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斷指
正急速向徐寧沖來的阿三,看見徐寧向自己揮劍,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下意識地舉起手里的指虎招架。不過,當他看見徐寧的劍尖離他的拳頭最近還有足足一寸距離的時候,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還在心里吐槽——劍花甩得是漂亮,可惜是花架子,沒什么鳥用,看老子等會怎么收拾你! 正當阿三在心里吐槽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手上劇痛難忍,不由地慘叫一聲,同時看到一根手指和一個金屬環飛了出去。他趕忙往自己手上看去——只見鎢鉻合金做的指虎,四個環已經被削去了一環。左手的五個手指頭也少了一個。 相比手上傳來的劇痛,三哥內心的震撼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才交手一個回合,自己就被削掉了一根手指,而且自己明明看到那劍尖離自己的拳頭最近的時候也還有一寸的距離,那自己的小指是怎么被削掉的?退一步說,就算是徐寧的劍砍到了自己的指虎,指虎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斷裂! 他很清楚自己的指虎看似普通,實則厲害非常。為了打造它,自己可是費了不小功夫的。 指虎的優勢就是靈活詭異,擅長近身偷襲,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就是這個道理。但它的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防御力不足。例如三爺的大砍刀可以用來抵擋對手的重擊。可是如果換成是普通指虎的話,承受對方兵刃重擊基本就是個分崩離析的下場。 阿三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不惜血本地從秘密渠道弄來軍用鎢鋼。這玩意可是用來做坦克穿甲彈用的。一炮過去擊穿一米厚的鋼板,那是輕輕松松,毫無壓力。就算這樣,阿三還嫌不夠,又往鎢鋼里滲了不少金屬鉻。鉻是自然界中最硬的金屬。這鎢鉻合金的硬度就可想而知了。 使用這樣的鎢鉻合金鋼鍛造出的指虎,普通兵刃根本就無法傷其分毫。就算是手槍近距離轟擊,也只能在其表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 阿三還在指虎的前端安裝了鋒利的三菱形尖刺。這樣形狀的尖刺刺入人體的話,人體的皮rou是無法封住傷口的,血會順著菱形的血槽不斷往外流。對手如果沒能及時止血的話,最后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這樣的指虎已經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可阿三尤嫌不夠。他還通過特殊渠道弄來了rou毒毒素。這玩意可是世界目前已知最毒的毒藥。一克rou毒毒素就可以毒死一千萬人。殺死全世界的人大概也只需要七百來克就夠了。 到此,暗影指虎終于誕生了。很多高手實力都比阿三強不少,但都含恨死在了這暗影指虎的手上。可以這么說,如果沒有了暗影指虎,阿三的戰力至少下降五成。 雖然暗影指虎受損,但阿三此刻卻顧不得心疼。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剛才徐寧的劍尖是怎么削掉自己硬度堪稱變態的指虎的? 三哥唯一能想到的,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指虎是被外放的劍氣削掉的。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如墜冰窖。 要知道劍氣其實就是通過劍身激射出來的真氣。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能真氣外放。能做到真氣外放的只有武學宗師。如果對方真是武學宗師的話,那他馬上跪地求饒。 不是他不夠硬氣,而是實力的碾壓不是硬氣能彌補的。你看二戰時的小鬼子夠硬氣了吧?動不動就是自殺式攻擊!可美國牛仔在他們本土扔了兩個原子彈之后,小rb立馬乖乖投降了。 但如果現在就要讓他立馬投降,阿三又實在不甘心,因為第一個回合自己就認輸的話,以后恐怕就很難在江湖上繼續立足了。 而且,對方實在是太年輕了,他實在不敢想象有這么年輕的武學宗師。 要知道武學一道,每一次突破都是非常艱難的,越到后面越是如此,所以登堂入室一般就得十幾二十年,如果要練到爐火純青的話,還得十幾二十年,這還是在武者資質上乘的情況下。如果還想登峰造極也就是踏入宗師境界,那就不光光是修煉時間能彌補的了,更多的則是靠個人的悟性、運氣等。很多高手都是卡在宗師境界面前多年沒有半點寸進。 現在已知的武學宗師一只手掌都能數的過來,而且大都是花甲之年,只有一位堪稱武學天才的家伙是在天命之年踏入宗師境界的,當時這件事在武林中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眼前這個青年也太年輕了,看起來頂多也就十七八歲。如果他真是宗師的話,那也太妖孽了!阿三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看似荒謬的猜測。于是他決定繼續打下去,賭徐寧不是宗師,剛才的事情只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 阿三的慘叫引起了二樓俊美男子的注意,他一拳錘在了面前的茶幾上,罵道,“廢物,一個回合就被徐寧那小子給削了手指。平時還不停地吹自己怎么怎么厲害!” “峰哥,消消氣。三哥沒準是剛才輕敵才著了徐寧的道。吃一見長一智,后面就好了,你說是不是”,說著身材火爆的女郎還用舌頭舔了一下俊美男子的耳朵。 俊美男子頓時感覺有一股電流從耳朵流遍全身,舒服得不由顫動了一下,說道,“小玥玥,你勾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哥這個歡場老手都快頂不住了”,說著還在女人胸前的高聳處狠狠地捏了一把。也許是男子的力道太大,女子不禁驚呼了一聲。 三樓的包廂里,女王范十足的女人,左手托著酒杯,右手搭在左手肘關節處,左手輕輕搖晃酒杯。酒杯里琥珀色的紅酒緩緩地沿著水晶杯壁上上下晃動。 她抿了一口酒,百無聊賴地看著擂臺上的打斗。 阿三發出慘叫聲時,女人慵懶的眼神中才閃過一絲精芒,臉上也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小家伙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退開了一條不大的縫,一個精悍的男子閃身進來,然后在里門口不遠處站定,畢恭畢敬地道,“幫主,那個新人的背景已經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