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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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竹君聽到何氏的聲音,回過神來,干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等街市有恢復了往常的熱鬧,兩人才相繼下樓。 回到家中,何氏果然激動地拉著陳茵說起大街上的所見所聞,說得繪聲繪色,夸張無比,顏竹君聽得渾身不自在,只好找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間。 齊嬤嬤的端著茶水,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顏竹君身邊,低喃道:“小姐,今日西單的使臣進宮了,他們一行人里有使臣柯爾汗,西單公主松節柔,西單皇子松節仁。” 顏竹君接過齊嬤嬤遞過來的茶水,驚訝地問道:“嬤嬤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齊嬤嬤看著顏竹君,頓了頓,困惑地說道:“小姐,是皇上的吩咐,皇上讓奴婢多與小姐說說宮中之事,奴婢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齊嬤嬤憶往事,綽約自爆 不是說了要放手,怎么還要讓顏竹君知道這些事情?齊嬤嬤真的難以理解,難不成是皇上反悔了?齊嬤嬤越想越不對,兀自搖搖頭,這不是皇上的作風,只是這么一來,她該如何解釋皇上的反常行為呢? 顏竹君倒是有些猜測,估計那晚上她多嘴給羅霆出了主意,現在羅霆想知道她的深淺呢!算了,反正羅霆是她認定的第一個朋友,能幫點忙就幫點忙吧! 這么一想,顏竹君瞬間放開那點糾結,轉而問起西單使臣的事情。 齊嬤嬤一臉為難,她對這西單使臣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多,又怕耽誤了羅霆的事情,只好翻出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說與顏竹君聽。 “二十幾年前,東盛與西單發生了大規模的交戰,死傷無數,那個時候先皇還不算昏庸,雖然擅長一些陰謀詭計,但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兩國一發生戰亂,先皇立馬下令讓穆南王率兵出征,同行的還有穆南王妃。 皇上更是將所有的兵權都給了穆南王,孤注一擲,若那個時候穆南王想要造反,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穆南王沒有辜負先皇的期許,帶兵一路殺到邊境,東盛的弱勢瞬間翻轉,穆南王更是一舉占領了西單三個城池,一個是如今地臨洮府,一個是鞏昌府,還有一個就是岷州衛。 東盛的帝都本來不在安陽的,就是因為穆南王拿下了岷州衛,先皇才大刀闊斧在安陽修建皇城,將帝都遷移至此,所以早年間的先皇還是有勇有謀,機敏無雙,可惜他生性多疑,再加上心眼小,剛愎自用,要不也不會……” 齊嬤嬤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一些不愉快地往事,默了默才緩緩說道:“如今皇上剛剛登基,朝局不穩,若不是因為穆南王聲名在外,皇上又是穆南王扶持上位的,西單只怕早就對我們開戰了,不過兩國平靜了這么久,遲早也是要有這一役的。 奴婢猜測,這次西單使臣前來,一則探測皇上,二則想要打聽穆南王的情況,一旦穆南王不能上戰場,西單就沒什么好顧忌了。” “這么說對方是來者不善了?那為何還要派皇子公主前來?難道是準備見勢不妙好聯姻保平安嗎?”顏竹君嘟著嘴總結道。 齊嬤嬤曬然,“小姐這么說也沒錯,這個是慣例,弱國總是需要靠著聯姻尋求和平安定,之前西單戰敗,將西單公主松節珠送到東盛聯姻,也就是八皇子的母親麗妃娘娘。 這次西單公主和皇子打著探親的名義前來,不過大家心里有數,這公主十有八九也是來聯姻的,只是這事能不能成就看皇上的態度了。” 顏竹君深深吸了口氣,哀嘆了兩句,為羅霆感到可憐,悶悶不樂道:“嬤嬤,你說當阿羅這個皇帝做得這么累圖的是什么?難道權勢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嗎?” 齊嬤嬤臉色一變,嚴肅地說道:“小姐切莫再說這樣的話了,也莫在皇上面前提起,有些事情小姐不知道,當年……先皇后娘娘有多難,皇上看著先皇后在后宮地權力斗爭之中沒了,對他的打擊絕對不是只言片語可以形容的,皇上打小就認準了這個位置,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顏竹君還是第一次聽齊嬤嬤說起先皇后的事情,不過看齊嬤嬤諱莫如深的樣子,她也識趣的沒再追問。 “好了齊嬤嬤,你說這些我都知道了,如果皇上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去歇一歇,等皇上給了你下令你再來打擾我好不好?” 顏竹君調皮地支走齊嬤嬤,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發呆,似乎無法理清頭緒。 綽約端著一碗燕窩進門,看顏竹君沒在休息,悄聲道:“小姐,奴婢給您燉了些燕窩粥,您趁熱喝了吧。” “燕窩粥?”顏竹君一個翻身坐起,腦袋一歪,一臉迷惑,她不記得自己買了這么奢侈的東西,何氏他們估摸著連燕窩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去買這東西,難道是顏景泰? “誰買的?”顏竹君坐到桌邊,盯著桌上的燕窩粥一臉疑問。 綽約緊張地抱著托盤,輕咬嘴唇,低著腦袋忐忑地說道:“是……是司徒公子給小姐買的,司徒公子擔心小姐不收,就吩咐奴婢把燕窩做了給您送過來,他說……以小姐的性子,定不會糟蹋好東西……” “呵!這司徒錚還真了解我!”顏竹君諷刺地笑了笑,旋即將目光投放在綽約身上,直到盯得她抬不起頭才篤定地說道:“綽約,我之前一直想著是誰買了你送到我們家的,現在看來是司徒錚吧!” 綽約緊張地一哆嗦,滿意歉意地看向顏竹君,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祈求道:“小姐,奴婢沒有出賣您,當初確實是司徒公子買了奴婢,他說小姐需要丫頭,讓奴婢好生服侍小姐,若是奴婢敢做出背主的事情,他就把奴婢賣到窯子里,還不許奴婢說出他的事情。 奴婢不是有意隱瞞的,本以為司徒公子會讓奴婢瞞著小姐一輩子,誰知道前些天司徒公子突然讓人給奴婢帶了一盒燕窩,還吩咐奴婢要給時常給小姐燉上,奴婢一個下人,哪里弄得到這樣的好東西,司徒公子又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只能實話實說了!” 綽約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按理說司徒錚以前讓她辦事都是謹小慎微,事情都要仔細交代清楚,這次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風,竟然把一盒燕窩扔給她就完事了,還非要她燉了送到顏竹君面前,這不是明晃晃地逼她供出幕后主子是什么? 顏竹君腦門上已經劃下三條黑線,這司徒正好想干嘛?之前藏得好好的,現在又讓綽約自爆,難道是他嫌日子太過清閑,想找點事做嗎? 就在顏竹君沉思之事,外面傳來鳳希銘那極其欠扁的聲音。 “顏三小姐,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可是都幫你查清楚了,連帶著這個丫頭的底細都給你兜出來了,怎么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鳳希銘倚著顏竹君的房門,手一抖,紙扇應聲而開,還裝模作樣地搖了兩下。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攤牌,夜會鳳希銘 顏竹君看著覺得冷,身子一哆嗦,趕緊抱緊自己,“鳳希銘,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這大冷天的搖紙扇,知道的說你風流倜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殘分不清冷熱呢!” 鳳希銘身子一歪,被顏竹君懟得差點沒站穩,形象沒了他干脆也不裝了,收起扇子徑直坐到顏竹君對面,看了看邊上還跪著的綽約,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丫頭?還有,我告訴你,那些簪子也是司徒錚買的,那家伙明顯就是居心不良,顏三小姐,你可要多加防范才是!” 顏竹君狐疑地打量著鳳希銘,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才挑眉道:“怎么?司徒錚得罪你了?你這么黑他!” “我!”鳳希銘一窒,苦口婆心道:“我這還不是替你擔心!你看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涉世不深的閨中小姐,哪里能看得清這些人的真面目!誰知道他們是忠是jian,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要不是看在你大哥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這些事情呢!” 鳳希銘說得好像很隨意一般。 顏竹君瞥了他一眼,朝地上的綽約吩咐道:“你的事情等會兒我們再說,先出去,我與鳳公子有話要說。”綽約遲疑了片刻,看了鳳希銘一眼,咬咬嘴唇,終是聽話地出了房門。 “鳳希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司徒錚的事情先不說,我們來說說你吧,你為何對我這么好呢?”顏竹君撐著腦袋,意味深長地湊近鳳希銘。 把他嚇得當即后退了一個位置,緊張兮兮地連聲否認道:“顏三小姐,在下真的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才會對你照拂一二,除此之外我對你可沒有半點想法,蒼天為鑒,我對天發誓!” 顏竹君看他那慫樣,噗嗤一聲笑了,打趣道:“行了,你要真被雷劈了我上哪兒說理去!你也不用跟著整這些有的沒有,你的底細我都知道了!還有你是受誰指使接近我的,我也一清二楚!”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鳳希銘不傻,一下子就想到羅霆身上,頓時捶胸頓足,他就是被顏竹君威逼利誘都沒把那家伙供出來,沒成想,卻反而被賣了。 看著鳳希銘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顏竹君也不逗他了,正色道:“鳳希銘,你跟司徒錚究竟有什么恩怨?為何說他居心不良?” 面對顏竹君的質問,鳳希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要他說,是因為擔心司徒錚把她給拐了嗎? 鳳希銘不搭腔,顏竹君也不逼他,郁悶地擺手道:“算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你們都是我跟我大哥的朋友,我可不希望你們背地里說誰的壞話,君子絕對不會背后議論別人的是非。” 鳳希銘悶悶地應下,被顏竹君給說了一頓,垂頭喪氣地離去,出了門,看到綽約老實地站在屋外,鳳希銘本想說兩句,回頭看了顏竹君的房間一眼,又收了心思,轉頭利索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