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真的,獻祭兩百名靈術(shù)師,云小姐,你就這么快決定了?” 身旁的男人顯然一愣,他本以為會晚幾天才給出答復(fù),沒想到這么快。 “快嗎?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鬼地方,看看我現(xiàn)在的靈力,繼續(xù)待在這里,早晚會喪命。” 云儀一臉猙獰的說道,看著眼前的一切都充滿的厭棄。 “真可惜,到時候我就不能每天看到云小姐了。” 或跖目光貪婪的在云儀身上打量,一臉猥瑣,那雙如爪子般厚重的手伸向了云儀。 云儀往邊上一閃,一臉陰沉,心底無比的厭惡,可臉上卻還留著一抹禮貌的微笑。 “或跖,別忘了,我們不是同類,在一起可沒有好結(jié)果,難道你想讓我吸干你身體里的靈力嗎?” 云儀說著,主動的將嘴湊了過去,或跖一聽,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臉色微變。 “真難過,我們明明就是你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為什么還會相互克制呢,云小姐,我可是一直對你進入極寒深淵的那晚念念不忘呢。一想到和你的顛鸞倒鳳,我就心癢難耐,其實為了你,我不介意損失掉那點靈力,反正之后有的是靈術(shù)師給我提升修為。” 說著,或跖又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次,云儀有些緊張了,可臉上還掛著嬌媚的笑容。 在或跖靠近自己的時候,云儀順勢倒進了或跖的懷里,兩只手勾著或跖的脖頸,語氣嬌柔嫵媚的說道。 “或跖,周圍還有人呢,等我統(tǒng)領(lǐng)了靈界,到時候就把你留在身邊,不過現(xiàn)在呢,我們得把正事辦了。” 說完,云儀便從或跖的懷里站穩(wěn),然后朝著不遠處的湖邊走去。 此時,草叢中的季瑜兮和簌離兩個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傻了眼,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云家人能安然無恙的進入極寒深淵的中心地帶。 仔細想想,好像云家活下來的女人居多,男的也以青年為主,感情是和這半魔半人的魔靈族人廝混在了一起,以吸收他們身體里的靈力維持生命。 “這是怎么回事?” 季瑜兮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不解的看向簌離。 簌離聳了聳肩,回答道。 “云家的這種秘書本身就是為了cao控魔靈族替自己辦事,當然需要有克制他們的辦法,只不過這種辦法聽上去有點太骯臟不堪了。” 簌離這么一說,季瑜兮連連點頭,豈止是骯臟不堪,這聽上去也不知道是誰沾了便宜。 “快看那邊。” 就在季瑜兮走神的時候,簌離碰了碰她的肩膀,然后指著平靜的湖面。 此時,原本清可見底的湖面掀起陣陣波濤,隨即,原本平靜的湖面升起了一座血紅島嶼,島嶼不大,估計也就只能站下五六個人。 當季瑜兮看到那升起來的血紅島嶼的全貌時,臉色鄹變。 “妮萊爾?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島嶼,那是血珊瑚。” 血珊瑚足足五米多高,最上面看上去就像是紅色的石頭,可當最底下露出水面后,季瑜兮看到了透明的部分,而妮萊爾便被封印在這透明珊瑚中,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一旁的簌離也注意到了湖面上的血珊瑚,只是他臉上的表情要比季瑜兮的凝重的多。 “是魑魅,我就說好好的封印怎么會打破。” 簌離像是在自言自語,季瑜兮一聽,便覺得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 “究竟怎么回事,團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簌離點了點頭,目光一直落在湖面上泛著紅光的血珊瑚,慢慢解釋道。 “以前我一直以為這是個傳說,相傳當年兇獸之所以能摧毀靈界,是因為他本不屬于靈界,是來自人類世界,它以吸收人類精氣來修煉成形,只要有源源不斷的精氣供他吸取,他的靈力是沒有止境的。” 說到這,簌離指了指湖面上的血珊瑚,繼續(xù)說道。 “那個血珊瑚就是魑魅吸收精血的一個媒介,萬年前,靈界先祖將兇獸封印在封魔山,并且封掉了靈界和人類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怕有朝一日兇獸沖破封印,逃到人類世界。我估計妮萊爾被抓到這里就是為了滿足兇獸提高黑靈力,不過現(xiàn)在僅憑妮萊爾一個人已經(jīng)滿足不了兇獸魑魅的吸取量,所以他們把目標打到了那些沒有一點靈力的靈術(shù)師身上了。” 簌離一開始還在疑惑兇獸要靈術(shù)師有什么用,最多就是食其rou,不過現(xiàn)在看來,被送去獻祭的靈術(shù)師就是為了給兇獸提升修為的。 “這絕對不行,如果兇獸的修為在提升,那靈界真的要玩完了。” 季瑜兮一聽,立刻提出了否定的想法,現(xiàn)在靈界那邊已經(jīng)糟糕透頂?shù)牧耍绻聭B(tài)繼續(xù)惡化,那靈界就真的不復(fù)存在了。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要想辦法阻止云儀的瘋狂行為,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如果靈界都沒了,她還怎么當靈界的統(tǒng)治者。” 簌離一臉嫌棄的說道,然后搖了搖頭。 第423章 空間新發(fā)現(xiàn)(一) 此時,湖面?zhèn)鱽硪魂嚰饨小?/br> “放開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這里是哪里,你可知道我是誰,居然敢抓我。” 聽到這聲音,季瑜兮和簌離對視一眼,季瑜兮嘴角更是閃過一絲淺笑,然后兩個人重新看向了湖面方向。 居然是妮萊爾的聲音,聲音還挺洪亮,看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只要還活著就行。 “妮萊爾,當初你可是答應(yīng)我的,只要我?guī)湍憬鉀Q了季瑜兮那個女人,將你帶出那個島,你可就會全部聽我的安排,怎么,現(xiàn)在想后悔了。” 云儀邪魅的聲音傳來,從談話間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之間有什么交易。 妮萊爾一聽,立刻搖頭,一臉恐懼的看著面前這個陰邪恐怖的女人,這根本就是魔鬼,她后悔了。 “不,我不要了,我要回去,放了我,我要回到那個島上,我不要那個賤人死了,云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 妮萊爾臉色蒼白,目光恐懼,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淪為一個供血體,每天被關(guān)在這個透明的東西里,看著身上的血一點點的流出,雖然不疼,可那種恐懼感卻一天天的加深。 云儀完全沒有聽進妮萊爾的話,而是拿出一顆藥丸強行塞進了妮萊爾的嘴里,然后說道。 “妮萊爾女士,做人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既然你我已經(jīng)達成交易,中途變卦,后果你可有能力承受,嗯!” 望著云儀那陰冷邪魅的表情,妮萊爾一陣哆嗦,因為云儀的那顆藥丸,她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對于云儀口中的后果,妮萊爾都不敢去想,她只能一個勁的搖頭說道。 “不,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nèi)f人敬仰的身份,只要你們放了我,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妮萊爾女士,我現(xiàn)在除了你身上的血,可是什么都不想要,放心,你要季瑜兮死,我一定幫你辦到,等我離開了這里,就會幫你解決那個女人,現(xiàn)在,就乖乖的休息吧!” 說完,云儀掌心在妮萊爾眼前一晃,妮萊爾便失去了知覺,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然后,就見那個血珊瑚慢慢下沉,最后徹底沉入湖底,而原本波濤滾滾的湖面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云儀和或跖重新回到了岸上,看著平靜的湖面,或跖邪魅的說道。 “你說要是讓這里的人知道綠洲中心的湖底連接著封魔山中心,他們會怎么做。” “哼,這個秘密你覺得他們會知道嗎?別看這里沒什么人把守,可只要有人闖入這里,極寒殿那邊就一定會察覺。之前的那個統(tǒng)領(lǐng)要不是好奇心太重,發(fā)現(xiàn)了這里,其實我是想要留他一條性命的,哎,可惜了。” 云儀連山露出虛偽的悲傷之意,他們口中的統(tǒng)領(lǐng)不就是季瑜兮他們住的房子的前主人嗎?看來還真的被季剛猜對了。 “走吧,你回去告訴魑魅大人,我這邊都已經(jīng)準備好,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來帶走那些靈術(shù)師。” 說完,云儀扭著腰沿著那條小路走進了林子深處,或跖一直到云儀離開后,才走到了湖面上。 此時湖面出現(xiàn)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或跖看了眼漩渦深處,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然后,湖面再次回復(fù)了平靜。 季瑜兮和簌離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靈力波動,才從隱蔽的草叢走了出來。 季瑜兮拿出血色紅玉,攤在掌心,然后就看到血色紅玉飄向了湖中央,黑夜中,有星星點點如閃粉一樣的東西落入湖面,不一會兒,原本清可見底的湖面便一片渾濁,而這才是這片湖水真實的樣貌。 隨即,渾濁的湖面再次升起了那個血珊瑚,季瑜兮在一次看到了妮萊爾,不過季瑜兮也只是看了眼,又重新將血珊瑚沉入了湖底。 “既然這個女人沒有性命之憂,那我們先離開,這兩天注意一下極寒殿那邊的動靜,估計就這兩天他們會行動。” “那些外圍的靈術(shù)師怎么辦,不是說一百位嗎,可剛才那個男人怎么說是兩百。” “云儀今晚在極寒殿宴請的時候只是一種試探,我估計到最后,他們帶走的靈術(shù)師絕對不止兩百人。” 季瑜兮眸光深沉的看向那毫無波瀾的湖面,然后幽幽的說道。 “有我在,他們一個都別想帶走,走吧,回去,天快亮了。” 說著,季瑜兮拍了拍簌離的肩,簌離本來還想說什么,可看到季瑜兮那凝重的神情,最后撲騰一下,變成了巨型小團子,季瑜兮輕身一躍,坐在了團子的背上,然后兩個人離開了這片綠洲。 季瑜兮和簌離回到住的地方?jīng)]多久天就慢慢變亮了,簌離回來后就沒有離開季瑜兮的房間。 季瑜兮坐在床邊,聽到院子里的腳步聲,便對簌離說道。 “把季剛叫進來。” “瑜兮,你不會動真的吧!那太危險了。” 簌離已經(jīng)猜到季瑜兮想做什么事了,現(xiàn)在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要阻止這個女人的瘋狂決定。 季瑜兮看了眼簌離,回了句。 “團子,難道我們真的要把兇獸放出來嗎?到時候,不僅是靈界遭殃,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恐怕也不能幸免,想想那里還有那么多我們的朋友,他們都是無辜的。當年,如果不是我們無意中打開了通往人類世界的通道,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fā)生。” 季瑜兮現(xiàn)在心情無比復(fù)雜,越是知道的多,她心里越加的不安,兇獸會沖破封印,是因為有了妮萊爾的精血,可如果當年他們沒有打開通道,云儀也不會有機會把人類帶到這里。 季瑜兮現(xiàn)在想的就是如何彌補當年的錯,在事情還沒有到毫無解決辦法的程度挽回一下,至少不要讓靈界的災(zāi)難蔓延到人類世界。 簌離沉默了,如果說錯誤,那他和墨懷瑾應(yīng)該承擔重要的責任,因為當時為了救自刎的兮止,他們才會闖入人類社會。 最后,簌離默默的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季剛便走了進來。 “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季剛精神奕奕的走進來,一臉興奮的問道,他來這里幾天,過得日子實在是太輕松了點,所以一直希望季瑜兮他們能給他安排些事情做。 不過季剛一走進房間,就感覺到房間里凝重的氣氛,他立刻收起臉上的笑意,謹慎的看著面前的季瑜兮和簌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小姐,少爺,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改。” 季剛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年了,這可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主人,也是最好的主人,這幾天他走出去都覺得腰板挺直了。 “季剛,你做的很好,只不過我們現(xiàn)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季瑜兮開了口,表情依舊嚴肅。 “小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季剛一定幫小姐辦成。” 季剛立刻表示回答道,他這幾天一直希望這兩位能給他安排些有難度的事情,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他的能力和價值。 季瑜兮看到季剛一臉的真誠,臉色終于好看了些,然后對著季剛擺擺手說道。 “你先坐下,我想知道你想不想離開這里?” 季瑜兮問道,季剛剛沾到椅子邊,一聽這話,又站了起來,語氣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