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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乖,過來戴鉆戒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很好!”

    “還有,請轉告牧董事長,讓牧小姐三天內來江海報到。”

    楚繼雄詫異,放下報紙:“這么快?再緩半個月吧,珮雯剛回國這才幾天……”

    楚燔看著他,似笑非笑,“那個職位,我本打算自己招,獵頭公司都面試幾輪了。”

    現在,牧珮雯帶資入職走后門。

    “不然牧小姐還是回她老爹的公司高就好了,一準兒被大家捧在手心。”

    楚繼雄轉幾下眼珠,決定妥協。

    “好吧,我去跟老牧說。”

    第8章 哥們兒替你出氣

    牧珮雯從父親嘴里得知,楚燔只給了她三天時間入職。她被氣笑了。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命令過我,國銳財團的公主!”她慍怒地想,帶著點兒輕蔑,“楚燔算個什么東西,雖然有幾分能力,卻在臟兮兮的貧民窟里長大,傲慢粗野沒教養,如果他不是楚伯伯的兒子,我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牧國平和于珍珠都鄭重其事地告訴她,楚燔絕非池中物,牧珮雯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楚繼雄對楚燔寄予厚望也是有目共睹的。楚棄凡只能做鋼琴師,財商為零,楚燔的回歸填補了楚繼雄的缺憾。總有一天,楚燔會成為楚氏集團新一任董事長。

    楚燔將來的身家不得了,他代表著整個楚氏集團。正是因此,有遠見的父親和母親才會有意無意地向她灌輸這個理念:利用楚牧兩家多年的深厚交情接近楚燔,培養感情,將來水到渠成,一舉聯姻。

    “記住,你和那些滿腦子羅曼蒂克、不切實際的小女生不一樣。”于珍珠嚴肅地教導女兒。

    “女人總要嫁人的,愛情什么都是自欺欺人的東西。你記住,婚姻是女人踏入天堂的跳板,挑選結婚對象時,永遠該放在第一位考慮的,是他能讓你的地位和財富達到怎樣的飛躍!”

    這些話猶言在耳,牧珮雯想著學生時代的楚燔利用課余時間賺到的一千萬美元,怒火漸漸消退了。

    是,她是喜歡又帥又暖、在油管上有著“優雅而憂傷的東方鋼琴王子”稱號的棄凡哥哥,可那又怎樣呢?

    楚棄凡這輩子已經像出了窯的磚頭,定型了,只能做個吃手藝飯的人。當然,楚伯伯會留給他豐厚的股份,他會很有錢很有錢,但卻沒有楚繼雄以及牧國平那種大老板才會有的魄力。并且——

    “棄凡哥哥不會喜歡一個時刻用藍牙耳機對下屬發號施令、半夜兩點還在開越洋視頻會議的妻子。”牧珮雯很肯定這一點,“而我也只是喜歡看他彈琴的樣子,我對音樂毫無興趣。真嫁給了他,恐怕蜜月沒過完我們就得吵架。棄凡哥哥,只適合做情人,唉!”

    對現實妥協的牧珮雯,想給未來的老板楚燔打電話,就找到了楚棄凡。

    楚棄凡剛起床,正愜意地邊吃早午飯邊刷pad,來自牧珮雯的消息蹦出來,他隨手劃開,是個笑臉。

    楚棄凡馬上回了三朵花,兩個笑臉,以及一個問號。

    牧珮雯笑了,便索要楚燔的手機號碼,“順便把他微信也推給我,謝謝棄凡哥哥。”

    楚棄凡照做了:“我都聽我爸說了。我哥人冷不愛說話,心腸那是好得很滴,你要多擔待噢。”

    “當然啦,我是誰~”

    牧珮雯邊打字邊想,你倒是挺站你哥,怎么就沒想過,本來你該是太子的,你哥后來居上,篡位成功,你還沾沾自喜。

    這么一想,對楚棄凡的好感略略地消退了些,對楚燔的好感就相應增加。通訊錄里建立聯系人,然后撥了過去。

    只有電話留言,機主現在不方便接聽。

    牧珮雯去加楚燔微信,在添加好友請求里寫得非常俏皮:“皇上,微臣牧珮雯來報道了,批準一個先~”

    十分鐘后,屏幕顯示添加成功。

    這說明楚燔在線。牧珮雯急忙發微信消息,“燔哥哥。”

    發完,立即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對這稱呼似是不滿,又點了撤回,改為:“楚總好。”

    那邊顯示在輸入消息,“有事?”

    隔著屏幕也能感覺鋪天蓋地的寒冷,牧珮雯搓搓手,輸入:“沒事不能找你嗎?嘻嘻。”

    附了個當紅女星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包。

    她用這一招撩男生,百發百中,撩誰誰熱乎。

    然而,半個多小時后,楚燔還沒動靜。

    打電話過去,依然是電話留言,機主不方便。

    牧珮雯只好直截了當地輸入:“我后天報道。”

    這次回得很快:“好。”

    牧珮雯盯著那個“好”字半天,笑容徹底消失。

    原來楚燔一直在線。她發加好友請求,他卻用了十分鐘才點同意。

    本來她還想寫“皇上,臣妾來報到了”,現在看來,真那樣寫的話,楚燔根本就不會搭理她。

    “fug freak。”牧珮雯喃喃地罵。

    光帥有什么用,傲慢,粗魯,冷酷,比不上楚棄凡的一根手指頭!

    牧珮雯關掉微信,撥了另一串號碼。

    “棄凡哥哥,晚上有空嗎?……一起看電影啊……好噠好噠,那六點,等你來接我,不見不散!”

    ……

    牧珮雯發那些輕佻微信套近乎的時候,楚燔確實不方便接聽。他正在一間隔音效果絕佳的包廂里,向閆清訴說他的苦惱。

    閆清也是富家子弟,比楚燔大三歲。楚燔在美國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博士畢業了,卻怎么也拿不到學位。

    兩人的交情,來得很奇特。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楚燔上完課開車回公寓,路過街心公園,看見路邊一架長椅上躺著個男人,似乎睡著了,有個流浪漢站在他身邊,正脫他的上衣。

    車燈打過去,照見男人的臉,很年輕,睡得毫無知覺,一頭黑發,看五官像是炎黃子孫。

    近年來中國留學生在美國已成了被洗劫的對象,被謀財害命的都有。楚燔怒,邊按喇叭邊大吼:“嗨!”

    流浪漢抬起頭,是個黑人,已經把年輕男人的羽絨服拽了下來,那是一件昂貴的“加拿大鵝”,黑人夾著衣服狂奔而去。

    嚴寒天氣穿得單薄是會凍死人的。楚燔下了車,去推那個年輕男人,也就是閆清,他喝得爛醉,長椅下面丟了好幾個空酒瓶。

    怎么也推不醒,死豬一樣沉,楚燔好容易把閆清弄上車,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是周末,閆清醒過來,明白自己昨晚的遭遇,雙手抱著腦袋,號啕大哭。

    楚燔點了支煙,抽了大半,見閆清還在哭,忍不住開口:“有完沒完啊哥們兒,一件衣服而已,至于這么如喪考妣嗎你?”

    “不是衣服的事。”閆清抽抽嗒嗒地道,他生得很秀氣,哭紅眼睛的樣子,非常容易讓人聯想起“梨花帶雨”這種詞。

    楚燔拿了盒面巾紙丟過去:“到底怎么了?你丫一中國爺們兒要不要這么慫。”

    “唉,你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閆清狠狠擤鼻涕,面孔紫漲起來,額角青筋直冒。

    楚燔噴了口煙,上下掃視一遍,悠悠道,“被強了?所以悲憤買醉?”

    “……”

    看閆清惱恨的樣子就知道猜中了,整盒煙連同打火機一起塞給他:“哪個asshole,說出來,哥們兒替你出氣。”

    閆清第一次抽煙,咳得滿臉淚,“還、還沒那啥……咳咳咳……但是那色狼他天天逼迫我,shit。”

    閆清告訴楚燔,那垂涎他的混賬正是他的導師,學院高級教授,在學校德高望重,家族也很有地位,出過幾位議員。

    “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表示反抗,他問我是不是不想畢業了。”

    拿到學位的前提之一,必須在核心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沒有導師的支持,閆清根本無法做到。

    楚燔打開電腦登錄閆清學校的網頁,調出那教授的個人頁面。

    那是在學生畢業典禮上發表演說的照片。他叫提摩西.紐肯,白人,四十出頭,穿西服打領帶,戴一副金絲框的眼鏡,魁梧壯碩。

    “人模狗樣的,想不到是個white trash。”楚燔沖屏幕里的人臉噴煙霧。

    他沉吟著說,“你一定不是一個人。還有其他學生么?不要告訴我也是中國人。”

    閆清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也包括其他國家的,但好像沒有本地人,起碼我沒聽說過。男女生都有。”

    提摩西是心理學專家,十分洞悉留學生們的心理,專挑閆清這種長得清秀文弱,家境富裕嬌生慣養,可又性格內向,在異國他鄉受了欺負,只習慣于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的孩子下手。

    身為導師,提摩西有很大的權力,學生考試、升學、畢業乃至就業,都離不開他的幫助。憑借這個“法寶”,提摩西軟硬兼施,誆騙玩弄的孩子不知有多少了。他們都不敢張揚,不過最近提摩西估計因為更加肆無忌憚了,竟然在自己辦公室對學生施暴,閆清撞到過幾回,悄悄打聽才知道還有更多和他一樣的。

    “cao。沒人檢舉這變態?”楚燔叼著煙,打開一個怪異的小窗口,邊聽閆清說話邊飛快地打字。

    “要有我至于壓抑成這樣?誰都不想多管閑事,你以為美國佬多仗義……我不敢跟家里說,更不能退學,不然這么多年豈不是白讀了。”

    這也是提摩西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閆清把手機聊天信息拿給楚燔看。那惡心的教授一本正經地召喚他,最后一句是:“周日交作業。不然,你知道后果。”

    “交作業”的真正含義,閆清知道。他得去提摩西的私人辦公室或者公寓,把自己“交”過去。

    至于不去的后果,他的畢業論文已經被打回來好幾次了……

    “所以你就喝成那副孫子樣?沒出息。”楚燔嗤道,關了那個小窗口,“行了我知道了。趕緊的,去洗個澡,把你吐臟的床單也洗了,屋子收拾干凈。再有,晚上請我吃牛排。”

    “……”

    閆清覺得腦子有點跟不上,這都什么跟什么,說好的替他出氣呢?

    ……唉,他也就找個人訴訴苦罷了。不過是個弱勢的留學生,楚燔夠義氣的了,還能要求人家把那個色魔怎么著啊?難道要楚燔扛著壘球棒,沖到提摩西那間裝有探頭的公寓打砸搶。

    楚燔詭異地笑了。

    “哥們兒言出必行,說替你出氣可不是當假的。這種雜碎不除掉留著過年嗎?由著他變態下去說不定整出人命來。好了甭問了,吃完牛排就該有料了,等著瞧。”

    閆清好奇又忐忑,耐著性子請楚燔吃了頓大餐。

    結賬的時候楚燔收到條短信。

    “已交貨。請付余款。”并附了一個鏈接和一串數字。

    楚燔壞笑一聲,“有了。”

    回到公寓,楚燔打開電腦,按照短信提示,登錄某個網盤。

    網盤里有多達幾十個g的視頻,全是提摩西侮辱那些孩子的錄像。

    楚燔雇了黑客入侵提摩西的網盤,再復制到現在這個網盤里。

    “跟我想的差不多,這雜碎喜歡拍下來,沒事干的時候‘欣賞’。”楚燔黑黝黝的眸子閃著森冷的光。

    閆清看得怨不可遏,那里頭還有他認識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