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你這是想通了?” 池月唇角慢慢上揚,目光里是凝聚的勇氣,“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可能不會好好配合的話……” “不介意。”喬東陽回答得飛快,低哦一聲,像是松口氣,突然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環住。 “我的池小姐,等你這句話,哥都快等瘋了。” “……” 池月狂跳的心臟遠不如她面上那么平靜。 “喬東陽……” “嗯?” “你親我呀。”她等半天,這廝只是抱著她不動,她覺得十分煎熬。反正都是下油鍋,等待下油鍋的過程,肯定比下油鍋本身更難受。 她嬌嬌的聲音,鼓舞了喬東陽。 他今天晚上尤其生澀,捧住她的臉,親了一口,腦門發熱,望望四周,聲音啞啞的。 “……這個地方,條件不太好。” “但很美。” 這個時候,池月的心情平靜而放松,情緒很好,這就是最好的條件。沒有一顆樹,但有微風,有皎月,同樣是夜,它卻這么溫柔,一定可以治愈她那個亙久的噩夢…… 有些事情,不需要準備,不需要預警。 在它應該發生的時候,就是它最該發生的時候。 ------題外話------ 是的,最該發生的時候……:) 第275章 證明題再論述 沙丘上的風,溫柔纏繞。像他的吻。 細碎的,憐惜的,如捧珍寶。 池月醉在那個吻里,仰躺在細軟的沙丘上,目光錯過他的肩膀,望那一輪皓月高懸天際,呼吸微急,身子軟成一灘泥…… “池月。”喬東陽喊她名字。 “嗯?” “池月……” “呃?” “池月~” 長的,短的,一遍又一遍的,她的名字,漸漸在他的嘴里化為喘息,急促的,狂野的,像一頭餓了千百年的野獸沖出地獄的牢籠,明明聲音低沉喑啞,仍不肯停下……就好像,這樣喚著她的名字,就可以讓她感知他…… 是他,而不是別人,不是她那個噩夢里的任何人。 他總叫她,她總嗯。 是回答,又像是嗚咽。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喬東陽說著,托住她的后背,緊緊摁向自己,用熱度溫暖她,把她藏在身前,再深深吻住。 池月心頭狂顫,閉上眼,給自己催眠。 她不排斥,她喜歡。 可是,閉上眼就忍不住害怕,害怕黑暗—— 她身子抖了抖,又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會冷嗎?”喬東陽沉默地看她,身子有微微的緊繃。 池月艱難地搖頭,不冷,渾身都熱,額頭都是汗。即便她拼命克制,生理上還是有些不適。但她不想讓喬東陽看見,不想讓他停下來。 “……我很好。”池月低低說著,不像往常那般掙扎,反而攬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偎入他的懷里,唇吻上他的喉結,輕輕一吮。 唔!喬東陽愉悅地哼了聲,力度不由自主加重—— “池月。你腦子是清楚的嗎?” “嗯。” “真的想好了?” “……是。” 他深呼吸,吻住她的唇,意亂情迷地叫著她的名字,脫下外套墊在地上,把她抱坐上去。 ……衣衫半褪,發絲飛舞,這一切凌亂而瘋狂。池月白皙的肌膚落入他的眼底,與月光一樣銀白溫潤,細膩多情……喬東陽深深吸氣,貪婪地看著,無法自控。 “池月……” “嗯?” “我快被你逼瘋了。” “……那你就……瘋吧。” “寶貝,這可是你說的。”他湊近池月的耳邊,輕聲說著…… 他的手修長有力,有一點汗濕,鐵鉗似的控制住她,強勢地在她身上帶出一波波觸電般的熱量…… 池月內心很復雜。 從不曾經歷過,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是理智又支配著她,讓她強行與自己搏斗、抗爭。 這是一道證明題,早晚要解開。她想。 他的汗滴到她的臉上,她心尖一顫,嘴越發干澀,心臟都揪了起來—— “我怕!”她如實說,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我知道,我知道,乖,不要怕,我會好好的,疼你。”喬東陽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呼吸漸漸喘急……那種催命一般的感覺已然積蓄到了極點,他如果再不做點什么,一定會原地爆炸。 “池月。”他低頭撫住她的臉,克制住沖動,聲音沙啞地叮囑,“…如果不行,你就叫我停。” 又一滴汗,順著他的鼻尖滴在她的臉上。 “好。” 她弱弱地說,幾不可聞。 “乖!”喬東陽低頭吻她的發,吻她的鼻尖,吻她的眼,慢慢吻上她的唇,像是安撫,又像是某種暴風雨的前奏…… 池月沒有閉眼,一直睜著,看他。 在他吻她的時候,清醒地看著他,看著這一片溫柔的沙漠,還有掛在天空的皎潔明月……也許是因為頭腦清醒,也是因為月光太亮,她的感受比上次好了很多,不僅沒有抗拒,還生澀地回應他…… 喬東陽幾乎瘋狂。 他閉上眼,睫毛顫著,深深吻她,“池月……” “嗯。”她像個不會動彈的娃娃,很聽話。 “還好嗎?”他問。 “好著的。”池月望著那一輪明月,眼神迷離。 “那我——現在可以嗎?”他再三確認。 池月輕笑,“……我說不可以,你會停嗎?” “不會。不會了。要我停,我寧肯去死。”喬東陽似乎咬著牙,得到她的允許,突然傾身吻住她,順勢堵住她的話,也控制住了她的手和腿。 “寶貝,我來了……” …… 四野有風,在低泣。 嗚咽嗚咽的連成一片,像是痛苦,又像是它在探索這人間的極致隱密時,感受到某種不同尋常的快活,不得不發出蠱惑人心的呼嘯與狂吼…… 風語人不懂,人泣風不知。 在人與風的交纏中,池月梗著脖子,瞪大眼睛,仰望天際,發出沉悶的一聲嗚咽:“喬東陽——” “我在。”他停下,汗順著鼻尖往下,“我在。痛嗎?” 池月搖頭,“我的手,你松開。” 剛才怕她掙扎,他有意將她的手壓在胳膊下,這一心急,就忘了松開。聞言,他悶笑一聲,把她的雙手拉起來挽在自己的脖子上。 “會不會難受?” 池月顫抖咬牙。 “不……會!” “會還是不會?” “不……” 犟啊! 喬東陽憐惜她,輕捋她頭發,“忍耐力,超一流。星空冠軍非你莫屬。” “……”這夸獎!池月掐緊他胳膊,想殺人。 想想,掐不解恨,索性上嘴,就咬了他一口。 “你還行嗎?”他不喊痛,只是目光突然變暗。 “…當然。” “可是我……好像嗯。” 他脊背發僵,尾椎突然繃急,猛一低頭,吻上她的脖子。像啃又像是咬,湊在她耳根的聲音,像是抵死溫存又像是要與她同歸于盡,聲沉而磁,迷離惑人。 “池月……呃!” 池月微痛,想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