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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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報復(fù)陸忠 林寶姝沒吭聲,就等著看她表演。 沈音見她始終態(tài)度不熱忱,眼神里閃過幾分不滿,但終究是耐住了性子。 “實際上我這次來,是眼饞寶姝meimei這里的花樣子,聽說你的丫鬟們手都巧,我就帶了兩個丫頭來學(xué)學(xué),雖說她們手笨,但是只要用心學(xué),還是能學(xué)到點東西的,不至于拿不出手,還望你這里的丫頭不吝賜教了?!鄙蛞艄创叫α诵?,看起來極其舒心。 “那是自然?!绷謱氭瓝]了揮手。 青葉便拿出她繡好的花樣子出來,沈音帶來的那兩個丫頭學(xué)得倒是認(rèn)真,正好一人纏著一個,讓她們分身乏術(shù)。 倒是沈音挽著林寶姝的手,進(jìn)了里間說話。 “音姨娘若是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不必如此藏頭露尾。”林寶姝勾唇輕笑,見她這一番動作只覺得好笑,好似要跟她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哎,寶姝meimei就不要客氣了,也不要再喊我音姨娘了,因為這個稱呼,我都要被其他幾位秀女給臊死了。郭meimei也不理解我,還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小娼婦,我都不知道這種難聽話,她究竟是從哪個潑婦嘴里學(xué)來的,好歹她也是家里的嫡姑娘啊,怎么可以說話這么上不得臺面……” 沈音揮了揮手帕,一臉哭訴的表情,沖著她大倒苦水。 對于這點,林寶姝絲毫沒有意外,郭蓉原本就不是內(nèi)斂的性子,更何況沈音一直與她姐妹相稱,結(jié)果郭蓉和陸忠的親事都沒辦,倒是先讓沈音爬上了陸二爺?shù)拇玻@種雙重背叛,任誰都覺得惡心吧。 郭蓉又不敢去罵陸忠,只能對著沈音撒火了。 沈音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嚶嚶嚶的哭起來,不得不說,她皮膚白皙,這么嬌柔的哭起來,倒是真的顯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若是陸忠此刻就在面前,估計都要忍不住擁她入懷了。 可惜這一套都是林寶姝用剩下的,況且她是個女人,對沈音這種套路,一眼就看到底了,無非是哭的凄慘,等著林寶姝問她,然后故意繞了一大圈,先剖白自己的不易之處,把爬上床的行動弄成迫不得已之后,完全把自己摘干凈,再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音姨娘若是繼續(xù)哭,我就先去睡一會兒了,等你心緒恢復(fù)了平靜,我再來聽你說正事兒,成不?”她給沈音倒了杯茶,始終不入她的套,不問也不安撫,始終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沈音暗自咬了咬牙,這林寶姝果然還是那么難搞,之前選秀的時候,她就仗著丞相之女的身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xiàn)在明明兩位爺都沒挑中,她也回不了望京,得不到林家的支持了,林寶姝竟然還沒有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依然這么高傲,這就讓沈音很惱火了。 實際上她很想發(fā)火,但是想起了二爺?shù)亩?,她也只能默默忍受著?/br> “meimei還是這么說不起笑話,那我言歸正傳。我得二爺垂青,已有姨娘之實,只等著跟郭蓉一起cao辦,就有了姨娘之名。雖說只是姨娘,但是與我這個小官庶女,已經(jīng)足夠了,二爺還給了我兩間繁華鋪子,吃穿用度都是正經(jīng)主子了。”沈音先把自己得到的好處說了,當(dāng)然這些小恩小惠,林寶姝根本沒放在眼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把她的高冷人設(shè)維持到最后。 “二爺要我來勸一句meimei,如果meimei順了他的意,他就讓蓉meimei做小,讓你做正頭娘子,到時候我們仨合力把二爺哄住,圍得跟鐵桶似的,其他女人再也沾不得他的身,我們就——” 沈音的臉色也愣了下來,她過了幾天好日子之后,就有些飄起來了,周圍入眼的都是吹捧她的,哪里還有這種冷遇。 不過說到后面,又難免語氣激動,似乎已經(jīng)看到她所描繪的那個美好場景一般。 實際上是她做的夢太美了,林寶姝毀容了,又是丞相之女,還這么高冷,二爺必定不喜歡這種女人。 至于郭蓉一開始嘗個鮮,還能受寵些,但是這女人是個蠢的,必定沒她有手段。 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她沈音能與二爺長久,畢竟她又聰明又會伏低做小,還能豁的出去,于床笫之歡,她姨娘可是教了不少,對付二爺這種男人,最是手到擒來了。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林寶姝就已經(jīng)抄起手邊的茶盞,猛地潑了過去,頓時沈音就被茶水潑了一臉,還有兩片茶葉沖進(jìn)了她大放厥詞的嘴里。 “啊!”她先是驚呼了一聲,緊接著不停地呸,將嘴里的茶葉給吐出來。 “你敢用茶水潑我!林寶姝,你還真以為這里是望京呢?你們林家在這兒可是毫無根基,一切都由王府里的主子們說了算,就算你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王府也最多上報你是紅顏命薄,不幸逝世,朝廷根本不會追究的。你還以為你能猖狂到幾時?二爺要的人,就沒有吃不到嘴里的!”沈音立刻站起身,快走了幾步似乎想要動手教訓(xùn)她。 林寶姝則皺緊了眉頭,還不等沈音抬起手,手腕就被人抓住了,聽到動靜的時候,青荷第一個就跑了進(jìn)來,準(zhǔn)備隨時保護(hù)自家姑娘。 “青荷,音姨娘被鬼魅纏身,神志不清,開始胡說八道,快抽她幾巴掌讓她徹底清醒。”林寶姝立刻下了命令。 “林寶姝,你敢——” 沈音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破了音,因為臉上直接迎來了一巴掌,響亮的聲音足以讓她頭暈?zāi)垦!?/br> “啪啪啪——”青荷原本就是習(xí)武的,抽人巴掌的動作干凈利落,而且還是連環(huán)抽。 她這下了力氣,沈音豈是她的對手,當(dāng)場就眼淚鼻涕一大把全都流下來了,甚至想用力哭喊,都因為不停地被抽打,而語不成句,要多凄慘就多凄慘。 沈音帶來的兩個丫鬟完全被震住了,主要是青荷實在太猛了,這一連串巴掌抽過去,估計少說有十個,直到青荷停手,其他人才反應(yīng)過來,足見她的動作有多迅猛。 “主子,你、你怎么敢我們二爺?shù)娜???/br> 兩個丫鬟立刻撲上去,沈音直接被抽得懵了,青荷松開她的衣領(lǐng)之后,她就體力不支直接躺倒在地了,無比狼狽。 “我可不敢打你們二爺?shù)娜?,但是方才我們姑娘也說了,音姨娘是被惡鬼上身了啊。我打的是惡鬼,根本不是你們主子。”青荷振振有詞。 兩個丫鬟上前去攙扶起她,沈音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當(dāng)然此刻再叫她放狠話,她也不敢了,連忙調(diào)頭就跑,生怕再晚上幾步,又得被捶。 林寶姝這里,在她的眼中已經(jīng)成了龍?zhí)痘ue,以后都是禁忌之地,輕易再不會踏足了。 看著她夾緊尾巴狼狽而逃的模樣,林寶姝主仆幾人對視一眼,紛紛笑出聲來。 “奴婢一看她就沒安什么好心,還讓人拖住我們,要跟姑娘單獨說話,而且她還跟陸二爺有牽扯,那狗嘴里肯定是吐不出象牙來的?!鼻嗳~啐了一口,她雖然不知道究竟說了什么,但是姑娘都讓青荷把人打得那么嚴(yán)重了,想必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當(dāng)晚王爺是宿在王妃的院子里,一直沒見到王爺?shù)膫?cè)妃,則像是人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甚至她還讓人把陸忠叫過來抱怨了一通。 “都怪你,成天只曉得玩女人,沒有什么正事兒。你看看王妃和那個小雜種都爬到我的頭上來了,小雜種摘了我院子里的花,哄王妃開心。王妃竟然也沒把王爺攆出來,反而留了他在院子里住下了,分明就是要吹枕邊風(fēng),讓王爺知曉這事兒之后,也不至于怪他。瞧瞧這母子倆雙劍合璧,完全把王爺攏得滴水不漏,誰都插不進(jìn)去……” 側(cè)妃邊說邊開始啃指甲,這是她的壞習(xí)慣,過度緊張之后,就開始咬。 不過因為她的指甲上全部都用鳳仙花汁染了色,因此啃了一點就嘗到了苦澀的味道,立刻撒開嘴,但是焦慮的情緒卻更甚。 陸忠眼下青黑一片,他剛從沈音院子里出來,對于新人他總是有幾分耐心的。 不過今晚卻沒吃到嘴,因為沈音被打得很嚴(yán)重,完全像個豬頭一樣,要不是她撒嬌的聲音還是那么軟,他都險些沒認(rèn)出來。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等那個小雜種上了位,還有你我母子的活路嗎?”側(cè)妃不滿的尖叫起來。 已經(jīng)開始打哈欠的陸忠,似乎被她喊的不耐煩了,伸出手來掏了掏耳朵,道:“既然娘這么不放心,那我便去刺一刺他們,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br> 陸忠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哪怕身后是側(cè)妃讓他回來的喊聲,他也純當(dāng)沒聽見。 *** 林寶姝的屋子里,宴宴自然是準(zhǔn)時來報到,她剛講完兩個短故事,嗓子都已經(jīng)有些啞了,外加最近晝伏夜出的,導(dǎo)致她精神不濟(jì),此刻困意襲來,根本抵擋不住。 她合上書,打了個哈欠:“好了,你該走了,我要是不睡覺就會生病?!?/br> “我不走,我陪你睡,看你睡了才行。”他說完作勢就要往她床上爬,這爬床的動作還異常熟練,像是進(jìn)行過無數(shù)次一般。 林寶姝立刻將手抬起來阻擋住,頭疼的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廝不好打發(fā)。 “打地鋪吧?!弊詈鬀]法子,她只能退讓一步,總不能真讓他爬床。 宴宴最近被她教育的,已經(jīng)有點知禮了,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他要是硬要按著自己的意愿來,必定會惹得他的姝寶不高興,那就看不到她的笑臉,也不能聽她講故事了。 總之在她身邊大半個月,她充分的教會了他,什么叫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宴宴見她松口,立刻笑得眉眼彎彎,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只不過他的笑容還沒仔細(xì)看清楚,忽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林寶姝的嘴巴也被他堵住了。 一道熱氣噴灑在耳邊,是他湊過來壓低了聲音的警告:“有人?!?/br>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兩個人離得極近,林寶姝沒敢動彈,在這種忽然緊張下來的環(huán)境里,不由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她豎起了耳朵仔細(xì)聽,外面似乎沒什么聲音,一直都是靜悄悄的,只除了偶爾的風(fēng)聲。 她等了片刻,依然不見動靜,不由得有些急躁。 男人在夜晚的時候,體溫偏高,此刻她又是這么被他直接抱在懷里,好似一個火力旺盛的小火爐一樣,燒得她面紅耳赤,而且兩人貼得這般近,也讓她充分的了解到此刻的宴宴,是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子,哪怕他平時的一言一行都是稚子心腸,寫出來的字也宛若孩童,可這具身體卻實打?qū)嵉膶儆诔赡耆恕?/br> 林寶姝從羞逐漸轉(zhuǎn)變?yōu)閻琅?,懷疑是他在戲耍自己,畢竟都已?jīng)等了這么久,仍然不見有什么人來,這分明是騙她。 況且每次宴宴過來,外面都有影衛(wèi)守護(hù),若是真的有一些宵小之輩,恐怕也逃不過影衛(wèi)們的圍攻,怎么可能還摸到她的院子里來,這就是他的套路,想要跟她親密接觸的套路。 她忍不住要掙扎,宴宴抱的更緊了些,但因為來人也是習(xí)武之輩,像林寶姝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自然是聽不到的,來人已經(jīng)離的很近了,他無法再出聲提醒,免得打草驚蛇,只能用身體壓制住她的反抗。 好在窗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有個細(xì)細(xì)的竹管透過窗戶捅了進(jìn)來,一陣迷煙傳了過來。 林寶姝眼睜睜地看到這番行動,立刻就不再掙扎了,相反還軟到在他的懷里,或許是因為害怕,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這樣能讓她安心一些。 平時有青荷在身邊的林寶姝,其實是不怎么怕的,畢竟青荷的武藝很不錯,對付后宅這些婦人綽綽有余,手刃三五個婆子更是不在話下。 可自從宴宴冒出來之后,青荷的武藝在她這里就打了個折扣,如今這宵小之輩都能瞞天過海,避開外面守護(hù)的影衛(wèi)偷偷行事,只怕武藝要更強(qiáng),所以她難免生了幾分膽怯的心思。 兩人貼得極近,懷中人情緒的變化,宴宴第一個就察覺到了,他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帶著安撫的意味。 他遞了個藥丸在她的嘴邊,林寶姝也含進(jìn)了口中,一股清涼的口感立刻彌漫了整個口腔。 那迷煙送進(jìn)來,她卻依然神志清醒,毫無昏迷的狀況,顯然是這藥丸起了作用,她心頭稍定。 待外頭那人以為迷煙的功效差不多了,立刻摸了進(jìn)來,外屋的兩個丫頭自然是睡了,他內(nèi)心一喜。緩步走進(jìn)來的時候,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直接就往床上摸過來,他的美人很快就要到手了。 他記得林家這姑娘皮膚光滑,猶如羊奶一般,雖說臉毀了,可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都是一個樣兒,只要那身皮囊夠美味就足夠了。 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錦被,手腕就忽然被一股蠻力握住了,還不容他掙扎,就感到那人猛地一扭,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膝蓋,他立刻跪倒在地,手被扭在后面了。 陸忠心里一慌,不知道她的屋子里何時有這樣的高手,他根本就不是人的對手,為了避免自己被這么殺了,立刻開口亮出自己的身份。 “林姑娘,手下留情,我是陸忠。我不是有意夜闖閨房,純粹是走錯——” 因為是偷偷摸摸進(jìn)來,他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王爺回來了,他還真的不敢這么造次,否則他那虎爹必定要打斷他一條腿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手上的力道一輕,他剛想跑,后背卻被人猛地踹了一腳,緊接著他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摔,直接趴到了。 這還不算完,他被摔蒙了,模模糊糊的狀態(tài)中,感覺有人繞到前面來,緊接著只聽“卡啦”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一股劇痛襲來,他的下巴就脫臼了。 這回徹底陷入了寂靜之中,他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燈重新被點亮,林寶姝的視線恢復(fù)了,首先就看到趴在地上極其狼狽的陸忠,他因為下巴被弄得脫臼了,話也說不出,直接開始流口水了。 看到這一坨爛rou一般的人躺在她里屋的地上,林寶姝說不清自己是憤怒居多,還是憂愁更多。 陸景宴還真的是烏鴉嘴,要不是她知道這兄弟倆感情極其不好,宴宴成天喊他陸jian人,也能窺探一二,否則她都要懷疑這陸忠是陸景宴故意派來惡心她的,要她心甘情愿答應(yīng)他之前的提議,否則怎么就這么巧,白日剛說過,晚上就看到了這衰人。 不過屋內(nèi)三人,情緒波動最大的不是她,而是陸忠。 他的下巴被卸了,但是視力并不受影響,因此看到陸景宴冠冕堂皇的站在這里,完全不需要輪椅,一改白日蒼白病弱的狀態(tài),相反武藝卓絕,一腳就把他撂倒了,這種反差和恐懼感,足以讓他呆在當(dāng)場。 “果然,慫蛋說得對,陸jian人要來偷襲你。我必須得保護(hù)好你。姝寶,你說我厲不厲害?是不是這世上最強(qiáng)大的男人?” 他先是沖著陸忠啐了一口,緊接著立刻跑到林寶姝身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是一副求夸獎的狀態(tài)。 林寶姝輕呼了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他看見了你的臉怎么辦?” 宴宴反手也摸了摸她剛摸過的地方,一臉滿足的笑了,聽到她問立刻轉(zhuǎn)過頭兇狠的瞪著陸忠:“那就挖掉他的眼睛。” “可是他還會有嘴告訴別人?!?/br> “割掉他的舌頭。” “他的手會寫字?!?/br> “砍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