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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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她沒跟著出去,在顏景泰離開沒多久,傅真兒上門了。 這次見面兩人明顯熟稔了許多,傅真兒帶來一籃子點心,說是安陽城有名的糕點鋪買的,顏竹君正好打算了解這些事情,連忙熱絡地拉著傅真兒進屋說話。 “真兒jiejie,如今天寒地凍的,難為你還要時常到我這邊來。”顏竹君給傅真兒沏了一杯熱茶暖身子,這才坐到傅真兒的對面與她說話。 傅真兒喝了口熱茶,舒服地瞇了瞇眼,微微勾起嘴角道:“我平日無事,待在家中也是煩悶,難得遇上meimei這么投緣的朋友,就算再遠也要尋過來。” 傅真兒這話將顏竹君哄得心花怒放。 兩人打趣了一會兒,傅真兒才正色道:“meimei,今日怎么不見你哥哥,可是去書院了?” 顏竹君搖搖頭,斂下心神道:“崔先生的一個學生出事了,崔先生讓哥哥他們這幾天在家溫書即可,不比去書院,這不,在你過來之前,哥哥正跟他的朋友出門了,說是去營地了。” 傅真兒湊近顏竹君,看了看房門方向,在她耳邊輕聲道:“meimei,這段時間讓你哥哥盡量別出門,也別見其他人,我聽說那吳起是被殺的,而且他昨天就死了,卻今天才被發現,此時著實古怪。” 顏竹君發現傅真兒眼中有著擔憂還有一絲驚恐,以為她是因為死了人而害怕,反而勸起傅真兒來。 “jiejie,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平頭百姓,又不是那些權勢中心的人,沒人會針對我們的,jiejie不用擔心。” “你不懂!”傅真兒眉頭皺了起來,目光閃爍游離,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道:“我本來是不打算跟人說的,可是又擔心你不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只好告訴你了。 大家都知道吳起死在青樓花魁的房中,卻不知道具體的情形,可是我知道......那吳起死得極慘,是被五馬分尸了,更詭異的是,與他一起的那個花魁也死了,衙差發現花魁死的比吳起還早,可......青樓的人說昨天還看到那個花魁出來接客!” 傅真兒聲音顫抖,手腳冰涼,說完這番話還驚恐地看了看房梁,身子抖得厲害。 顏竹君已經聽呆了,喃喃道:“不可能的,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除非昨天那個花魁是假的。” 顏竹君此是已經認定那花魁是人假扮的,為的就是混淆視聽。 傅真兒輕輕搖頭道:“你聽我說,若只有這么點消息我也跟你一個看法,可是......你知道那花魁是怎么回事嗎?” “愿聞其詳。”顏竹君一臉嚴肅,身姿端正,倒是令傅真兒的恐懼消散了一些。 “那花魁說來也是官家女,因為家人犯事受到連累才進了青樓,本來犯事的官家人是要在臉上刺字的,可她被送去青樓,大皇子見她生得好有意培養,便免了這刺字的懲罰,轉而在她的背上刺上一大片特殊的刺青,用的還是特殊顏料,這種刺青技術只有大皇子身邊的人才做的出來,不是說模仿就能模仿得來的。 而那花魁昨天接客了,客人回憶說她身上就有那刺青,官府還讓那人去認尸,確定是花魁本人無疑,為此那人被嚇瘋了! 因為這事實在太過古怪,官府怕事情泄露出去引起百姓恐慌,便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渠道,我也是因為干爹在衙門的原因才知道的。”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不對勁,周廣達的叮囑 顏竹君的臉色蒼白了幾分,若真如傅真兒所言,那這件事情就真的不同尋常了,若不是鬼怪之說,便是布局已久。 顏竹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傅真兒以為她真的被嚇到了,趕緊握住她的手,認真叮囑道:“meimei,我也是心里不安才過來跟你說這些的,總歸你不出門,也不用害怕這些事情,只是你哥哥在書院,那里本就不是安生之地,若是你哥哥回來,你可要多提醒一二,莫要與大皇子二皇子身邊的人有牽扯。 聽干爹說,現在那兩派因為一個吳起的死已經勢同水火,大皇子認定吳起之死是二皇子一派所為,就是為了嫁禍他,爭皇位;二皇子身邊的吳太尉已經濕了理智,近來簡直瘋了似的針對大皇子,皇上可憐他剛剛白發人送黑發人,對他諸多遷就,可他卻是越發鬧騰。 皇家威嚴不容挑釁,吳太尉再這么下去不會有好下場的,即使他有一個貴為賢妃的女兒也一樣。 在朝局明朗之前你可別讓你哥哥跟這些事情牽扯上了,切記!” 傅真兒嚶嚶囑咐,見顏竹君點頭應下才安下心來。 那廂顏景泰四人還真就一路走去了軍營,不過四人還未靠近軍營的大門就被一隊巡邏的士兵驅趕。 沈飛林取下腰牌與主事的官兵說了兩句,那人見沈飛林是鎮國公府的公子,態度明顯軟和了不少,稟報之后立馬領著沈飛林三人前往周廣達的營帳。 沈飛林在前,一入營帳立馬朝上座之人作揖行禮道:“飛林見過周叔叔。” “呵呵呵,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這小子竟然跑我這里來了,都坐下吧。”周廣達輕笑著看向沈飛林,目光慈愛中透露著絲絲凌厲,等他收起桌上的地圖,將所有材料歸置起來才起身來到四人身邊。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這次是又有事情找我幫忙嗎?”周廣達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老神在在地說道。 沈飛林笑道:“周叔叔,我可不像司徒錚那么會闖禍,怎么可能找您就有事呢!周叔叔,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廣信府求學時候結交的好友,叫顏景泰;他身邊的是他的弟弟,之前是廣信府衙的護衛,護送他們上帝都的。 別看他們出身普通,景泰可是傅先生門下的關門弟子,明年就要參加科舉了,傅先生讓他提前到安陽,如今拜在崔先生門下,與我們一同念書。” “哦!”周廣達好奇地打量了顏景泰和方鐵一會兒,目光落在顏景泰身上,見他斯斯文文的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竟然能入了傅李清的眼! “傅先生我是知道的,那可是當世大儒,沒想到這位竟然是傅先生的關門弟子,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周廣達說了好些好聽的場面話,可以說給足了顏景泰面子。 顏景泰哪里敢受,連連謙恭搖頭。 司徒錚在邊上不耐煩道:“飛林,感覺這軍營也沒什么好玩的,還不如上街去呢,你說那吳太尉一家還要折騰到什么時候才肯罷休,總不能他們一直發瘋我們就要一直躲著吧!” 周廣達在聽到吳太尉三個字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朝沈飛林嚴肅地問道:“吳太尉是不是因為吳起的死還在鬧?” 沈飛林老實頷首道:“鬧得很兇,崔先生讓我們這幾天不要去書院了,周叔叔,護衛軍是你管的,我聽說你們也參與尋找吳起之事,你這邊有沒有什么內部消息可以透露透露?” 沈飛林一臉八卦,眼睛熠熠生輝,就是司徒錚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周廣達皺著眉頭看看眼前四個毛頭小子,笑罵道:“你們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還內部消息!跟你們講,這件事情很嚴重,你們最好聽崔先生的,這段時間給我安安靜靜地在家呆著別出門,若是真的惹了麻煩,就是你爹出面都不好擺平。” 周廣達說這話的時候是看向司徒錚和沈飛林的,他可不認為顏景泰會像司徒錚他們一般愛闖禍。 沈飛林見周廣達再三緘口,知道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了,便無趣地與司徒錚大眼瞪小眼。 周廣達見他們這般郁悶,只好讓小兵領著他們去演武場練練,省得他們精力旺盛出去闖禍。 等沈飛林四人走后,周廣達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看著雪地長嘆一聲:“這天要變了……” 顏景泰和方鐵回到家中已是滿天繁星。 顏竹君看他們兩個一身疲憊,還以為是玩得過頭了,沒好氣道:“哥哥,你們出去玩好歹節制一些,哪有人像你們這般胡來的。” 方鐵扶著椅子的邊緣慢慢坐下,欲哭無淚地解釋道:“三丫頭,我們今天可是被周將軍的手下給整慘了,景泰還好一些,大家都知道他是讀書人,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我就一絲不茍,我可是被他們往死里cao練,你看看,看看,我這兩只手臂都不一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