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程玉:溜兒啊,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好嘛! 求預收:大佬的嬌包兒(穿書) 曲皎:不是我說,你們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 —————————— 經歷了親爹真愛,親娘和離,撕遍內宅無敵手的曲皎重生了! 她發現,她是別人故事里的路人甲,被一筆帶過。 然而,她依然是無敵噠! 無敵的人生是寂寞的,今生,她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嬌包兒。 就是那種扇人一個大耳光,旁邊還有人高呼“仔細手疼”的! 葉曠:娘子,你是不是對嬌包兒這兩個字,有什么理解問題? 曲皎:嗯(二聲) 葉曠:……娘子,仔細手疼! 專欄求收:戳一戳會瘦十斤哦 第一百八十五章 崇明學子進京, 姚千枝沒給什么特別的優待,甚至, 就連有些朝臣提議的, 給她們在崇文館內另辟住處——單獨分出幾個小樓的提議, 都讓她給拒了。 什么男女同宿,有辱斯文……那不是放屁嗎?又沒睡到一個被.窩兒, 甚至連一個屋都不是, 分個甚的院子?四人一間的標準房, 她又沒把男女分一個屋兒?隔壁挨隔壁怎么就不行?照他們那么說, 天下開客棧的都關門算了!! 人家從來沒分過男女院子! 姚千枝明白他們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從一開始, 就徹底區分開男女科的區別,還有個當她是傻.蛋的臣子, 自以為聰明的上了本子, 迂回勸她將男女分開科舉,做兩個榜, 說甚男女有別,科舉九天關一個屋兒里, 有損陛下英明,到不如分開考, 這樣面子能好看些…… 說真的,看見這樣的折子,姚千枝真想指著鼻子問問這幫人,她看起來……難道像個傻子嗎?這么不容易, 她爭取到了男女同科,啥啥都一個待遇了,偏偏考的時候分出前后高低,她是有病嗎? 當然,或許三、五十,甚至百余年后,科舉條件更加完善,世人習慣成自然,那肯定就能怎么舒服怎么來,然,如今這情況,尤其是第一屆的時候,最好還是別有丁點不一樣的地方,讓那等別有異心的人,出做文章來。 朝堂里,姚千枝是力壓群雄,但凡想在這件事里冒出來攪亂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讓她鎮壓下來,哪個都沒得著好兒…… 姚家軍同樣齊心協力,把燕京內外管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連竄閑街,踢老太太雞蛋筐的無.賴都被抓了。 在如此良好的環境下,崇明學堂的學子們——不分男女,都心無旁騖、全力以赴的準備這屆舉科,爭取能得到最好的成績,以此獻給為他們拼博的人們。 —— 七月流火,炎炎烈日,大秦朝初屆恩科正式開始,大燕各地的舉人們早早蜂擁而至,崇明學子們同樣不例外,穿著單紗衣裳,挎著小竹筐,內里筆墨紙硯、包子大餅樣樣齊全,一個接一個,俱都老老實實排在貢院門外,等候著進場。 不過,跟往屆往目皆是儒衫書生不同,此回那是鶯鶯燕燕、紅紅翠翠,或遍身凌羅、或長袖儒衫、或亭亭玉立、或艷若桃李……無數女學子遍布貢院門前,同書生們一塊排著隊。 同樣垮著小竹筐,她們腰背挺直的被眾人注目著,態度那叫一個坦然自若。 其實,早在崇明學子們入住崇文館開始,姚家軍就有人提出,是不是給孩子們弄個‘制.服’,免得男男女女聚一塊兒,到讓女孩兒們顯眼,當然,她們肯定是不怕這個,然而,科舉嘛,終歸是大事,讓那幫閑貨兒三瞧兩眼的,心里難免緊張,但凡有點一差二錯,寫竄了題什么的,到怪不值得的…… 對此,姚千枝還真仔細琢磨過,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做了這么多年,不管怎么努力,哪怕崇明學堂的男女比例三、七開,然而,可著滿大秦算,女學子依然還是弱勢群體,那數量絕對算少,這會兒她是能下令,讓男女學生子同穿‘制.服’,減少女學子們的不適,但是,往后中舉取官,進六部、外放做政、甚至是站立朝堂的時候,誰還能給她們優待? 到不如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女孩兒花紅柳綠是正常的,做甚非得穿的跟男人似的,才能顯示自己跟他們一樣能干? 沒這樣的道理! 心里琢磨透了,姚千枝就選擇駁回,于是,燕京貢院前頭,放眼一望,綺羅珠履、錦衣繡襖,偶爾還有幾個梳著婦人頭的小媳婦兒,那場面,真真百花遍地。 “今年科舉到是挑了好時節,往年都是中秋節后,那秋風瑟瑟,幾乎能凍死個人,哪里及得盛夏,就算熱些,好歹總能熬著,不至損了性命。”貢院前,眼角時不時剜幾下身側女學子,有個書生打扮的人輕咳一聲,狀似閑聊似的說。 往年進士舉,都是秋天舉行的,那是個能凍煞人的天氣,偏偏貢院還四面漏風,且,最慘烈的是,朝廷怕學子們作弊,就不讓穿有夾層的衣裳,俱都只能著單衣,連斗篷都不能披,獸皮都得單層的,連襯子都不能用。 整整九天的功夫,吃喝拉撒都在貢院的小小房間里,還得玩命考試…… 那情況,是何等的凄涼? 哪里及得上這科,夏七月的暖風,不涼不熱的氣候,晚上睡覺都不用蓋被子,這是多么愜意,于是,哪怕身前身后都是女孩兒,那書生都忍不住感嘆。 聽他這般說,他身前,頭戴珠花,一身櫻粉長裙的崇明女學生就回過身,溫和看他兩眼,含笑道:“今次是陛下登基,新開恩科,跟往屆自然有不同之處。陛下重視文人,處處愛護我等,我等亦應報效,方不負圣恩。” “哦?!是,是啊,沒錯。”那書生一怔,連連點頭。 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既然來科舉,那就是要出人頭地——想做官的。對他們來說,報效皇帝,這是最政.治正確的選擇,貢院門前,大庭廣眾之下,誰敢反駁這話? 俱都頻頻應聲,你一句,我一句的‘謝主龍恩’呢! 群情鼎沸,一眾書生們開始歌功頌德,談到興起——吹的面紅耳赤,哪里還顧得上男女之別?貢院門前,瞬間就其樂融融了。 —— 大秦初立首屆恩科,其實跟大晉那會兒沒什么區別。 貢院里連關九天,考的學子們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且,許是季節的問題,萬幸沒有傷亡,不過,依然還是有幾個老舉人考了幾日,身體實在受不住,直接‘臥倒’考房兒里的。 什么——病了的、吐了的,昏了的,甚至題太難直接瘋了的,都不在少數。 連關九天,試卷上交,舉人們‘飄移’著離開貢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官員們則忙碌起來,開始取選卷子。 此屆主持科舉的官員,是姚千蔓和霍錦城,兩人一正一副,俱是姚千枝親令。不過,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姚千蔓整治內務、管政后勤、甚至是處理政事,都算得上一把好手,然而,若問她四書五經里的學問嘛,這就有點…… 呵呵呵,說真的,確實不怎么樣了。 畢竟,她從小是跟家里兄弟們受的一樣教育,而姚家三輩們的功名——止步秀才。 此屆科舉里,她能管的無非是行.政,至于審卷子什么的,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士——如霍錦城之流審選。 畢竟,人家是真正的文武雙全,有他在上頭卡著,到不怕有什么人給崇明學堂的孩子們小鞋兒穿。 九天的科舉,不管是男是女,真都是跟讓扒了層皮一樣,貢院大門開啟,舉人們小臉臘黃,四肢顫顫離開,自回崇文館歇息…… 官員忙碌,學子焦急,就這般,約莫半月時間,紅榜出來了。 而結果嘛…… 一甲進士——狀元、榜眼、探花。沒有一個來自崇明學堂。 二甲首名——傳臚,當然同樣不是崇明的。 一甲賜進士及第、二甲賜進士出身……因為是恩科,取人較多,一甲妥妥中三人,二甲則取中一百九十五,三甲足足有三百零三位。這其中,二甲前五十名里都沒見著崇明學子的身影,直到六十三位,才終于出現了姚家軍期盼的人名兒。 洪秀兒——二甲六十三位,正經進士出身,正是招娣帶進燕京的時候,出言要‘位及人臣’的那位。 且,自她而始,二甲里開始頻繁出現了崇明學子的名字。 二甲一百九十五人,崇明學子占了二十九位,至于三甲同進士里,那就更多了,拿著名冊細數,竟有九十三位,雖然同進士什么的,那身份真心有點尷尬…… 有聯為證:給如夫人洗腳、賜同進士出身。看著就不正統,但是,在不正統,照樣是進士,哪怕受鄙視,有晉升‘天花板’,朝廷里三品往上很少有同進士的官兒,然而,其實大多數進士,哪怕是一甲狀元,都不是人人能升到三品這個位置的…… 大部分的官員,不過五、六品里打轉兒,能升到四品,就已經算是‘榮歸’了。 崇明學堂這一科,中者不少,位置靠尾,不過,這個結果,就姚家軍來說,已經可以接受了。 “到底咱們底蘊淺,哪怕是頭一屆的學生,都未曾到那十年寒窗的地步,且,咱們教的多是時.政和地方要務,四書五經到是少,能有這般成績,算是不錯了。”內閣里,姚千蔓如是說著。 她是此屆的科舉主官,如今出了結果,自然是要來匯報的。 “大jiejie,我明白的,有這結果,一科中了這么多人,我挺滿意的了。”坐她對面,姚千枝支著肘兒感嘆,“不過,此回中第者多是學堂里二屆的學子,到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崇明學堂三年一屆畢業生,如今已經出了三批學生了,此一回科舉中的多是二屆生,幾乎有七成比例。 “這不奇怪,三屆生剛剛畢業,不過學了三年,底子太薄,能舉中的,那都是天才。至于頭屆生……唉,那會兒,咱們學堂剛剛開起來了,規模既小,還沒個甚的名師,且,那時咱們軍里人才少,但凡有學生畢業了,就都被各處拉了壯丁,直接干活去了,少有能繼續深造的……” “他們沒二屆生的條件,少些是自然的。”姚千蔓嘆了口氣。 崇明學堂的頭屆生,那真真是姚家軍的基層骨干,基本都下放到鄉、鎮一流的地步,個別出色的,已然做到縣令級別,像招娣這樣的,都出來‘工作’那么多年了,還要回爐重造,確實是困難。 不過,不管是哪屆的,終歸全是崇明學堂的學子,是姚家軍的‘內里人’,能考出來這么多,就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姚千枝親自出面,舉辦了特別宏大的瓊林宴,畢竟,此是她登基以來頭回恩科,中舉者,都是她的‘門生’,是大秦國選出第一批人才,自然是要重視的。 皇宮,御花園里,或溫文爾雅、玉樹臨風,或老成持重、身軀凜凜,新科進士們俱都意氣風發,用著或隱晦,或明了的手段,拼命在未來‘老板’面前展示羽毛,揮撒著文采,不過,跟往屆不同的是,瓊林宴里,多出了許多跟花朵兒似嬌艷的女子——那都是此屆選出的女進士們…… 當然,此屆大選,三甲共選出了五百零一人,其中女進士將將七十有三,算起來真是弱勢群體了。不過,不管如何弱勢,她們確實存在,且,就那么腰背挺直的坐在瓊林宴里,喝著謝科酒,道著瓊林詩,端是穩如泰山。 那模樣——真真刺的人兩眼生疼! 尤其是那些想阻止男女同科,反而被姚千枝收拾的‘瑞彩千條’的朝臣們。 一眼一眼的剜著含笑端坐,嫣紅艷李的未來‘同事’,他們心里那個憋屈啊,簡直就別提了,真真恨不得搬石頭砸天,找玉皇大帝給評評理…… 不過,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有多難受,多窩囊,科舉終歸不會憑他們的心意做轉移,無論是幾甲,進士就是進士,照樣高官得坐,俊馬得騎。 甚至,人家還能留在燕京,進得翰林院,做那有著‘儲相’之稱的庶吉士呢。 當然,此等待遇只有賜‘進士出身’的二甲才能享受,且還得是名次進前,又經過再次筆試考出來的,崇明學堂里那么多中舉的,能進翰林院者,聊聊無幾。 不過區區四人罷了。 余者,不是燕京里六部行走,就是外放至地方做官了。 對此,反對派們肯定是看不順眼的,然而,此屆學子們,姚千枝一直親自盯著,就連同進士里中了‘孫山’那位,都是她御筆派的官兒,皇帝如此重視,又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里頭搗鬼? 敢瞪眼的那些,如今還在家里‘養病’,遙遙無歸期呢! 不過,能站在朝堂里,歷經兩朝的都是老油條的人jingzi,哪里會就此甘心?就那么看著朝廷局勢大改,他們的利益被徹底分薄?只是,姚皇著實太強勢了些,他們正面抗衡不住,便只能暫時妥協,想些旁的辦法,暫緩住姚千枝的勢頭兒…… 就比如說——懷孕生子! 這絕對是最最正當,且,讓天下人,包括姚皇本身,都無法反駁的理由!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尤其是當皇帝的人,膝下無子絕對是足夠‘自.盡謝天下’的罪過,前朝小皇帝的教訓還不夠深嗎?他但凡有個兒子,哪怕有個兄弟呢,大秦都不會這么容易就得了天下! 姚皇二十五、六歲,眼見奔三十的人了,當然,這個歲數肯定不大,從男皇帝里頭算,有些連權勢都未必能掌明白呢,說不得還在跟朝臣們扯皮,子嗣不子嗣的,就算無有,亦無需太過焦急。然而,女皇帝卻恰恰相反…… 二十五、六奔三十,就已經是個很‘危險’的年紀了! 自古女子紅顏易老,三十歲都能當祖母了,二十五、六亦是‘高齡’,等閑都該開始給丈夫納妾,自個兒開始‘修身養性’……而姚皇呢,膝下連個孩子都沒有! 這多恐怖! 不能這樣啊! 大秦沒有傳承者,皇位沒有繼承人,江山肯定不穩,百姓們都要惶恐不安。晉國小皇帝就是血一樣的教訓……對此,大臣們開始玩命上折子,勸萬歲開枝散葉,孕懷后嗣。不過,或許萬圣長公主多少還有些威望,他們到沒讓姚千枝廣開后宮,只是覲言,請她跟云皇后一塊,好好努力‘做人’…… 但是,就子嗣這方面,男皇帝跟女皇帝能一樣嗎? 男皇帝……但凡身體沒什么‘難言之癡’,后宮挑的‘傻白甜’點兒,孩子就能烏泱烏泱的往出冒,三年抱倆,五年抱仨之流,絕對不是夢想,且,要是壽數長些,一個鬧不好都能生出三位數來,然而女皇帝……就真是有點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