下腰身,迎著她的深吻,猛地將她抱起。蘇起忽地騰空,心跟飛上了云端似的飄飄蕩蕩,人纏他身上,高出他一大截,捧著他的臉深深吻她。 他不自覺退后一步,坐進蓬松綿軟的沙發(fā)里。 他的唇濕潤,溫?zé)幔煜さ臍庀⒈粏拘眩K起只覺壓在心里的思念和愛欲如潮水般翻涌上來,無盡的糾纏的愛意如驟然生長的藤蔓緊緊纏繞,她跪坐在他身前,主動,大膽地索取。 梁水被她扒拉得心癢難耐,低笑:“蘇七七,我看你就是個流氓。是不是?”他將她摁進懷里,嗓音寵溺得不像話,“說,你是不是個小流氓?” 她哼哧哼哧在他這兒蹭:“那你還想不想要小流氓親你的?” “嗯!”他突將她抱起,滾上床,拉上被子,將兩人都罩了進去。 他用力地親吻,纏綿,帶著屬于男人的力量,仿佛只有不停歇的力度才能將滿心快要溢出的深愛發(fā)泄出來。 他的氣息很熟悉,和記憶中的重疊,卻又不太一樣了。 男人的肩膀更寬闊了,滿滿的安全感,不再似少年時削薄,愈發(fā)精銳有力,究竟是什么時候蛻變長大的,她不記得了。她沉溺在他給的洶涌愛意里,心跳狂亂,意識迷蒙。 冬日午后稀薄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深灰色的大床上。一只白皙的小腳丫子從被子里鉆出來,芭蕾舞者般繃得筆直。 …… 初二那天,梁水說去蘇起家玩。 蘇起說好。 他來的時候,提了一大堆禮物;她去大門口接他,嚇一大跳:“你買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這不是……”他話說一半,頓了頓,“你爸媽知道后,我第一次上門么?” 蘇起反應(yīng)過來:“啊,這個意思么?” “嗯。” “其實不用吧。都那么熟了。” “還是用的。” 蘇起心疼他的錢:“那也不用買這么多東西啊。還全是貴的,煙啊酒啊茶的這么多。” 梁水很實誠,道:“我mama說,買多少東西,就是你有多少分量。” 蘇起:“……” 梁水道:“然后我就想把整個超市都搬過來,但只有兩只手。” “……”蘇起偷笑,眼睛彎彎,輕輕打他手臂,小聲,“下次別買那么多啦。” 話這么說,一進門,蘇起就喚:“爸爸mama,水砸來啦!給你們買了好多東西,提不動啦!” 蘇勉勤跟程英英正看電視,立刻過來迎。 梁水頷首:“叔叔,英英阿姨。” 蘇勉勤接過他手里的禮品:“哎呀,怎么買這么多東西?” 程英英道:“你這孩子,過來就過來,這么客氣干什么?” 蘇落叫:“水哥!新年快樂!” 梁水笑:“新年快樂!” 梁水進了屋,坐到沙發(fā)上。程英英起身去做午飯,問:“水砸,想吃臘排骨還是鹵豬蹄啊?” 梁水還沒來得及回答,蘇起道:“不能兩樣都吃么?” “行。都吃。”瞥自家女兒一眼,“我看就是你嘴饞。” 梁水笑看蘇起,不自禁摸了下她后腦勺。摸完又見她爸爸和弟弟都在,默默規(guī)矩地收回手。 蘇勉勤倒沒在意,在茶桌上洗著小茶杯,問:“水子想喝什么茶啊?普洱,大紅袍,鐵觀音?” 梁水道:“普洱。” 蘇勉勤拿出茶餅,泡了茶。 梁水盯著看,問:“叔叔,你對茶有研究?” 蘇勉勤笑:“哪兒啊,做生意的人,都愛瞎弄這個,裝品味。” 梁水笑起來,見他換著大大小小的瓷杯玻璃杯,水、茶葉、濾網(wǎng)、茶水倒來倒去,稀奇得很,說:“叔叔,我能弄一下么?” 蘇勉勤把木鑷子遞給他,他有模有樣地洗茶、濾茶、分茶,竟做得格外認真,有條有理,順序絲毫不亂。 瓷杯里倒上清茶,他抬起一小杯,放到蘇勉勤面前,說:“您請。” 蘇勉勤笑,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蘇起一旁看著,忽覺他倆之間有某種隱秘的交流似的,像兩個男人,又像一對父子。 蘇勉勤放下茶杯,問:“這回不用再去美國了?” 梁水答:“結(jié)業(yè)了。再回北京,就直接進公司實習(xí)。” 蘇勉勤說:“能做副機長嗎?” 梁水點頭:“嗯。” “有機長帶著對吧?” “是。” “升機長要飛多久?” “至少2700個小時,大概八年。不過,”梁水很認真,道,“我努把力,爭取看29歲能不能做到。現(xiàn)在我們公司最年輕的機長就是29歲。” 蘇起剝著橙子,倒沒料到梁水會把心里的計劃說出來,這著實不太像他。 她看著他的側(cè)臉,忽覺他好像真的長大了,成熟了,是可以和爸爸們平等對話的男人了。 又或許,他心里也一直渴求著這樣的對話吧。圍坐火爐邊,和“父親”閑話家常,泡一杯茶,說一說他的事業(yè)規(guī)劃和他對未來的想法。 蘇勉勤嘆道:“你這孩子啊,從小就堅定,有毅力,也爭氣。你mama算苦盡甘來。我們這幾個看著你長大的叔叔阿姨,也都放了心了。”他道,“水子,生活給過你磨難,沒事兒,男子漢么,挺得住。得走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才能頂天立地,人生以后的坎吶,都不會是事兒了。你會大有前途的。” 梁水一時沒說話,抿著唇,眼眶有些微紅。 他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抬頭便微微笑了。蘇起塞過來半個橙子給他,她剛剝好的。 他握住她的手,輕揉了揉她紅紅的拇指頭。 程英英正往餐桌上放電磁爐,道:“我聽康提說,水子這幾年很努力,是第一個提前結(jié)束學(xué)業(yè)回來的,也是他們這批里第一個進公司實習(xí)上機的。” 蘇落道:“難怪子灝哥哥一直說,水哥干什么都厲害,都會成功。當然了,我也這么想。” 程英英:“還用你說,誰都看得出來。水子從小做事情就堅持,有定力。落落,多跟你哥哥學(xué)學(xu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