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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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他失了城池,被國君給遷怒了。可是明明軍師說過了,只要他堅持不松口,卡國人就不會真正拿他怎么樣,而且君主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也會對他寬容幾分。 這國君和軍師講的完全不一樣啊!到死了,這個倒霉鬼城主也沒有想明白這一點。 這城主被關(guān)在籠子里,被拖去游街,被老百姓扔了一大堆泥巴和腐爛的白菜梆子。 不扔好雞蛋和好菜,是因為城主這種垃圾,不值得他們浪費寶貴的食物。 這城主□□之后,就會被送到刑場上,由劊子手施刑。 第147章 暴君(30) 從蕭小白被關(guān)入大牢,到鄴城城主人頭落地,期間一共過了三日,整整三日,陸玉都沒有去見他一眼。 除了蕭小白,還有一些將士她要處置。 陸玉訓(xùn)練的這支軍隊凝聚力強,戰(zhàn)斗力也強。 但是大家伙的天賦有限,真的在戰(zhàn)場上,卡國的將士還是有不少折損在齊國的那些猛將手下。 都是平民百姓,有血有rou的人。愿意投降,為她所用的,她會留下來,盡量減少雙方因為戰(zhàn)爭帶來的損失。 若是不為她所用,或者假意投降,該殺的她也不會手軟。 當然,那些值得她敬重的將士,在殺死對方之后,她會命人幫對方收斂尸骨,立個碑。 結(jié)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了只三日,底下的人便來向陸玉匯報:“那齊國的國君病重了。” 陸玉給蕭小白配了兩個絕對醫(yī)德出眾的軍醫(yī),倘若是假裝生病,這消息絕對不會遞到陸玉這里來。 陸玉邊走邊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我們是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顧他的。” 齊國國君的身子金貴著呢,所以牢房也不是什么老鼠蟑螂亂爬的地方。 來自南疆的巫醫(yī)專門撒了一圈避蛇蟲的藥粉,地面也被人打掃過。 雖然看著臟污,氣味也難聞,但潑的都是些對人身體有益處的東西。 而且蕭小白的身下墊著的茅草也比其他地方干燥許多,還十分厚實。 不過她畢竟不是讓蕭小白來這里度假的,對他優(yōu)待也只是考慮到他那比豌豆公主還嬌貴的身體,牢房里的條件僅僅如此。 陸玉踏入牢房的時候,就看到了靜靜地躺在草墊子上的蕭小白。 對方身邊跪坐著兩個巫醫(yī),因為他病情來勢洶洶,而且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他們也不敢妄動。 見陸玉進來,這幾人便向她行禮。 陸玉擺擺手:“免禮,他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那巫醫(yī)態(tài)度躬謙:“前兩日他好端端的,今日早上的時候突然發(fā)熱,我們來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這副樣子了。” 比起上次見面,蕭小白的身量就像是生長期的小樹苗,顯然抽條不少。 不過他看起來越發(fā)纖瘦,還不如當時在卡國的時候強壯。 因為辛苦勞作曬黑的臉也重新白回去了,剛被俘虜?shù)臅r候,陸玉瞧他的臉色蒼白,現(xiàn)在卻是潮紅一片。 她忽地彎下腰,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有黑色的云紋在蕭小白的臉上游走。 陸玉伸手拔出身邊侍衛(wèi)的佩劍,刀光劍影閃過,蕭小白身上的衣衫就悉數(shù)化為碎片,只留了一條大白褲衩。 和臉頰不一樣,蕭小白的身體雖是白皙,看起來卻并不光潔,而是有頗多傷痕。 陸玉眉頭微皺,旁邊人看著她神情變化,忙為自己辯駁:“王上,我們沒有對他用私刑。” 陸玉手下的將士,也有些親人好友是死在敵軍手上的,但他們知道分寸,在陸玉開口要留下蕭小白性命的時候,就沒有人敢妄自做主。 君主的威嚴不容許挑釁,即便他們的君主是女子,她也不會對他們心軟半分。 “本王知道。” 蕭小白身上的傷疤雖然多,但多數(shù)都是陳年舊傷,有幾道是新添的,但那看起來不像是這牢房里的武器弄的,反而像是蕭小白自己用手抓出來的。 她捉起昏迷不醒的人的雙手,果然在對方的指甲里抓到了皮rou。 好端端的,這人怎么自虐起來,當真是越發(fā)有病了。 沒有外力的情況下,蕭小白并不會輕易死去,不過對病人來說,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不太適合待了。 陸玉在查看情況之后,讓人把他搬到了干凈明亮的房間。 經(jīng)過幾位大夫辛辛苦苦的努力,蕭小白的狀態(tài)逐漸從病危轉(zhuǎn)為無礙。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從牢房換成了燈火通明的宮殿,身邊一把高椅,上面坐著的面無表情的年輕女子便是那心腸冷硬的女魔王。 剛從病中恢復(fù),蕭小白還恍若夢中,他直起身來,剛要用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就感覺到了手肘處的束縛。 動了動四肢,殿內(nèi)響起來叮當?shù)穆曇簦喊⑹纺怯襁@個女人,為了避免他出幺蛾子,竟然用玄鐵鎖鏈把他捆了起來! 蕭小白猛得咳嗽了兩聲:“你看上我了就直說,我如籠中雀,哪里逃得了這個地方。” 陸玉不理會他這有點促狹的話,只盯著對方烏黑的眼眸:“直說吧,你昨天身上那種情況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只會提供她大致的劇情,具體到細節(jié)那是不可能有的。 蕭小白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半晌之后,才說:“是詛咒。” “詛咒?” 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陸玉本是不信的,不過她去過那種鬼怪世界,倒也知道游戲事情不可以常理推斷。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毀滅,原本也是巫者的詛咒。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讓百姓吃飽喝足,她也一直在調(diào)查巫者的事情,并且努力的想出解決之道。 因為陸玉本人無法成為巫者,所以她的打算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蕭小白將巫者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毀了這個世界,陸玉的想法就是,把巫者的力量壓到最小,這樣就算搞破壞,破壞的力度也不會很大。 能量是守恒的,巫者現(xiàn)在的數(shù)量很少,遠不如以前昌盛,那是因為信仰者甚少。 陸玉這些時日做的,就是在大力發(fā)展卡國勢力的時候,特別地派人傳教,增添其他神邸,譬如阿史那一族信奉的天空之神。 此消彼長,信仰天空之神的多了,信仰巫神的就少了。 而且在發(fā)展自家信仰的時候,陸玉是讓人尊重其他人的信仰的,不強求,不逼迫。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其他信徒因為被打壓,從而瘋狂報復(fù)產(chǎn)生慘劇。 通過信仰的傳播,陸玉也更快地拿下來一些領(lǐng)地,并更好地安撫了領(lǐng)地的民眾。 事實證明,她的做法很有效,系統(tǒng)這邊顯示她的任務(wù)完成進度一直在緩慢增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百分之五十,到時候如果能夠順利地改變這些信徒的信仰,就算是蕭小白自爆,到時候也不會影響到世界的平衡。 蕭小白苦笑一聲,舉起自己的手來,他的手上一圈青黑色的紋路,看起來像是用針紋出來的圖騰,但實際上,這是可以游走他身體里的詛咒。 “我們蕭家的人,生下來就是背負著詛咒活命的。” 蕭小白將他的故事娓娓道來,在好幾百年之前,蕭家的開國先祖,是靠著自己的發(fā)妻發(fā)家,從一個泥腿子變成一國之君的。 當時是戰(zhàn)國時期,四處亂戰(zhàn),武器不如現(xiàn)在發(fā)達,人也沒有現(xiàn)在那么多。 信奉神靈的很多,到處都有神廟和圣女。 蕭家的先祖成了國君之后,就改不了男人的臭毛病,娶了許多個女子。除了他富商出身的發(fā)妻,一些世家臣子的嫡女。 但他雖然貪花好色,對子嗣卻非常看重,反而對女子十分冷漠無情。 蕭家先祖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他娶的那些女子,也只是為了他的千秋大業(yè),而非愛情。 一直到他遇到了巫族的圣女。 圣女是信奉巫神的存在,要一直保有純潔之身。當時為了圣女的那個非常龐大的部落,還有她們一族的神秘力量,以及龐大的資源。 當時的蕭家先祖,想方設(shè)法地博得了這圣女的芳心。 他假裝自己是落難之人,躲入神廟之中,求得圣女庇佑。這蕭家先祖年輕俊秀,是個極其出眾之人,幾乎沒有花費太多力氣,就哄騙得這女子為情郎神魂顛倒,背叛了神廟和巫神。 圣女被玷污,本來是要被處死的,但她力量很強,更重要的是還懷了孩子。 后來她和神廟脫離,同大長老鬧翻,入了齊國的皇宮。 可是單純的圣女入了宮之后過得并不快活,生下孩子之后不到一日,就郁郁寡歡,當著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的面上吊自殺了。 陸玉聽到這里的時候,秀氣的眉毛都打成了結(jié),不管真假,聽到這種凄慘的故事,她還是忍不住生氣。 “這同詛咒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蕭小白說:“你聽我說完。” 圣女是含怨而死的,在她死后,蕭家先祖倒惦記起了她的美好,漸漸的,她就成了這位開國君主心尖的白月光,對她留下的孩子多有照拂。 可惜他宮里的人不都是善茬,見那個孩子得了自家夫君的喜愛,便忍不住出手。 那個孩子變得病怏怏的,受了不少苦頭,但詭異的是,卻沒有死。 反倒是那些害他的人,一個個以很詭異的方式死去。 昔日神女所在的部族重新出現(xiàn)在了齊國的領(lǐng)地,宣傳這孩子乃是巫神之子。 他的生母之所以死亡,就是因為看到了孩子,覺得心中羞愧,上吊而亡。 蕭家先祖自然是不信這種話的,一直到齊國連年出現(xiàn)災(zāi)禍,而利用那些神秘的力量,蕭家多次轉(zhuǎn)危為安。 而且到后面,他的子嗣就只有那個圣女的孩子活了下來,王君之位不傳給他不行。 從近千年前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過幾次差點滅國的大危機,就是靠著那股巫神血脈,齊國才能從滅國的大災(zāi)中生存下來。 說到大危機的時候,陸玉注意到蕭小白的神態(tài)有些不太正常,但他不肯說,她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強行撬開他的嘴巴問。 每一代,巫神的血脈就只會出現(xiàn)在一個蕭家人身上,齊國皇室中,繼承血脈的若是女子,那這期間就會災(zāi)禍不斷,如果是男子,以身飼養(yǎng)巫神,就能求得巫神原諒。 蕭小白身子骨脆弱,性情還暴戾,就是因為他從小體弱多病,備受折磨。 他抬起頭,看著陸玉,眼神灼灼:“我確實是故意被卡國俘虜?shù)模驗橄胍o住我的性命,只有你能幫我。” 陸玉沒有做任何允諾,只問他:“你想要我怎么幫你?” “其實想要讓我解脫的話,只要找到合適的人,生出一個帶巫者血脈的孩子,我身上的詛咒就能轉(zhuǎn)移。” 陸玉問他:“那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那個合適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