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天狗:“好的,喬大人。” 一秒后,天狗發(fā)出一種機械的古怪聲。 “你好!你的天狗寶寶已經(jīng)懂事地閉上了它知道太多的嘴巴。請喬大人手下留命!我代表我的祖宗十八代和子孫十九代一起感謝你。” “……咳咳咳!”侯助理笑得嗆咳不已,臉上肌rou控制不住的抽搐。 “你再說——”喬東陽指著它。 天狗迅速掃描到主人臉上的表情,腦袋偏了偏,認真地說:“喬大人,你的天狗寶寶最后向你匯報一個情況。情敵長得很帥,比你大約矮三公分,不如你年輕,臉比你黑,身材沒你性感,不像一個能搶走女人的小白臉。” “……” 情敵? 誰? 這話幾個意思? 這個“不會撒謊”的天狗,帶偏了畫風(fēng)。 喬東陽猛提一口氣,恨不得掐死它。 可是,在他關(guān)閉天狗的系統(tǒng)前,天狗又垂死掙扎的補充了一句。 “喬大人,能不能讓我先干掉我的情敵,你再殺死我?” “——” 嗯?它的情敵? 原來剛才那話,說的是它自己,不是他? 喬東陽無端松了一口氣,冷笑,“饒你一條狗命!閉上嘴!” 說到這里,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一皺眉,“你剛才說,人家不像小白臉,那在你心里,誰比較像小白臉?” 天狗很安靜。 已經(jīng)閉嘴。 …… 一個簾子隔著兩個卡座。 沒有了天狗的聒噪,氣氛有點怪異。 池月安靜地看著他們表演,直到天狗“靜默”,她才慢聲開口。 “喬先生,可以麻煩你們把簾子放下來嗎?我們有私事要聊,不方便讓外人看到。” 喬東陽懶洋洋瞄她一眼,半個字都欠奉。 完全無視——可以說,這是裝逼的最高境界了。 “喬先生……”侯助理被池月的眼風(fēng)剜著,坐在他倆的風(fēng)暴中心,渾身不自在。可他剛想說點什么,就被喬東陽打斷:“吃飯的時候,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尼瑪! 他不喜歡被打擾。 她就喜歡嗎? 池月臉色一沉:“服務(wù)員——” 她招手叫來服務(wù)小姐,指著撩開的簾子,“我們被打擾到用餐了。你看看,應(yīng)該怎么處理?” 服務(wù)員看看喬東陽,再看看池月,一臉歉意的賠笑。 “那只能麻煩小姐——你們換個地方用餐了!” 什么? 池月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憑什么?” 他們先來的,菜都上來了,讓他們走人? 這根本不合道理。 只可惜,這世上的事,原本就不講道理。 服務(wù)小姐:“實在抱歉!小姐,我們店被這位先生包場了。今天你們的消費,也將全由這位先生買單。所以……如果影響到你們用餐,我們可以賠償你的損失。” 好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可講理的? 人家看出他們是外地人,而喬東陽財大氣粗,根本就不打算和他們講理。 池月看一眼喬東陽滿不在乎的臉,冷冷一笑,拿包站起來。 “邵哥,我們換地方,我請你!” 邵之衡從頭到尾沒有吭聲。他當然知道喬東陽是誰,不過,在喬東陽與池月發(fā)生齟齬的時候,他始終保持禮貌的微笑,不參與、不插話,現(xiàn)在池月要走,他也只是配合。 “行!”他微笑著看向服務(wù)小姐,“上了的菜,麻煩結(jié)算一下。” 服務(wù)員一臉尷尬:“這位先生,不用結(jié)算。” “那怎么行?”邵之衡微微一笑,“這頓飯,我們還吃得起。我想,你們店也不至于這么霸道,非要逼人接受請客吧?” 服務(wù)員:“……好的,先生,你稍等。” …… 結(jié)賬,走人。 池月冷眼走過卡座,半眼沒看喬東陽。 當然, 喬東陽也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池月的手上。 ——眾目睽睽下,她淡定地拿著一個印著某種不可描述配圖的產(chǎn)品,居然臉不紅,心不跳? 這個女人! 真是要逆天啊? “喬先生——”侯助理是最著急的一個,眼看池月已經(jīng)走了出去,生怕自家boss又作出別的花樣不方便拍馬屁,趕緊好心地提醒,“您看,咱們要不要換個策略?我覺得吧,您這次的千里送——” “呵呵呵……”喬東陽打斷他,一臉孤冷:“既然有人來千里送人頭,當然要成全人家!” “?”侯助理一臉懵逼。 他說的是他自己千里送啊! 怎么變成人家千里送人頭了? “查!” 喬東陽聲音沉沉。 “這個姓邵的。” “……哦。” 侯助理瞄瞄他,敢情老大還是心里不爽啊? “還有——”喬東陽一臉平靜,在池月離開后,已然恢復(fù)了一貫的漠然,“節(jié)目組發(fā)生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要查出那個人,給公眾一個交代。” …… 第052章 來找碴的? 推人的“宮斗事件”鬧得沸沸揚揚。 交代,是肯定要的。 而且,《星空行者》這樣的大型真人選秀節(jié)目,現(xiàn)場除了監(jiān)控,至少還有五六十個機位在同時拍攝。可是,就這樣密集的鏡頭里,居然沒有找到一個畫面。 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么,就是王雪芽在撒謊!” “要么,就是那個人——提前做了功課。” 池月和邵之衡分析了一下情況。 想想,她又搖頭,自己否定,“不過,從小烏鴉的敘述來看,這是一起偶發(fā)事件,對方推人也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 邵之衡:“如果是這樣,要搞清楚情況很難。靠那些技術(shù)分析,指控不了任何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節(jié)目組的事兒。但這樣,對王小姐沒有好處。” 畢竟她還要繼續(xù)參賽。 節(jié)目組現(xiàn)在做出了讓步,她們再逼,就過分了。 池月點點頭,“除非有影像資料,要不然確實很難。” “你稍等一下。”這時,邵之衡的電話響起,他笑著望了池月一眼,接起來說了幾句,突然面露笑容,“好的,我把位置發(fā)給你。行,行,等著你啊小老弟!” 怎么了? 池月看著他。 邵之衡放下電話,“峰回路轉(zhuǎn)。” 池月:“嗯?” 邵之衡:“我有個小老鄉(xiāng)正好在星空節(jié)目組做攝像。我問過了,他當天也在現(xiàn)場,我約他出來吃飯,一會當面說。” 池月沉吟:“……小老鄉(xiāng)?” 相識這么多年,邵之衡對池月是有所了解的。 池月對任何人都有防備心,強勢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沒有安全感的敏感心。 “放心吧,幾年前搞一個活動認識的。為人很不錯,等會你見過就知道了。”說到這里,邵之衡略略一笑,“我?guī)湍銈円]一下。以后在節(jié)目組,你也算有個熟人,多多少少能照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