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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嫌疑人有47條染色體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你發現只要一吹尺八,它就能順著聲音找到你,對吧?

    不過當時的少年哪管得了這些,他身受重傷,毀了容,像一只受了致命驚嚇的野獸,只一門心思地想著趕快逃跑。

    乘著夜色,少年就這樣一個人赤著腳走出了佛手坪的大山,從遇見第一個人開始,他就假裝失憶,完全記不清自己的家在哪里,其實那只是他用來躲避警察遣返的借口。

    他一直有家,卻沒法回頭。

    他沿著山路到了洪川后,進了福利院,在那里待了大概一兩年。

    后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常來做義工的林染,一個心力交瘁,瀕臨崩潰的女人。

    少年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非常聰明,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需要幫助。

    我猜,少年會主動跟她套近乎,等兩個人熟絡之后,他會提要求,比如:幫我治臉……

    女人一開始肯定是不同意的,但聰明的少年會跟她進行利益交換,比如他會告訴她:你幫我,我也會幫你。

    女人有點好奇,問:你能幫我什么?

    少年會這樣回答她:什么都行,殺人也行。

    當一個面對各種利益交織成的鐵幕,束手無策的絕望女人,遇到一個對世界心懷仇恨,百無禁忌的冷漠少年,犯罪的聯盟毫無疑問會在瞬間結成。

    這或許就是宿命的相遇!”

    第104章 復盤

    江昭陽說的有點累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屋里一邊踱步,一邊觀察著李行墨的反應。

    隨著江昭陽對案情的復盤,李行墨放在審訊椅上的手越握越緊,十指漸漸被他絞得青白,連手銬深嵌進皮rou里也渾然不覺。

    不過,當他察覺到自己正被江昭陽觀察的瞬間,全身緊繃的氣場猛地一收,整個人也隨之一散,剛才那股緊張感,在他的身上就再也看不見了。

    他冷哼了一聲,態度看起來非常不屑。

    江昭陽輕輕一笑,也不拆穿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少年和女人在結成同盟后不久,少年就完成了自己的承諾——一個欺負過女人的黑社會突然被人捅死在街頭。

    這里,就是整個故事最重要的轉折點——少年用一條人命,換來了一個女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在這種信任里,或許還摻雜了一點別的東西,比如,歇斯底里的愛情。

    在人的所有情感里面,愛情是最荒誕,最熾烈,最迅速的情感,來時一陣風,根本不需要時間的催化。

    之所以說愛情荒誕,主要有兩點:

    第一、愛情跟親情截然不同,親情講究的是油鹽醬醋,而愛情,講究的是剎那永恒。

    第二、愛情里的雙方可以是不對等的,就算一方付出很多,另一方付出很少,也并不影響愛情的發生。

    在這個案件里,愛情的荒誕更是暴露無遺——女人對少年推心置腹,把一切都告訴了他;而少年卻依舊告訴女人,自己姓李,喜歡吃辣,家在重慶。

    就這樣,女人深愛著少年,而少年對女人一直若即若離,時間匆匆流逝,又是一年過去了。

    一年后,女人和少年趨于平靜的生活再次被現實打破了。

    曾幾何時,洪川的大街小巷突然流傳起了一個消息——佛手坪要開發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那刻,少年肯定大腦一片空白,在原地愣了很久。

    ‘佛手坪……?’

    佛手坪這三個字,是少年深埋在心底的夢魘,當所有人都開始討論它的時候,少年心底那團復仇的烈焰開始死灰復燃。

    不久之后,他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從屋里把毛桃送他的那柄尺八翻了出來。

    他帶著尺八去了佛手坪。

    去佛手坪算回家,可他為什么一定要帶著尺八呢?

    因為他很聰明,知道自己就算已經成年了,想復仇依舊很不容易。

    說復仇不容易,不是說他不會殺人,其實殺人很簡單,他以前也不是沒殺過。他能殺了黑社會,就能殺了陳志國,但此時的少年跟三年前又有不同,現在的他多少已經有了些社會閱歷,知道殺人容易,但是想殺人不犯法很難。

    所以,他突然想到了毛桃。

    如果毛桃肯聽他的話,殺一個陳志國,簡直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少年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拿著尺八,在后山找到了毛桃。

    但光找到毛桃還沒用,因為還缺少一個毛桃肯替他殺人的理由。

    這個理由是什么呢?

    少年來的時候就想明白了,是秦玉!

    但他就算想明白了也沒用,因為他當時并不知道秦玉已經被陳志國侵犯的事情,他還以為秦玉正平安無事地在村里安穩地活著。

    因為他畢竟是從佛手坪逃出來的,怕被村里的熟人認出來,所以他不敢貿然進村,只敢在后山一帶活動。

    既然他知道現在讓毛桃殺不了人,他為什么會來佛手坪呢?

    其實這也是他心思比常人縝密的地方,因為他知道,想讓毛桃幫他殺人,必須要先跟它搞好關系。

    把關系搞好,這是一個必須的前提條件,就像你養了一條狗,想讓這條狗幫你看家護院,也要先跟它處上一段時間才行。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夢幻又荒唐,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本來只是想利用毛桃,但沒想到,毛桃真的把他當成了朋友。

    它在附近采了蕓香,揉成汁·液,涂在了他的身上,之后,它帶他去了古墓,給了他很多古董,并且帶他去了秦朗去世的地方,給他看了秦朗的日記。

    秦朗是毛桃的主人,所以在毛桃的意識里,它希望有人能發現主人的死亡,并且把他的遺骨帶出來,讓他得以善終。

    可是毛桃的大腦結構再像人,它畢竟還不是人,它不理解人類社會的復雜,不明白所托非人的后果。

    少年完全沒有妥善安葬秦朗的打算,甚至完全沒有把他死在古墓的消息告訴任何人,他感興趣的,是秦朗日記里記載的那種很厲害的螞蟻。

    他突然在心底構想出了一種更安全的殺人方法,一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人除掉,不留任何痕跡的殺人方法,他要把那些螞蟻打造成超級武器!

    當一個心懷仇恨的少年,遇到一群基因變異的螞蟻,或許這也是宿命的相遇!

    所以,在少年臨走之前,他不僅帶走了古董,還捕捉了蟻后。

    因為秦朗在日記里詳細描述了捕捉蟻后的技巧,所以對他來說,這事并不難。

    回到洪川后,少年先是在黑市上出手了幾件古董,手里有了一大筆錢。

    用這些錢,他采購了許多和螞蟻養殖相關的東西,先是書,后來是各種器皿,最后是提純機器。

    女人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現了這個少年的古怪之處——對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每天只知道躲在屋子里研究螞蟻。

    盡管少年對研究螞蟻很上心,不過過程卻進行得不太順利——他一直在給血紅林蟻尋找合適的奴隸,但卻發現那些奴隸都是剛出生就馬上死亡。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沒日沒夜的研究,他終于找到了一種螞蟻,這種螞蟻跟其他螞蟻不同,它們幼蟲的身體能夠承受奴隸主蜜露中的毒素,并且這種被從小喂毒長大的螞蟻,會分泌·出一種全新的毒素。

    這種毒素相對于古墓螞蟻的毒素來講,毒性更溫和,不會讓人血管爆裂,像喪尸一樣死亡。

    其實這也是一個能證明少年非常聰明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就算把古墓螞蟻的毒素提取成功也沒有用,因為一旦在鬧市使用那種毒素,因為受害者的死狀恐怖,馬上就會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視,他不想這么快暴露自己。

    就他的這種行為而言,也非常符合他這類罪犯的犯罪心理特征。

    因為他個子不高,身材瘦削,頭腦靈活,這類犯罪者在接近被害人時,往往不會引起被害人的重視,因為他們看起來“無害”。

    這類罪犯一般都喜歡用欺騙的手段讓對方先放松警惕,然后他們等待合適的時機,出手果斷,并且一旦出手,往往狠辣至極,毫不留情。

    這也是他們跟身材高大的犯罪者有明顯區別的地方,因為他們沒有蠻力,所以比起瘋狂的屠戮,他們更喜歡對被害人進行控制。

    這種控制,既包括rou體控制,又包括精神控制。

    這種控制的過程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心理滿足,讓他們覺得自己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弱小,他們其實充滿了力量。”

    “呵呵……”

    “呵呵呵……”

    剛才一直坐著不動的李行墨這時突然干笑了幾聲。

    他的笑聲來的迅速,消失得也同樣迅速。

    他的肩膀抖動了幾下之后,就馬上恢復成剛才的模樣,他繼續弓著腰坐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江昭陽沒理他,繼續說道:

    “在螞蟻研究取得了巨大突破之后,少年又去了一次佛手坪。

    這一次,跟之前的那一次完全不同,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這種自信是螞蟻毒液的提取成功帶給他的。

    他知道自己手里的武器非常厲害,能夠輕而易舉地控制,并殺死任何想殺的人。

    甚至,他還提前給自己準備了一份慶祝勝利的禮物——幾支金箔雪茄。

    至于買雪茄的錢,毫無疑問,是通過賣古董獲得的。

    在到達佛手坪之后,他并沒有直奔目的地,而是先去了半山腰的那間小屋,因為那里面住著他童年唯一的朋友。

    他去的目的也很簡單——為了滿足他那熊熊燃燒的虛榮心。

    他想通過自己穿著的名牌衣服,抽著的貴重雪茄,向女孩宣示他的蛻變。

    又或許……

    在他陰暗的內心里,還殘存著這么一個角落,那里始終裝著一份不容玷污的純真,藏著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

    不過在那里,他顯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因為他突然發現——當年的酒鬼,已經變成了惡魔。

    說到這里,江昭陽突然轉過身,雙目如電,似乎想要看穿李行墨。

    不過李行墨只是雙·腿緊繃,低著頭,一點回應也沒有。

    江昭陽繼續說道:

    “少年曾經天真地以為,自己當年的假死會讓禽獸變回正常人。

    然而,結果卻恰恰相反,這反而激怒了禽獸,讓禽獸變得更加禽獸不如。

    當他發現那頭禽獸這次欺辱的對象竟然變成了自己童年的好友時,他的心里當時是一種什么感覺?

    是不是有兩句話,一直在他空蕩蕩的腦海里反復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