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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舊日名花在線閱讀 - 第43節

第43節

    李晃嘆了口氣,突然靠近癩子,低聲道:“癩子,我方才出門,從往日的同伙口中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他遲疑一瞬,終是道:“我聽說,七殿下南下至禹州處理水患,估摸著腳程,今日或許會路過盛和鎮一帶。”

    這消息不算隱秘,他認識的三教九流也多,消息本便比尋常人靈通些。

    “那同我們有何關系?”癩子不解。

    “關系大了!”

    李晃深吸了一口氣,朝癩子湊的愈發近了,咬牙道:“我今兒打探到,那馮希臣的弟弟馮希白恰好在此趟南下隨行的名額中。”

    *

    午時,陽光正熾,一隊人馬停在林深處休息。

    馬車內,周時生打開手中地圖細瞧,馮希白在一旁嚴陣以待,透過馬車窗簾的縫隙查看外間情景。

    此次出行,行蹤雖不算隱秘,但離開長安城后,車隊人馬分為三路。至冀州時,載有周時生的那一隊人馬趁機全部換了行裝,即便如此,身后從長安城出發便一路跟著的人仍未甩脫。

    既是如此,周時生便也不刻意隱藏行蹤了。

    如今經過盛和鎮一帶,再往前走,是盛京所在,盛京南面相接的則是受災嚴重的禹州。估摸著再有兩日的行程,他們這一隊人馬便會到達禹州。

    只盛和鎮此番路段較為偏僻,于他們一行人不利。

    馮希白垂眸看著身上的裝束,他如今與周時生已相互換了行裝,以防事發后,他能替周世生轉移敵人的攻擊。

    想到此處,馮希白不由的想到了俞宛清。

    他今日若順利護得周時生脫險,立下功勞,必定會得周時生重用。屆時被周時生提攜,步步高升,或許會入了俞家的眼。

    想到這,他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再膽怯,反是朝一直靜默的周時生道:“殿下不必憂心,屬下此番必得護殿下周全。”

    他說的忠烈堅定,周時生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馮希白長的與馮希臣一點也不像,確實,這兩人本便非親生兄弟,性子也截然不同。

    馮希臣心中所想,周時生還需得細心琢磨,馮希白卻是將心中所想明明白白的展現在臉上,連他對俞宛清的心思,長安城眾人也少有人不知道的。

    周時生淡漠的態度及透徹的目光讓表完忠心的馮希白有些尷尬……

    “殿下!”

    這時,車簾被季仲撩開,他放下簾子進入馬車,沉聲道:“那群人朝此處逼近,恐不久后便會與我們正面對上,觀那情景是打算在此處行事。”

    “屬下在三里外備了馬匹以及盤纏,屆時,殿下趁亂離去,徹底擺脫這群人的跟蹤,屬下之后會根據殿下留下的蹤跡尋來。”

    周時生淡淡應了聲,看向馮希白,兩人交換了位次,馮希白坐于馬車主位,周時生坐于一旁。

    季仲離去后,馮希白緊張的厲害,臉上是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周時生看了他一眼,淡漠的收回目光。

    不久,那群人便來了,速度比預計的要快上幾分。

    馬車被一箭貫穿,車頂被刺殺者用內力震開,一把大刀從上空砍了下來。

    馮希白臉色煞白,整個人僵硬的無法動彈,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少時被孟養劫持的情景。

    周時生持刀與來人相抗,替馮希白擋下那致命一擊,他看了身體僵直的馮希白一眼,攜著他朝車外飛躍而出至季仲身前。

    季仲將馮希白護在身后,看了一眼周時生。

    周時生如今著一身墨色衣裳,只發髻用一條黑色綢帶簡單纏繞,他面色冷凝,在衣著華貴的馮希白身旁,看去并不起眼。

    季仲趁亂大呵,“保護殿下!”

    一群將士忙朝季仲靠攏,將他與馮希白圍在包圍圈中,周時生則低了頭,迅速越過人墻參與戰斗。

    混亂中,季仲帶著馮希白逃離,那群刺客帶人追了上去,周時生將余下幾名刺客殺害后,獨獨留了一名活口。

    他未聽季仲的話及時去尋三里外的馬兒離開,反是蹲下身子,逼問那名刺客,“是周承毅派你們來的嗎?”

    那人自不會松口說什么,只是警惕的盯著周時生。

    “不說嗎?”

    周時生側目,取了這人的劍正待逼供,忽聞身后極力壓制的腳步聲。

    他回身,目光冷然的看著身后鬼祟靠近的兩人。

    癩子同李晃見偷襲不成,便大搖大擺的朝周時生走去,待離的近了,他們被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首震住,心中駭然,但想起南煙還是仰著下頜強作鎮定道:“馮希白?可算逮著你了,走吧,同我們哥倆走一趟。”

    這時,周時生聽見了前方人馬返回的動靜。

    這群人去而復還,必定是發現了他與馮希白之間的蹊蹺,至于面前這兩個人,許是馮希白過往節外生枝,闖出的禍端。

    只此處離長安城甚遠,馮希白這是招惹了什么人?竟是追到這個地方來了?

    周時生耳力佳,他聽得到那群刺客逼近的動靜,李晃同癩子卻是聽不見的,見周時生仍舊半蹲在地面側對著他們,膽子便大了一幾分。

    癩子上前,粗聲粗氣道:“讓你同我們走一趟,怎么?不給面子。”

    在那群人到達之前,周時生手中微微用力,掐斷了手下人的脖頸。

    李晃和癩子聽著這咯吱一聲響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癩子撿起地面的劍,逼近周時生的脖頸,鄭重道:“馮公子,請吧。”

    不遠處是季仲替周時生備下的馬匹及盤纏,但他懷疑他們這一行人馬中有對方jian細,不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如今癩子同李晃二人并非他的對手,便臨時起意,打算隨這二人離去,暫且躲避那群人的追蹤。

    周時生緩緩起身,李晃及時上前,綁住了他的手腕,壓著他坐上了藏在林中的破落牛車離去。

    牛車上覆蓋著干草,周時生臥在干草堆上,仰望著上空透過樹木枝丫投下的斑駁光點,一臉的面無表情。

    癩子一邊趕車一邊回頭同李晃交談,言語間有些興奮。

    “你說,若是老大知道我們綁架了馮希臣的弟弟,是不是會高興壞了。”

    “這是自然。”

    李晃翹著二郎腿坐在車沿上,這姿勢正好嚴嚴實實將周時生的蹤跡遮掩了去,他嘴里叼著一枝枯草,回頭打量著一直安靜不語的周時生,有些好奇,“唉,你說這人不會是啞巴吧,我也沒將他的嘴堵上啊,怎么一句話不說。”

    周時生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開始思量這一路的行蹤。

    他想知道是何處出了紕漏,才會導致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那群人的追蹤。

    近些年,周承毅插手軍事后愈發狂妄自大,這是周時生想看見的,他需要周承毅替他轉移天子的目光,讓他有機會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只從今年開始,天子待周承毅愈發不滿,但亦不想親自出手打壓,因此才會令周時生南下處理禹州簡審查于廣善一案。

    自古以來,君王皆講究平衡一道,這準則不僅應用于朝堂,也擅用于皇室子弟之間。

    李晃見周時生神情冷漠,心中訝然。

    癩子回頭見了,隨意道:“管他呢,這些,等見了老大再說。”

    說完,他興奮的一揮牛鞭,牛車咕嚕嚕跑的愈發快了,很快,三人出了山林,進入了盛和村的地界。

    第41章

    南煙離開這幾日,不僅去打造了趁手的兵器,順道還親自探聽了長安城中的一些人事。

    然后她發現,這五年,除了她,所有人都過的很好!

    馮希臣在官場上順風順水,照這個勢態下去,再有不久他會成為北燕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正一品朝官。

    南徐前年科舉一舉奪魁,入兵部做事,亦是春風得意。

    南安因是女子,能打探的消息不多,只知她身體病弱,但甚得大殿下周承毅喜愛,曾多次共騎一馬出游。

    一雙子女都這般出息,徐氏的日子也不會太差。

    而她南煙,五年前死的窩囊,人死了,名聲卻還那么差。

    有說她是追隨家仆殉情而亡,有說她嫉妒幼妹受寵,意圖迫害幼妹入水,不意自己卻落水得了傷寒去世。

    言外之意,不是說她不檢點,便是說她心思惡毒,活該淹死。

    人死了,想要怎樣的說法還不是活著的那些人弄的。

    她沒死,南家卻給她舉行了葬禮,這與她母親的經歷相似,由此便想起了周時生。

    只是自從八年前,她在安仁坊前偶遇這人,拜托他打探炳熙下落后,他再未出現,想是早將此事給忘的一干二凈。

    也是!他堂堂皇子,怎會將一不受寵的閨閣女子的話放在心上!

    這般,南煙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卻是被氣的不輕。

    只這樣,她仍舊未忘記替趙阿婆、狗蛋、李晃、癩子采辦衣物等生活用品。

    這四人生長在這窮旮旯,沒用過什么好東西,趙阿婆同狗蛋便不說了,這兩人一個淳樸的過分,一個還小不知事。李晃同癩子則是太糙,即便有錢了,也只是想著存著,沒想過改善生活。

    這兩人,即便當了好些年山賊,眼界也是沒長進的。

    南煙從馬車上下來后,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院里走去,“李晃,癩子。”

    一進入院子,南煙便看見狗蛋正光著屁股墊腳扒拉著窗戶朝屋內偷看。

    院內沒人,房門緊閉,這不對勁!但這卻不是最重要的。

    南煙緊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包裹全丟到了地上,無奈道:“狗蛋,說了多少次了,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去把褲子穿上。”

    狗蛋聽著聲音回身朝南煙看來,見她腳邊堆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立馬咧嘴笑了開來,張開手朝南煙撲了過來。

    這段時日,若趙阿婆不在,南煙便像是狗蛋的娘,照顧他的衣食起居與學習。

    冰凍五年,按理來說南煙如今二十有三,臨近花信之年,有狗蛋這么大的孩子也正常。狗蛋很是依戀南煙,也將她看成是自己的母親。

    趙阿婆見南煙不似鄉下人,在南煙教導狗蛋習字時曾拜托南煙給狗蛋取一個名字,原是當年狗蛋出生后名字沒想好,爹娘便去了,這些年孩子還小,便一直狗蛋狗蛋的叫著。

    南煙替他取名聚長如,平日里卻還是叫他狗蛋。

    她總是想起當年在長安城外初遇孟養時,他自稱是二狗子,說是賤名好養活。

    如今見狗蛋光著屁股朝她撲過來,南煙雙手叉腰,故意做出一臉兇相,訓斥道:“讓你去穿褲子,再不將褲子穿上,看我不把你屁股打開花。”

    狗蛋聞言衡量一番,收了手,轉身屁顛屁顛的穿褲子去了。

    屋內

    周時生聽著這道略顯粗暴的女子聲音,面上沒什么表情,只垂眸看著手腕上的繩索。

    他不是動不了對面這兩個男人,只是一時起意想知道馮希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便一直懶散著任由這兩人關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