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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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里有事,陳喜慶一整天都在狀況之外,就連陳茵她娘跟他說孩子的親事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快傍晚了家家戶戶都閉門了,陳喜慶才要外出。 陳茵也覺得奇怪,不過她不認為陳喜慶會有什么問題,疑惑了一下便不再想這個事情。 陳喜慶這一出去直到天黑才歸家,回了家也不吃飯,直接去見了自家老娘,兩人在房間里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陳喜慶才出來吃飯。 陳茵她娘忍不住抱怨道:“整天奇奇怪怪的,你們在密謀什么不讓我知道!” “能密謀什么?還不是商量茵子的親事!你有這閑工夫打聽這么多,不如去把茵子的嫁妝準備好,我可是聽娘說了,這顏家打算給四兩銀子當聘禮,還有一對銀鐲子,一根銀簪,一把銀鎖,人家這次給的聘禮可算是這十里八鄉頭一份了。到時候人家給我們長臉了,我們也不能太寒酸,讓人笑話了去!” 陳喜慶不耐煩地喊了自己媳婦一句,拿顏家聘禮這事轉移話題,本來他是不打算這么早讓家人知道的。 果然,陳茵她娘一聽這聘禮,整個眼睛都亮了,興奮地追問道:“當家的,這顏家真的要給這么重的聘禮?這顏家不是漁民沒錢嗎?怎么能置辦這些?” “你問我我問誰去?估計是這一兩年掙下來的,正然年紀也不小了,顏家為了給他找門好親事才把聘禮備得這么重,有什么好奇怪的。”陳喜慶說完便不再理會自己的媳婦,一門心思想著明天的計劃。 陳茵她娘接受了陳喜慶的這個說法,心里美滋滋地想著,誰說晚開的花不香,到時候這聘禮一傳出去,只怕村子里的女人都要羨慕死他們家了。 第二天一早,陳喜慶低調地出了家門,跟小趙氏的爹趙東水約好在河邊見面。 兩人碰面沒多久,顏正茂便劃著漁船過來了,三人熱絡地招呼一聲,陳喜慶領著趙東水上船。 “東水,我們家小女兒的親事昨天定下來,就是這顏家的二兒子,這是我那未來女婿的親大哥,我們去府城正好可以搭個順風船。”陳喜慶并沒有約趙東水到顏家的漁船上喝酒,而是邀請他一起去府城轉轉,讓趙東水帶他去看酒,陳茵成親的時候置辦席面用。 是以趙東水一點兒也沒懷疑陳喜慶的話,又聽是去看酒的,立馬高興的應下了。 漁船駛離岸邊,湖上風大,顏正茂看兩人瑟縮坐在甲板上,便邀請道:“我這里還有一些酒,主要是用來暖身子,你們要是覺得冷就拿起來喝,能御寒。” 顏正茂說完,熱情地搬出兩壇燒刀子,這燒刀子不算好酒,一般也就普通老百姓會喝,但勝在烈,一口下去從喉嚨燒到心窩子里,一下子就發汗了。 趙東水是個酒鬼,看到這高濃度的白酒跟餓狼看到獵物似的,什么都不想了,自來熟地招呼陳喜慶一起飲酒。 陳喜慶喝了一口臉立馬紅了,任趙東水怎么說都不再碰一口,趙東水一邊勸著一邊喝著,很快半壇子酒就沒了,此時他已經微醺,話也多了起來。 一個勁兒地夸獎顏正茂的酒夠勁,他喜歡,還建議陳喜慶置辦酒席就用這燒刀子,弄得陳喜慶眉頭直皺。 顏正茂則是笑呵呵地說道:“叔要是喜歡就多喝點,就當是我請你的。” 趙東水聽了更加高興,幾口就把剩下的半壇子酒給滅了,然后直接躺在甲板上開始胡言亂語。 陳喜慶試探著問了他兩句,他總是答非所問,顯然已經迷糊了。 顏正茂看情況差不多了,當即跑過來,故意刺激趙東水,大聲喊道:“哎!叔你怎么這么弱?這才一壇子酒就倒下了,這么不能喝!” “誰……誰說我不能喝的?誰……出來……”趙東水掙扎著要起來,漁船被他搖得東西搖晃,他又跌了回去。 顏正茂趁機說道:“瞧你這個慫樣,連在船上都站不穩,你還能干什么?看你這樣的就是沒干過什么大膽的事,跟個慫包似的,想當年,我可是借著酒膽單挑過一群人呢,叔肯定沒這魄力!” “誰說老子沒膽的!想當年老子還偷過東西,賣過孩子呢!你們敢嗎?你們敢嗎?哈哈哈……”趙東水笑得極其放肆。 顏正茂沉了沉臉,陳喜慶道:“你就吹吧!就你們家我還不清楚,什么時候你們家賣孩子我不知道的,行了,別吹牛了!” “我說真的!沒吹牛……賣的不是我家的孩子,是我堂弟家的!當年他死了,他婆娘生了個女兒……說是賠錢貨不要了,還是托我賣出去的呢!”趙東水中氣十足地反駁道,那迷離的眼神一看人就是不清醒。 “你把人賣給誰了?”顏正茂冷著臉問道。 趙東水扭頭搖晃著腦袋看了看顏正茂,像是在思考似的,“賣誰?賣誰……還不是賣給府城的人伢子了!” “哪個人伢子你倒是說說看啊?要不就是在吹牛!”陳喜慶示意顏正茂稍安勿躁,再次激趙東水。 這趙東水立馬大聲駁斥道:“我沒吹牛!就是府城住在雨花巷的丁伢子!” 陳喜慶和顏正茂對視了一眼,兩人沉默了,趙東水東倒西歪地呵呵道:“我沒騙你們吧!我膽子可大了……” 沒一會兒,漁船上傳來趙東水震天響的打鼾聲,這會兒才不到晌午…… 第一卷 漁家小調 第五十九章 尋找丁伢子,問事 “正茂,你說怎么辦?這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陳喜慶皺著眉頭,顯然對趙東水有些嫌惡。 顏正茂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會兒諷刺地看著一灘爛泥的趙東水道:“也不知道這趙芬芳怎么想的,竟然會找這樣的酒鬼做這種陰私勾當,難道她就不怕趙東水酒后吐真言?” 陳喜慶嘆了口氣,“他這樣子我也看不上眼,不過這趙東水以前不會像現在這么離譜,那個時候他爹還沒死,有人壓著,再加上他一直在外面玩樂,認識不少狐朋狗友,趙芬芳除了找他幫忙,還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也只有趙東水這樣認識三教九流的人才能替趙芬芳找到合適的買家。 顏正茂唾棄趙東水,聞言便木著臉不再多問,劃著船原路返回,將兩人送回桃花村,爾后調轉船頭直接去了府城,連家都不回了。 府城的港口之前因為鬧出人命還蕭條了一陣子,過了一個春節這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也沒人再議論那件事了,魚市里已經有漁民在賣魚了,不過價錢高,這會兒東陽湖上的冰塊還未完全消融,漁民捕魚費勁,量也少,魚價是秋天那會兒的一倍,一斤鮮魚已經賣到四十文錢了。 是以魚市里出入的都是些大戶人家采買的下人,或者家境比較富裕的人家,一般百姓這個時候不會往魚市走。 顏正茂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理會,快速穿過府城中央街市,問了好些人才找到所謂的雨花巷。 那雨花巷在府城的另一個方位,這里居住的都是些干見不得買賣的人家,庭院深深,巷子外靜悄悄的,隔著一道墻的院子里卻又是另外一番天地,尤其是這附近還有一間暗娼館,所以很少有正經人家到這樣的地方,除非是有正事,例如采買下人。 顏正茂依著路人的指引找到丁伢子家,她家雖然也是高墻大院,卻跟其他人家不一樣,大門虛掩著,并沒有完全關上。 顏正茂敲了兩下門,沒人回答他,他只好鼓起勇氣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有人在嗎?”顏正茂喊了兩聲,一端著茶盤的小丫頭出現林廊拐角,怯生生地問道:“您有何事?” “哦!我找丁伢子?這里可是丁伢子家?”顏正茂見是小丫頭,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小丫頭點點頭,“您可是來買下人的?” 顏正茂想了想,回道:“我要先見見丁伢子。” 那小丫頭聞言,扭頭快速跑了,沒一會兒一個五十來歲,梳著光亮發髻的婦人便出現在顏正茂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