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池女王居然會害羞?” “滾!”池月白他一眼,“誰害羞了?” “這不就是了嘛。”喬東陽一側唇角輕揚,“放心吧。就算咱倆睡一起,你肯定也是主動的那個。而我,一定能從你的魔爪里逃脫的,不用太擔心。” “……你怕是不知道臉字怎么寫了。” 被他這么一玩笑,池月內心受到的曖昧沖擊,又少了些。 她眉頭皺起,上下打量他:“你能不能穿好衣服說話?” “我受傷了。”他理所當然,抬胳膊讓她看,“你不覺得這傷口晾一晾會比捂著好?洗澡受潮了呢!” 好吧。 池月深吸一口氣。 “那我去給你買條內褲穿上。” “……” 喬東陽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褲子,終于知道她介意什么了。 “池月,你這眼神都看哪兒呢?” 他笑著彈她額頭,又提拉了一下褲子,笑得像只老狐貍,“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這褲子又不透,什么都看不見!嘖,池小姐,你很不單純。” 是看不見,可若隱若現不是更要命嗎? 池月瞪他一眼,“就這么決定了。你等著。” “……不穿。” “你說你講究這么多干嘛?” 喬東陽笑著舔一下牙床,邪邪的戲謔。 “……萬一這雜牌子穿上就變小了呢?你賠?” “咳咳咳!”池月差點被他氣死,“我管你要穿什么牌子,一會給你買什么就穿什么。” “……” “聽到沒有?” 她臉上紅撲撲的,生氣瞪他。 喬東陽唇角抽搐一下,不再逗她了,“可以是可以,但我們能先吃完東西再談這個嗎?他們還在等我們呢。雖然我身體很好,但也不能讓他們等太久吧……” “你……”池月抽氣,“走吧走吧,先吃飯。” 這是個能氣死人的混賬家伙。 不穿就不穿吧! 她拿起喬東陽的衣服,“我幫你把衣服穿上。” “嗯。” 喬東陽有些嫌棄那衣服,但好不容易有池月幫忙,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不能光著膀子出去吃飯。這一次,他很配合,借口胳膊受傷,手指都不動一下,享受池月的服侍,滿眼都是笑…… “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我的身體啊?” “???” 池月一臉懵。 他挑高了眉梢,“你摸了這么久,就沒點想法和感覺?” “……” 這叫摸嗎? 她是在幫他穿衣服。 而且……她已經很小心翼翼。 盡量不去觸碰到他了。 “喬東陽,你沒發現自己很欠揍嗎?” 池月把帽子往他腦袋上一扣,再為他戴上酷酷的墨鏡,看他這樣子,突然有些想笑,伸手就捏住他的臉頰,拼命拉扯擠壓,直到他英俊的面孔變了形狀,她才滿意地哼聲,指著他的鼻子。 “我警告你,再撩我,我就吃了你。” “……” 她說完,甩手,大步出去。 喬東陽一怔,低低笑著跟了上來。 “求求你了,好人,吃了我吧。” “我沒那么禽獸。”池月輕輕睨他:“我不吃傷員。” “……” 樓下等待的一群人,看到他們下來,一個個眼含曖昧。 喬東陽只當沒看見,更不解釋。只是在拿到了六十分后,他更加理直氣壯了,懶洋洋地牽著池月,不再避諱別人的目光。 “找個地方,先吃東西。” “好的,喬先生。” 喬東陽回頭看池月,“吃什么,你說?” 在這群人里,池月無疑是最熟悉萬里鎮的人。 她笑:“老實說,這兒真沒什么好吃的。大家只能對付一口了。” “能對付就行。” 池月沒說謊,整個萬里鎮只有一家像樣的飯館,而且菜色不多,談不上口味和特色,更沒有選擇的余地。好在,大家也不挑,入鄉隨俗,將就吃了些,就各自去辦事。 喬東陽留下了兩個人,隨他一同去旅舍入住。 今晚,他是打定主意不回月亮塢的。不過,說服池月的理由是他的胳膊受傷,明天要換藥,來去很麻煩。 理由充分。 池月沒法再拒絕。 第224章 小鎮故事 她去鎮上買了些生活用品,回旅館丟給喬東陽,強迫他穿上內褲,然后去前臺給自己另外開了一間房。 喬東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那些話,她不知道他的內心真實想法,但做網店生意這么些年,她與男人打交道還是很多的,男人在她心里,并沒有什么好感。 一般男人是什么貨色,池月有自己的定論。 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欲望上頭,根本就沒有理智。 有一句話說,當男人用小頭思考的時候,大頭就沒什么卵用了。 話雖糙,理不糙,很多男人都是栽在這個上面。 認識喬東陽這么久,池月并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有過女人的痕跡,可以說,這已經是她所見過的鳳毛麟角的純情直男了。但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能讓自己顯得太隨便,太廉價。 自愛不是矯情。 而是對自己負責。 男人往往都不珍惜太容易到手的女孩兒。 個中道理池月說不清,但大概男人天性如此…… 至少目前為止,哪怕池月確定了心意,愿意和喬東陽交往試試,仍然不想也不敢讓自己身心全部淪陷。 …… 下午,池月和喬東陽去了一趟派出所。 他們是接到電話通知過來的。 主要為了橫峰村和萬里鎮的兩場沖突。 相關人員都要來做筆錄。 在派出所,池月見到了龔家武。 他比他哥運氣好,在橫峰村因為被畢哥罵娘,加上顧及與池月的“同學情誼”,臨場倒戈,救了自己。而且,他為人比較憨,知道的內情不多,頂多算半個幫兇,犯的事不大。 但他哥龔家文就不一樣了。 從上午被警方帶走,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 池月在訊問室做完筆錄出來,龔家武就在門外等她。 他灰頭土臉地蹲在墻角,看到她才直起身來,“小黑妞兒,我想找你幫個忙……” 池月大概知道他想說什么,“你哥的事,我幫不了。” 龔家武低下頭,“我也不是想讓你撈他,我知道你也沒那個本事。” “……那你想干嘛?” “我就是想不通,他為啥要動刀子捅人。想見見他。” 龔家武撓了撓腦袋,那并不慣于思考的腦子,憑著本能為他提供著一些信息,“他那天還叮囑我,不要沖動……還說什么都可以干,就是別搞死搞傷人,那就不是蹲局子那么簡單了,是要以命抵命的……可是你說他,怎么轉眼就去捅人了呢?” 他問池月。 可池月比他還好奇。 叮囑龔家武那些話,確實像龔家文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