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她終于想起來,自己之前差點抓到的那點想法! 白玉安身體如此孱弱,他不可能是下金絲蠱的人,倒像是中了金絲蠱蟲的人。若他也中了金絲蠱,而且還是同一個人下的,那么受兩人供養(yǎng)的那個人,自然是可以如正常人一般。 當初那兩個嬤嬤說,老夫人懷胎之時,常來看望白玉安,那兇手便順便將金絲蠱也下到了老夫人身上。 這個解釋,是極有可能的! 那時候的白石文還未出世,所以最有可能下蠱的,就是他娘! 燕寧一捋順了這中間的關(guān)竅便立刻向白余氏詢問當年白石文他娘的事。白余氏略有些抵觸,一是因為不想和男子說話,二則是因為當年的事只想一回想就覺得扎心的疼。 還是白玉安勸了兩句,她才肯說出來。 當年她夫君剛剛過世,兒子又生了天花,正是痛苦之時,就有個自稱是月娘的女人找上門,說是懷了她夫君的孩子。 白余氏和丈夫感情至深,自然是不肯相信的,可是門主用特殊法了一查血脈,還真的是他丈夫的孩子。 眼看著兒子天花就要不行了,那個孩子白門主自然是想留下的。好歹也是兒子的一條根。 于是那月娘便在天羅門里住了下來。 白余氏心里再恨,但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她全部心神都用在了照顧兒子身上,總算是得來了兒子康復的好消息。 只是還沒放心多久,兒子的身體就越來越弱了。 “我也懷疑過,是不是那月娘動了手腳,一直讓人監(jiān)視著她??伤绽锒荚谖葑永镳B(yǎng)胎,從不出門,實在找不到一點證據(jù)。最后只相信了那些醫(yī)師的話,是天花的后遺癥?!?/br> 白余氏又抹了一把眼淚道:“你娘跟我是閨中姐妹,那段時間她正好懷了你,經(jīng)常來我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過了病氣,才害的你也身體弱了那么多年。” 燕寧一時忘了回話,只想著她前頭說的,那月娘一直都在屋子里養(yǎng)胎。 到底是養(yǎng)胎還是干壞事,那可說不準。 白石文布起傳送陣來駕輕就熟的樣子,肯定是有高人傳授。這個高人不可能是天羅門的人。那就是他娘,或者她娘背后的人…… 人人都瞧著她閉門養(yǎng)胎,可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里頭弄了個傳送陣,出去搞鬼了。 燕寧直覺是后者。 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伯母,那月娘如今人呢?” 白余氏擦淚的手一頓,輕嘆了一聲。 “十年前就死啦……” 人死如燈滅,那些年對她的恨,如今也只剩下了對丈夫的怨。怨他沒有遵守兩人的約定,怨他讓這份感情蒙上了塵埃。 白余氏說那月娘死了,燕寧卻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若月娘真是下蠱之人,她一死,白玉石和凌淮,焉能還有命在。 作者有話要說: 解決完這里的事,大概就會找到這一世的龍爹了,嘿嘿 第 120 章 她一死, 白玉安和凌淮,焉能還有命在。 不過這都是她的猜想,若要證實還得先把眼前這個白石文給解決了。燕寧回頭看見那場中,白石文已經(jīng)沒有再隱藏自己的修為。 一個筑基小修士, 眨眼間就成了元嬰大能。和上座的白門主的修為也差不多少。 白門主壓下心中悲痛, 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孽畜, 看你這樣子, 今日是想血洗我天羅門了?” “不不不, 孫兒怎會如此殘暴。孫兒只是想拿回自己應(yīng)得的。祖父若是識趣兒, 自愿把天羅門交給我, 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肯, 那就休怪孫兒我辣手無情了!” 白石文說完這句話,順手就捏爆了箱子里那二長老的人頭。暴脾氣的三五長老哪里忍得了這場面, 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法寶朝他打過去。 女眷們修為大多數(shù)都還很低, 皆是受不住那些靈力沖擊。燕寧揮手便布下了一個小型結(jié)界, 自己走了出去。 白石文明知自己在這里, 還敢這般行事, 心里頭肯定是有什么依仗。燕寧沒有關(guān)注殿中打斗的人,而是漫開神識向外探去。 這里面的人沒什么異樣,那有問題的就肯定是在外頭了。 燕寧的神識一點一點延伸出去, 很快就碰到了壁壘。并不是她的神識不夠用了, 而是神識出不去。 是陣法!還是大陣! 白石文這回可真是勾起了她的興趣。等下抓他過來搜下魂,說不定還有什么意外驚喜。 燕寧慢慢撤回神識,卻在傳送陣兒那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只一眼, 燕寧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因為她和白石文長的太像了。只是白石文臉型更大,眉目更深邃一些。 這個女人,就是白余氏口里已經(jīng)死了十年的月娘。 她果然是沒死。 不僅沒死,還紅光滿面,而且還修煉到了金丹。 燕寧莫名有種想抓她過來取心頭血的沖動。不過她忍住了,瞧著那月娘走過去的方向,正是大殿的方向,回去正好看戲。 這對母子一點兒都不簡單,耗費了這么多心力,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以庶壓嫡。 神識歸位的時候,燕寧正好瞧見那白石文一劍劈到了三長老身上。三長老身上應(yīng)當是有護身法寶,擋了一下便碎成了粉末。白石文還想再補上一劍,剛揮出去,長劍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是你……這是我天羅門的家事,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可不會憐香惜玉?!?/br> 燕寧:“……” 他果然是能看破自己的偽裝的! “你們天羅門的事兒我不管,但你傷他,就是不行。白石文,做人還是給自己留條后路的好?!?/br> 燕寧扶著三長老將他送進了結(jié)界內(nèi)。 天羅門里的事,她還真不想管。但這家伙若真是那個金絲蠱的主人,那她就少不得要插手了。 “淮兒,你別管我了,趕緊走?!?/br> 三長老總覺得今日大殿之內(nèi)會有什么兇險,他實在是不愿意連累了外孫。 燕寧搖搖頭,沒有應(yīng)聲。她若是真要走,那也得把那對母子抓了再走。 還有外頭的那個大陣,她看了炎族那么多的陣法,竟然還是認不出來。眼下外頭陣法已成,只有從那母子兩身上才能找到解陣的法子,她就是想走,也走不出去。 三長老見她不肯走,心里頭真是又酸又澀,趕緊拿出了兩顆靈石回復靈氣。 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那孽畜傷害到外孫一根汗毛! 老人家心里的話燕寧是不知道了,她已經(jīng)察覺到另一道強橫的氣息就在大殿之外,顯然是那月娘到了。 此時的白石文也正好將那幾個圍上來的長老打退。不過看到上座還安然無恙的白門主,外頭的人就很不高興了。 “廢物!” 一聲略帶沙啞的女聲,在大殿門口響起。 眾人聞聲看去一時都變了臉色。月娘那般容貌,誰又會輕易忘記。 “月娘?!你沒死!” 白余氏白著一張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好jiejie,你都還沒死,我怎么能死呢?!?/br> 月娘勾唇一笑,伸手就要將白余氏從結(jié)界里抓出去。燕寧自然是不能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走。于是攔了下來。 也是這會兒,月娘才注意到了燕寧。 “娘你小心,她是個合體期的修士。” 合體期! 整個大陸都已經(jīng)上千年沒有聽說有誰修煉到過。大殿之上的人都被嚇的不輕,這可比月娘死而復生的消息驚人多了。 燕寧仔細的觀察了那母子兩的神色,聽到說自己是個合體期的修士,月娘臉上只是露出了些許詫異,并沒有害怕的神色。 看來,他們真的是有底牌啊。 嗯?周圍好像有點開始熱起來了…… 白門主腦門兒已經(jīng)開始冒汗,他看得出來月娘也已是元嬰,母子兩都是元嬰他如何能打得過。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燕寧頭上。 他的外祖可是天羅門的三長老,他沒有理由置身事外。 “凌宗主,可否請你……” “門主!” 三長老撐著受傷的身子站到燕寧身旁,將話頭攔了下來。他如何看不出門主的意思??蛇@母子兩皆是元嬰,知道外孫乃是合體修士也沒有害怕,那他們必定是有什么其它后招。 天羅門此次危矣,絕不能再連累凌霄宗。 白門主被打斷了話心中極為不悅,但他還有求于三長老,只能將心中的不滿壓下,好生好氣的賣慘勸他。 月娘又哪里會給他這個時間,她這次回來,可不是來看他們聊天的。 “石文,將那老東西給我抓下來!” 白石文應(yīng)聲而去,動作快如閃電,白門主修煉多年,自然也不是草包,反應(yīng)迅速的躲了過去。 兩人一來一回幾息之間便過了百招。本是旗鼓相當?shù)娜?,可那白門主動作卻是越來越緩,一不小心就被白石文抓住了破綻打翻在地抓了起來。 “娘!” 邀功一樣的提著自已爺爺?shù)陌资闹坏玫搅艘宦暲浜摺?/br> “老家伙,你也有今日啊。當年壞了我多少次好事,害得我只能在恒郎死后入門。這筆帳我等下再跟你算!” 月娘圍著白門主轉(zhuǎn)了一圈,又伸手一指。 “去把那個賤.人給我抓過來!” 白余氏面上一僵,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罵不話來。不想落入那母子手中受辱,竟是直接拔了發(fā)簪就要自盡。 “娘!” 白玉安最先發(fā)現(xiàn)卻也是最沒用的一個,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一邊咳一邊喊。 燕寧飛快的奪下了那玉簪,又點了白余氏的睡xue,將她放到了白李氏旁邊。 “舅母且先照看她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