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他本想今日算了的,畢竟他才說過暫不對付沈侯,現(xiàn)在提出圓房,總有挾恩威逼的意思,他雖然極想得到她,但也不屑以恩情逼她就范,但今夜兩人氣氛極好,他不由恣意了一把... 他又頓了一下,聲音喑啞,引得人臉紅心跳:“我記著你乳名素素?” 沈辛夷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低頭,眉間的冷淡不知不覺融化成潺潺春水,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語調(diào)纏綿悱惻:“素素,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 寫得好糾結(jié)...啊 太子快要爬床成功了,嗯!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35680590 11瓶;逍遙腐兔兔、薄荷捏團(tuán)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沈辛夷徹底明白了他想干嘛,難怪他這些日子魂不守舍顛三倒四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她莫名有點(diǎn)想笑。 雖然他已經(jīng)箭在弦上, 但她相信,只要她開口拒絕, 不對, 甚至無需拒絕, 只要露出半點(diǎn)不情愿,他都不屑于強(qiáng)迫她繼續(xù)下去,他骨子里是個極張揚(yáng)卻也極高傲的人。 但拒絕...好像也沒什么必要?畢竟二人是扯了證的夫妻,陸衍俊美無儔又身姿拓落,他這個人絕對拿得出手, 假如換個肥頭大耳的, 沈辛夷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再說兩人也不是沒親近過,他如今真想圓房,也不是不可以。 她當(dāng)初是考慮過圓房這件事的, 但陸衍當(dāng)時不想碰她, 她心里也松了口氣, 想著順其自然, 但事到臨頭,她又不由有點(diǎn)緊張。 陸衍身體繃緊了,卻還強(qiáng)自忍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她默默地給自己做了一把心理建設(shè),微微抬起頭,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 算作無聲的邀請。 陸衍表情明顯一松,不過他上回把兩人都弄的難受,這次卻沒那么著急了,畢竟他這些日子輾轉(zhuǎn)求師,已非吳下阿蒙。他伸手強(qiáng)行握住她的手往里帶,聲音低靡:“素素還想看我自褻嗎?或者自己上手試試?” 沈辛夷:“...” 他看她面紅耳赤僵在被褥里不動,心情大好,稍一伸手就把她抱了個滿懷:“既然素素羞怯,不愿摸我,還是我主動相就吧。”他瞧了眼自己的手,輕輕一笑:“我問過你,想知道被它玩弄的滋味嗎?” 沈辛夷伸手擋了一下,沒能阻攔他,又不知該怎么回答他,面帶猶疑地道:“殿下,太子哥哥...你的病能行嗎?”她好像隱約聽誰說過陸衍這病不能行房,她委婉道:“等你徹底好了也無妨。” 陸衍直接把這話當(dāng)做挑釁了,伸手輕捏著她的臉,冷笑了聲:“你既叫我一聲好哥哥,便是不行我也得滿足你,不然豈不是委屈了你。” 沈辛夷:“...沒事就行。” 陸衍干脆放下床幔,一時間只能聽見屋里燭火的噼啪響聲,許久才傳出一句他的聲音:“你若是疼就告訴我,我會輕點(diǎn)的。” 約莫過了一刻多,床幔里傳出陸衍略帶懊惱的悶哼,他面色似有不甘,還有些不可置信,硬是摟著她:“素素,我們再來一次。” 這次便長久的多了,沈辛夷渾身酸疼,她是脾氣大,身上卻沒什么力氣的,嬌氣的不得了,折騰完兩回之后已經(jīng)是渾身酸疼了。 陸衍發(fā)了性,本還想再來的,瞧她軟軟倚在枕頭上疲倦無力的樣子,終于找回了良心,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又沉聲吩咐:“備水。” 她以為他還要,下意識地想掙扎,被他牢牢抱緊了,低聲道:“我抱你去沐浴...”他頗是不甘地加上一句:“沐浴過后便安置了吧。” 沈辛夷這才放心,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 陸衍把兩人都清理干凈,這才回到羅漢床上,沈辛夷還是火.辣辣的疼,恍惚間覺著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哪里不一樣了,她又說不出來。 一夜好眠。 早上沈辛夷先醒的,才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趴在陸衍懷里,他手指還把玩著她的頭發(fā),她跟他對視一眼,又有點(diǎn)尷尬地挪開眼。 兩人都相處大半年了,最差也算熟人,滾完床單早上起來還挺奇妙的。想到昨晚的親密,她面上不知不覺又紅了,抬頭看了眼床幔,猶豫著該說什么,臉頰已經(jīng)被他親了一下:“你醒了?” 他瞧她嬌嫩的肌膚上累疊了青紅的痕跡,從背部一直蔓延到小腿,他心中一動,捧起她的臉重重親了幾下。 好古龍體的問題...沈辛夷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古龍體回答:“我醒了。”她瞧了眼陸衍的手,想到他問過的話,臉上不由又紅了。 他似是躊躇了一下,又問:“你...還疼嗎?” 沈辛夷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別問了,你好煩。” 這一眼飽含風(fēng)情,嬌嗔嫵媚,風(fēng)流旖旎,陸衍被看的微微恍神,又問她:“還要再睡嗎?” 沈辛夷確實沒睡飽,被他這么一問,干脆又歪倒在床上,含含糊糊道:“那我再躺會。” 她說完躺在床上瞧了眼陸衍,見他似乎有話想說,便懶洋洋地問:“太子...有話要跟我說?”他喜歡的那個稱呼她這時實在是叫不出口。 陸衍目的既已達(dá)成,原本丟了的節(jié)cao也開始慢慢撿回來,又恢復(fù)了往日冷峻桀驁的樣子:“確實。”他斟酌著開口:“原來是我冷落了你,你我既已成夫妻,我再不會那般了,但你往后也得記住你是我妻子的身份,凡事以我為先,至于旁的事...不用你多cao心。” 沈辛夷聽出他話中深意,睡意也被驅(qū)散了,不自覺換了稱呼:“殿下究竟想說什么?” 陸衍攏了攏散開的寢衣:“你以后就須得一心向我,我會待你好的。”他前陣子也懷疑過自己對她的執(zhí)念會不會是為色所迷,但如今人是得到了,他卻沒能抽身,反而越發(fā)不可自拔。 一心向我這四個字太值得玩味了,沈辛夷反復(fù)咀嚼了幾遍,忽冷笑道:“你是讓我擯棄娘家,只做你陸衍的妻子?” 陸衍不想在這時候跟她爭執(zhí),避重就輕:“做我掌上隨珠難道不好?” 沈辛夷心說你都病的這么重了,能不能活過三十歲還兩說,她隨珠毛隨珠,當(dāng)寡婦還差不多!不過她跟他想法差不多,不想這時候吵架,于是把難聽話都咽了回去,悶頭拉了拉被子:“挺好的,殿下先去用飯吧。” 陸衍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寢殿。 他走了,沈辛夷卻怎么也睡不著,轉(zhuǎn)頭喚了張媼:“阿姆你幫我把父親給的避子丸取過來。” 張媼一看元帕上的落紅,就知道兩人昨晚干了什么,她心里說不出個什么滋味,但還是勸道:“娘子再想想吧,不要意氣用事。” 沈辛夷搖了搖頭:“我是深思熟慮過的。” 張媼一嘆,又勸道:“太子深恨侯府,可如今娘子和太子正是濃情蜜意,何不趁現(xiàn)在生出個孩子來,為何要用避子丸呢?等孩子一出生,太子就是再恨侯府,也不可能再對付孩子的親外家了。” 沈辛夷仍是堅持讓她取來避子丸:“太子心性堅毅,不會被所謂的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左右。”再說孩子可是活生生的,又不是她拿來脅迫陸衍的籌碼,她也不想以孩子來脅迫陸衍放下仇怨。 與其讓陸衍對孩子的到來感到為難,不如早做決斷,最重要的是,陸衍都不一定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至于以后,那就順其自然吧。 或許陸衍腦子抽了,她腦子也抽了,兩人愛彼此愛到無法自拔,愿意化干戈為玉帛,再或許陸衍對她無意了,兩人終能和離,以后斗的你死我活,這些事都說不準(zhǔn)的,就不用再給未來增加變數(shù)了。 張媼無奈,只得給她取來了避子丸。 她阿爺給她的避子丸頗為奇異,用一次能管好幾天,且對身體無害,事后吞服即可,她和水吃了一顆,又小心收好,被人服侍著換好衣裳,這才出去用朝食。 她以為陸衍早就走了,沒想到還在堂里等著她,他見她過來才命人擺上早飯。 沈辛夷莫名又尷尬起來,扒拉了幾口米粥,忽想到一事:“殿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詳細(xì)說說嘛?”她想了想又補(bǔ)了句:“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她其實一直對陸衍的病很好奇,但從沒找到機(jī)會問。 陸衍抬手讓堂中眾人下去,這才道:“沒什么不方便的,我有一日出征回鶻,仗是贏了,卻也被細(xì)作鉆了空子,給我下了這種頗為古怪的南疆蠱毒。” 他垂下眼,似在回憶當(dāng)時的場景,又緩緩道:“長兄當(dāng)初中的也是這種毒,所以毒害我們二人的兇手就算不是一人,也脫不了干系。”他說到這里,又嘲弄一笑:“我中毒之后父皇大怒,帶兵出征親自去剿回鶻南疆,倒掙了個千古明君的大好名聲出來。” 沈辛夷聽的心里莫名難過,她知道這對父子大有齟齬,但她也不敢斷定兩任太子中毒之事就跟文昌帝有關(guān),唯一可知的是,文昌帝就這么踩著兩個兒子的血rou澆筑的臺階,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輝煌。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都過去了。”她頓了下,終于問出最想問的:“這蠱毒有辦法徹底根除嗎?” 堂中無人,他又孟浪起來,一種曖昧在眼中流轉(zhuǎn),他干脆伸手把她抱起來做到自己腿上,用一貫冷清的聲音問她:“問這個做什么?怕哥哥滿足不了你?” 沈辛夷:“...” 她實在受不了陸衍這sao樣,扶額道:“你閉嘴!”她現(xiàn)在倒寧可他對她愛答不理的,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sao的? 他伸手摸著她泛紅的臉,終于轉(zhuǎn)回正題:“若是能根除,我早就好了。” 沈辛夷蹙了蹙眉,盤算著要不要請人去南疆打聽一二。 她正思量,下巴忽被陸衍抬了起來:“如今知道父皇不喜我,我又被重病纏身,你是否心悅我?” 沈辛夷被問的頓了下,陸衍都這么慘了,她不好再火上澆油,于是把他大夸特夸了一番:“殿下才貌雙全,文韜武略,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我心里對殿下是極為敬佩欣賞的。” 陸衍瞇起眼,她瞧他神色不對,立即反將了一軍:“那你呢,心悅我嗎?” 陸衍傾身瞧著她,兩人長睫交織:“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沒有你的日子是什么樣了。“ 雖不是告白,卻更為纏綿動人,沈辛夷心里快跳了幾拍,十分配合地抬起頭,任由他親吻,又被他逼著,探出了舌尖,嘖嘖纏綿。 陸衍半晌才放過她,他已有些躁動,又瞧了眼大亮的天色,勉強(qiáng)按捺住,開始說起正事:“還記得齊王妃嗎?她回豫章 之后一直很惦念你,馬上就要入年,她的嫡子陸渝這次要進(jìn)宮來賀,他要當(dāng)面跟你道謝。” 沈辛夷聞弦歌而知雅意:“齊王妃和這位王子既然安然無恙,想必已經(jīng)成功繼位了吧?那位側(cè)室生的世子只怕...”她笑著瞧了陸衍一眼:“殿下又要得一左膀右臂了。” 陸衍其實頗討厭婦人狡黠,心思多了容易內(nèi)宅不寧,但有的人聰明的很討厭,有的人聰明的卻很可愛。他頷首:“那個側(cè)妃所出的世子已經(jīng)被圈禁,老王爺在王府里‘頤養(yǎng)天年’,側(cè)妃自縊身亡,陸渝大獲全勝。如今嫡子繼位名正言順,父皇若再扣著不讓他繼位,只怕要被天下人指點(diǎn)了,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好名聲呢?” 反敗為勝,逆風(fēng)翻盤,也是一了得人物啊。沈辛夷心下暗贊,他伸手把她摟的更近:“齊王妃能夠得救,多虧了你。” 沈辛夷任由他摟著,笑笑:“我也只是趕巧了。”她又遲疑道:“只是他現(xiàn)在進(jìn)京有些不妥吧?皇上會不會...” 陸衍面有嘲弄,玩味道:“殺一個王子和殺一個世子的代價不可同日而語,皇上是精明之人,只怕此時已經(jīng)在想怎么籠絡(luò)他,分離他和齊家了。” 沈辛夷這幾日忙暈頭了,此時心中大動,各地藩王世子進(jìn)京,意味著她家人也很快要進(jìn)京了,她面上有幾分喜色。 他還以為她是為齊王妃和世子歡喜,在她臉上親了下,戀戀不舍地松開她香軟的身子,面上卻分毫不漏:“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沈辛夷沖他一笑,站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細(xì)心幫他撫平衣襟的褶皺。 他按捺不住了,彎腰輕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小聲道:“洗好澡等著我。” 沈辛夷嗔了他一眼,他被瞧的又浮想聯(lián)翩起來,用了極大的定力把持住了,心情不怎么好的出了府。 張媼趁機(jī)又勸她:“娘子,孩子的事兒您還是再想想吧,太子對您是極好的。” 沈辛夷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你把避子丸收好,暫時不要讓別人看見。”她又道:“過幾天我找個合適的機(jī)會跟太子把避子的事說了。” 她覺著這種事還是不要瞞著他的好,跟他坦誠說了兩人還能商議商議,不過最近兩人正在你儂我儂,現(xiàn)在說避子丸的事兒怎么都有點(diǎn)欠揍,還是尋個合適的機(jī)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會比較晚,比心!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碧鹿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碧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七千火 70瓶;污一污更健康 59瓶;茗家奈奈 20瓶;楚歌 5瓶;默默吃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