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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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嬸一臉八卦的樣子,于福剛聞言也沒多想,再加上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么機密,便回道:“港口那事鬧得那么大,死掉的那人他們家可是說了,不抓到兇手就不死不休,再加上人家也有關系,府衙可不會輕易放了那些人,就算他們花再多的銀錢也沒用。 只要兇手認罪,其他參與斗毆的人不會被判死刑,頂多就是關個三五年,吃點苦頭,讓他們長點教訓,省得總是惹是生非,給我們添亂。” “原來竟是這樣啊!”花嬸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顯得對于福剛很是敬重,再次試探著問道:“剛子,既然你在府衙當差,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的意思,我有個好友,家中晚輩生的孩子在二十幾年前被她妯娌給偷偷換了,她妯娌把她的孩子給賣了,卻讓她養了別人家的孩子二十幾年。 直到現在才發現,她咽不下這口氣,家人怕她沖動做錯事,就說要去衙門告她妯娌,可這事要告的話要怎么告呢?可是需要證人之類的?” 秋菊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嘴,感嘆道:“這是誰家的事情?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于福剛也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顯然這樣的事情他也是鮮少聽聞。 “嬸子,具體是什么情況你跟我說說看,我才能回答你,這狀告妯娌,還是二十幾年的事情,說實在的,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府衙一般不會受理的。 一來這時隔久遠,查證起來麻煩,二來,說得現實一點,除非是事情影響惡劣,百姓都知道了,府衙才會盡力受理,否則……沒點銀錢打點關系,府衙里的人也都是老油條了,誰也不會吃飽了撐著攬事情的。” 于福剛有些尷尬,不過他說的可都是事實。 花嬸早就從顏正茂那里聽了府衙的一些規矩,是以沒有半點兒驚訝,而是了然地輕笑著點頭,“你說的這些情況他們都知道,我就是幫他們打聽打聽,若是剛子有辦法不妨跟嬸子說說,他們家出得起這些銀錢。” 花嬸說得很是直白,只要于福剛肯幫忙,絕對少不了他的好處,于福剛這才收起吊兒郎當的心思,開始正視這件事情。 倒也不是說他多勢力,只是在府衙那種地方混久了,已經養成一種慣性了。 “嬸子,這樣吧,你看什么時候把對方叫到我家來坐坐,我當面問問,這樣也好給他們出主意不是?”于福剛建議道。 “是是是,你說的在理,這樣,我讓我這三兒子明天帶他們過來一趟可行?”花嬸笑呵呵地看著于福剛。 “行!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早上我要去一趟衙門,大概申時回來,你讓他們申時過來就成。” “好好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申時過來!”這個事情敲定下來,花嬸的心也踏實了不少。 再坐了一會兒,花嬸便提出辭行了,最終也沒在于家用飯就離開了。 兩人到了東陽湖邊上等待渡湖的客船,立馬被眼尖的顏正茂給發現了,二話不說直接讓兩人上船。 “正茂,這是你家的漁船?”花嬸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顏正茂輕笑道:“對,以前我們家就住在這漁船上,不過現在這船已經不住人了,專門用來打魚的,剛剛我爹說花奶奶跟叔去府城了,我就想著過來接你們一程。” “你有心了!實不相瞞,我剛剛去了一個老姐妹家,她兒子在府衙里當衙役,能幫點忙,我就問了幾句,他讓你們明天去他家坐坐,當面跟他說清楚,他才好出手相幫,不過這求人幫忙,只怕需要銀錢開路,這個你們可要有心理準備。” 花嬸盯著顏正茂,見他一點為難的樣子也沒有,反倒是笑咧嘴感激她,便知道這件事情應承對了。 隔日,顏正茂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帶上,先去桃花村接陳喜慶,兩人一起去了清溪村。 從桃花村去清溪村走水路的話只要穿過東陽湖就行,比起走陸路要快上許多。 兩人到了于家于福剛還沒回來,是他的小兒子于博遠接待的。 小家伙昨天見過陳喜慶,這次倒是很爽快地就給他們開門了。 秋菊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見到兩人直接請他們進屋,她對昨天花嬸說的事情一直很上心,不等于福剛回來就開始追問。 顏正茂想著老太太心正,熱心腸,便先把事情統統告訴老太太,說不定等會兒老太太還會替他們說說話。 三人說得正在興頭上,于福剛回來了。 陳喜慶馬上拉著顏正茂起身打招呼。 于福剛以為被換孩子的人是顏正茂,盯著他瞧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多大了?不像啊!” 陳喜慶一愣,趕緊解釋道:“不是他,這小子才二十幾歲,哪能啊!是他媳婦的jiejie被換了。” 于福剛恍然大悟,尷尬地干笑了兩聲,趕緊招呼顏正茂坐下。 第一卷 漁家小調 第六十六章 執行計劃,逮捕趙東水 有了這個烏龍,雙方說起話來明顯和諧了不少。 顏正茂在于福剛剛坐下的時候便起身尊敬地喊道:“于叔,這件事情可能要麻煩您了。” 說著顏正茂便上前,將手中的一個小荷包塞到于福剛手中。 于福剛捏了一把,笑容立馬放大,極其自然地塞到自己的懷里,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看樣子做這事跟家常便飯似的。 顏正茂心下一松,只要于福剛收了這錢,再加上陳家于家兩個老太太的關系,這于福剛定會幫忙。 “好說好說,你們是苦主,再加上是偷換孩子的大事,怎么說都能告成的!”于福剛拍著桌子中氣十足地說道。 顏正茂連連笑著附和,順帶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于福剛。 “于叔,當年那事主謀是我媳婦的大伯娘,但辦這事的是趙東水,那趙東水就是一酒鬼,上回一壇子燒刀子下去就把什么事情都給說了,只不過當時只有我和陳叔在場,也沒再多個人作證,現在該如何是好?”顏正茂試探著盯著于福剛。 那于福剛倒也是個人精,從顏正茂的只言片語中便猜到他們的目的,便大包大攬道:“這事好辦!你看啊,既然這人真的干了這事,那我們可以再把他灌醉了,讓他當著眾人的面把這事給說了,那樣我們就有正當理由抓他了,只要人進了牢房,還有什么證據是我們弄不出來?” 看于福剛那賊笑的樣子,顏正茂只好回以干笑,說實在的,他并不認同于福剛的辦事方法,這明顯就是要動刑,屈打成招,不過這事他可沒資格置喙,也不是他能評說的。 有了于福剛的拍板,顏正茂又給了一兩銀子,說是給牢房其他兄弟喝酒的,于福剛照單全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把這一兩銀子全都拿給那些人買酒喝,還是自己私下吞掉一部分。這些都不是顏正茂關心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于福剛的指示行事。 兩人離開清溪村后,陳喜慶坐在顏家的漁船上,忍不住感嘆道:“正茂啊,按理說你只是何家的女婿,這么費勁的出錢出力,值得嗎?” 從他知道這個事情到現在,顏正茂花的銀子少說也有五兩了,陳喜慶倒不是說顏正茂幫何家是錯,只是這事要是換成他,他絕對做不到顏正茂這個程度。 顏正茂輕笑了兩聲,尋思了一會兒才道:“陳叔,我們家不一樣,以前家里窮,要不是我岳父岳母點頭,我可娶不到我媳婦,她嫁給我的時候我們家什么也拿不出來,甚至連一根銅簪子都給不起。 嫁到我們家后,她一個人挑起了一家子的活計,還給我生兒育女,孝敬我爹,拿正然當自己弟弟對待,家里每年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我岳父岳母還會幫襯一把,不是給些糧食就是讓我媳婦回娘家的后山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