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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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扯了扯嘴角,阿錦又從他臉上看到了熟悉的那種高傲的,不屑的,帶著些些譏諷的表情。 但稀罕的是他卻沒有否認。 阿錦突然想到什么,道:“咦,我記得你不是要參加一個宴會呢?我記得好像就是今天吧?” 原本他還說要帶她一起出席,公開兩人關(guān)系的那個宴會。 陸延道:“不過是個普通的商業(yè)宴會,并不重要。” 阿錦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說了聲“謝謝”,就躺回了床上,突然覺得有些茫然。 也不知多久之后,她才轉(zhuǎn)頭對他道:“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陸延看著她,眼神復(fù)雜,但也沒多說什么,只道:“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又看向了她的床頭,淡淡道,“你應(yīng)該有很多來電,我怕吵著你休息,幫你靜了音,你慢慢看,不過小心自己的嗓子,不要通宵打電話。” 阿錦:…… 他這是轉(zhuǎn)性了? 說到來點,她隨即就想起了裴正和蘇城,煩躁。 阿錦不知道她昏迷的時候好幾次她都叫著“陸延”的名字。 這才勉強逃過了一劫。 而陸延不知道的是,阿錦昏迷的時候還叫著他的名字,不是因為多愛慕他,而是他是她心心念念的任務(wù)罷了。 但總歸因為這么個美好的誤會,陸延對裴正一事算是難得的輕拿輕放了。 *** 阿錦看著陸延離開,等他帶上了門盯著門好一會兒,確定他大概不會再突然回頭了,這才轉(zhuǎn)頭去看床頭的手機。 伸手摸了過來,展開,果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短信卻不多,只有一條。 電話有裴正的,也有周言川的。 但主要還是裴正的。 那條唯一的短信也是裴正的。 她打開短信,上面只有八個字【錦兒,給我電話,大哥】。 她看到這幾個字眼睛鼻子一酸,心里更像打翻了調(diào)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蘇城一向不喜歡發(fā)短信,發(fā)的最多的就是這八個字。 也是難得當初他發(fā)給“云錦”那么長的短信了。 她撥弄著電話,心里掙扎著。 真的是她大哥,真的是蘇城。 要不要認他? 可是蘇城的性格她很了解,以前他還在家中的時候,她身邊連只雄蒼蠅都不能有,怎么可能容忍她和陸延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 但就算她不認,蘇城就能善甘罷休嗎? 第32章 阿錦吐了口氣,躺在床上考慮了好一會兒。 她雖然很好奇蘇城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會不會也跟她一樣是有什么任務(wù)。 但考慮到蘇城的性格,她覺得現(xiàn)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跟他相認。 還是再緩緩吧。 等她和陸延的事情解決了,或者至少她對整個局面更加清晰的時候。 她心里作了決定,才又拿起了電話,一邊撥著“裴正”的電話,一邊就撐著起了身,走到了陽臺外面。 陸延的這棟宅子哪里都裝了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雖然她跟管家確認過,她房間的監(jiān)控在她入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取消,但她仍然不敢完全放心。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兩邊都沒有出聲。 “裴大哥。” 阿錦調(diào)整了呼吸,連聲音都特意放柔了,忍著雞皮疙瘩喚了一聲。 不過她喚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還是病中的沙啞。 白裝了。 那邊還是沒有出聲。 阿錦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裴大哥,今天,不,昨天我們見面好端端被打斷了,真是抱歉。” “錦兒,” 那邊終于傳來蘇城熟悉的聲音,“你的聲音怎么了?” 竟然也絲毫沒提她到底是“云錦”還是“蘇錦”的事。 “沒事,就是昨天回來之后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阿錦道。 蘇城沉默了好一會兒,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 他道:“錦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時候變成的云錦,和陸延又是怎么一回事?” 這分明是已經(jīng)認定阿錦就是蘇錦。 他沒有問她。 就直接做了肯定的判斷。 阿錦覺得八成是沒什么用處了,但她還是決定繼續(xù)裝傻充楞,盡一下最后的挽救。 她道:“裴大哥,對不起困擾了你這么多年。這次我來南城經(jīng)歷了很多事,知道自己以前錯了……也想明白了,自己以前對你只是……” “錦兒,不要裝了。” 蘇城直接打斷她,道,“錦兒,我有云錦所有的記憶,對你也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不要再跟我裝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你從小跟我裝什么,都沒有任何用處的。” 阿錦:…… 她咬牙。 多年以來對蘇城神煩的感覺重新襲來,直接壓過了他鄉(xiāng)遇故親的激動和喜悅。 阿錦沒出聲,就聽到蘇城在那頭又道,“錦兒,你知道,昨天一天,我是用了怎樣的耐心才忍了一天一夜,沒有直接去找陸延的,你最好給我一個好一點的解釋。” 他從來都不是沖動的性格。 正如許則說的,這里是南城,不是京市。 而且跟前世不同的是,前世阿錦是他meimei,他管她,天經(jīng)地義。 但這里,阿錦并不是他的什么人。 他有什么資格沖去陸宅要人? 怕是人沒要到,先就會被陸延起訴了。 “對不起,大哥。”阿錦道。 既然糊弄不過,那就只能硬抗了。 不過想到陸延這事阿錦就頭疼。 她避重就輕道,“是上次云心恵開車撞云錦,就是那次在醫(yī)院醒來,我就變成了云錦。大哥,你又怎么會是裴正?我是考古隊發(fā)生意外身亡之后才過來的,在那邊已經(jīng)死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蘇城沉默。 他是怎么回事? 當初他聽說蘇錦出事,搜查隊搜尋了十幾天已經(jīng)放棄,可是他卻不愿放棄,自己帶著重新聘請的搜查隊親自去查,結(jié)果就把自己查到這里來了。 不過現(xiàn)在他卻慶幸,還好他沒有放棄。 但這些他卻并不想跟她說,只簡單道:“一個月前,我一個月前過來的。” 隨即就又重復(fù)問道,“你和陸延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受了他什么脅迫?” 當時她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 阿錦咬了咬唇,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不想將自己和陸延的事全部說出來,只能含糊道,“是有一些原因的。當初我穿過來的條件,是必須要跟陸延在一起一段時間。所以,所以現(xiàn)在暫時只能這樣了。” 蘇城:…… 他的手按在陽臺上的鐵欄上,好一會兒才吐出聲音道:“什么叫必須跟陸延在一起一段時間?” 阿錦頭皮有些發(fā)麻,她低聲道:“那個,我穿過來時那個聲音說,我本來就是橫死的命,下輩子也是,說……讓我到這里來陪陸延一段時間,等它再醒過來……” “錦兒,你知道嗎?你從小到大脾氣都特別倔,我問你問題,你都是仰著脖子跟我理直氣壯的反駁,嫌我管你管太多,只有在說謊的時候才會心虛地低聲。”蘇城打斷她道。 阿錦被噎住。 她咬了咬牙,覺得自己現(xiàn)在過得太窩囊了! 終于受不了,有點破罐子破摔蠻不講理道:“反正不是我愿意的,要不然我就得死,而且下輩子還得投胎也要做個病秧子十幾年再橫死,所以我現(xiàn)在就只能這樣了。” 蘇城沉默。 這回他倒是信她了。 她并不是喜歡撒謊的人,以前她最多裝模作樣,顧左右而言它,卻從不撒謊。 阿錦說完就在蘇城的沉默中問道,“大哥,那你呢?你穿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奇怪條件?” 蘇城簡短道:“沒有。” 阿錦:…… 雖然那是她大哥,但她還是有一種沖動想要罵人。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