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季瑜兮看的很快,不過二十幾分鐘,便翻閱了所有的病例,然后開口問道。 羅伯特聽了,直接點頭。 “手術過程有一顆子彈的位置太難,在取彈過程中破壞了大動脈,造成了大出血,再加上司空先生左后腦的淤血一直沒有消,現在他的情況也不適合再做一次手術,所以現在我們也不敢確定后面的情況。” 說到這,羅伯特露出一臉無能為力的神情,隨后,他又看向了季瑜兮,眼底透著一絲希翼,問道。 “不知季小姐可有什么辦法?” 季瑜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司空傲老先生。 中醫講究的是一個調理過程,治療周期長,治療效果也不會像西醫那般顯著,一般都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 而且司空奕這次的情況的確很棘手,再加上她如今失了靈力,如果純粹的靠中醫針灸配上中藥調理,她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如果說司空奕已經被宣判為醒不過來的植物人,那季瑜兮還敢放手一搏,因為再壞也不會有更差的接過了,可如今司空奕只是出于昏迷狀態。 更何況司空奕的身份,不僅僅和她的關系,更是因為司空奕背后的司空家,司空集團,如果出了什么事,季瑜兮可擔不起那么大的責任。 此時司空傲走了過來,拍了拍季瑜兮的手,表情堅定的說道。 “丫頭,有什么就直說,如果明天他在醒不過來,以后要醒過來也是難了,既然這樣,不如試一試,興許還有機會。” 這一天,司空傲收到了不下十次的病危通知,現在司空奕腦中的淤血不但沒有消掉,還有變大的趨勢,在這樣下去,能成為植物人都是一種奇跡了。 如果季瑜兮今晚沒有過來,司空傲也打算明天一早去找季瑜兮,請她幫司空奕治療了。 見司空傲如此說,季瑜兮猶豫了片刻,之后看向了墨懷瑾,見墨懷瑾對她點了點頭,季瑜兮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瓶。 瓶子很小,和小孩子的小拇指差不多大,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這是當初季瑜兮離開靈界時帶出來的溪水,后來被墨懷瑾分開裝到了這些玻璃瓶密封保存。 這次來s國的時候,臨走時,季瑜兮拿了一瓶過來,一直隨身攜帶,而這溪水,在御龍湖庭的保險柜里,一共還有二十瓶。 季瑜兮和墨懷瑾離開靈界的時候,為了救季瑜兮,墨懷瑾一下子用掉了一大瓶,之后季瑜兮昏迷期間,墨懷瑾又陸陸續續的用掉了半瓶,剩下的裝在這些瓶子里正好二十瓶,就一直保存在保險柜里。 季瑜兮拿著透明液體,然后看了眼明靖西,問道。 “能否給個針筒。” 說著,季瑜兮已經打開了這個瓶子,這一瓶差不多是二十毫升的溪水,接過明靖西遞過來的針筒,季瑜兮從里面抽出了五毫升,遞給了羅伯特醫生。 “把這個混入五百毫升葡萄糖,以每小時兩千滴的滴速注入司空先生的身體里,記住,只能慢不許快。” 羅伯特接過季瑜兮手里的針筒,看了里面透明的液體,又看了看季瑜兮手里身下的液體,瓶子上沒有任何說明,好奇的問道。 “季小姐,請問這是什么藥?” “抱歉,這是秘方,請恕我無法告知,但請放心,這藥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說完,季瑜兮把剩下的重新放回了包里。 羅伯特還有些猶豫,司空傲老先生見狀開口道。 “羅伯特,就按丫頭說的做,出了什么事我負責。” 有司空傲這么一句話,羅伯特也沒有在顧慮,拿著針筒朝著監護室的方向走去。 季瑜兮見狀,也跟了過去。 “羅伯特,我能一起進去嗎?” 看了病例,季瑜兮還是想親自給司空奕檢查一下,走到門口,對著前面的羅伯特問道。 羅伯特點點頭,然后兩個人進了重癥監護室。 這是季瑜兮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見司空奕,之前司空奕每次去東都看她,季瑜兮都是若即若離,也總是保持著相對舒適的距離。 只是這次想見,卻不是季瑜兮想要的,手術結束,現在的司空奕一臉病態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頭部還有淤青。 季瑜兮走到床邊,抓住司空奕的手,給他把了脈,脈象很虛弱,時有時無,季瑜兮眉心緊皺,這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季小姐,如何?” 羅伯特站在一旁,沒有打擾季瑜兮,一直到季瑜兮放下司空奕的手才開口詢問。 季瑜兮只是搖了搖頭,并未開口,但羅伯特已經清楚是什么意思,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兩個人離開了監護室。 走出病房,墨懷瑾走過來,看著季瑜兮,見她緊皺的眉心,便沒有再開口,而是輕輕的拍了拍季瑜兮的肩膀,輕摟著她回到了休息室。 第456章 司空菲大鬧(二) 之后,季瑜兮和墨懷瑾,還有司空傲,明靖西,司空捷都離開了醫院,這里都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工還有司空家的保鏢守著,樓下還有皇室的護衛隊。 回到莊園,阿平便扶著老爺子回房休息了,明靖西準備上樓休息,季瑜兮叫住了他。 “明少,你父親最近怎么樣了?” “恢復的很不錯,最近開始接觸一些老友了,偶爾還會去公園轉轉,多謝季小姐關心。” 明靖西沒想過自己父親也有恢復的一天,雖說明諸城沒有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但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明靖西想都沒想過的了。 “不用謝,對了,今天司控集團那邊怎么樣?” “舅舅出事,公司內部肯定會亂,不過目前還好,一切還能控制,季小姐,如果你擔心,其實可以和我一起……” “不必,我只是隨口一問,明少不必多想。” 明靖西的話還沒說完,季瑜兮便打斷了他,她真的是隨口一問,如果說對司空集團有什么想法,她只要叫司空傲一聲爺爺就可以得到。 明靖西聳了聳肩,然后淡淡的解釋了句。 “抱歉,我并無她意,說實話,今天在集團主持局面的本該是你。” “明少,比起身兼重責,我更喜歡現在的愜意瀟灑。” 季瑜兮現在連擎天集團的事情都懶得管,怎么會沒事來插手司空集團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和墨懷瑾待在一起,要不是現在放下一切讓人覺得太不負責任,她真想和墨懷瑾一走了之,找個無人知道的地方肆意生活。 季瑜兮這么一說,明靖西臉上閃過一絲羨慕的表情,他雖然不想接下司控集團的重責,可也做不到季瑜兮這樣的灑脫。 之后,一行人各回各房,莊園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早上八點,季瑜兮是被樓下的一陣吵鬧聲驚醒的,睜開眼便看到坐在窗口看書的墨懷瑾。 樓下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季瑜兮不忍有些吐槽這莊園別墅的隔音效果了,不過墨懷瑾倒是挺淡定,見季瑜兮醒來,目光也只是輕撇了一下,又接著看書了。 “醒了。” “你倒是挺悠閑的,下面是怎么回事,這么鬧?” 季瑜兮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好奇的探著腦袋走到門口。 墨懷瑾放下書,看著季瑜兮的背影,問道。 “怎么,他們吵醒你了。” “也不是,差不多也該起來了,下樓嗎?” 季瑜兮說著,指了指樓下的方向。 墨懷瑾卻重新拿起了書,說道。 “我還是看書吧,你要是餓了讓阿平管家把早餐送上來吧,勸你現在最好別下去。” 墨懷瑾這么一說,季瑜兮便更加好奇了,也顧不上梳洗,走到墨懷瑾身旁,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為什么不下去,難道有什么人我不能見嗎?” “你沒聽出聲音嗎?” 墨懷瑾反手摟住了季瑜兮的腰,然后意味深長的說道,季瑜兮這才凝神細聽,隨即,表情一變。 “司空菲回來了?” 墨懷瑾點點頭,然后戲虐的問道。 “現在還下樓嗎?” 季瑜兮立刻從墨懷瑾的懷里站了起來,然后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說道。 “我還沒洗漱呢,不下樓,不下樓。” 說完,季瑜兮便走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季瑜兮便靠在了門背后,然后微微蹙眉,自言自語道。 “不對啊,我為什么不下樓,我季瑜兮有那么見不得人嗎?還是說我怕了司空菲,對,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也算是司空先生的主治醫生之一,住在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著,季瑜兮走到洗漱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后用水打濕了自己的臉,拍了拍臉蛋,最后對著鏡中的自己說道。 “季瑜兮,你可別慫啊!” 十幾分鐘后,季瑜兮一身清爽的從浴室走了出來,換了一條裙子,頭發隨意的扎了個馬尾,模樣清新自然。 墨懷瑾聽到開門聲,只是微微抬頭看了眼季瑜兮,當看到季瑜兮換了一套衣服,這才放下了手里的書。 “怎么,又想下去了。” “廢話,這里雖說是司空菲的家,可我們現在也算是司空爺爺的客人,難不成還怕了她不成,再說了,如果司空菲一直不離開,我們難道要在房間里躲一天嗎?待會兒我還得去醫院給司空先生施針呢。” 說完,季瑜兮便大步朝前走出了臥室,墨懷瑾見狀,當然不可能在待著,站起了,疾步追上了季瑜兮。 “爺爺,你罵夠了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醫院我去過了,爹地還在昏迷,可這些我也無能為力啊,我又不是醫生,醫院那么多人守著,我在那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在那礙事。” 還沒走到一樓,就聽到司空菲在那不爽的說著。 “你,你這個不孝女,你爹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你倒好,和漢斯家的那些人整夜沉迷夜店,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不要和漢斯家的人來往,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司空傲氣的暴跳如雷,坐在那一個勁的拿著拐杖敲著地板,發出噔噔噔的聲音,要不是這里的地磚結實,估計早就被司空老爺子捅破了。 此時的司空菲濃妝艷抹,身上一股子酒氣和煙味,穿著暴露,那牛仔短褲和上衣之間漏出一大截,這在相對保守的s國是非常不雅觀的。 司空家還是皇室身份,要是拍到司空菲這樣的照片,對司空家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尤其還是在司空奕昏迷期間。 司空傲心里十分憤怒,他氣司空家怎么有這么一個不長進的孩子,這種時候居然說出這么無情的話。 司空菲聽到老爺子的話,一點悔改之心也沒有,也沒有感覺自己哪兒錯了,尤其是聽到老爺子提到漢斯家,頓時就發飆了。 “爺爺,和漢斯家有恩怨的是明家,你說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哥哥jiejie,舅舅舅媽,那可是我媽咪的娘家,我為什么不能和他們往來。難道我媽咪不在了,我就要和漢斯家斷絕往來嗎,司空家如此針對漢斯家,他們卻沒有因此排擠我,倒是在這里,你們一個個的對我說三道四,各種嫌棄,誰對我好,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司空菲因為妮萊爾的關系,一直和漢斯家的人關系密切,再加上老爺子和司空奕向來對她管教甚嚴,而漢斯家的人個個都寵著她,所以她的心一直偏著漢斯家。 以前司空菲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爺爺和爹地不待見漢斯家的人,可后來知道了明靖西母親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但這并不影響她和漢斯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