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劍內
付征登時就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沖過去把這人給揍一頓,當然現如今他要沖過去,被揍一頓的極有可能是他,而不是付刑。 付宇站在了付征的面前,付征當即就是一愣。 當初我還因為付宇的一句話而不爽他,找人揍他,現如今他竟然為了我而要跟一個他惹不起的人作對嗎?好……感動,我要跟他結拜為兄弟。 而付宇卻是說道:“付刑是吧?” 這名有點怪。 “你腰間掛著的劍是從哪里來的?” 劍柄與天命之子的那一柄劍跟相似。 付征:………… 原來是對他腰間那一柄劍感興趣嗎? 滾蛋,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付刑沒有搭理付宇,反而對付征說到:“就算你落魄了,你身邊的嚇人也不至于如此沒禮貌吧?今日我就替你管教管教你的身邊的下人,好讓他知道…………” 付宇還沒封付刑把話說完就直接順手把付刑腰間的劍給順走了。 付刑見到如此無理的付宇直接就喚出了他的本命法寶,三柄飛刀,一柄對準了付宇的額間,一柄對準了付宇的喉嚨,最后一柄對準了付宇的心臟。 付宇閃身一躲,有一柄沒躲過去,他沒有想到付刑不過是十六七的模樣竟然能夠把御物術練得如此純屬。 剛剛分明已經盡數躲過,然而卻不料一柄飛刀又立即就拐過頭來了。 不過傷勢并不大,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付宇更心疼的是他身上的這身衣服,新的,還沒穿幾天。 血跡順著付宇的胳膊就流到了劍的上面,付宇本身也沒有定下本命法寶究竟是什么,材料他都還沒準備齊全。 但既然是千面所說的天命之子的劍,那就算拔不出來應當也是一柄好劍才是。 付宇用御物之術cao控這劍直接就沖著付征去了,付征冷笑一聲說道:“下人不愧是下人,這都不把劍從劍鞘拔出來就想與我斗?” 說罷,付征直接就握住了染有付宇血液的劍鞘,讓劍露在了外面,付宇當即就是一驚,按照千面所說,這柄劍在劍鞘里的時候,只有天命之子個天明之女才能夠拔的出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容易就被拔出來了。 等等,不對,哪里有問題,原來我第一次見到這劍就是沒有劍鞘的,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劍的劍鞘,也就是說這劍鞘跟劍不匹配。 “我幫你拔出來,戰斗就是要堂堂正正?!?/br> 付宇:………… 所以,你過來也是過來堂堂正正的來找麻煩的嗎? “付征弟弟他不聽哥哥的話,那么,我就用你的死來警告一下他吧?!?/br> 付宇心道:殺人者,人恒殺之。但這貨家庭背景很強,而且旁邊還坐著他家里人,雖然看樣子這家人的關系也不咋好,有點惹不起啊。 付宇轉頭問道:“付征,我要是殺了付刑。你家里不會派人來殺我吧?” 付征笑了笑:“付宇你說笑了,付刑表哥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里,只有你我今日在這里煮茶論道,何曾有其他人來過這里?” 付宇“嘖”了一聲心說:大家族也不好混啊,你看看這一個個的,付征才多大?十三吧。 好好一孩子,都被逼成這樣了。 “付征你說的是,那我給你表演一段劍舞,啥時候你飛黃騰達了,兄弟還要靠你拉一把呢?!?/br> 然而付宇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剛剛自從把劍拿到手中之后,劍就一直不斷的在吞噬著付宇從胳膊上流淌下來的血液。 在他手中的劍就要取走付刑的性命之時,付宇手中的劍突然間發出了光芒,整個南家學府的人都消失。 付宇感到一陣的眩暈,忙問:“狗子,這是怎么回事?” 導航小奶狗回答道:“你被吸入了天命之子的劍中,這是千面設定中的天命之子選擇主人的場景。” 付宇一聽這話就說到:“快快快,掃描一下現如今在劍內的人有沒有天命之子。” 只要找到了天命之子,千面可是答應了的,就給改動一下李明晴的死亡。 “掃描中。” “掃描完成。” “結果:無。” 付宇:唉,白高興了。 等眩暈結束之后,付宇看了一眼周圍,只見桌子高了,椅子高了,人也高了,好像一切都變大了。 不,不是周圍的一切都變大了,而是周圍的一切都變小了。 這是……哪里? 不一會這個身體的小手移動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一個胖胖的小手。 “狗子……這是啥情況?” 導航小奶狗:“幻境,這應該是先回顧一下你的生平,然后在從中找出你的薄弱點,一直重播看你熬的過去熬不過去。” 身體的主人很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然而付宇只覺得這玩意不夠智能化,因為這分明不是他的記憶。 周圍的丫鬟穿著襦裙圍在這具身體的周圍,而付宇能感覺到他所在的這具身體現在很開心,拽丫鬟們的頭發這個游戲他很喜歡。 然而付宇分明見到了丫鬟吃痛的表情,付宇想要奪取這具身體的控制權,然而并不能,可能是由于這并不是他的記憶的緣故吧。 付宇就在這具身體里,看著方云這奢侈的生活。 方震與張彤也就是方云的父母簡直把方云快要寵到天上去了,要星星絕不給月亮,要月亮絕不給太陽,碰到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小小的方云起床從來不用自己穿衣,他只需要伸開胳膊自然有人去幫他穿,這還算是相對正常的cao作,畢竟小孩子大人給穿衣服實屬正常。 就算在一家府邸晃悠都會有十來個人跟著。 打個噴嚏,都能立馬讓十來個醫師過來看病。 說一聲“餓”,小廚房立馬就會上一桌子的菜,怎么形容呢,大學就是有人結婚了,擺的一桌酒席那樣,往豪華了想。 然而這家伙只是每樣菜只吃一兩口就讓人撤了,而且下次在吃的時候,端上來的飯菜,從來都是新的。 就連上廁所都有人伺候著,去如廁都有人親自給他解開褲子,還幫他提著衣裙。 旁觀的付宇雖然只能旁觀,但他的內心已經吐槽了一萬遍了,腐敗,腐敗,太腐敗了。 “狗子,方云就算早起他也不虧了,這他的童年過的也太特么的爽了?!?/br> 那是真的爽。 然而付宇這句話剛說完,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就讓付宇感到心驚了。 方云這個小鬼他大約已經對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厭惡了,他想要找一些新鮮感,這樣才能夠讓他更加開心一些。 最開始,方云他只不過是會捉來廚房養的雞鴨把小動物玩弄至死,在其它丫鬟的眼中,付宇分明看到了方云純真的笑容。 沒錯,方云的笑容可以說是天真無邪,他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也沒有人告訴他應該尊敬生命。 到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的方云,手上臉上都染上了獻血。 沒有人阻止方云的行為,甚至還有丫鬟為了討好方云而特地在方云的院子里養了小動物,供他殘殺。 然而,逐漸的,方云慢慢的不殘殺小動物了。 付宇這個旁觀群眾心道:這孩子是終于覺得這樣把小動物折騰死,吃他們的rou都會覺得充滿了悲傷的氛圍了嗎? 然而,付宇想錯了。 方云只不過是玩膩了而已,虐殺小動物已經滿足不了方云這顆幼稚且具有求知的心了。 他開始好奇如果他是對人這么做,人回有什么反應。 方云他畢竟還小,他也就只能虐待虐待小動物,至于人,他一個對于正牌修法沒有絲毫天賦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打的過成年人個比他大的孩子。 然而,方云卻找來了家中年富力強的仆人。 并且喚來了一個剛剛被買進來的仆人,那是一個小姑娘,說不上漂亮,但也絕對不丑,只能說是一普通人,丟在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種。 小小的方云說到:“他身上有印記嗎?” 旁邊的丫鬟應道:“少爺,剛印上?!?/br> 小方云笑了笑嘴中開始念一些什么,付宇聽著就是一驚,小方俊念的這東西他見過。 跟怕必死有點相似,只不過這個是要求修為遠高于被施加的人才行,那個施加的人的血親也就可以依靠這玩意折磨被施加的人了。 那剛被帶進來的仆人尖叫著,嘴里時不時的說幾句討擾的話,然而小方云卻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這次付宇從丫鬟的眼睛中看見了欣喜的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的方云,以及丫鬟恐懼的眼神。 付宇心道:論一個好好的孩子是如何被人寵壞的,這是個問題。 “少爺,少爺她很痛,少爺您放過她吧?!?/br> 終于還是有一人出聲了,小方云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而付宇也得此機會見到了聲音的主人。 只見那人雖然身著比他人還要大一號的粗布麻衣,人也很瘦弱,但付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張佑,眼睛還完好無損的張佑。 稚嫩,天真,會為他人打抱不平,內心善良的張佑。 而小方云卻是歪著頭說到:“那你替她?” 付宇本以為張佑會識相的認錯,然而卻只聽見張佑說了句好。 小方云口中念著一些什么,張佑面容立馬就慘白了起來,他的手不斷的抓著肩膀處的某個地方瘋狂的抓著,直至衣服都破了,付宇才見到了一個印記,那個印記他見過,在李明晴的腳底板上。 這下付宇算是清楚為啥小李明晴對他有敵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