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咦,她猜對了,她發的朋友圈,起作用了…… 得趕緊補發一條,好向那位癡情大佬報告他心上人的情況! jennifer低頭忙碌,仲夏跟她講話,她基本上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本仙女出來了!謝謝所有關心本仙女的帥哥美女,給大家比小心心~” 這條動態只有這么一句話,沒配圖。但是jennifer相信,楚燔會滿意的。 她很想艾特他一下,可是又沒那個鼠膽。 “jenny你真是活在朋友圈里啊?!敝傧目吭诳勘成希袣鉄o力地說。 “必須啊。這里住著我的長期飯票!” jennifer心里偷偷地說,今天要不是我發朋友圈,咱倆就是不交代在餐廳里頭,也會遍體鱗傷,去掉半條命的。 多虧燔少?。 ?,有人點贊了,這個怪異的黑方塊頭像,不就是他么! 楚燔,是第一個點贊的人!他守著手機在線等?。?/br> 想到這里,心里一動,給楚燔發了條微信:“得救了。謝謝燔少!” 那邊秒回:“嗯?!?/br> jennifer愣住。 哇哈哈這是承認他出手了,真是天大的八卦!……不過,她要嚴守秘密,她可是很聰明的。 jennifer看了看仲夏。這丫頭腦袋向后仰著,居然就靠在座位上睡著了。臉上還卡著那副丑丑的大眼鏡。 “你這妹子,說你啥好呢……遲鈍得一比,我要心疼燔少三分鐘?!眏ennifer小聲吐槽。 于是慷慨激昂,又給楚燔發了條消息:“燔少我都懂的!我會保密五體撲地幫你,和我summer妹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能討如此大佬的好,可真是不容易呢,嘻嘻嘻她做到了。 “哎,summer妹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小聲嘟噥。 手機微微一震,楚燔又回復了她。 這對他來說極其不多見的耶。 jennifer喜滋滋地點開。只有一個字:“好?!?/br> “呃……” jennifer滿頭冒黑線。 也就是說,燔少會讓她赴湯蹈火的嘍? 她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啊……喲,壞了! jennifer想起一件要命的事,不禁撫額呻.吟。 “我發了誓,要吃素……一整年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閆清和jennifer都是神助攻( ?o?)/(?o? )/ 第19章 手帕交 回到家,仲夏沒有對劉飛說起在瓦倫汀西餐廳的遭遇。 劉飛卻知道了這件事, 只是不知道仲夏也被困在里面。 劉飛在家養傷, 仲夏嚴令他不許亂跑,他閑極無聊就注冊了個微博賬號, 經常跑上去晃悠。 楚棄凡引起的sao動,當晚上了熱搜。他有點兒天真,自己這樣受歡迎,他除了高興, 就沒有其他的概念了, 平時也不玩微博。 楚棄凡不知道的是, 瓦倫汀西餐廳距離他居住的酒店很近, 他第二天就要隨樂團去往下一站了, 粉絲們打聽到這個消息,微博上奔走相告、扎堆去酒店看他。 結果, 她們驚喜地發現他在西餐廳吃飯,紛紛發到網上,引得更多粉絲聚集,導致這場可怕的sao動。 仲夏暗自慶幸。她請jennifer在哪家餐廳吃飯, 劉飛并不知道。否則,劉飛一定會不要命一樣地沖過去救她的。 “姐, 你以前和楚棄凡……很熟悉吧?”劉飛不敢明說,大眼睛里卻寫滿擔憂。 小時侯,每當過年,父親就會帶他去牧家看望仲麗琴母女。他遇見過楚棄凡不止一次, 知道兩家來往密切。這次楚棄凡來江海演出,劉飛也是很吃驚的,一直忍著不和仲夏討論。 仲夏淡淡地笑了,“是啊。不過,早就是過去的事,我都快要記不清了。別忘了我現在姓仲?!?/br> 劉飛就明白了。 “洗澡水燒好了,”他故作輕松地說,“姐,你趕快去洗洗,早點睡?!?/br> “哎?!?/br> 夜里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直到四五點鐘才停。 一下雨就涼爽,仲夏白天累壞了,睡得很沉,根本沒聽見雷雨聲。 鬧鐘響起,仲夏睜開眼睛,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又想起昨天擔驚受怕的那頓晚飯。 “我好像什么夢也沒做?!彼尞愑謿g喜地想,“最近一直這樣。哎呀,看來閆大夫真的治愈了我!” 她哼著小曲兒,洗漱、弄早飯、吃飯,然后對劉飛交代了幾句,收拾東西出門。 這一帶地勢低,小區里排水設施陳舊,出了單元門,水沒到腳踝,不方便騎助動車了。 仲夏高高挽起褲腿,淌著積水,費力地“游”出小區,準備搭乘公共汽車。 到了巷子口,老槐樹下停著一輛鐵灰色瑪莎拉蒂,一個年輕男人斜靠車門,雙手插在褲袋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仲夏不禁愣住了。 “阿翀。”厲明暉馬上就發現了她,眸光深沉,向她走來。 仲夏定定地看著他。 有多少年沒聽見這兩個字了。阿翀。曾經,熟悉她的小伙伴們就是這樣稱呼她的。自從改了名字,離開京城,這個昵稱就被深深埋進記憶底層。 厲明暉幾步就來到她跟前。 “厲……明暉哥?!敝傧臒o措地說,“你、你是怎么……” “昨晚上我就在瓦倫汀?!眳柮鲿熇×怂氖直?,“走,上車說。” …… 厲明暉把仲夏帶到了一家茶餐廳,他還沒有吃早飯。 仲夏要了杯奶茶。厲明暉點餐的時候,她就給李其王釗打電話,布置店里的活兒。 被厲明暉識破,不說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至少上午她走不脫。 解釋清楚也好。到了這個地步,沒必要再瞞著他了。 熱騰騰的早點很快端上來了。厲明暉用濕巾擦著手,喃喃道:“shit。特么我做夢都想不到,你竟然就是……阿翀,你干嘛這樣!” 仲夏眼底有些酸澀,啜了一口奶茶,低聲說:“明暉哥,我改了名字。我現在叫,仲夏。” 縷縷熱氣升騰上來,黑框眼鏡片蒙了一層白霧。厲明暉看著那白霧漸漸消退,眼前浮現出女孩從前的樣子。 高挑健美,笑容明快,紅潤的臉蛋帶點嬰兒肥。濃密長發扎成低低的馬尾,隨著主人輕靈的動作,在背后跳躍。 她最喜歡籃球和排球,她說這樣的球需要依靠團體配合,更刺激更有挑戰性。 臺球是厲明暉最引以為傲的項目,有一次,牧翀卻輕而易舉地贏了他。他不服氣,纏著她要再來一局,牧翀如他所愿地輸了。他得意地笑,心里頭卻有些懷疑,這死丫頭,該不是故意讓我的吧…… 他本來跟她沒那么親密,只能算臉熟。他比牧翀大好幾歲,和楚棄凡是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圍著楚棄凡打轉轉的女娃娃,他基本都認識。 牧翀小時候總粘著楚棄凡,厲明暉經常覺得這小蘿卜頭挺煩人的。 記得十歲一個大暑天,厲明暉要和楚棄凡去公園放航模。六歲的牧翀還是個圓臉小胖妞,她跟在兩人后頭,奶聲奶氣地說,凡哥哥,外頭太曬了,你們會中暑的,不如我們打玻璃彈球吧。 楚棄凡笑瞇瞇地說,好的,我正想翻本呢。明暉,一起打吧,夏夏很厲害的,你打就知道了。 小姑娘都喜歡粘楚棄凡,這沒啥稀奇的。稀奇的是,牧翀每次打都能把楚棄凡的玻璃彈球贏光光,而楚棄凡看起來也不像故意輸給她的樣子。 這天也是。 真不可思議。 打光了彈球,厲明暉忍不住狠狠掐了掐牧翀的小胖臉。那航模是他念機械工業大學的小舅舅親手做的,他喜滋滋的奔去找好友一起放,可是叫這么個跟屁蟲小不點兒攔下了。掃興。 厲明暉把牧翀當自己人的一件事,發生在他高二那年。 高二的厲明暉已經一米八了,是班長兼體育委員。一次班里男生跟隔壁班打籃球,輸了。比分一直咬得死緊,在局點上失誤丟分,大家都很窩火。 隔壁班班長在區物理競賽上輸給了厲明暉,對他懷恨在心,借著這個機會報復,領著眾人,群嘲厲明暉的隊。 這誰忍得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二話不說打了起來。 兩個班的班主任把打群架的學生狠批一頓。可是隔壁班班長竟然說,是厲明暉的班挑釁在先。 厲明暉的班主任資歷淺,比較弱雞,偏袒了這幫“敵對勢力”,讓他們給隔壁班道歉。 隔壁班班長更得意了,就放出話來:厲明暉手下球員,個個都跟女孩子似的軟綿綿,索性招點女隊員吧! 厲明暉氣極,準備找幾個兄弟去揍這個嘴賤的小人。 第一個找的就是楚棄凡。 剛好牧翀也在楚家,聽完,也很生氣,說道:“明暉哥,我也會打籃球,他既然這么說,咱們就讓他自己打自己臉。” 牧翀要當外援。 厲明暉覺得好笑,她不過是愛屋及烏,為楚棄凡發小的他激一個憤,他承這個情也就夠了。 但牧翀很堅持。她讓他們帶她到楚家后院的籃球場,“先玩一把試試?” 打了半小時之后…… 厲明暉改了主意。 他吸納這個細高個兒的初二小姑娘做外援,帶著球員們幾番訓練、與牧翀從磨合到契合。 然后去找隔壁班班長約球。 那家伙狂笑不止,當然還是答應了。他以為厲明暉被他氣瘋了,竟然真的招了個女生做隊員,聽說還是初中部的黃毛丫頭。 開打的時候,誰都沒把黃毛丫頭當一回事……直到,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以不可思議的距離、弧度和彈跳力,連投數個三分球,讓比分遠遠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