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說著,墨懷瑾在旁邊的書架上隨便找了一本書,然后在季瑜兮的身旁坐了下來,當目光落在手里的書籍上時,墨懷瑾眼底的那道柔光瞬間消失,整個人清冷無比。 靳星宇看著季瑜兮面前那一大杯的水果茶,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剛伸手,就聽到一旁的墨懷瑾幽幽的說道。 “想喝自己去弄。” 靳星宇愣了一下,瞥了眼頭都沒抬的墨懷瑾,一雙眼睛死盯著面前還散著冷氣的冰飲,吞了一下口水,又伸手向那杯冷飲移去。 咚…… “哎呦……” 靳星宇揉著自己的手背,一臉怒意的瞪著墨懷瑾,在他那只手的旁邊,一枚非常小的彈珠落在桌子上。 墨懷瑾依舊沒有抬頭,優(yōu)雅的翻了一頁手里的書,語氣清淡的說道。 “我提醒過你了,靳少爺。” 季瑜兮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冰飲,反正也多,她看了眼墨懷瑾,然后說道。 “沒事,這么多,我一個人也喝不完。” 說著,季瑜兮想要把那盅冰飲推到靳星宇的面前,然后,就聽到墨懷瑾聲音陰幽的說道。 “這是給你專門用來補氣的涼茶,你確定要給別人喝,還是個男人。” 墨懷瑾一說完,一旁一直看好戲的文瑞澤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怎么說也是跟在墨懷瑾身邊的人,還是對這個男人有所了解的。 季瑜兮一聽,一臉疑惑,湊到那盅涼茶前聞了聞,紅棗,藏紅花,白術(shù),懷菊全都是女人補氣補血的藥材,如果讓男人喝了,怕是會yuhuo焚身吧。 季瑜兮抬頭,看了眼墨懷瑾,此時的墨懷瑾終于抬頭,正好和季瑜兮四目相對,季瑜兮明顯感覺到了墨懷瑾眼底的一絲壞笑。 季瑜兮嗔怒的瞪了眼墨懷瑾,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靳星宇說道。 “師父,為了你好,這涼茶你不能喝。” “為啥呀,不就是一杯水果茶嗎?還有我不能喝的,小丫頭,你不會是為了討好墨公子才舍不得吧!” “行了,靳少,你如果今晚想去會一會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那就放開肚子喝吧,保證你一夜春宵。” 這個時候,文瑞澤開了口,雖然他不清楚那盅涼茶究竟有何功效,但看季瑜兮和墨懷瑾的表情就知道,這不是他們男人隨便能喝的。 靳星宇好在沒有傻的太徹底,文瑞澤這么一說,立刻明白,瞥了眼那杯涼茶,退避三舍,才雖然不羈,但不浪蕩,他的私生活可是非常純潔的。 第140章 靳星宇因為這場小鬧劇,對墨懷瑾升起了一股惡意,這家伙,剛才就該直接說明白,這么拐彎抹角的,也不嫌累得慌。 這時候,靳星宇瞥見了墨懷瑾手里的書,略感詫異,但看墨懷瑾看的認真,又有些疑惑。 “墨公子,你懂梵文?” 沒錯,墨懷瑾手里拿的是靳星宇前幾年在一個佛教國家得到的經(jīng)書原著,當時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奈何自己學識不精,一本經(jīng)書,只能粗淺的看懂一些,還是對著字典,查閱各種典籍才弄懂了些。 這些年,這本書一直被放在這棟別墅里,久的靳星宇都快忘了自己有這么一本經(jīng)書。 墨懷瑾聽到后,目光并未離開過書籍,翻了一頁,才開口。 “略知一二,不過是本經(jīng)文,還是能看懂的。” 那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謙虛啊,說的那叫一個委婉,還不是變相的賣弄自己的才識,反正靳星宇是這么認為的。 季瑜兮好奇的側(cè)身瞥了眼墨懷瑾手中的書籍,好吧,怎么看也像是一連串的蚯蚓文,反正她是一個字都看不懂,好吧,無意識的,季瑜兮更加崇拜身旁的男人了。 雖說知道這個男人活的久了,懂得這些似乎也是理所應(yīng)當,但季瑜兮的心還是忍不住的偏向了墨懷瑾,升起一陣淡淡的漣漪。 “丫頭,矜持點,你還未成年呢。” 雖說靳星宇很支持季瑜兮和墨懷瑾在一起,不過作為師父,他也不能提倡早戀啊,這丫頭是聰明,可不能這么小就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萬一以后出現(xiàn)個比墨公子更優(yōu)秀的男人,豈不是可惜了。 聽到靳星宇這么一說,季瑜兮急忙收回那道有些癡迷的眼眸,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在低頭之前,還有些憤恨的瞪了一眼靳星宇。 靳星宇感覺到了那股怨念,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女生外向,他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換來的確實這么一個眼神,哎!心里苦啊! 而一旁的墨懷瑾在聽到靳星宇的話后,微微抬頭,目光終于不再盯著手里的那本經(jīng)書了,正好瞥見季瑜兮眼底的那么嬌羞,會心一笑,看來他這樣的策略不錯,就是要一點一滴,潛移默化的讓自己在季瑜兮心里扎根。 “瑜兮,我們的事情你和靳少說了嗎?” 就在靳星宇悶悶不樂的時候,墨懷瑾還不忘在他傷口上撒一下鹽,尤其是說那句話是的語調(diào),怎么聽都莫名的曖昧。 靳星宇微微一愣,隨即疑惑的盯著季瑜兮,問道。 “什么事?丫頭,你不會真和墨公子在一起了吧,雖然吧,墨公子是優(yōu)秀,可你還這么年輕,選擇的機會還是有很多的,要不,我們在多考慮考慮。” 好吧,不怪靳星宇往那方面想,能和墨懷瑾扯上關(guān)系,而且看墨懷瑾那一臉蕩漾的表情,很容易往那方面誤導(dǎo)。 聽到靳星宇這么說,季瑜兮又是一個冷眼,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小擺件朝著靳星宇扔了過去,還好靳星宇眼疾手快,接住了,然后一臉緊張的拿著接住的東西仔細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位。 “丫頭,你扔東西能不能看一下,這可是我上個月剛得到的一方硯臺,這要是磕壞了,師父我可得跟你索賠了啊!” 靳星宇話一說完,邊上的墨懷瑾輕撇一眼,然后語氣幽深散漫的說道。 “不過是一方前朝文官用過的硯臺,想要,我那多得是。” 就靳星宇當成寶貝的東西,在墨懷瑾眼里,根本不值什么錢,這種硯臺,在一般人眼里具有收藏價值,但對墨懷瑾來說,還不如現(xiàn)在市面上那些品質(zhì)精良的新硯臺呢。 被墨懷瑾這么一刺激,靳星宇酸溜溜的說道。 “我哪能和墨公子比啊,不過墨公子別以為拿那些俗物就能讓我承認你和我徒弟的關(guān)系。” 這話是越說越?jīng)]邊際了,季瑜兮知道,如果她在任由著這兩個人爭辯,怕是再來幾句就要談婚論嫁了,說不定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行了,師父,你瞎想什么呢,我和墨老師只是普通朋友,和你們一樣的關(guān)系。” 季瑜兮終于開了口,靳星宇一聽,立馬松了口氣,但一旁的墨懷瑾卻是一臉陰沉,有些怨念的盯著季瑜兮,奈何季瑜兮根本就沒有看他。 “普通朋友就好,瑜兮,聽師傅一句話,你現(xiàn)在還是以學業(yè)為重,而且你還有這么大一個集團要管理,真的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 “我懂,師父,學校也不準早戀啊!” 季瑜兮隨口一說,也順便給自己提個醒,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墨懷瑾那偏移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靳星宇非常滿意的向墨懷瑾投去了挑釁的眼神,隨即,臉色一變,一臉疑惑的看著季瑜兮,問道。 “那剛才他說的是什么事?” 被這么一問,季瑜兮倒有些猶豫了,本來都答應(yīng)了靳星宇的,現(xiàn)在臨時變卦,但愿這個師父別是小氣吧啦的人。 季瑜兮有些為難,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個,這不是快年底了嗎,本來我答應(yīng)師父你在南城過年,但是東都那邊臨時有些事,我年二十九可能要離開幾天。” “可能,丫頭,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嘍,你可是一早答應(yīng)了在南城過年的,你看,師父都把后面的行程安排好了,你現(xiàn)在要說去東都,你不怕傷害師父幼小脆弱的心嗎?” 說道最后,靳星宇索性露出了一臉悲傷的表情,雙眸含著慢慢的憂傷和期待,一眨不眨的盯著季瑜兮。 見到這樣的靳星宇,季瑜兮搖了搖頭,書房這三個男人,墨懷瑾年齡不詳,文瑞澤二十六,靳星宇是三個人中年級最輕的,二十五,可比起季瑜兮,還是長了九歲。 可現(xiàn)在靳星宇為了博取季瑜兮的同情,不禁在此裝可憐賣萌,這男人,原來也可以這樣的沒有底線。 看到這樣的靳星宇,季瑜兮也有些為難,雖說墨懷瑾說的那些很有道理,可誰知道那天忽然出現(xiàn)的高階靈者是不是真的對她不利呢,而且自己在海城那么久,除了楊雪華綁架的那次,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危險的情況啊。 就在季瑜兮搖擺不定的時候,一旁的墨懷瑾出了聲。 “瑜兮,忘了昨晚我說的嗎?我不希望再出現(xiàn)上次的事情,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及時趕到。” 墨懷瑾眸光銳利的望著季瑜兮,一臉嚴肅,說了一番靳星宇和文瑞澤聽不懂的話,但季瑜兮卻想到了那次墨懷瑾出現(xiàn)在綁架現(xiàn)場的事情,尤其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季瑜兮搖擺不定的心終于定了下來,雖然不確定,但她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于是,她一臉愧疚的看著靳星宇,說道。 “師父,對不起,要不等東都那邊的事情結(jié)束我再回南城,反正離學校開學還有一段時間。” “所以,你是準備拋棄師父,陪這個人了,對嗎?” 靳星宇說的那叫一個幽怨,弄得季瑜兮一瞬間真的有種負罪感,不過墨懷瑾的一句話,瞬間打消了季瑜兮心里的愧疚。 “靳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除夕夜,你們靳家都要在老宅守歲,那你是準備把瑜兮一個人丟在這過年嗎?” 季瑜兮一聽,立即看向了靳星宇,在看到靳星宇吞吞吐吐的表情后,心里的那點愧疚瞬間消散。 季瑜兮答應(yīng)靳星宇來南城過年,就是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守歲,因為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個新年,她想過得有點儀式感。 靳星宇的眼神有些避閃,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對著季瑜兮說道。 “其實靳家人那么多,我中途偷溜出來也是可以的,等守完歲我在趕回去就行了。” “呵呵,師父,不用這么麻煩,這個年對我很重要,我不想一個人,所以,我還是和墨老師回東都吧,不過還是要謝謝師父你這幾天的招待。” 季瑜兮說出了自己的最終決定,她知道,墨懷瑾懂她,除夕夜,不會把她一個人丟下,除非她想一個人。 在季瑜兮說出這個決定之后,墨懷瑾輕松一笑,重新把視線落在了手里的經(jīng)書上,而靳星宇還有些慚愧。 “丫頭,等師父我掌管了靳家,到時候就把你接到靳家一起過年,只要有師父在,靳家就是你家。” “謝謝師父啦,那我期待明年的除夕能在靳家度過啊。” 季瑜兮說完,靳星宇微微一愣,雖然季瑜兮沒有說的太直白,但這句話的意思不是在告訴他這一年來內(nèi),這丫頭會幫他成為靳家的新任家主。 雖說靳星宇對靳家家產(chǎn)從來沒有在意過,可有時候你去爭搶一樣東西,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某些自己在乎的人。 遲疑片刻,靳星宇淡淡一笑,對著季瑜兮說道。 “行,一言為定,到時候,師父親自接你會靳家。” 說完,靳星宇還朝著墨懷瑾瞥了眼,雖然今年沒有掙過這個男人,但以后還有機會呢,明年,他一定會讓季瑜兮在南城過年。 不過讓靳星宇沒有想到的事,等第二年的新年,他不但多了墨懷瑾一個對手,同時還多了另外幾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一場因為在哪跨年的爭論終于在季瑜兮的一個決定下拉下了帷幕,后面的幾天,墨懷瑾依舊過著散漫悠閑的日子。 而靳星宇這段時間開始和負責開發(fā)項目的有關(guān)部門接洽,著手開始項目的前期工作,至于文瑞澤,在競標案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便回了海城。 靳星宇本來這段時間應(yīng)該要回靳家老宅住的,可他不能讓自己的徒弟就這么和一個單身異性同居,或者說是為了膈應(yīng)墨懷瑾,每天都住在了這棟海邊別墅。 尤其是在墨懷瑾每次和季瑜兮單獨相處的時候,靳星宇總能找到各種借口出現(xiàn),而且總能立刻吸引季瑜兮的目光,誰讓我們季大小姐是一個工作狂呢。 在南城待了將近十天,好不容易熬到了臘月二十九,為了擺脫靳星宇這個一千瓦的電燈泡,墨懷瑾臨時讓人把機票改在了上午。 早上八點,季瑜兮在房間忙著收拾行李,樓下客廳,靳星宇和墨懷瑾對面而坐,兩個男人虎視眈眈,但氣勢上,靳星宇明顯輸了一截。 “有話就說吧,瞪了這么久,眼睛不酸嗎?” 墨懷瑾最先開了口,依舊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優(yōu)雅的拿著茶杯抿了一口茶,眼眸半垂,身子斜倚,慵懶中透著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