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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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注冊吧,發(fā)圖很方便。我注冊了一個畫插畫。以后想畫插畫海報什么的。” “好啊。我下次去注冊。”蘇起說完,又問,“聲聲,你會自卑嗎?” “有時候會。”林聲承認(rèn)。 “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子深哥哥呢?” “都有吧。不過主要還是自己。子深哥哥對我很好的。”林聲說,他很忙,卻每周都見她三四次,周末必帶她一起看畫展看電影,上次還帶她去了周莊。 蘇起道:“你很有魅力的,別害怕,聽見沒?” “那好吧。”林聲一扭頭,抱住她的脖子,咯咯笑起來,“從小到大,就你覺得我最好。” 蘇起:“你本來就最好。” 林聲:“哦,不對,還有子深哥哥覺得我好。” 蘇起:“嘁!!” 次日,林聲回了上海,李楓然回了美國。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梁水給蘇起打電話,說路子灝要來找他玩,問她要不要一起。蘇起說她要去做家教。 梁水納悶:“哪有人元旦節(jié)做家教的?” 蘇起說:“我還周末做家教呢。” 梁水道:“你不是想考研么?” 蘇起嘆氣:“接的時候忘了,現(xiàn)在人家小孩要高考,總不能把人甩了吧?” 說實話,蘇起并不太想教了。一來學(xué)業(yè)忙,二來這家人摳門。家教費月結(jié),還喜歡拖堂。可那學(xué)生勤奮,且住處在學(xué)校附近,往返不費時,她就堅持下去了。 今年冬天沒有往年冷,蘇起是南方人,不怕冷,出門不用穿秋褲,也不用穿毛衣,針織衫外頭套件大羽絨服就足夠。 她背著斜挎包進(jìn)了小區(qū),這附近的學(xué)區(qū)房又破又舊,樓道臟亂,貼滿了疏通下水道的廣告。 蘇起爬到頂層,竟有些熱了,她敲了敲門:“秦芹!” 很快門拉開,秦爸爸笑道:“你等一下啊,秦芹去樓下買水果了。” “好。”蘇起換了鞋,走過客廳,直奔秦芹房間,把挎包里的書本拿出來。屋里暖氣太熱,她脫了羽絨服,卷起袖子。 “蘇起啊,來,吃點兒零食。”秦爸爸端來一小籃散裝餅干。蘇起最不喜歡吃餅干,笑道:“過會兒等秦芹來吃吧。” “好。”秦爸爸笑著,翻了下桌上的書,“誒,你字寫得很不錯啊?” 蘇起一頭問號,她字很丑的……正想著,她察覺他湊來翻書,離她有些近了。 她緩緩?fù)赃吪擦伺玻X得和他處在小房間里太過詭異,問:“秦芹mama呢?” “去外婆家了。”秦爸爸笑看著她,掃了眼她的身材。蘇起側(cè)身站著,針織衫還算寬松,但緊身牛仔褲凸顯得屁股又小又翹,雙腿修長筆直,他沒有挪眼。 蘇起已覺不對,抓住羽絨服說:“我去樓下看看秦芹。” 才邁出一步,秦爸爸突然從背后摟住她,一手鉆進(jìn)針織衫,一手牛仔褲。蘇起尖叫一聲,猛地推開他。她驚恐萬分,渾身汗毛豎起,正要喊救命,秦爸爸卻停下了,一臉的皺紋和不堪,慌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一時沒忍住。你別跟別人講。” 蘇起嚇得腳都軟了,扯上斜挎包抱緊羽絨服沖出房間,撞見剛回來的秦母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蘇起眼圈一紅,正要控訴,秦母冷道:“你走吧,以后別來了。” 那女人盯著她,眼里全是恨。 蘇起滿心的恐懼屈辱轉(zhuǎn)化成憤怒,痛斥道:“你沒資格說讓我走,做錯事的是他!性sao擾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人,真不要臉!!” 秦母臉色驟變,身后秦父走來,蘇起的膽量嚇得煙消云散,生怕他還有什么舉動,逃命般沖到門廊邊,踢了拖鞋,提起雪地靴落荒而逃。 身后,大門砰地一聲摔上。 蘇起沒頭蒼蠅般在小區(qū)里亂跑,直到跑不動了停下,發(fā)現(xiàn)自己淚流滿面。 她想起那個中年人又粗又皺滿是繭子的手,惡心得要吐;那一刻的揉捏……屈辱感瞬間將她壓垮,她抱著衣服和書包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又怕周圍人看到,只能咬緊牙,任眼淚吧嗒吧嗒往地上砸。 一腔委屈還沒發(fā)泄,手機響起,蘇起一見來電顯示,劃開手機就嚎哭起來:“水砸——那個男的亂摸我——” 梁水趕來的時候,蘇起沒穿鞋,抱著羽絨服和斜挎包蜷坐在路邊嗚嗚直哭,路過的行人或漠不關(guān)心,或冷淡一瞥。 “蘇七七!”他喊一聲,臉色極差。 她一見他,嘴巴癟成一條線,眼淚跟珠子般往下掉:“水砸——” 梁水臉色很冷,摸下她的后背,冰冰涼的,他把羽絨服從她懷里抽出來:“把衣服穿上。” 蘇起一邊哭得直抽抽,一邊乖乖穿衣服,背好包。梁水拍掉她襪子底下的落葉灰塵,給她穿好雪地靴。 她站在原地抹眼淚,梁水蹲下來,幫她拉衣服拉鏈,這才發(fā)現(xiàn)她牛仔褲紐扣被扯開了。 年輕人眼瞳一暗,伸手幫她扣好,又拉上拉鏈,人站起身,問:“他在哪兒?” 蘇起抬手往小區(qū)里指,哭得更厲害:“那個——女的——還趕我走。上——上個月的錢——還沒給我呢。” 梁水很鎮(zhèn)靜,握緊她的手,牽著她進(jìn)了小區(qū),上了樓,到了那戶門口。 他松開她的手,一手捂住門上的門洞,一手敲門。 屋內(nèi)有男人回:“誰啊?” 梁水:“掛號信!” 腳步聲靠近,蘇起心里一緊,下一秒,門拉開一條縫,秦父探頭一瞄,瞥見年輕人冷厲的面孔和蘇起的衣角,立刻要關(guān)門。 “砰”一聲巨響! 梁水狠狠一腳瞪在門板上,連人帶門給踹開。秦父撞得連連后退:“你干什——” 話音未落,梁水一拳砸他臉上。 男人毫無防備,撞到餐桌上,摔倒在地。 梁水眼里全是火,上前還要踹,蘇起怕出事,沖上去摟住他的腰:“水砸,夠了!別打了!” 女主人沖過來護(hù)住丈夫,吼道:“你們想干什么?!女的勾引,男的打人,你們是地痞流氓嗎?” 梁水人就要上前,那男的嚇得不斷后縮。蘇起生怕他下手沒輕重,死死拉著,沖秦母道:“你別往我身上潑臟水!他是什么樣你心里清楚!我勾引他?你看看他臉有多惡心!” 外頭有鄰居上樓,那女人突然不吭聲了。 梁水喘著氣,也冷靜了兩秒,終究不想生事,說:“把欠她的錢給她。” 女人飛速從錢包里掏出八百塊錢,往這方向一扔,錢飄飄灑灑落到地上。 梁水目光生寒:“你給我撿起來。” 那女人硬氣得很:“誰要錢誰撿。” 梁水突然笑了笑,點頭,扭頭在四周一找,找到沙發(fā)后頭一根鋼管,過去抽出來,掃視一圈,突然一管子砸在電視機上,屏幕碎成蜘蛛網(wǎng)。 女主人瞠目結(jié)舌:“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都是學(xué)生吧——” “你報警。”梁水很冷靜,語氣平平,說,“叫警察來,我們好好說下你老公性sao擾的事。你女兒還不知道吧?等我寫一百封信給她們學(xué)校的同學(xué)。她是不是要高考了?” 女主人原以為學(xué)生臉皮薄,沒想有這么橫的,氣勢頓時下去了,道:“人也打了,錢也拿了,你還想怎么樣?” 梁水:“把錢撿起來。道歉。” 那女人不肯動,狠狠盯著自己丈夫,秦父把錢一張張撿起,正要遞給蘇起。梁水上去一把將錢抽走,說:“閉嘴。你干的事,道歉也沒用。”說完又看那女人,“你再這么包庇,遲早會出強jian犯。” 說完扔下鋼管,拉著蘇起出了門。 梁水一肚子火,扯著蘇起七彎八繞出了小區(qū)。冬季的寒風(fēng)吹了幾回,心頭才稍微平復(fù)了點。扭頭一看蘇起,她眼淚早就干了,只是表情怔松,發(fā)著呆。 路燈轉(zhuǎn)綠了,她也沒反應(yīng)。 梁水嘆一口氣,握住她手腕,牽她過馬路。她仍在恍惚中,所以沒掙脫他的手,乖乖被他牽著,跟著他一路走。 走到校門附近,烤rou香飄了過來。 梁水停下,問她:“想不想吃烤rou?” 蘇起:“……” 想吃…… 她沒說話,梁水懂了,拉她進(jìn)了烤rou店。到了座位上,他才不太舍得地松了她的手腕。 梁水翻開菜單,蘇起還是有些蔫兒,他先點了果汁和新鮮蔬菜,把圖片推給她看:“你要什么rou?” 她看著那誘人的圖片,來了點兒精神,拿手指戳:“這個,這個,還要這個。” 梁水好笑了:“吃得完么?別最后都賴給我。” 她鼓了下嘴巴。 梁水把菜單還給服務(wù)員。 蘇起趴在桌上,耷拉著眼皮,仍是沒精打采。 梁水說:“你別難過了。我都揍他了,雖然便宜了他,也好歹幫你出了點兒氣。” 蘇起望住他:“你剛把我嚇?biāo)懒恕!?/br> 梁水微皺了眉:“我知道你討厭我打架,但他該打,我——” “我是擔(dān)心你。”她打斷,眼里水光微閃,“沒輕沒重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會被開除的。你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啊。” 梁水一愣,后知后覺地心里一喜,可見她紅了眼圈,又難受得不行,道:“沒有下次。行了吧?” 蘇起點頭。 梁水往杯子里倒了水,又道:“揍他一頓也好。他下次不敢占人便宜了。這種人,真干什么沒膽子,就是看準(zhǔn)了學(xué)生臉皮薄,sao擾幾下也不會出去說。艸!” 蘇起說:“為什么他會是這種人啊?好惡心。女兒都那么大了,還搞這種事。” 梁水一時沒回答。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人。為人父母,怎么一個比一個惡心粗鄙? “我希望我的身邊永遠(yuǎn)不要有這種人。”蘇起說。 “人以群分。不會有的。” 蘇起忽說:“誒?路造呢?你不是說他來找你玩了嗎?” 梁水呵呵:“跟肖鈺出去了,重色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