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顧時衍頷首。

    “真巧。”宋綺柔微笑道，看著顧時衍的臉閃過一絲驚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一直將這個人當做一個紈绔草包，明明沒有從醫經驗居然胡來，院長還派自己跟在這二世祖的身邊，好不容易有個心動的男人，結果是這貨包的小白臉，當時的宋綺柔對顧時衍絕對是一點好感也無的。

    對顧時衍的轉變要從他接受PP通訊開始，看著這個人一步一步的創造著各種奇跡，看著他意氣風發站在高臺上侃侃而談，那種自信以及實績讓宋綺柔漸漸對他改觀了很多，而且這個人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濫情，潔身自好，唯一有關系的就是當初醫院里的那個男人以及一個還沒訂婚就掰了的準未婚妻。

    “嗯，你也住這？”顧時衍回道。

    “不是，看望出院的病人。”宋綺柔搖了搖頭。

    “宋醫生還真是盡心盡責。”這句話倒是顧時衍發自內心說的。

    宋綺柔瞥了眼顧時衍，臉一紅，小聲的呢喃了一聲，頓了頓，道：“那個……顧老先生的事，節哀。”

    “……嗯。”顧時衍看了她一眼。

    “我當時也在搶救臺上，已經盡力了。”宋綺柔低聲道，那天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顧時衍身上，不過對方并未多看自己一眼。

    “我知道。”顧時衍倒沒有責怪的意思，只能說命該如此，除非能夠改寫生死簿，而他目前是做不到的。

    “那個……我聽說你跟陳先生分開了，雖然有點多嘴，但還是希望顧先生和陳先生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枉費顧老先生的一番苦心。”宋綺柔猶豫了一下，盯著電梯上的數字，道。

    “……”顧時衍頷首，不知道回什么好了，不枉費他爸一番好心？結合顧行云的話看，這話怎么聽都奇怪。

    “我到了，先走了。”宋綺柔微微一笑，心里對顧展程有些佩服，自己兒子斷袖，當爹的居然找了她姨夫以及顧韶凝在婚姻法上盡盡力。

    “有情人終成眷屬？”顧時衍眉頭一挑，那也得把人從上一世里撈出來才行啊，不過撈出來他也不覺得陳紀航會原諒自己，不弄死他算好的了，上一世自己的下場就是證據，雖然陳紀航最后殉情而死。

    出了電梯門，顧時衍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未曾看過系統界面了，一時無聊的打開，隨意瞥了一眼，數據基本沒有什么變化，畢竟他也沒做任務，這段時間他一直避免過度依賴系統，基本能夠自己解決的都不會叫小零，雖然這貨說過除非自己掛了，否則一直伴隨在自己身邊。

    “嗯？”顧時衍頓了一下，仔細又看了遍，黑化值那里確實掉成30了，他沒有在意，下意識認為是陳紀航上一世弄死自己，怨氣消了。

    顧時衍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卡片，邊往家里走，邊盯著上面的字看，那種熟悉的感覺一直在縈繞在心中，讓他有種莫名的沖動。

    ————

    “這份企劃我認為預算太高了，很多地方的花費都是不必要的，比如……”顧時衍說完將文件夾合上，遞給面前戰戰兢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