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而習慣了被人欣賞的于默蘭,也很喜歡這樣的眼光,哪怕那些男人的眼睛里透著貪婪和欲望,她都覺得這是她的一種優勢。 只是在自我陶醉的時候,于默蘭的一雙眼睛已經無數次的在宴會廳了掃視,她一直在尋找著墨懷瑾的身影,之位尋得那短暫的機會和墨懷瑾獨處。 可是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賓客云集的宴會廳里依舊看不到墨懷瑾的身影,那原本堆滿笑容的臉上漸漸的黯淡無光。 此時,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就連一臉失落的于默蘭也下意識的瞥向了門口。 只見門口眾人擁護之下,氣質清冷,面容俊逸的墨懷瑾出現在了哪兒,旁邊圍著一群想要上前搭訕認識的各個公司老板領導,只是墨懷瑾像是看不到那些人的存在,一臉淡然,從容的走進了宴會廳。 而此時,于默蘭的目光卻落在了墨懷瑾身旁的女人身上,這樣的場合,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撞衫,而撞衫最害怕的就是誰丑誰出丑。 季瑜兮這身禮服是墨懷瑾親自給她挑選的,和墨懷瑾今天里面的襯衫顏色算是情侶款,暗紅色的短款晚禮服,齊肩的領口設計,雖然沒有于默蘭那身的性感,可卻能襯托出季瑜兮這個年齡的嬌俏和靈動。 那些看慣了艷俗的曼妙女郎的男人們,難得看到這般清麗脫俗的女人,都會覺得眼前一亮,尤其是季瑜兮那張絲毫找不出半點瑕疵的臉蛋,讓純真和性感,嫵媚和婉約完全的結合在了一起,令在場無數男人眸光一亮。 于默蘭看到那些男人落在季瑜兮身上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和狠意,尤其是看到墨懷瑾低頭與季瑜兮深情對望的眼神,里面包裹著濃烈炙熱的火焰,而這樣的眼神是她從未得到過的,這也是無數女人最想要得到的。 “我這個meimei漂亮吧!你說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此時,姜柔毫無動靜的走到了于默蘭的身旁,一臉嫉妒的輕聲說著,這話指捏刺激了于默蘭的驕傲。 自從季瑜兮出現在東都市后,掩蓋了她昔日的風采和光芒,曾經的她,必定是這酒會上最嬌艷奪目的玫瑰,可自從有了季瑜兮后,她無數次的淪為了背景板,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風光。 習慣了被人追捧,習慣了眾星拱月,如今的于默蘭,卻一次次的被人無視,這樣的嫉妒和不甘一次次的堆積,終于到了爆發的時候。 尤其是看到季瑜兮和墨懷瑾那恩愛的舉止,明明上午的那番話這個女人都聽到了,可為何才幾個小時,她就能一臉笑容,親密無間的一同出現在酒會上,難道這個女人為了錢財地位根本不在乎墨懷瑾愛著誰嗎? 不過這樣也好,于默蘭忽然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如果能讓墨懷瑾看清季瑜兮的為人,讓他知道這個女人貪慕虛榮,根本不是真心愛他,看墨懷瑾還能像現在這樣寵著這個女人嗎,到時候,她的機會不是來了嗎? 想到這,于默蘭之前的失落和嫉妒一掃而空,然后對著一旁冷嘲熱諷的姜柔說道。 “不過是一張臉罷了,男人要的還是女人的真心,你說如果讓懷瑾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還能這么風光嗎?” 姜柔訕訕一笑,不得不說,這兩個女人想到了一塊兒去了,誰讓她們都是貪慕虛榮的人呢,便也把別人想成了和她們一樣的人。 于默蘭隨手拿起一杯香檳,踩著高跟鞋,扭著細腰朝著墨懷瑾和季瑜兮那邊走了去,一臉的傲嬌和自信。 “墨公子,很感謝這幾個月你對我的照顧,和墨公子一起工作,讓我受益匪淺,如今環宇和于氏合作案確立,以后還希望墨公子多多照顧,來,我敬你一杯?!?/br> 于默蘭說著,舉著手里的酒杯,一臉殷切的望著墨懷瑾。 誰知墨懷瑾表情冷漠的瞥了她一眼,隨即低頭玩著季瑜兮纖長的手指,冷淡的回了句。 “抱歉,我不會喝酒?!?/br> 說完,墨懷瑾便拉著季瑜兮朝著宴會廳里面走去,經過于默蘭身旁的時候連余光都不曾給。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小聲議論,甚至有些女人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于默蘭面目猙獰,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快嵌入rou里,可這樣的皮rou之痛根本抵不上墨懷瑾無視她帶來的傷痛來的重,尤其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讓她下不來臺。 跟在后面的于洛塵看到自己的堂姐如此丟臉,眉心微蹙,想到這個堂姐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在經過于默蘭身旁的時候,語氣生硬清冷的說道。 “堂姐,注意分寸,別給于家丟臉。” 經過一年多的變化,如今的于洛塵身上褪去了原本的青澀,多了幾分家族繼承人的內斂和深沉。 以前的于洛塵可能是于默蘭心里那個貼心的堂弟,但如今的于洛塵,最先考慮的都是家族的利益和集團的發展,對于這個堂姐不是不愛,只是這份愛永遠不能凌駕于家族榮耀之上。 剛被墨懷瑾無視,現在又遭自己的堂弟如此警告,于默蘭心里的憤怒越積越多,要不是后面還有更重要的事,她絕不會如此的忍氣吞聲。 在于洛塵離開后,于默蘭也消失在了宴會廳,而和她一同消失的還有姜柔,至于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 “懷瑾,恭喜啊,拿下這么大一個項目?!?/br> 一番應酬下來,墨懷瑾和季瑜兮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不過剛坐下來,祁承凌和裴易陽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謝了。” 聽到祁承凌的話,墨懷瑾舉了舉手里的酒杯,說了句。 “咦,那位看著怎么這么眼熟。” 忽然,裴易陽看著不遠處的一個人,開口道,幾個人順著裴易陽看去的方向瞧了一眼,然后,季瑜兮便和墨懷瑾對視了一眼。 此時,剛才還忙著應酬的文瑞城走了過來。 “boss,是連靖雯。” 文瑞城這么一說,裴易陽立刻想起了,然后看著墨懷瑾說道。 “那不是環宇航空的前總裁嗎?對了,我記得她跟了你好幾年了,怎么忽然就辭職不干了呢?!?/br> 連靖雯和墨懷瑾,季瑜兮之間的事情只有文瑞城兩兄弟知道,就連司徒圣也不是太了解,更別提裴易陽這些外人了。 裴易陽這么一問,墨懷瑾淡淡的回了句。 “出了些事。” 隨后,墨懷瑾看向了文瑞城,小聲問道。 “她怎么會來,她身邊那位是誰?” 連靖雯的身邊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著面生,不太想東都人。 當初斯頓沃克出事后,連靖雯便離開了東國,當時季瑜兮還派人盯了她一段時間,只是后來看連靖雯沒有了其他的想法,便讓那些人回來了。 沒想到時隔半年,連靖雯竟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未免這樣的巧合也太多了點。 第299章 香艷的現場直播(一) 墨懷瑾對連靜雯的出現并沒太大的情緒,本來對墨懷瑾來說,除了季瑜兮外,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倒是一旁的季瑜兮格外的好奇,她盯著連靖雯看了許久,和一年多年比起來,這個女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自信了,倒是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連靖雯的畫面。 “那個是新泰會社的社長,渡邊一郎,于氏和新泰會社有了十多年的合作,沒想到這次還邀請了他們?” 文瑞城在看到連靖雯的時候便派人打聽了他身邊男人的情況,沒想到居然是島國第一大財團的繼承人,只是連靖雯怎么會和這個渡邊先生在一起,這倒有些好奇。 季瑜兮一聽,頓時心生反感,可能是歷史原因,季瑜兮的心里對島國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之意,所以她名下的各大公司的擴大和業務從不涉及島國。 如今看到連靖雯竟然和一個島國人糾纏在一起,心里不免更加的看不起這個女人。 此時,文瑞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這個渡邊一郎兩年前已經結婚,妻子是島國皇室成員,不過不知什么原因,兩年來一直沒有生子消息,說是那個妻子有什么隱疾。” “文瑞城,消息聽靈通的嗎?這個渡邊一郎我接觸過,當初娶那個皇室公主也是形勢所逼,兩年前新泰會社出現了眼中的債務危機,最后還是那個公主的娘家出面幫他解決了危機,之后就傳出了公主下嫁的消息。懷瑾,看來你的人很厲害啊,沒想到離開了環宇居然搭上這么一座大靠山,以渡邊一郎在島國的地位,這位連小姐怕是在島國能橫著走了。” 說話的是祁承凌,祁氏博彩遍布全球,當然,島國也有多加分公司,而渡邊一郎的新泰會社聽上去是一個正當經營的公司,其實他掌握著島國一半以上的地下勢力,而在島國,幫派組織本身就是合法的。 聽了這么多,季瑜兮忽然湊到墨懷瑾的耳邊低聲說道。 “你說這位連小姐是不是對你還沒死心??!你看我這剛碰上個情敵,這還沒來得及解決就又來一個,我這也太心累了吧!” 季瑜兮一說完,就感覺腰間一疼,墨懷瑾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些,季瑜兮側頭瞪了眼墨懷瑾,剛準備開口,墨懷瑾先出了聲。 “再敢胡說,那些人,和我無關,不過你要是覺得累,這些人交給我處理,隨便找人把她們扔到個荒島上,扔任他們自生自滅好了?!?/br> 簡單粗暴,季瑜兮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那些無故失蹤的人員中就有一些是被這家伙扔去荒島的呢,也不知道那座荒島在哪,說不定都人滿為患了,畢竟墨懷瑾都活了這么多年了,按照十年扔一個那也得好多人了。 “你們兩個,在那嘀咕什么呢,不會那位連小姐離開還真的另有隱情?!?/br> 此時,一臉八卦的裴易陽開了口,滿臉的好奇心。 季瑜兮瞥了他一眼,訕訕一笑,把這個問題直接丟給了墨懷瑾,站起來說道。 “你們慢聊,我出去一下?!?/br> 說完,季瑜兮便準備離開,誰知墨懷瑾拉住了她,也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br> 季瑜兮一聽,臉上露出一個大寫的囧字,看了眼身旁的人,小聲對墨懷瑾說道。 “我去洗手間,你也要陪嗎?” 這話一出,墨懷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松開了季瑜兮,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季瑜兮走出了宴會廳,看了看指示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去,在她拐彎的時候,余光瞥見身后閃過兩道黑影,她沒有回頭,裝作什么都沒察覺繼續往前走著,只是那嘴角詭譎的笑意已經揭示了她洞悉一切的敏銳。 季瑜兮走進洗手間后,四下看了眼,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洗手間里詭異的安靜,空無一人,季瑜兮一臉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進了一個靠門口的隔間。 不一會兒,季瑜兮便聽到門口傳來輕手輕腳的腳步聲,季瑜兮在里面等了一會兒,未見有任何動靜,便又走了出去,來到水池邊裝著補妝的模樣。 此時,洗手臺前也站著另外一個女人,一身工作服,像是酒店的服務員,看到季瑜兮靠近,還禮貌的讓出了些位置,在季瑜兮洗完手后又殷勤的遞了一條擦手的毛巾。 季瑜兮對著那個服務員微微頷首,然后開始照著鏡子補妝。 此時,那個服務員從一旁的推車里拿出一盤香薰點了放在了水池邊,之后,又拿出一瓶類似于空氣清新劑的東西對著空中噴了兩下。 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季瑜兮只是吻了一下,便眉頭微蹙,隨即便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鏡子補妝。 在季瑜兮補妝的那四五分鐘內,那個服務員始終沒有離開,而是拿著工具裝模作樣的打掃衛生,但季瑜兮能看出那個服務員的余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季瑜兮忙了兩三分鐘,收拾完東西,便準備離開,不過在轉身的時候,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于小姐,姜小姐,都辦妥了。” 在季瑜兮兩眼一抹黑的時候,那個服務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季瑜兮,很顯然,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而是有些伸手的保鏢。 服務員接住倒下來的季瑜兮后,便對著門口輕聲喊了一下,不一會兒,衛生間的門口又出現了兩個人,身后還有四個黑衣保鏢。 于默蘭冷漠的瞥了眼服務員懷里的季瑜兮,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然后對著身后的那幾個男人說道。 “趕緊的,把她帶去房間,我倒要看看,墨公子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了,他還能大度的接受。” “是,小姐?!?/br> 那幾個黑衣男人動作迅速的走了過來,把季瑜兮從那個女服務員手里接過,直接藏在了門口那個清理衛生的推車下,然后那個女服務員便推著推車離開了這一層。 姜柔和于默蘭走在最后,為了防止把自己牽扯進去,坐電梯的時候特意從另外一部電梯上了樓。 西頓酒店某個房間里,季瑜兮被那幾個男人重重的扔在了床上,于默蘭和姜柔過了一會兒也走了進來,看著床上沒有一點反應的季瑜兮,冷冷一笑。 “阿大,人呢。” “小姐,杜少爺在隔壁房,這個時候估計藥已經起作用了?!?/br> 四個男人中為首的男人對著于默蘭恭敬的說道,顯然,這不是普通的保鏢,應該是那些世家子弟養的死士。 于默蘭一聽,又瞥了眼季瑜兮,然后朝著床邊走了兩步,伸手捏著季瑜兮的臉,聲音陰森的說道。 “季瑜兮,可別怪我太無情,誰讓你看上了我于默蘭的男人呢,今天,我就要讓全東都的人看看你季瑜兮有多么的下賤,骯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