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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南江十七夏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哦。”梁水沒搭理了,他的方塊堆到關鍵階段,一番廝殺,嗖嗖嗖嗖一連串消音,“哇靠!最高分!”

    “……”蘇起瞪他一眼,進了屋,從書包里翻出作業,準備搬凳子和小板凳出去,扭頭見梁水站在她家門口,說,“去不去找張浩然?”

    “找他干什么?”

    “把你的彈子贏回來啊。”

    蘇起兩手一攤:“我手上沒有彈珠了,你有么?”

    “沒有。”

    “你有錢么?”

    “也沒有。”

    梁水去找李楓然,李楓然也攤手。今日份的零花錢早就花光了。

    梁水想一想,回了家,再出來時,雙手插在兜里,說:“走吧。”

    蘇起和李楓然跟在他后頭,路子灝和林聲沒去,留下來抄李楓然的作業。

    走到半路,梁水把手拿出來,手心里一黃一藍兩顆晶瑩剔透的彈珠,漂亮極了。

    “……”蘇起說,“你是不是把你們家跳棋的棋子拿出來了……”

    “聰明!”梁水右手一握,重新放回兜里,昂頭往前走。

    蘇起說:“要是輸了,你不怕你mama發現,然后打你么?”

    李楓然則想得更為長遠,說:“兩顆是不是少了?輸了又要跑回來重新拿。”

    梁水給了他倆一人一個大白眼:“你們就不能想我會贏?”

    蘇起:“哦。”

    李楓然:“哦。”

    梁水:“……”

    隔壁巷子,張浩然正跟小伙伴們擊彈珠呢。他抱著一個玻璃瓶,瓶里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珠子,小男孩贏了周遭的小伙伴,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兒。

    他說:“蘇起,你找幫手來報仇嗎?”他捏起一顆彈珠比劃了一下,說,“我的手很神,我是神筆馬良。”

    蘇起:“神筆馬良是畫畫的,笨蛋。”

    再說了,我才是神筆馬良。蘇起心想,總有一天,仙國的使者會來找我,給我一支畫什么就有什么的神筆。一定會的。

    那時候,她依然認為自己是花仙子,而且是有神筆的花仙子。

    梁水走過去,驅散了站在橫線那邊的小孩子們。

    張浩然則驕傲地放了一只彈珠在墻角,大方地說:“不用剪刀石頭布,我讓你們先打。”

    話音未落,“砰”,清脆的玻璃撞擊聲,梁水手里的彈珠擊中了地上的彈珠,玻璃珠子迸炸開去。

    “噢!”蘇起尖叫,追上去把彈珠撿起來,那顆已成為她囊中之物。

    “你運氣好。”張浩然哼一聲,重新放了一顆。

    梁水正要打,蘇起趕緊過去把他手里的彈珠換下來。他手里的是跳棋里的棋子,又新又亮,而擊打的彈珠往往有破損。

    梁水明白了,也沒說什么,再度出擊。

    “砰!”

    “哇!”蘇起尖叫,跳上去撿寶。

    梁水負責打,蘇起負責撿。

    清脆的玻璃撞擊聲,和女孩大仇得報的歡快叫聲此起彼伏。

    張浩然和周圍的小伙伴們臉色漸漸開始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疑惑,納悶,不可置信,漸漸變得焦慮,著急,甚至冒汗。

    梁水不僅把蘇起輸掉的十顆贏了回來,還反贏了六顆。這下,張浩然不肯放彈珠了,漲紅著臉說:“我要回家吃飯了。下次再玩。”

    蘇起:“哼,輸不起。小氣鬼。”

    周圍的人哈哈笑,張浩然臉憋得更紅,又不想被說小氣,又舍不得彈珠。小男孩站在原地左右為難之際,梁水忽然收了手,對蘇起說:“走吧。你抱一大堆彈子回去,你mama看見你天天玩這個,會揪你耳朵的。”

    蘇起想想也是,愉快地打道回府了。

    回去路上,她開心得又蹦又跳,她擠到梁水和李楓然中間,挽住他倆的手臂,雙腳懸空飛了起來。

    兩個小男孩始料未及,被她扯著身子一歪,但沒摔倒,勉強撐住了。

    梁水齜牙咧嘴的,一邊走一邊掰她的手:“下來!”

    蘇起哈哈笑,雙腳落下來,在地上點一下,又飛速一蹬,再度起飛。李楓然面不改色被她扯著,梁水跟蘇起掙著扭著,三人歪歪扭扭鬧成一團回去了。

    但蘇起也就得意了一天,因為從那之后,學校的同學們再也不跟她打彈珠了。

    怕被尋仇,輸到褲子掉。

    她的彈珠沒了用武之地,很快就散落床底蒙塵了。

    不過,那次彈珠事件引發的后續卻遠不止這些。

    第5章 你是男孩,我是女孩(2)

    那是小學三年級的最后一個月,等過了暑假,蘇起就要上四年級了。那個年紀,同學之間已經開始分出明顯的男生陣營和女生陣營。

    蘇起從小活得像個男孩子,并不覺得女孩和男孩之間有什么區別。

    可彈珠事件后,學校里搗蛋的男孩子看見蘇起了,就笑瞇瞇問她:“你的梁水哥哥呢?”

    蘇起起初會認真回答。

    “他去cao場了。”

    “好像去上廁所了。”

    她還納悶呢,真是莫名其妙,為什么不問她李楓然和路子灝在哪兒呢。

    回家路上也是,一串男孩子從他們身邊跑過,樂哈哈地喊:“哦哦,蘇起梁水,梁水蘇起!”

    蘇起不理解他們在喊什么,梁水卻會生氣地拿石頭砸他們。

    直到暑假前的最后一次換座位,老師放棄了低年級時的男女混坐,全部改成了同性同桌。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但他們班的男女生都是單數,結果梁水和蘇起坐到了一起。

    恰逢年級里開始流傳起一首詩,詩傳到蘇起班上,唯一一對異性同桌的人成了被圍攻的對象。

    張浩然跑進教室,坐到蘇起梁水前排的椅子上,大聲念道:

    “墻角數枝梅,請問你愛誰?

    如果你不說,就是你同桌。”

    調皮的男孩指著梁水和蘇起:“就是你同桌!”

    班上的同學們全笑起來,跟著起哄:

    “墻角數枝梅,請問你愛誰?

    如果你不說,就是你同桌!”

    蘇起氣得追著沖她念詩的男孩子們滿教室飛跳。

    梁水繃著臉,一句話不說。

    有天,他忽然用小刀在課桌上畫了條三八線,命令:“你不許超過這條線,不然——”他做了個打人的手勢,表情兇神惡煞的。

    蘇起“呸”一聲:“巴不得呢。你也別跟我講話,誰講話誰是小狗!”

    前邊的路子灝回頭,說:“你們干嘛呀?”

    兩人誰都不說話,瞪著對方,翻了個白眼。

    路子灝沒在意,反正這兩人從小吵到大,他都已經習慣了。用腳趾頭想想,下午就會和好。

    可這兩人真的不講話了,并且嚴格執行著三八線規定。誰不小心過了線,必然會被另一方狠狠撞回去。

    路子灝他們還是不在意,覺得這倆人會自己慢慢和好,可不想竟就賭氣到了暑假。

    那年暑假,長江爆發百年難遇的特大洪災。

    堤壩外數百米的灘涂、防洪坡全被洪水淹沒,一撥一撥的解放軍駐扎過來抗洪搶險。市內運營全部癱瘓,青年壯年都加入了救災大軍中,日日夜夜地挖沙包,建新的防洪堤。云西巷的大人們也在其中。

    最緊急的時刻,省會城市面臨著被洪水淹沒的風險,有內部人士說為了保住省會,必須找一座下游小城開堤泄洪。那段時間整個云西人心惶惶,誰都不想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園。

    而小孩子們眼里,并沒有感覺到緊急的氣氛,看著長江漫到堤壩邊,近在咫尺,江水滔滔,特別壯觀。他們覺得興奮又好玩。而且,還有很多穿著軍裝的解放軍叔叔。

    云西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

    但大部分時候,他們是不被允許靠近堤壩的。那個夏天,所有小孩子都不準出巷子,不準在沒有大人允許的情況下四處亂跑。

    梁水和蘇起仍在鬧矛盾,巷子里也沒了往日玩鬧的氣氛。

    那個暑假變得格外漫長,蘇起好像回到了幼時搬著小板凳望天空的時候,她的世界忽然又只剩頭頂那一方天空了。

    那個夏天,她開始思考,男生是什么,女生又是什么。

    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是七月中旬。

    午后的烈陽從木棱玻璃窗外曬進來,知了在榆錢樹上吵得人心煩意亂。

    她兩只豆芽菜兒似的細手臂兜著一團印花連衣裙摟在腰間,下邊光著兩條腿,分叉站在便池邊。

    一條白色的小內褲掛在她干瘦的兩只膝蓋上,像兩根發育不良的小樹杈上扯著一面三角旗。

    三角旗的主人一頭熱汗,頭發絲兒打成了卷兒。她抬著下巴,茫然張口,望著水泥墻壁上爬過去的一只壁虎。

    “中央電視臺,中央電視臺,這里是位于法國巴黎的圣·丹尼斯法蘭西大球場,我們現在為您現場直播1998年法國世界杯決賽,對陣雙方是東道主法國隊和四星巴西……”

    隔著一扇單薄的塑膠門,電視里放著昨晚的世界杯決賽重播錄像。

    她發了一會兒呆,蹲下去,腦袋猛地往下扎,盯著自己的小meimei看。這是她第一次看自己的小meimei,嗯,顏色粉粉的,但長得真奇怪,像一只貝殼。她覺得它一點兒都不好看。

    她知道,她的這里是和男生不一樣的。男生都有小雞雞,她看過蘇落的,也看過梁水李楓然的——他們很小的時候在一起洗過澡。

    就因為這里不一樣,所以女生蹲著尿尿,男生站著尿尿。

    但她也可以站著尿尿,她站起來試一下,差點兒沒尿到內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