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果然懼內(nèi)
您的訂閱不足, 將為您奉上防盜章,一段時間后, 自動替換成正文 受這流言影響最深的, 有兩個人, 一個是江懷盛,而另一個嘛, 自是穆絮無疑了。 那日江懷盛追出去后, 劉璞玉早沒了蹤影,于是他閑暇時便去劉府求見,往返好幾次,即便被拒了, 他第二日還來,劉璞玉大抵是氣消了些,又見他如此真誠,便讓他進來了, 他同他解釋了許久, 并以人格擔保, 他心中只有穆絮,并無且歌。 劉璞玉便信了他這一次,可很快,擇狀元當駙馬的流言傳入了眾人耳里。 劉璞玉自知江懷盛學識過人, 考上這狀元怕是也不難, 他便找到江懷盛, 同他說, 若是想證明他心中并無且歌,那便放棄此次的科考。 江懷盛自是不答應,他寒窗苦讀十年,為的就是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迎娶穆絮,若是他落榜,他認了,可若是想讓他半途而廢,絕無可能! 且歌那日的眼神,本身就容易讓穆絮猜想為她對江懷盛有意,再加上且歌走時,還祝江懷盛高中,他不過是眾多參加科考中其中一個,且歌是身份高貴的長公主,他憑什么獲此殊榮?若不是因且歌對他有意,說出去誰信? 現(xiàn)下又是流言四起,且歌若是當真無意,又怎會縱容這流言越傳越開? 穆絮不傻,只怕這流言就是且歌派人放出的,其中的想法,不過是想讓她知難而退罷了。 同旁人相比,穆絮還是有些勝算的,可同且歌.... 穆絮心知江懷盛不會放棄,可還抱著絲僥幸,好幾次探了他的口風,得到的結果都同她想的一樣,他同她說,若是他真的高中,定會拒了皇帝的賜婚,今生只娶她一人。 可皇帝賜婚,誰敢回絕? 穆絮不能也不愿讓江懷盛為她棄了此次科考,更不想給他徒增煩惱耽誤溫習,她白日還同往常一樣,不露出半點哀傷,可每到夜里,四下無人之時,都以淚洗面。 “砰——” 私塾的門突然被踹開,巡檢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這私塾里的人呢?都沒看見嗎?巡檢來了,還不快快出來!!!”一人扯著大嗓門兒道。 夫子們聽聞皆趕忙跑出來行禮,“草民(民女)不知巡檢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巡檢在幾人中找到了江懷盛,他邊打量邊摸著自己的胡子,他在這位置上已五年有余,奈何一路升遷無門,上頭也是拿了錢不辦事兒的主,正當他以為此生再無升遷可能之時,底下的一人不知是從哪兒打探到的,說是光祿寺卿劉璞玉同一私塾的夫子杠上了。 這劉璞玉的父親是從二品官員,而劉璞玉又是從三品官員,他的兄長雖已被長公主休了,可劉家尚在,尚未沒落,提拔提拔一個小小的巡檢,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故此,他去同劉璞玉示好,準沒錯! 巡檢在幾人之中掃視了幾眼,故意問道:“江懷盛是何人?” “回大人,草民正是江懷盛。”江懷盛拱手道。 “你便是江懷盛?” “是!” “近日有百姓告發(fā),說他們捐助私塾的銀兩被你私吞了,可有此事呀?”巡檢一本正經(jīng)道。 江懷盛大驚,雖猜到來者不善,可也未曾想到會這般污蔑他,按《滄藍律例》,但凡盜竊之人,若是證據(jù)確鑿,將有三年牢獄之災,這其中皮rou之苦必定少不了,出獄后,別說參加科考了,就連出門都會遭人唾棄。 究竟是何人這般害他?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定是有人污蔑草民,草民從未做過這等事,求大人明察!” “這冤不冤枉還得查呀,來人,搜!”巡檢道。 “是!” 穆絮顧不得其他,她上前解釋道:“大人,民女可作證,江懷盛并未私吞銀兩,前幾日去集市置辦墨寶,還有去白馬寺為好心人祈福,皆是民女同他一道去的,還望大人莫被jian人所蒙蔽!” “你同他有何關系?為何替他說話?” 穆絮面露難色,若是她道出實話,豈不是會說她徇私包庇? “回本官話!” “回大人,民女...民女是江懷盛未過門的妻子。” 巡檢了然,“既是江懷盛未過門的妻子,你二人可一同犯罪,來人,一道帶走!” 見他們要將穆絮捆綁,江懷盛連忙道:“大人,大人冤枉啊,此事與她無關,大人...大人....” 劉璞玉站在私塾外,里面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他的耳里,這個巡檢,簡直就是個蠢貨,他走了進來,呵止道:“慢著!” 巡檢小跑迎了過去,點頭哈腰道:“劉大人怎么進來了?不是在外頭等著嗎?一切交由下官處置,大人可放心!” 放心?任他這么處置,他放心個屁! 劉璞玉冷著臉,用手中的紙扇指了指已經(jīng)被押住的穆絮道:“本官看這事同穆姑娘并無干系,將她放了吧。”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欺負一個弱女子? 即便穆絮是江懷盛未過門的妻子,那也同此事無關。 “是,大人!”巡檢道,轉身又對手下道:“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劉大人的話嗎?趕緊把穆姑娘給放了!” 江懷盛這下全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劉璞玉搞的鬼,只怕為的就是讓他參加不了此次科考,沒想到呀?jīng)]想到,他一直將劉璞玉視為好官,認定其不會做出欺壓百姓之事,可現(xiàn)如今竟對他用這毒計! 劉璞玉為人清高,對這種陷害人的事最是不恥,偏生江懷盛是塊硬骨頭,他找不出旁的辦法,正好此時巡檢派人來獻計,故此,他便答應試一試,左右都不是他親自動手,自是不會感到有絲毫愧疚。 乾清宮。 “皇姐,這幾日城中的流言你可有聽說?” 且歌放下手中的茶,“想問什么就問吧。” 楊灝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還是皇姐厲害!” “皇姐是否有了心儀之人?” 且歌對上楊灝的眼睛,這流言同她是否有心儀之人有何干系,“恩?” “這劉璞玉近來常找一夫子的麻煩,劉璞玉對皇姐有意,那....”后面的楊灝沒有說完,他相信且歌都懂了。 且歌了然,想來楊灝已將江懷盛等人的底細都查了個底朝天,“江懷盛才識過人,乃狀元之才,若是為我們所用,自是再好不過了。” 楊灝很是擔憂,若是皇姐因他的才識看上了他,那他的計劃該怎么辦? “那皇姐對他....” “對他什么?”且歌又想起楊灝方才的詢問,心下無奈,“對他無意。” 楊灝松了口氣,嘀咕道:“無意就好,無意就好。” “此次左丞相命人傳的流言可謂是人盡皆知,皇姐想如何處置?” 楊灝剛問完,不等且歌回答,又道:“不若皇姐便趁尚未科考,招個駙馬吧。” 這流言傳著傳著就成真的道理,且歌懂,她亦知屆時考上那新科狀元的,只怕會是左丞相那一派的人,左丞相在給她下套,可現(xiàn)如今,她到哪兒找既好拿捏,又不讓她憂心的駙馬? 且歌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語氣平靜,“那灝兒以為我應擇誰為駙馬?” 楊灝眼里略帶詫異,似是沒想到且歌會問他,回過神后,他趕忙叫了小樂子,將世家子弟里好拿捏的都選了出來,翻來翻去都沒一個滿意的。 楊灝仰天長嘆,不過是選個駙馬,怎會那么難。 且歌眼中波光微閃,她只看了楊灝一眼,并未說話。 半響,楊灝問道:“皇姐,你可有欣賞之人?” “蔡祈峰乃世間奇才。” “......除老師外。” “南宮淳武藝、醫(yī)術皆是天下第一。” “.....除舅舅外。” 且歌不再說話了。 “這劉璞玉必定不是駙馬人選,皇姐雖對江懷盛無意,可若是尚他做駙馬,同樣能為我們所用。”楊灝再次試探道。 且歌輕啜一口茶,這說起江懷盛,倒讓她不禁想起了穆絮那日的舉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女子倒也有趣的緊。 “不行,江懷盛已有婚約。”楊灝自言自語道,他偷偷瞟了且歌一眼,好機會,又繼續(xù)道:“但這穆絮尚未過門,打發(fā)了便是,若是難纏,那便替她尋得一戶好人家。” “可這么做有些不厚道,江懷盛肯定不行了。”楊灝話鋒一轉,“不若就穆絮吧?” 見且歌還未回過神,楊灝趁機將聲音提高了些,他驚訝道:“皇姐,你當真要招她為駙馬?” 且歌抬眼看著楊灝,他方才說了什么? “恩?” “皇姐,你真的不再想想?這穆絮可是女子,當真要招她為駙馬?” 她何時說過要招穆絮為駙馬?楊灝眼里那份隱隱的期待又是怎么回事? 似是怕且歌接話,楊灝立馬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不過,皇姐若是真想招她為駙馬,我絕不阻攔。” 且歌方才雖走神了,可她并不糊涂,知道自己說沒說,這般拙劣的計謀也就只有楊灝想得出來,還玩得這般開心。 “皇姐?”楊灝心里那個急呀,就差沖過來抱著她的腿求她答應了。 且歌抿了抿唇角,這楊灝心里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可看他這模樣,她又不忍拒了他,想了想后,罷了,如他所愿,誰讓他是她的親弟弟呢? “金口玉言。” 目的終于達到了,楊灝輕咳了幾聲,只覺得渾身都變得輕盈起來,他強忍住想要跳起來的沖動,“咳,那我去親自擬圣旨了。” 離開了且歌的視線,楊灝再也忍不住了,他跳了起來,心里別提多開心了,若不是且歌還在外面等著,他指不定得嗷兩嗓子。 成了成了,竟真的成了!!! 以至于第二日起來后,穆絮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驚得桃花連忙給她涂了些脂粉,這才將黑眼圈掩下了些。 巳時一到,長公主府的馬車便停在了院子外。 穆絮出了院子,清淺上前道:“穆姑娘請上馬車!” 聲音雖同以往一樣,但穆絮隱約覺得今日的清淺有些不同,似是語氣里多了絲恭敬? 穆絮無暇多想,向且歌行了個禮,這剛準備上馬車,紗簾里竟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來,毫無疑問,這必定是且歌的手。 且歌是想拉她上去? 可很快,這念頭便被穆絮否決了,只怕且歌想拉她是真,這想捉弄她也是真,誰知且歌中途會不會突然使壞放手,讓她摔個人仰馬翻。 穆絮遲遲不將手伸過來,且歌道:“怎的?怕本宮害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