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樂見她這樣，奇怪地問道：“怎么了嗎？”

    “我不知道，有幾分別扭。”柳礫有幾分緊張。

    她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在女子里面，可算好看？她也在害怕，要是程天樂看見了自己的樣子之后，不放自己走的話，那可是要怎么辦？

    程天樂伸手來拉她的手，一邊說：“你這要是不放手的話，我怎么看見你——”

    話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因為，他把柳礫的手給拉了下來，也看見了柳礫的模樣，可是，看見模樣的時候，他卻是僵住了，看著柳礫，眼睛的都不動一下。

    柳礫可是被他這樣子給嚇了一跳，急忙便就后退了兩步，重新擋住了臉，說道：“你這樣看我，我會、會害怕的。”

    他的目光，讓自己恐懼。

    也許……

    是因為自己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柳礫一只手有些局促地捏著，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辦。

    程天樂張張嘴，最后輕聲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女裝，是長這個樣子。”說著，走上前一步來，抓住了柳礫的手，看著柳礫，說：“阿礫，你嫁給我吧。”

    柳礫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急忙就要避，一邊說：“我、我不要，你自己答應了我的。”

    程天樂喘息間，都在發顫，卻是止不住，一把便就摟住了柳礫，說：“我收回自己曾經的混賬話，混賬事，我可以把那些小妾全部都遣散，我可以讓他們全部都走，我以后，我以后，便就只要你。”

    柳礫被他摟著，卻是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在顫|抖，聽見這樣的話的時候，忙說：“我不要，我也不用，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罷，由不得你我的。”

    程天樂聽見這話的時候，一把松開了柳礫，朝著柳礫問：“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的身份頭給暴露出去嗎？”

    柳礫心頭就是一緊，問：“你自己不是說我穿了女裝之后，你就不會再以這事威脅我嗎？”難道，是在騙自己？他怎么能這樣？

    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相信他，他怎么能騙自己呢？

    程天樂一把擁住了柳礫，說：“我后悔了。”

    后悔了，不想放開。

    不是只是臉，而是這一開始的時候，便就已經刻在了心里。要是一直都不知道柳礫的身份的話，只怕，這樣的感情，是會一直都給埋在心里的，可是……

    現在的時候，自己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辦？

    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

    程天樂捏著柳礫的肩膀，看著柳礫，問：“你不怕我嗎？”

    “天樂。”柳礫喚他，這說出一句話的時候，這心頭都是提著的，柳礫不知道，自己打感情牌可以成功不？她輕輕開口，努力把自己的聲音放柔，看著程天樂，說道：“天樂，你應該知道，我們，幾乎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正是因為這個了解，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懂我做的混賬事，我也知道你自己曾經做過的混賬事，我們都知道，有這樣的一根刺在里面，就算是以后在一起了，只怕這心里，也一直都是念著這曾經的混賬。天樂，你想想，要是以后的時候，我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那么……”

    “你不要說了！”程天樂直接就打斷了柳礫的話，說道：“我知道了！”

    柳礫聽見的時候，心里都有幾分顫顫，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程天樂給說明白？

    程天樂轉了身子，背對著柳礫，說：“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幾碟你的說話，你當時的時候，說過，你嫌我臟，那我就當，你是在嫌棄我，就這樣吧。”

    “我不是這樣！”柳礫想解釋，程天樂卻是抬手直接就止住了柳礫要說的話，說道：“你不用再說了，阿礫，我懂你的意思了。”

    柳礫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說：“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說，才不會讓程天樂多想，而自己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就想著，自己要怎么才能讓程天樂打消這個念頭，可是……

    看著他這樣，自己的心里嗎，還是有幾份難受的。

    柳礫想上前安慰程天樂，卻是又不敢上前，便就只好低聲說：“我希望，你不要多想，而你一開始，愿意給我的承諾，也給我。”

    程天樂聽見的時候，笑了一下，說道：“我答應了你的，自是不會忘記。”

    程天樂轉過身子來看柳礫，看著她依舊是此刻的模樣的時候，嘴唇微微一揚，低聲說道：“我看見了你女裝的樣子，說實在的，我的心里，其實，是很歡喜的。”

    柳礫咬住了嘴唇，低聲道：“那我也是給你圓了你的希望。”

    “我會一直都記著你的樣子，阿礫。”程天樂說。

    柳礫一時間，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慌，急忙轉過身子，就要下石階，說：“我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