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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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汗一臉莫名,直到松節(jié)柔走了還在琢磨她的話。 宮中形勢復(fù)雜,人心浮動,一轉(zhuǎn)眼便到了除夕這天。 去年顏竹君還記得他們是去穆南王府同穆南王一家過年的,今年顏璐他們都到了安陽,安婉便沒再邀請顏竹君過府。 何氏早早起來,因顏竹君一直心心念念著糍粑,便與顏竹玉商量著打上一缸糍粑,留夠自家吃的,剩下的還能送給幾家交好的人家。 畢竟糍粑這種東西北地沒有,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勝在新鮮。 何氏忙得熱火朝天,回頭發(fā)現(xiàn)顏竹玉也跟著她一起動手,趕緊出聲制止,“二丫頭,天氣冷,家里又不是沒有人手,你就別跟著動手了。” 這大冷天的,手一碰水風(fēng)一吹,立馬凍得不利索,眼看著顏竹玉也快成親了,何氏可不希望她在家的這段時間還受罪。 “娘,我哪有這么嬌氣!都是以前做慣了的事,要是現(xiàn)在不讓我做了,我還覺得心里缺了點什么似的。”顏竹玉歡快地笑著,這會兒來了一陣北風(fēng),她冷得抖了一下,尷尬地哆嗦道:“娘,還別說,這北地的寒風(fēng)跟我們廣信府比起來還真不一樣!” 何氏哭笑不得,連推帶趕地總算把顏竹玉給哄進屋了。 顏竹君正愜意地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大氅,邊上是熱氣騰騰地茶水,手上捧著一本書,看得正入迷。 顏竹玉進屋帶進了一股冷氣,顏竹君感受到?jīng)鲆猓ь^一看沾著一聲雪花的顏竹玉,曬然道:“二姐,你就是cao心的命,家里現(xiàn)在又不缺下人,你還出去瞎折騰什么!看看,像我一樣多好!” 顏竹玉難得翻起了白眼,不客氣地端起顏竹君的茶水暖身子,牙齒打顫道:“你還別說我,娘現(xiàn)在還在外頭打糍粑呢!她說,別人打的不如她打的好吃!” 顏竹君凝神一聽,何氏正在外頭熱情高漲地喊著下人翻糍粑,一陣無語,早知道她就不說自己饞這一口了。 這會兒顏璐同方老漢從外頭進來,再次帶進一股冷風(fēng),顏竹君將身上的大氅又攏了攏,見兩人這里三層外三層將自己裹得跟個球似的,滿頭黑線地問道:“爺爺,方爺爺,我在廣信府也不見你們穿得這么夸張,你們這是打算上哪兒去?” 顏璐看著自己合不攏地雙臂,訕笑道:“三丫頭,這不是因為這天實在太冷了,我跟你方爺爺老了,實在受不得凍!”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愛美之心,宮宴 顏竹君一臉郁悶,顏璐明明就是嫌棄穿著大氅跟熊瞎子似的不喜慶,寧愿套上那些秋天做的夾襖,還非得找這么蹩腳的借口!自己愛俏也就算了,還非要拉方老漢一起,也不看看兩人加起來都快要一百五十歲了,穿成這樣走路根本就看不到地兒,萬一雪地一滑,摔了怎么辦? “爺爺,我覺得您要不還是穿上大氅吧,這樣手腳也不靈活啊!晚點可就要開放了,您夾了菜送得進自己的嘴里嗎?”顏竹君一臉懷疑,怎么看都覺得他們兩個老頭子不靠譜。 顏璐一頓,同方老漢面面相窺,他還真沒想這么多。 顏竹玉在邊上抿嘴偷笑道:“爺爺,這是我們到安陽的第一個平安夜,聽說娘做了好多好的,有豬rou雞rou鴨rou魚rou,還有二姨送來的一條牛腿,娘可是使出了十八班廚藝,再加上婀娜她們幫忙,今晚的年夜飯可是我這十幾年來吃得最好的一頓,爺爺喝方爺爺可要敞開肚子多吃一點。” 顏璐已經(jīng)動搖的心智,在美食的攻克的徹底崩潰了,“那......那個,我覺得這屋里燒著碳還挺暖和的,穿這么多也挺熱的,你說是不是老方頭?” 方老漢趕緊點頭復(fù)議,看顏璐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了,趕緊跟著一起解扣子。 顏竹君眉眼含笑,可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顏璐脫了三件衣服了還在脫,顏竹君震驚地發(fā)現(xiàn)顏璐里面竟然還穿著夏天的薄衫,驚得出了聲,“爺爺,你這是把箱子里的衣裳全都套身上了嗎?” 顏璐尷尬地訕笑道:“這不是沒想到北地這么冷嘛!我之前都做了三件夾襖了,誰知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那夾襖怎么穿都不暖和,還浪費我那么多棉花!” 顏竹君:“......” 顏竹玉實在看不過去了,徑直出去給兩個老頭取了新做的大氅,不管顏璐怎么不喜,硬是給他穿上,“爺爺,這北地不同我們那里,冬天那雪能下三尺厚,就是濕的衣裳晾出去一回頭的功夫就能變成冰片子,您這身子骨可不能由著您任性,再說了,大家都這么穿,您就忍忍,明年我給您的大氅外面做個棕色的錦緞面,準喜慶。” 在顏竹玉連哄帶騙下,顏璐總算乖乖地穿了大氅。 方老漢可比顏璐自覺地,在顏竹玉拿來大氅的時候就自動套上了。 穿了大氅方老漢明顯舒服自在多了,笑呵呵地說道:“顏大哥,我就說穿這大氅,你非要套那些衣裳,看看,還是這么穿舒服!” 顏竹君在邊上呵呵直笑,想著家中這些大氅都是普通的皮毛而已,價錢也不貴,穿著確實不好看,不過如今家中才剛剛起步,顏景泰的仕途還未知,不好太過惹眼,等明年看看情形,可以的話就把家里這些粗布棉衣全都換成錦緞,用錦緞做棉襖,也會暖和許多。 酉時一到,何氏伙同家中丫頭將所有的飯菜端上桌,不過北地氣溫實在太低,菜才剛上桌立馬涼了,尤其是那些湯湯水水,上面竟然已經(jīng)結(jié)油塊了,看得顏竹君連連皺眉。 不得已,何氏只得取了一個大鍋進屋,里面放上水,架在炭盆上燒,爾后將菜一個個熱一遍。 一頓除夕宴吃得那叫一個費勁。 這邊顏家正在倒騰年夜飯,宮中的宮宴也開始了。 安婉仍是像以往一樣,打扮得干凈利落,與穆南王并肩而行,兩人才踏進宮殿,里面的聲音立馬小了很多,安婉與穆晉耳語了兩句,徑直往女眷席座而去。 如今她是東盛國身份最高的女子,所有女眷皆起身行禮。 安婉淡淡地讓眾人平身,坐到右邊第一個位置,立馬有人過來與她說話。 這些湊過來的多半是與安婉有些交情,有的是水月庵的虔誠信徒,每個月都會添上大筆香油錢,去久了總有那么幾次能見到安婉,一來二去,倒也能說上兩句話。 還有的就是穆晉部下家中的女眷,都是跟著穆晉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他們的家眷,安婉也會照拂一二。 其余的命婦也想湊上來說話,奈何安婉性子冷淡,有人過來碰壁了之后其他躍躍欲試之人全都歇了心思,好在她們或多或少都有女兒,只要將來女兒入宮當了娘娘,她們也不用去巴結(jié)穆南王妃了,這般想著,好些人又平衡了許多。 正在大家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硖O(jiān)的聲音,青石領(lǐng)著西單使臣一行人進來。 這下大殿徹底安靜了,眾人看著西單為首的三人,或好奇,或思量,或皺眉,或嫉妒。 尤其是女人,松節(jié)柔早就預(yù)想到這情形,是以面對那些女人恨不得剮了她的眼神一直淡然處之,甚至還暗自得意。 她在西單本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要不西皇也不會讓她出使東盛。 那些女人打量松節(jié)柔,松節(jié)柔也不著痕跡地將大殿內(nèi)的女子看了個遍,嘴角微微上揚,放眼望去,整個大殿也就那么一兩個女子長得還算出眾,其他的全是庸脂俗粉,怎么跟她比? 柯爾汗不知道松節(jié)柔所想,見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懸著的心微微一松,只要公主有主意就行,今晚他們定要逼著東皇放了松節(jié)珠和八皇子。 松節(jié)仁一臉陰郁,自從坐下就開始飲酒,旁的也不關(guān)心,就是柯爾汗想與他說話他也不做回應(yīng),把柯爾汗給氣得半死。 安婉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注意力全都放在西單三人身上,見松節(jié)柔那止不住得意的笑,同身側(cè)的誥命夫人閑聊道:“這西單公主長得還真標致。” 坐在安婉身邊的是定國公夫人,定國公夫人與鎮(zhèn)國公夫人不一樣,她可是定國公的結(jié)發(fā)妻子,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就算定國公有妾侍也從未冷過她,是以她比起鎮(zhèn)國公夫人要大氣開朗許多。 聽了安婉這話,定國公夫人認真打量了松節(jié)柔一會兒,撇嘴道:“這什么公主比起麗妃可差遠了!這西單是越來越不行了,送個公主前來也不知道挑一挑,還當皇上好糊弄,什么阿貓阿狗都往我們這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