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嘖!又想歪了不是?我是說睡覺,純睡。你一頭,我一頭,腳趾頭都不碰到的那種……” “……” 描述得這么清楚。 池月笑了起來,看他堵在門口,一彎腰從他胳肢窩鉆過去,頭發(fā)一甩。 “睡吧!” …… 夜?jié)u漸深了。 鉆入被窩的時候,池月做了無數(shù)種心理建設。 如果某人狼變撲過來,她該怎么辦? 是一拳打飛出去,還是半推半就算了…… 腦子里一遍遍模擬著畫面,結果是她睡著了,某人依舊很規(guī)矩,就像他說的一樣,腳尖都沒有碰著她。 …… 喬東陽電話響的時候,池月已經去夢周公了。 他關掉聲音,看了挨著枕頭沉睡的女人,為她掖了掖被子,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望著望走廊外面。 “說吧。” 門口站著的人,是跟他一種入住的兩個保鏢。 一個叫雷竟,一個叫謝奇。 他倆都是紅刺特戰(zhàn)隊的退役特種兵,已經跟喬東陽很多年了,一直做他的私人安保工作。不過,喬東陽平常并不喜歡有人跟著,尤其是認識池月之后,出于一種古怪的私密心理,他并不愿意把感情生活跟人分享,除了不得不帶著為他處理工作的侯助理,這些人都處于“半休假”的狀態(tài)。 要不是這次喬東陽出事,他們都不會出現(xiàn)。 “凌晨一點,他們接到電話,出門了,至今未歸。” 喬東陽下意識望了一眼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門,“為什么沒有跟?” “怕被人調虎離山。”雷竟性格沉穩(wěn),說話嗓門也低,“旅店里只有我們兩個。要是中計,你會有危險。”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真的有人要他死,一把火就搞掂了。 到時候,雷競和謝奇哪怕有天大的本事,也趕不及來救。 “謝奇剛才摸進他們的房間,檢查了行李。” “有沒有發(fā)現(xiàn)?” 雷競搖頭,“這兩個人家伙手腳很干凈。要么就是真正的旅客,確實跟這件事無關,要么……就是非常的精明和厲害,一點痕跡都沒有,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嗯。”喬東陽對他們很信任,點點頭,“不早了,你們去睡吧。如果他們是有備而來,肯定會有動作。不用心急。我們靜觀其變就行。” 雷競搖頭:“你去睡。下半夜我和謝奇輪流值班。” “不用。他們現(xiàn)在也許不會動手。”喬東陽冷笑。 “為什么?” “做得越多,錯得越多。他們并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現(xiàn)在龔家文沒吐口,事情咬不到他們身上,再怎么也要緩一緩的。要是我接二連三的出事,龔家文的借口就站不住腳了,難免會有人多想……他們應該也在等結果。” “等龔家文?” “恩。”喬東陽勾起唇角,“如果龔家文的案子,就這樣結了。他們會再做打算,反正也不爭這一朝一夕。如果龔家文的案子要繼續(xù)往深了挖,他們怕把自己挖出來,可能就會采取行動了……” 雷競點頭。 “那你去休息。有我們看著,放心。” 喬東陽拍拍他的肩膀,又望了謝奇一眼。 “辛苦你們了。等這事了結,一人發(fā)一個媳婦兒。” “……多謝老大。” …… 池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昨天晚上的事,她一無所知,只是在醒來的時候,看到喬東陽乖乖睡在腳的那一頭,裹著被子,眉心微皺。睡著他沒有攻擊性,長得好看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 晨光薄亮中,像一副精美的畫。 美男深睡,原來也這么撩人。 她坦然地欣賞。 肆無忌憚。 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睡著的某人懶洋洋地打個呵欠。 “只看不動,就是耍流氓!池小姐,你可以撲上來的,我準了!” “……” 池月臉頰迅速變熱。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喬東陽慢慢睜開眼,“大概這就叫心靈感應?” “去你的!”池月腳往前伸了伸,蹬他一下,“起來吧,我餓了。” “早就已經起來了。”他揚起唇,笑容壞壞的,“隨時可以喂飽你……” 池月大窘,咬著牙踹他,“喬、東、陽!你要死啦?大清早的……” “嘶!斷了斷了,謀殺親夫。” “你再說!?信不信我揍你?” “哈哈哈!你又不是沒揍過。來啊,撲上來!” “靠!”池月挽袖子站起來,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想蹂躪他一下,不曾想,腳踝突然被他拉住,兩只腳受力不均,被他輕而易舉地拉拽下去,倒在他的身上。 喬東陽大笑著,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自投羅網,哼!小娘子,叫聲哥哥,饒了你!” “……幼不幼稚?” 兩個人正在那兒打著架,侯助理匆匆來敲門。 “喬先生,喬先生,刑大的張警官來了!” …… …… ------題外話------ 哦哦哦,象征性的呼喚一下…………看書的你,在哪里………… 第229章 契機 張警官是負責龔家文這個案子的民警,也是吉丘縣刑偵隊的副大隊長。 昨天已經打過交道,彼此認識,他知道喬東陽是吉丘月亮塢項目的投資人,這事關系民生,因此非常客氣。 “喬總,大清早的打擾了。有點事,要找你們核實。” 喬東陽嗯聲,“進來談吧。” 旅館里沒有專門的會客室,房間就成了暫時辦公的地方。 侯助理、雷競、謝奇,全都被叫到了喬東陽的房間里。 于是,池月昨天晚上睡在喬東陽房里的事情,莫名其妙就這樣被曝光了。 這真是尷尬。 池月感覺到他們投來的目光,覺得自己有點冤枉。 好在,大家有正事,沒人顧得上調侃他們的私人感情。 “喬總,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張警官的話,讓喬東陽怔了一下,輕聲笑了起來。 “這么幽默的警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那就先聽好的吧。” “龔家文今天凌晨交代了。”這個案子是被上級點名的,刑大任務很重,根本就不敢休息,昨天晚上幾個人連夜加班審訊,熬到凌晨四點半,同樣沒有睡覺的龔家文在精神疲憊之下,終于招架不住,全部交代了。 “他怎么說?”喬東陽目光略沉。 張警官目光一閃:“這個,還真是有點私人恩怨在里面……” 池月一聽,臉色暗了下來,下意識望向喬東陽,她生怕聽到那個他們猜測過的結果。然而,喬東陽卻很平靜,“跟我的私人恩怨?” “算是吧。”張警官道:“龔家文交代,他受人指使,煽動群眾抗議拆遷,要求高額補償。而那個指使他的人,指明了要針對你……” “也包括殺了我嗎?”喬東陽問:“那個人是誰?” 張警官點點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還記得那個偷樹賊團伙嗎?” 喬東陽瞇起眼睛,有些意外,“是他們?” 張警官道:“龔家文交代,跟他接觸的人叫馮大軍,吉丘人,他有過犯罪前科,坐過牢,是盜樹團伙里的骨干份子。經我們初步核實,這個情況與龔家文供述一致。” “呵!” 喬東陽扶了下額頭。 “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馮大軍死了。”張警官面色沉了下來,“今天早上,萬里鎮(zhèn)派出所接到報案,有人死在萬里鎮(zhèn)小學后面的沙地里。我們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死者正是馮大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