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

    是的，嘴唇的溫度，還在那里。

    柳礫看著這樣的李菲音，心里，除了懷疑，和著那恐懼，別的，就沒有了。

    李菲音抬起了頭來，看著柳礫，一字一句地說：“你記著，我要的，從來不是你心里的以為。”

    柳礫怔楞在當場，卻是看見李菲音起身，便就離開了這里，柳礫收回自己的手指，舉到了自己的嘴唇邊，便就輕輕地印了上去……

    至于，她自己在做什么，也許，柳礫自己也不清楚，是的，也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

    那上面，似乎還有著李菲音殘留下來的溫度。

    柳礫放下了手，那手指卻是又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

    似乎，是心里某種感覺在作祟，想沖出來，可是，卻是又被自己給摁進去，摁進去，那東西，在狠命地想沖出來……

    柳礫知道，不能放它出來，前面已經錯了，自己不能再錯了。

    自己一個人，去了床邊，坐下，之后躺下，拉著被子蓋上，這入秋的天氣，似乎，天氣也變涼了。

    她躺在了床上，想讓自己陷進睡眠里，便就好把自己的心思，給丟開了，可是……

    腦子里面，自己不想想起的事情，卻是在重復，在重疊。

    她看見——

    那晚上，自己一層一層地褪|去李菲音的衣服，看著那堅實的苞蕾，伸手，過去，輕輕地覆住……

    手慢慢向下，褪|去最后的衣裙，循著自己的一切心思，對著李菲音，做了自己一切想做的事情……

    那時候的耳紅心跳，似乎還在這里，孩子面前一點一點地重疊，有些時候，柳礫都會希望，這是夢就好了，可是——

    柳礫卻是知道的，這不是只是夢，這是一種事實。

    不是夢。

    現在的李菲音，成了這樣，也許，就是因為，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

    可是……

    她要怎么告訴李菲音，自己當初，是一時心魔起？

    那李菲音應該是會把自己給殺了的。

    不能說。

    柳礫顫|抖了一下身子，她好糾結，好痛苦，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做，應該要怎么辦。

    是的，不知道。

    她把自己給卷成了一團，在床上。

    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瘋子，瘋狂地，想逃離，卻是又眷戀著這樣的感覺。

    先會李菲音問自己，是要做一輩子的夫妻嗎？

    這樣的話的時候，柳礫是想說，自己想的，可是……

    那個想字，卻是怎么也不敢說出口。

    她害怕，在害怕，自己要是真的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只怕，李菲音是會把自己給當成了一個異類。

    還是……

    還是自己想多了？

    柳礫睜開了眼睛。

    林府……

    林府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