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意亂情迷間,她竟忍不住問道:“哥哥想要我嗎?” 季淮衍:“……” 他沒有回答,可是她是個固執(zhí)的姑娘,又問道:“哥哥,你……想要我嗎?”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她聽到他在她頭上輕輕淺淺的呼吸聲,“這個問題可以等我們再交往一段時間再考慮。” “其實我覺得心愛的人,什么時候做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季淮衍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問她:“晚上想吃什么?” 崔瑯雅知道他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作為女孩子的羞恥心還是有的,她也就沒有再繼續(xù)。 崔瑯雅想去吃海鮮,她知道有一家海鮮味道特別好有很多名人都愛吃,不過就是沒有包廂,桌位也不好定。 沒有包廂這個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抵觸,桌位這種事情在季淮衍這邊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沒有包廂,不過海鮮樓卻分了三個區(qū)域,正好是三層,他們要的是第三層的座位,環(huán)境相對好一些,而且三樓的海鮮都是最優(yōu)質(zhì)的。 他家的海螺是主打,每人限點兩顆,一顆大概一斤重,蘸上他家的秘制醬料,味道真是一絕。 雖然海螺很大,一個一斤左右,但是重的都是殼,里面的rou并沒有多少,季淮衍大概是見她愛吃,他將他的那份海螺也讓給了她,甚至還細心的幫她處理好苦膽和內(nèi)臟。 “你給我做什么?你自己吃啊。” “沒關(guān)系,我再點別的。” 別的也沒這個好吃的,這個是主打。 今天歐陽家兩姐弟和展世勛以及安嫻正好也來這里吃飯,他們一行人一上三樓就看到了季淮衍和崔瑯雅。他們坐在正對著三樓靠窗的位置,再加上季淮衍存在感太強了,不讓人注意都難。 幾人看到季淮衍將處理好的海螺rou放在崔瑯雅的盤子里,崔瑯雅嘴巴上沾了醬料,季淮衍還伸手幫他擦掉。 動作太過親密了,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兩人在談戀愛。 這幾個人望著這一幕面色都有著各自的古怪,歐陽川藏不住話,下意識說道:“不是吧?季淮衍是和那個小丫頭在一起了嗎?”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雪,歐陽雪之前一直在攻略季淮衍。 歐陽雪表情有些凝重,她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卻沒說話。 “過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這話是展世勛說的,他說完就向前走去,安嫻都來不及阻止一下。 “真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淮衍哥還有雅雅。” 聽到聲音,季淮衍和崔瑯雅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不遠處展世勛正向這邊走過來,而他身后跟著歐陽家兩姐弟和安嫻。 季淮衍微挑著眉頭沖崔瑯雅笑了笑,“看來你沒說錯,這地方確實挺受歡迎。” 崔瑯雅對自己的運氣也是佩服的,來吃個飯都能跟這些人遇上。 “真巧啊,你們也來這里吃飯嗎?”崔瑯雅客氣的招呼了一句。 “是呢,真是巧。”展世勛面上帶著笑,“阿川看到雅雅應(yīng)該高興壞了。” 崔瑯雅聽到這話,眉頭下意識皺起來。 卻聽到展世勛繼續(xù)道:“這段時間雅雅可將阿川給害苦了,這小子天天都在想著你。” 崔瑯雅面色沉了下來,展世勛當著季淮衍說這些話做什么? 此時歐陽川也走了過來,聽到展世勛這話,他忙在他手臂上砸了一拳,咬牙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干嘛說這個?” 展世勛卻沒搭理他,他目光向季淮衍看去。歐陽川雖然有點生氣,可是也很好奇季淮衍的反應(yīng)。 歐陽雪比他更好奇,她知道展世勛什么意思,如果季淮衍真和那個小丫頭在一起的話,聽到展世勛這話,他絕對要宣誓主權(quán)。雄性動物在配偶和主權(quán)問題上一向都是很霸道的,尤其是像季淮衍這樣的男人。 雖然歐陽雪也不太滿意展世勛利用她弟弟,可是她并沒有阻止,她比誰都想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崔瑯雅從憤怒中緩過勁來,沖展世勛道:“別開這種玩笑了。” 她也不知道季淮衍有沒有聽進去,她偷偷向他看去,卻見季淮衍表情似乎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他目光似笑非笑掃到歐陽川身上說道:“上次拒絕了你家求婚還不死心?” 歐陽川嘴角一抽,干笑道:“那個……不是……” 季淮衍的話卻在繼續(xù),“不過,她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比較好。” 季淮衍這話落下,展世勛幾人似乎都被他這話給震了一下,不僅是因為他話語中的威脅意味。 他竟然真的承認了。 他們竟然真的走在一起了。 這兩個看上去完全沒可能的人,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安嫻倒是最先回過神來,她忙沖季淮衍和崔瑯雅笑了笑說道:“真是恭喜淮衍哥和雅雅meimei。淮衍哥,你們慢慢吃,我們先去找座位。” 她說完,拉著心思各異的幾人離開。 找了一張稍微遠一點的座位坐下,安嫻叫來服務(wù)員點菜,只是其他幾根人明顯都心不在焉的。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不會吧,季淮衍比那個小丫頭大了那么多?” 歐陽川說完,歐陽雪瞪了他一眼,“要不要給你拿個喇叭過來?” 歐陽川現(xiàn)在心頭有點亂,不過倒是知趣沒再開口了。 安嫻點了菜,她能感覺到其他三人明顯都興致不高,歐陽雪和歐陽川興致不高她可以理解,不過她不太理解為什么展世勛從坐下開始面色一直都是陰沉的,而且目光時不時打量著那桌。 在這里遇到這幾個人并沒有打擾到季淮衍和崔瑯雅的興致,幾人走了之后兩人就當他們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崔瑯雅也確實餓了,點了很多。 吃飽喝足兩人便離開了,也沒去跟那幾人道別,因為沒有必要。 展世勛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兩人身上,看到兩人起身走了,他便也丟下一句,“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不等其他幾人回答,他便起身離開了,安嫻想叫住他,可是他步子很快,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上了車,季淮衍問她:“還去哪兒嗎?” 崔瑯雅搖搖頭。 “那回家了?” 崔瑯雅沉默了一會兒沖他道:“我們?nèi)ラ_房吧?” 說完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補充了一句,“在外面要自在一點。” 季淮衍沒有回答,他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之后便發(fā)動車子離開。并沒有開往季家的方向,他開向了一座山頂酒店。 酒店設(shè)施齊全,環(huán)境優(yōu)美,當然價格也昂貴。 開好了房間,崔瑯雅向酒店買了兩套睡衣和洗漱用品。 兩人大概沒有察覺到,自從他們出了海鮮酒樓就一直有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季淮衍開車進入酒店之后展世勛的車才在酒店門口停下。他抬頭望著酒店顯眼的牌匾,這里可是夏城有名的約會圣地。這酒店甚至還設(shè)有情趣套房,兩人來這里開房,目的昭然若揭。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收緊,指尖都泛出了白色。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展世勛只覺得指關(guān)節(jié)一陣陣發(fā)疼,口中有一股腥甜味,大概是剛剛牙齒咬得太緊了,牙齦擠出了血。 季淮衍要的這個房間倒是比較正常,進房間之后,季淮衍直接將t恤脫下,又將皮帶扯出掛在衣架上,然后打開電視,倒了一杯酒端著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品著,他要在睡前看一會兒新聞。 雖然兩人在一張床上睡過了,但是也只是單純的睡覺,還沒有到赤誠相待的地步,所以他竟然毫不避諱在她面前脫了上衣,崔瑯雅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目光觸及他身上那結(jié)實勻稱的肌rou,就像是被燙了一下,急忙又將眼神挪開。 “我……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 崔瑯雅去洗了澡出來,身上穿著剛剛在酒店買的真絲睡衣,涼涼的很舒服。她出來之時,卻見季淮衍換了個姿勢斜躺在沙發(fā)上,姿勢慵懶,長腿往前伸直顯得很修長。手上那杯酒還沒有喝完,有一下沒一下的抿一口。 這個姿勢,使得他的腹肌越發(fā)明顯,而且這么斜躺著,褲腰處顯得空蕩蕩的,像是稍微一用力就要掉下來一樣。 崔瑯雅目光一掃過去就感覺臉頰發(fā)燙,她的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多停留,索性就走到窗邊望著外面。 落地窗,視野開闊,因為這酒店建在山上,從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山下城市五顏六色的燈光。 季淮衍看完新聞將電視關(guān)上,去洗了個澡出來,他沒有穿她給他買的睡衣,只在腰上系了一條浴巾。 她從鏡子里面看到他,他的頭發(fā)簡單吹了一下,并沒有完全干,發(fā)梢似還凝著水珠。美瞳取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顯得妖異。他從浴室出來之時,不知道是不是脖子不舒服,歪了一下頭調(diào)整。 崔瑯雅見狀,終于體會到了別人口中的歪頭殺是什么意思了,不羈又野性,確實很容易讓異性心生蕩漾。 他出來拿了帕子簡單擦了一下頭發(fā),然后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這才向她走過來。 她透過鏡子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整個人都顯得不自在起來,她不敢轉(zhuǎn)頭,就假裝欣賞風景一樣盯著外面。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走到她身后他放慢了速度,慢慢的挪到她身邊,剛剛洗過澡,他的胸膛帶著一股涼意,慢慢的貼上他的后背。 一雙手握住她的手從手背處握上去扣緊她的手指,以一種絕對占領(lǐng)的姿勢,握住她的手指往上舉貼在臉側(cè),他身體前傾,將她完全禁錮在他和落地窗之間。 他低頭親吻著她的耳垂,她從落地窗中看到他的雙眼漸漸迷離起來。 心跳越來越快,臉紅紅的,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做,咬著唇,就這般由著他吻她的耳朵。 吻了一會兒他才松開她,然后雙手從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問她:“睡嗎?” 她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聞言只點了點頭。 他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放在床上,他將燈關(guān)上。房間一下子暗下來,他放下她之后卻什么都沒有做,在她一旁平躺下去。 窗外的燈光照進來,屋子里沒有那么黑,她向他看去,卻見他閉著眼睛,似乎正在醞釀睡意。 崔瑯雅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是打鼓一樣,她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鼓足勇氣問他:“你……想做嗎?” “想。” “……” 他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這句話也說得像是陳述。 崔瑯雅只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像是要被烤熟了一樣,雖然光線不甚明亮,她的表情可以好好隱藏,可是她還是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想做就做吧。” 他沒有回答,但是她感覺到他在看她。 “你不會還覺得我是小豆芽吧?我身材還是挺好的,要什么有什么,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 她感覺他的呼吸似乎變得粗重起來,她甚至能聽到他喉結(jié)蠕動的聲音。 “可以等你再長大一點。” “我……我都十九歲了,該發(fā)育的都發(fā)育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感覺他好像在翻被子下床,她抬頭看去,果然看到他下床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