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簌離,我覺得你得找個工作,不然你可真就成了別人眼里的小白臉了。” 當然,季瑜兮不是舍不得給簌離花錢,她必須要讓簌離有一個身份,不然被別人知道她一直養(yǎng)著簌離,怕是事情傳的越來越難聽,更重要的是簌離是她在靈界樣的靈寵,如今在人界,他們非親非故的,如果還繼續(xù)養(yǎng)著,怕是靈界那邊遲早會猜到自己的身份。 簌離聽了,一臉怨念的盯著季瑜兮,幽怨的說道。 “小瑜兮,你不想管我了,當年,你可是說會養(yǎng)我一輩子的。” 說著,身高一米九的簌離居然像個無尾熊一樣的抱著季瑜兮,然后所有人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在和一個一臉清純的女孩撒嬌,這畫面,有些詭異啊。 大庭廣眾之下被簌離這么摟著,周圍全都是好奇觀望的人群,季瑜兮推了推簌離,見他還死纏著自己,只能非常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簌離立刻松開了手,然后摸著自己的腦袋滿眼幽怨的盯著季瑜兮。 “簌離,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說過,你要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首先就要有維持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 簌離一臉不滿的撇了撇嘴,傲嬌的往前走著,不過也只會沉默了片刻,便開了口。 “行了,我考慮過了,既然我得貼身照顧你,那我就去你們大學念書好了,反正我之前也看了許多醫(yī)書,要不我就去醫(yī)學院,你看成不。” 這主意不錯,季瑜兮現(xiàn)在能有這么厲害的醫(yī)術(shù),這還得益于簌離在空間里對自己的孜孜教誨,那些醫(yī)書典籍可都是簌離給她找出來的,遇到一些看不懂的治療方法,也都虧了簌離幫她解答。 “成,那我下午讓瑞澤給你弄個身份證,正好再過幾天開學了,你就跟我一起吧!” 季瑜兮都能想象,鐘教授遇到簌離后會產(chǎn)生什么化學反應(yīng),估計到時候她也能輕松點,不用每天都被這老頭子纏著了。 之后,季瑜兮又帶著簌離去了鞋包部,然后,簌離又是一頓掃貨,兩個人一直逛到下午兩點多,午餐也是在外面解決,不過這次簌離倒是學會控制了,并沒有大吃大喝,季瑜兮給他點了份牛排,配了倆個小食,一份甜品,一杯飲料,最后,簌離還象征性的剩下了些。 在回別墅之前,季瑜兮又開車去了一趟醫(yī)院,老吳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好在沒有什么大礙,早上又做了個全身檢查,再在醫(yī)院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季瑜兮也把簌離介紹給了老吳和吳嬸認識,當然,介紹的身份是她的遠方表哥,來東都投奔她,以后會一直住在御龍湖庭,老吳和吳嬸倒也熱情,拉著簌離噓寒問暖了好一陣,沒想到簌離這家伙嘴還挺甜,逗得老吳夫婦樂呵了好久。 回到御龍湖庭,接到她電話的文瑞澤早就在那等著了,在見到簌離后,露出了和文瑞城上午一樣的表情,不過和文瑞城不同的是,文瑞澤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 “瑜兮,boss知道這位先生嗎?你不會是擅做主張吧!” 得,不愧是墨懷瑾的人,即使現(xiàn)在是擎天集團的總裁,但潛意識里還是幫著墨懷瑾的,敢情文瑞澤以為她是背著墨懷瑾養(yǎng)小白臉了。 文瑞澤一說完,就收到了季瑜兮一道赤裸裸的冷眸。 “文瑞澤,你想什么呢,沒有他同意,這家伙能在這里住下嗎?他是我遠房表哥,有點武功,以后會留在我身邊保護我。” 昨晚的車禍已經(jīng)上了社會新聞,墨家公子和擎天董事長的車子出車禍,并且爆燃,這可比那些明星出軌分手更有新聞價值,要不是昨晚季瑜兮和墨懷瑾離開的迅速,估計今天登出的新聞就有他們在現(xiàn)場被拍的畫面了。 文瑞澤他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上午都打過電話詢問了,現(xiàn)在聽季瑜兮這么一介紹,文瑞澤便不再懷疑了,而他也把昨晚的車禍當成是有人惡意為之。 見文瑞澤不在懷疑,季瑜兮接著開口道。 “我這表哥自小生活在山里,環(huán)境閉塞,也沒有身份證明,你想個辦法給他弄個身份,另外,他自小跟著一位世外高人學習中醫(yī),你有辦法讓他進東大醫(yī)學系嗎,和我一起。” 文瑞澤一聽,微微蹙眉,這弄個身份證到還可以,找些人,托點關(guān)系,塞點錢也能辦好,但是這東大醫(yī)學系可是出了名的難進。 “瑜兮,身份證我可以保證辦好,但是東大,你自己在那念書,你還不知道那里有多難進嗎?” 季瑜兮也知道有些為難文瑞澤,但現(xiàn)在墨懷瑾不在,她能找的也只有文瑞澤了,現(xiàn)在季瑜兮倒有些后悔平時沒多出去應(yīng)酬應(yīng)酬,這樣認識的人也能多一點。 “文大哥,你先試試,等開學了我?guī)ヒ婄娊淌冢晕冶砀绲尼t(yī)術(shù),相信老頭子一定會破例的。” 聽季瑜兮這么一說,文瑞澤對這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倒是多了幾分好奇,能讓季瑜兮都認同的醫(yī)術(shù),那得多厲害啊。 “行吧,我先去問問,不過既然你都說簌先生醫(yī)術(shù)了得,那為何還要讓他去學醫(yī),何不直接做個客座講師什么的。” “那不行,我得職責就是保護小瑜兮,我得時刻跟在她身邊,她要是有一點損傷,我可就慘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簌離聽到文瑞澤的話,終于出了聲,他出來的任務(wù)就是為了保護季瑜兮,如果不能把他安排在季瑜兮身邊,那他還怎么保護季瑜兮。 簌離一說完,季瑜兮也點了點頭,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隨便來個人都能滅了她,還是小命要緊。 文瑞澤聽了,疑惑的看著季瑜兮和簌離,總覺的這其中不想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剛才簌離那緊張的神情可沒逃過他的眼睛。 不過文瑞澤也知道季瑜兮的人身安全非常重要,稍稍遲疑了片刻,點頭道。 “行,我盡量吧。” 東都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在t國國際機場,墨懷瑾和文瑞城剛下飛機,拿了行李走出機場,墨懷瑾并未上車。 “這邊的事情交給你了,記住,如果瑜兮有電話過來,就說我在開會。” 文瑞城雖然不知道墨懷瑾要去哪兒,但還是點了點頭。 之后,墨懷瑾拿出電話給季瑜兮打了個電話,然后以工作為由匆匆的掛了電話,等文瑞城上車離開了機場,墨懷瑾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然后也離開了t國機場。 天際泛著嗜血的紅光,烏云遮日,周圍一片荒涼,一眼望去便是一片血色紅海,海水翻滾,像是那鮮紅的血液在咆哮。 在這片看不到邊際的血色海洋之上,零星的有著數(shù)座島嶼,島嶼上,生長著一些叫不出名字,形狀猙獰恐怖的植物,就像是擁有生命似得,在那偷窺著過往的人流,仿佛在伺機而動。 而在這數(shù)座島嶼之后,便是一片平原,只是那一望無際的平原看的尤為荒涼,寸草不生,只是一海之隔,海中間的島嶼枝繁葉茂,但這一片平原居然連一根雜草都看不見。 黃沙漫天,烈日當頭,就算是站在遠處,也能感受到這酷暑的炎熱,墨懷瑾此時懸空在海面之上,望著這恍若兩個不同空間的環(huán)境,眸光微暗,隨后,便看到海面之上一道紅光閃過,接著,墨懷瑾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四瞧哪稀?/br> 墨懷瑾的腳剛沾了地,原本荒無人煙的平原沙丘上突然風卷云涌,接著,遠處出現(xiàn)一排身著白色長袍,手持各種武器,長發(fā)極地的人,一個個面色警惕,在距離墨懷瑾差不多五米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來人一共二十多人,一個個打扮的像古人似得,在他們越是結(jié)局墨懷瑾身旁的時候,他們的神色便越加的緊張。 停下來后,其中一位穿著淡藍色長袍,背上背著一張彎弓的男人走了出來,警惕的盯著墨懷瑾,在他眼里,面前這個男人打扮怪異,不像是他們靈界之人,可身上卻有著他都試探不出的強大靈力,男人一臉戒備的問道。 “來者何人?此乃白靈族領(lǐng)地,沒有通關(guān)牌嚴禁入內(nèi)。” 沒錯,這邊是季瑜兮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靈界,而墨懷瑾身后的那片海便是她曾經(jīng)的領(lǐng)地,靈界黑羽族,此時墨懷瑾站著的地方便是白靈族的領(lǐng)地。 千年之前,雖然各族都有自己的領(lǐng)地,但還能做到互通有無,可自從千年前的那場戰(zhàn)役,白靈族和黑羽族已經(jīng)勢同水火,和黑羽族接壤的地方都會留有靈力高強的衛(wèi)隊把守。 此時和墨懷瑾開口說話的便是這個衛(wèi)隊的頭領(lǐng),一個中階的靈尊,顯然,這個男人也感覺到面前這個突然闖入的人靈力在他之上,雖然已經(jīng)極力的保持冷靜,可話語間還是透著nongnong的忌憚和緊張。 墨懷瑾面兒冷凝,眼眸半瞇,向前跨了一步,那支衛(wèi)隊的人迅速的掏出各自的兵器,嚴正以待,做出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 第261章 神醫(yī)(一) 此時,墨懷瑾右手中指一談,空中出現(xiàn)了一張白色木牌,在烈日下閃著耀眼的白光,上面雕著形狀復雜的圖案,那個衛(wèi)隊隊長一看,頓時面色一變。 “白羽令,不知貴客到訪,多有得罪。” 白羽令,白靈族最尊貴無比的令牌,有族長匯聚自身靈力制成,相傳整個白靈族不過五個白羽令,其中三個由現(xiàn)任族長保管著,另一個在云沫所在的家族,而另一個,相傳在一個神秘人的手里,顯然,墨懷瑾便是白靈族傳說的那個神秘人。 “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 墨懷瑾收起白羽令,聲音低沉的說道,聲音不響,卻透著一股令人莫名服從的威嚴。 隨后,這群衛(wèi)隊變成兩排,一左一右護在墨懷瑾身旁,帶著一直朝前走著,穿過一堵類似沙塵暴一樣的沙墻,然后便看到了一片綠地,還有無數(shù)棟高矮不一的建筑。 又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墨懷瑾來到了一棟大約四層樓高的院落前,這棟建筑的院門比旁邊的房子都要有氣勢,門前兩側(cè)各放著一座石頭雕刻的動物,面色猙獰,外形怪異,反正不是人界會有的那種動物。 衛(wèi)隊隊長和門口守衛(wèi)的人不知說了什么,守門的人朝墨懷瑾這邊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股好奇的眸光,隨后,緊閉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那個衛(wèi)隊隊長正準備請墨懷瑾進去,之間一道紅光一閃,門口哪還有墨懷瑾的人影,所有的人一看,全都緊張的沖了進去。 紅光在一間古風古韻的房間前消失了,等那群衛(wèi)隊趕到的時候,只聽里面?zhèn)鱽硪坏览鋮柕穆曇簟?/br> “不準進來,退后三丈,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族長。” 那群衛(wèi)隊雖然很好奇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可這是族長發(fā)出的命令,他們只能服從。 房間里,一個看上去快四十歲的男人正在打坐修煉,當感覺到有人闖入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感覺自己的喉嚨處有一個尖銳的東西抵著。 退去門外的守衛(wèi),男人抬頭看了眼面前穿著奇怪的男人,一臉的敬畏和忌憚。 “圣……圣主……” “懷武!” 墨懷瑾輕輕的叫出這個人的名字,男人立刻糾正,重新叫到。 “公子。” 沒錯,當年幾乎所有的人都稱墨懷瑾為公子,哪怕當時他也是白靈族的圣主,但比起圣主這個稱呼,他更喜歡公子這個稱呼,尤其是當時的季瑜兮每次這樣喊他。 墨懷瑾收起了手里的一道紅色光柱,走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優(yōu)雅的坐下,然后目光清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按照備份,這個男人也算是他的晚輩。 “懷武,還記得當初我說的話嗎?為何一再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靈界的事不該牽扯到人界,我和白靈族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作為一族之長,你絕放任云家肆意妄為,你是人為我不會對白靈族動手,是嗎?” 云家那兩個女人一而再的出現(xiàn),墨懷瑾如果還沒有任何動作,只會助長她們的氣焰。 懷武聽了,面色微沉,小心的盯著墨懷瑾,說道。 “公子,云儀,云沫也是為了全族好,相信公子來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以前的白靈族何其繁榮,可現(xiàn)在呢,還得需要那層保護罩才能維持這寸草之地的興榮。如果這次白靈族沒法拿到靈界的統(tǒng)治權(quán),那他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掠奪白靈族的資源,那我們的族人以后的生活只能越加困難。公子,如今都已經(jīng)過去千年,當初的那些人早已不在,你為何還如此執(zhí)念,就算你散去所有的光靈力,可你骨子里流淌的是我們白靈族的血脈啊。” 墨懷瑾說的沒錯,云儀云沫的出現(xiàn),雖然不是面前這個男人指使的,可他卻也沒有攔著,既然這些人都是白靈族的,那墨懷瑾這次來找白靈族的族長算賬也是情理之中。 現(xiàn)在聽到懷武還想打親情牌,墨懷瑾的眸子越加的冰冷,那黑不見底的眼眸閃過一抹邪意,嘴角微揚,說道。 “懷武,作為族長,我想你也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你口中所謂的那些親人對我做了什么,你不會不知道,親人?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他們鞏固權(quán)利的棋子,白靈族現(xiàn)在會成為這樣,那也是他們的貪婪造成的,我這次過來,不過是通知你一聲,如果再有白靈族的人在我面前出現(xiàn),那就不會是云沫那樣能全身而退的了。” 說完,墨懷瑾站了起來,又瞥了一眼對面的懷武,想了想,開口道。 “一年前我能修補封印,那現(xiàn)在我也能放出兇獸,你心里清楚,兇獸一旦出現(xiàn),最先討伐的會是誰?” 這話一出,懷武顫抖了一下,臉色驚恐的盯著墨懷瑾,他很清楚,墨懷瑾說的不是唬人的,而兇獸最先要早的,當然是白靈族的人,當年,可是他們的先輩使計把兇獸困住。 看到懷武那一臉的驚慌,墨懷瑾冷冷一笑,隨即化作一道紅光,瞬間消失在了這間屋子里,懷武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全身癱軟在了地上,哪還有一族之長的威嚴。 東都市,墨懷瑾離開的第四天,這期間,墨懷瑾給季瑜兮打過三通電話,明天就要開學了,t國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墨懷瑾還得在那邊待上兩天。 上午九點,文瑞澤拿著一個文件袋來了御龍湖庭,此時的簌離正悠哉悠哉的躺在院子里的一個涼亭下,懷里抱著半個冰鎮(zhèn)西瓜,愜意的拿著勺子津津有味的吃著,見到文瑞澤也只是微微抬眸,斜瞇了一眼,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餐廳里的季瑜兮聽到了汽車聲,朝著門口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進了門的文瑞澤,看他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有些驚喜的走了過去。 “文大哥,你都辦好了嘛?” “簌先生的身份證明都弄好了,只是東大醫(yī)學院的事情,我托人打了聲招呼,至于簌先生能不能被錄取還是要看他自己的能力,開學后那邊會給簌先生舉行一次面試,你看成嗎?” 文瑞澤對簌離的能力并不是太了解,所以說這些的時候心里也有些沒底,他清楚季瑜兮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但東大錄取學生真的是太苛刻了,尤其還是在何種中途轉(zhuǎn)進去的。 還好季瑜兮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且她對簌離的醫(yī)術(shù)是非常有信心的,這算起來,自己也是簌離的徒弟之一呢。 季瑜兮接過文瑞澤手里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份簡單的個人檔案,還有簌離的戶籍資料和一張身份證,季瑜兮看了看,文瑞澤辦事還真的很妥當,落戶地址直接和季瑜兮的一樣,這也能減少了別人的懷疑。 季瑜兮拿著文件袋走回了客廳,文瑞澤跟著,就聽季瑜兮說道。 “沒事,我當初就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至于面試,對團子來說都是小意思,要不是懷瑾一定要讓他貼身保護我,以團子的水平,開一家中醫(yī)館完全沒問題。” 文瑞澤聽到季瑜兮的話,先是一怔,隨即忐忑緊張的心終于歸于原位,不過心里對院子里的那個男人也更加的好奇了,這可是東都最熱的時候,那位簌先生居然一點都不怕熱,那么悠閑的躺在院子里,就他,從車上下來到走進別墅,都已經(jīng)熱的一身汗了。 文瑞澤正好奇著,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文先生,你太虛了,得好好補補,年紀輕輕,走幾步路就滿身是汗,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