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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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住。” 葉青水看見他這幅理直氣壯的模樣,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床。 她朝他扔了一只枕頭。 謝庭玉哎喲地接過了枕頭,他語氣有些隱隱的可憐,“水兒,外邊都下起雪了,現(xiàn)在零下溫度了。” 他打著商量地說:“你看……我睡另一頭,這樣行嗎?” 他看了她一眼,“你的腳那么冷,還是我給你焐熱的呢。” 葉青水的臉不可遏制地騰地紅了,她又氣又躁,靠著床上的橫梁坐了起來,不說話、也不回應(yīng)他,直到被窗口漏出的冷風(fēng)吹了吹,吹得冷靜了下來。 她聽著冬夜里呼呼的北風(fēng)聲,感受著腳上暖洋洋的溫度,最后她一聲不吭地扯著自己的被子睡了下去。 黑暗中,謝庭玉抿成一線的嘴角忍不住地,漸漸上揚(yáng)。 最后無聲地笑了。 銀白的月光落在她臉上,襯得她的面容愈發(fā)柔和、稚嫩,他的水兒,果真有一顆柔軟的心。 謝庭玉慢吞吞地挪到了另一頭,平靜地睡了下去。 但是心頭熱得一片翻涌,宛如經(jīng)歷了一場火山熔漿的噴發(fā),guntang的熔漿流淌過,燒得他的心寸寸化成灰燼。呼一口氣,連冰冷的空氣吸進(jìn)了肺里,都沒辦法降低這種溫度。 謝庭玉閉上了眼,窩心得不行。 葉青水疼他。 明明就是嘴硬心軟。 第052章 (大修請重看) 葉青水并沒有很快入睡,她把腦袋靠在枕頭上,窗子漏下幾縷月光,她聽著耳邊微弱的呼吸聲,有了一種恍惚的錯覺。 仿佛伸手就能觸碰到似的。這種深夜的靜謐給人一種踏實(shí)溫暖的感覺。 凌晨四點(diǎn)多,葉青水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謝庭玉摟著她的腳睡著了。 葉青水默默地伸回了自己的腳,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起床去柴房。 清晨,謝庭玉被一陣哐哐的敲敲打打的聲音吵醒。 他看見葉青水正埋著頭刨著木板,隨意扎的頭發(fā)上沾著幾縷卷曲的木屑,她手里的動作雖然笨拙、卻很有章法。 葉家正在蓋新房子,撿幾塊不要的木料方便得很。 謝庭玉看見眼前的這一幕,愣住了。他問:“水兒,你做什么?” 葉青水頭也不抬地回道:“給你做張床。” 謝庭玉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塞。 他在葉青水身邊蹲下來,湊近她,看見她沒穿棉衣,雞心領(lǐng)口里露出的一截白玉似的脖頸,風(fēng)一吹,額頭薄薄的微汗緩緩滴下。 謝庭玉說:“水兒你把木頭放一邊,我自己來做。” 葉青水聽了,放下了才鋸了一半的木頭,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謝庭玉。 …… 初冬,一場雪下完后,杜家終于答應(yīng)松口把杜小荷嫁到葉家。 原來是杜家老大思來想去,認(rèn)為既然人已經(jīng)確定要嫁到葉家,在家里多留一天就多浪費(fèi)一天的糧食,干脆早點(diǎn)把人嫁了省事。 然而葉家的新房子還沒有落成,就這樣挑這種不尷不尬的節(jié)骨眼巴巴地把女兒嫁來了葉家,著實(shí)不太體面。 于是葉青水把自己的屋子讓了出去。 家里最大的兩間屋子一間是葉青水的父母住,另一間是葉小叔的,但葉小叔入伍的時候跟侄女換了房間。 葉媽倒是很想把自己住的房間讓出去。然而她的丈夫英年早逝,把這個屋子讓出來當(dāng)新房,名頭上不太好聽。 葉媽還擔(dān)心女婿心里多少有些意見,正想勸住女兒,這件事還是算了。女婿那樣講究的城里人,哪里能讓他住那么寒磣的屋子? 誰料謝庭玉聽完水丫這個決定后,非但沒有意見,應(yīng)和起來反倒很積極。 他聽到這個消息心一下雀躍了起來,小房間,這不就意味著他不用睡木床了嗎? 他言辭懇切地同葉小叔說:“原本這間屋子就是小叔讓給水兒的,咱們住了很久也夠了。現(xiàn)在是小叔娶媳婦要緊。” 那語氣,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直把葉小叔這個大男人感動得不輕。 葉小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扭轉(zhuǎn)了對謝庭玉的印象,這個侄女婿雖然廢柴是廢柴了些,家務(wù)活一竅不通,但是脾氣好、又通情理,還是個知識分子,水丫沒看錯人。 謝庭玉說完之后,面含微笑地回屋子,他興致勃勃地把他那張新做的簡陋的小床拆了,扔到柴房里當(dāng)柴火燒。 搬屋子的時候,謝庭玉承擔(dān)了搬屋子的重活,葉青水整理房間,夫妻倆配合起來,沒多久就把新房間捯飭得整整齊齊。 謝庭玉搬著東西的時候,嘴里還哼著小調(diào),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 葉青水起初有些不解,還以為他真的很熱心。后來收拾東西的時候,琢磨過來了。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謝庭玉瑣碎的東西有些多,等把物品全都擺到新屋子的時候,空間一下子變得逼仄了起來。 僅容兩人住的幾丈寬的屋子,再架一張木床意義不大。翻個身,腿長的謝庭玉都能翻到葉青水的床上。 謝庭玉擦了把汗,臉上有著隱隱涌動的笑意。 葉青水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心里騰起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種感覺具體表現(xiàn)出來就是,她的臉突然騰地就紅了。 葉青水讓出房間給小叔的時候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想起來了也不好再回去把房間要回來了。 晚上,窗外的寒風(fēng)呼號,嗖嗖地刮動這薄薄的窗紙。 葉青水打了一盆洗腳水,脫掉襪子把腳丫放進(jìn)水里。 這個原本是非常尋常的動作,只不過因?yàn)槎嗔艘坏滥抗獾淖⒁暎兊脛e扭起來。 謝庭玉目光灼灼地盯著浸泡在水里的腳丫,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冬天溫度極低,水盆里薄薄的水霧繚繞,小姑娘白皙的腳丫隱沒在水下,氤氳著水汽,朦朧得跟一截白筍似的,細(xì)膩柔白。女人的腳丫跟男人的差別也太大了。 這讓謝庭玉不禁地想起了一句詩:“六寸膚圓光致致,白羅繡屧紅托里。” 她這雙踩過水田的腳丫,出乎意料的小巧圓潤,靜靜的夜里,光聽得到她撥弄熱水的聲音。 葉青水以前不覺得屋子大有什么區(qū)別,這屋子陡然縮減成原來的三分之一大小,她跟謝庭玉變得抬頭不見低頭見。她抬起頭,看見他眼簾低垂,眼神灼灼地沖著她的腳看。 葉青水臉蛋一紅,連洗腳的興致都沒了,匆匆地提起腳來擦干了水,很快提起洗腳水拿到門外倒掉了。 謝庭玉滿腦子里全是葉青水提起腳,白皙的腳丫子沾著水珠,被熱水燙得一片粉意,出乎意料地可愛。 他昨晚捂了一晚上的腳丫子,長這模樣。 謝庭玉感覺渾身突然燥熱,鼻尖有些癢意,他不禁低頭擦了把鼻子,旋即捂上。他臉色微黑、匆匆地奪門而出,正好撞上了倒完洗腳水回來的葉青水。 謝庭玉隨意地跟葉青水說: “我去洗個澡。” 葉青水差點(diǎn)被奪門而出的謝庭玉撞了個正著。 她心里不禁罵了句謝庭玉。 謝庭玉很久之后才回來。 他打開門,屋外呼呼的一陣寒風(fēng)灌了進(jìn)來,他脫下了厚重的棉衣,露出淺灰色的棉質(zhì)保暖衣。他用毛巾隨意地擦著剛洗的頭發(fā),靠著火爐烤干了才上床。 時間尚且還早,兩個人的意識也都很清醒,跟昨晚那種迷迷糊糊之間的措手不及截然不同。謝庭玉的俊臉微紅。 他垂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著頭發(fā),那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把頭發(fā)揪下來似的。 葉青水本來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但是也不可避免地被謝庭玉感染了。 她忽然覺得很尷尬。 昏黃的燈光下,那規(guī)律的呼吸聲,愈發(fā)清晰,甚至連哪一刻急了、慢了,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涌動。 葉青水按照慣例,脫掉了棉衣和毛衣鉆進(jìn)被窩里,連不自在的翻身都減少了很多。 她的手心不自覺地起了汗,渾身崩得緊緊的,半小時不到,她的額頭就沁出了汗珠。 她含糊地說:“你還要看書,看到幾點(diǎn)?” “要不……要不我們把吹燈了?” 葉青水看見他在燈下的影子,洗過澡之后的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清新的澡豆氣味,夾雜著一點(diǎn)男人陽剛的氣息,淡淡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的眉眼如星,分外璀璨。額間稍稍濕潤的發(fā)絲,短短的,清爽利落。 葉青水忽然心生煩躁。 心底仿佛有一股隱秘的力量正在伺機(jī)反撲,它像一顆種子,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太久了,隱隱地渴望陽光,破土而出。 謝庭玉輕描淡寫地應(yīng)了一聲,他說:“等頭發(fā)干了,我就吹燈。” 然后—— 葉青水聽見了他隨意地解開衣服的聲音,她忽然有些難受,他進(jìn)屋子的時候已經(jīng)脫掉了多余的衣服,為什么還要脫! 當(dāng)他就勢脫掉褲子的時候,一直裝死的她終于忍不住吱了一聲: “那個、玉哥……” “你、你睡覺不要脫褲子。” 謝庭玉聽見她緊張的、軟糯的聲音,聽得心都軟了,他不期然地彎唇笑了一笑。 “誰睡覺不脫褲子的?” 被窩里的葉青水恨不得拿枕頭往他臉上砸。 他看見了她羞得快能滴下血的臉蛋,酡紅一片,可愛得一塌糊涂。 “謝庭玉,你不要耍流氓。”她忍無可忍地說。 他終于不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