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季瑜兮說完,簌離沉默了,他疑惑的看著季瑜兮,又一瞬間他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失憶,居然真相了。 當(dāng)年靈界的那次大戰(zhàn),不就是他們黑羽族太過招搖狂妄了嗎,才引起所謂的正道人士的集體圍剿,而他們最終的目標(biāo),就是眼前這個女人,黑羽族的女王,一個神一樣存在的女人。 見簌離沉默,季瑜兮淡淡一笑,果然如她說的,還真被她猜到了。 “你看,要想活得久,還是要低調(diào)行事,做事留一線,他日好想見嘛!” “就你理由多,知道了,全聽你的。” 簌離雖然心里不太認(rèn)同,可他也不希望季瑜兮在發(fā)生當(dāng)年的事,作為季瑜兮的靈寵,當(dāng)然要替主人著想。 “我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雙倍還之,所以呢,小團(tuán)子,不用一味的忍氣吞聲,我的人,我罩著。” 第272章 重要的人(二) 季瑜兮一臉豪爽的拍了拍簌離的肩膀,簌離嘴角一撇,然后推開了季瑜兮放在他肩上的手,開口道。 “行了,就你,還罩我,要不我們比試比試,還有,別叫我團(tuán)子,我有名字,簌離,你見過哪個meimei這么稱呼自己哥哥的,沒大沒小。” 以前在空間里倒無所謂,可現(xiàn)在出來了,他堂堂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叫團(tuán)子,沒看到每次季瑜兮這樣叫他時周圍人震驚的眼神嘛! 季瑜兮一聽,微微一笑,然后撐著下巴故作深沉的看著簌離,安靜了數(shù)秒,來了句。 “行,那以后叫你表哥,成不,簌離表哥。” 說著,季瑜兮還邪魅一笑,簌離那雙清澈的黑眸閃過一道暗芒,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他能說自己不想做表哥嗎?可是想了想,最終化作了一陣沉默,低頭食不知味的吃著面前的午餐。 有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就能擁有的,而他明知不可為,可還是做了這個決定,細(xì)想一下,這也是他自己找虐。 “瑜兮,好久不見。” 兩個人正吃著飯,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季瑜兮側(cè)頭一看,是很久未見的褚揚,旁邊還有那個她莫名反感的葉麗。 季瑜兮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冷意,隨即對著褚揚點了點頭,說了句。 “是啊,一個暑假未見,的確很久了。” 暑假兩個月,明明四個人都在東都,可就是沒有一起出來聚過,倒是她,寧飛旭和胡夢瑤隔三差五的見過,她和胡夢瑤還在寧飛旭開工的時候探過班,唯獨這個褚揚,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得,整整兩個月沒有一點消息。 季瑜兮說完,現(xiàn)場陷入了幾秒鐘尷尬的安靜,最后還是身旁的葉麗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瑜兮同學(xué),下周是褚揚的生日,我們準(zhǔn)備給他辦個生日派對,到時候一起來啊,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葉麗這么一說,季瑜兮忽然想了起來,他們四個人,褚揚最大,九月生日,然后是寧飛旭,十二月,胡夢瑤也是十二月,只是兩個人一個月頭,一個月為,只有季瑜兮比他們小了一年,是三月生日。 季瑜兮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褚揚,等著他開口。 “對,本來想找機(jī)會給你打電話的,下周六,都是朋友,你基本都認(rèn)識,一起吧!” “行啊,飛旭和瑤瑤也去嗎?” 季瑜兮其實不擔(dān)心寧飛旭,以褚揚和寧飛旭的關(guān)系,就算別人都沒請也會請寧飛旭的,關(guān)鍵是胡夢瑤。 褚揚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點了點頭說道。 “嗯,都會來。” “行,倒是你提前把時間地點發(fā)我手機(jī)上就行了,我一定會到。” 不管他們之間變得多生疏,畢竟褚揚是季瑜兮重生后最早結(jié)交的朋友,他的生日季瑜兮必會到場。 之后,葉麗本想和季瑜兮他們一桌吃飯的,還是褚揚把她拉到了另外一張桌子,兩個人一離開,一旁的簌離就小聲的八卦了。 “那個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那個朋友好像也不愛那個女人,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呢。” 簌離直覺倒是挺準(zhǔn)的,季瑜兮也感覺到褚揚對那個葉麗不怎么樣,甚至帶著一種隱忍,可他們?yōu)槭裁磿谝黄鹉兀捐べ庖埠芎闷妗?/br> 看到簌離一臉疑惑的盯著褚揚和葉麗所在的位置看,季瑜兮敲了敲桌子。 “別看了,人類的感情豈是你一個寵物理解得了的,趕緊吃飯,待會兒還得去實驗室。” 簌離聽到,撇了撇嘴,雖然一臉不滿,可季瑜兮說的沒錯,他的確理解不了那兩個人的關(guān)系。 晚上五點半,季瑜兮和簌離回到了別墅,墨懷瑾居然早早的到了家,兩個人一進(jìn)門,就看到墨懷瑾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沙發(fā)上,簌離一看,立刻躲到了季瑜兮的身后,季瑜兮不明所以的看著墨懷瑾,好奇的問道。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墨懷瑾并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季瑜兮身后的簌離,說道。 “你給瑜兮惹麻煩了?” 雖然是問句,可看這表情,聽這語氣,就是十分肯定的態(tài)度,顯然,上午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了墨懷瑾的耳中。 “你怎么會知道,你派人監(jiān)視我。” 季瑜兮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不然,墨懷瑾身在公司,又怎么會知道學(xué)校的事情,至于他身邊的人,應(yīng)該沒有誰會這么多嘴。 “只能說這家伙運氣差,今天中午正好參加一個商務(wù)宴,在場的有周家人,這家伙還真有本事,去學(xué)校第二天,就招惹了周家人。” 墨懷瑾一臉冷意,他一直在考慮該不該讓簌離陪在季瑜兮身邊,本來應(yīng)該是女兒身的靈寵怎知搖身變成了男兒身,這如果能乖乖的保護(hù)季瑜兮也就算了,這才幾天,就給季瑜兮惹了這么大的麻煩。 這周家可是掌握著東都八成的地下勢力,就算是墨子煜他們都得給周家人幾分面子,畢竟招惹了這群瘋子對自己沒什么好處。 聽墨懷瑾這么一說,簌離從季瑜兮身后走了出來,也是一臉的憤怒。 “什么叫我給小瑜兮惹麻煩,分明是那個家伙身邊的女人對我耍流氓,那個什么周云奇被帶了綠帽子還不自知,愚蠢。” 簌離知道墨懷瑾不喜歡他,只因為他化成了男兒身,這個小氣的男人現(xiàn)在就是在借題發(fā)揮。 “好了,懷瑾,這件事真不能怪簌離,是那個女人和周云奇的問題,再說了,我收拾的是那個女人,周云奇還是好好的,這件事如果周家要算賬,我自己會處理。” 倒不是季瑜兮袒護(hù)簌離,她也感覺到了墨懷瑾在小題大做,這個男人又在亂吃醋了,好像從簌離出現(xiàn)后,墨懷瑾就沒有以前那么冷靜沉穩(wěn)了。 季瑜兮一說完,墨懷瑾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眼底還閃過一抹失落。 “瑜兮,你這是在袒護(hù)他嗎,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面對墨懷瑾的詢問,季瑜兮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邊是自己的男朋友,一邊是一直默默守護(hù)自己耗費千年修為護(hù)住她最后一絲魂魄的簌離,更何況還是她的寵物,這手心手背都是rou。 此時的季瑜兮真想穿越時空,去古代問問那些妻妾成群的皇宮貴族,遇到這樣的問題該怎么解決呢。 “墨懷瑾,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就事論事,今天的事情什么情況我比你清楚,簌離是什么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今天的事情我不插手,簌離自己解決,事情只會更糟糕。至于周家,我想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們能在道上混這么多年,應(yīng)該不至于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和我為敵,至于周云奇,他還沒有動我的膽量。”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簌離今天的性格,都是被你寵出來的,他也該明白,這不是過去,他如果繼續(xù)這樣,早晚會惹出大麻煩。” 墨懷瑾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季瑜兮看了眼簌離,然后看向墨懷瑾,認(rèn)真嚴(yán)肅的說道。 “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事的,他也在努力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 墨懷瑾聽了,看了眼簌離,重重的嘆了口氣,此時簌離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場的好,直接說了句。 “那個我去樓上了,晚飯叫我。” 說完,簌離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客廳,季瑜兮這是走到了墨懷瑾的身邊,看他一臉怨念的表情,無奈的笑了。 “墨懷瑾,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在這亂吃醋,我和簌離現(xiàn)在是表兄妹關(guān)系,你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 被季瑜兮戳破了心事,墨懷瑾低頭沉默不語,季瑜兮只能主動坐在他身邊,然后躺下靠在了他的腿上,抬頭正好對上墨懷瑾的雙眸,深邃而溫柔。 “墨懷瑾,你是我最愛的男人,簌離是我不能放棄的人,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今天如果是你受了委屈,我也會這么做的,懂嗎?” “瑜兮,我要的不是和他一樣重要,我希望我在你這里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的關(guān)心和在意。” 一個穩(wěn)重的男人耍起脾氣來那可不亞于一個小孩子,這不,平時沉穩(wěn)內(nèi)斂的男人,此時居然說出這般幼稚的話,就好像小孩子搶糖吃。 “墨懷瑾,難道你要我別管簌離了,如果沒有他,你就見不到如今的我。” 季瑜兮是個有恩必報的人,更何況簌離為了救她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季瑜兮雖然記不得自己和簌離以前的關(guān)系有多么的好,但沖著簌離可以耗費一生修為來救她,這份情,她永生難忘。 “可那是他的本分,他是你的靈寵,靈寵的使命就是為主人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因為那本就是你給予他的。” “不,那不是本分,對我而言,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既然簌離有了生命,那他就有了主宰自己命運的權(quán)利,他可以在那一刻選擇不救。” 一個是來自靈界,在人間活了千年的人,一個是失去靈界記憶,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平常人的人,他們的想法有著根本上的不同。 在靈界,有著所謂的階級地位,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而在季瑜兮生活的人間,現(xiàn)在講求的都是人人平等,雖然事實上還不能做到真正的平等,但至少在生命面前,都有平等選擇,平等對待的權(quán)利。 聽到季瑜兮的話,墨懷瑾緊蹙眉心,看著季瑜兮沉默了許久,最后嘆了口氣,摸著季瑜兮的臉蛋,低沉的說道。 “你還是太善良了,在那里,生命是那么的低賤,只有站在權(quán)力之巔的人才能高談闊論所謂的平等,懂嗎?” 季瑜兮微微一笑,反手抓住了墨懷瑾的手,在他手背輕輕一吻,說道。 “可我們現(xiàn)在生活的是一個平等的世界,這里沒有殺戮,沒有權(quán)力之爭,沒有貴族和賤民,所以對我來說,簌離和你是一樣重要的人。” 墨懷瑾又嘆了口氣,說來說去,就回到了原點,他想要的是季瑜兮的獨一無二,可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一想到以后自己的女人可能會關(guān)心另外一個男人,墨懷瑾就覺得心在滴血。 晚上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格外的安靜,墨懷瑾一臉陰沉,簌離這個時候也很識趣,不敢輕易挑起墨懷瑾的怒火,至于季瑜兮,也是沒辦法了,她做不到為了考慮墨懷瑾的情緒而不管簌離,更何況簌離的出現(xiàn)還是為了保護(hù)他。 第273章 墨家家主只是一個幌子(一) 吃過飯,季瑜兮也沒有再去管墨懷瑾,早早的回了房,進(jìn)了空間,自從被云沫襲擊過,季瑜兮比以前更加的勤奮修煉了,這段時間,只要有空,就會去空間修煉。 至于簌離和墨懷瑾會怎樣,季瑜兮也懶得管了,兩個活了千年的妖孽,難道還要她一個剛滿二十的小丫頭當(dāng)和事佬。 萬一這兩個人談判的方式比較激烈,上演一場全武行,就她那點身手,估計還沒來得及拉架就被他們的靈力傷到了。 書房里,墨懷瑾還在生著悶氣,本以為季瑜兮還會哄哄她,那他倒是就順著臺階下好了,沒想到吃過飯季瑜兮就回房了,這下好了,他難道還要反過來去討好她嗎? 這是,簌離從樓下拿了一堆水果走了上來,徑直去了書房,一推門,簌離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去,墨懷瑾正好抬頭看向門口。 “你進(jìn)來干什么?回自己的地兒去。” 墨懷瑾沒好氣的說道,簌離裝作沒聽見似得,直接走進(jìn)去,在墨懷瑾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了個洗好的蘋果扔個了墨懷瑾,墨懷瑾穩(wěn)穩(wěn)的接住,但沒有吃,而是放在了一旁。 “說吧,有什么事?” 墨懷瑾現(xiàn)在看到簌離就惱火,他還不知道這家伙存了什么心思,千防萬防,沒想到最后的情敵居然就在身邊,而且還是個他無法趕走的家伙。 簌離拿起一串葡萄,慢吞吞的吃了起來,聽到墨懷瑾的話后,緩緩開口。 “公子,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么僵,我也從未貪圖過什么,只是想要一直陪著主人,并無其他想法。” “沒有其他想法?騙鬼呢,沒其他想法你怎么成男人了,你之前可是以女兒身陪在瑜兮身邊的。” 墨懷瑾才不信簌離的這些話,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他之前為何總是在自己面前以原形出現(xiàn),當(dāng)時他就該留一個心眼,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