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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位家長請不要幫孩子寫作業(yè)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林又夕于是又繼續(xù)開口:“最主要的是你得縱容她們的矯情。女人都有矯情的天賦,真的,但誰叫她們是女人呢,你知道崔鶯鶯吧,知道神女吧。為什么宋玉會被人奉為泡妞的神祖?那些風(fēng)塵里的姑娘又為什么不愿穿綾羅,愿依柳七哥?”

    陸行州看著他,像是思考一瞬,試探地問:“因為他們花言巧語善于思辨?”

    林又夕咧嘴一笑,搖頭回絕:“不不不,因為他們懂得女人在感情中的需求,懂得女人的矯情,并且可以將它們拿捏的惟妙惟肖。我不喜歡傾聽女人們淚眼盈盈的故事,所以即便我長相出眾,有如潘驢鄧小閑,但游離花叢多年,卻也總不能一步登天。”

    林又夕在夸贊自己的時候向來不要臉,于是他又說:“等她們矯情完了,你就可以拿下她,然后和她訴說愛意,觸碰她專門抹了口紅、充滿人工香精的嘴唇,揉弄她生氣時大些、不生氣小些的胸脯,最后滾上床去做那些壞壞的事情。”

    陸行州皺眉回答:“這過程聽上去是不是太快了些。”

    林又夕感嘆,眼中充滿不忍:“那是因為你沒有經(jīng)歷過。陸老師。如果你經(jīng)歷過,總會知道,使壞是男人的天性,征服是愉快的,而女人表面堅貞,但在床上,她們也渴望你的壞。”

    陸行州聽見林又夕的話,難得沉默一瞬,許久之后,才終于悠然說了一句:“其實我在美國時曾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歷。”

    林又夕這時睜大眼睛不說話了。

    他一臉震驚地想,可不得了,這位看似已經(jīng)斷情絕育的陸老師竟已經(jīng)不是處男!

    隨后,他又開始有些好奇,好奇那位曾經(jīng)讓陸行州失去心智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是否有著四個胸脯兩張嘴,或是身有迷香,手持陸老師不得已的秘密,讓他甘于屈身又憤然離開。

    林又夕曾在廁所見識過陸行州最為隱私的地方,所以他想,一個睡過陸行州的女人,無論如何是不會再去肖想別處的小金槍的。

    好在沈妤過來時,沒有看見林又夕的身影,她將雞湯放在桌上,低頭撥弄飯盒。

    陸行州于是看向她的側(cè)臉,在彼此沉默的氣氛中,看著她道:“沈妤,如果你想哭的話,可以來我懷里,我知道你內(nèi)心有許多痛苦,夜深人靜,你想要一個肩膀,你每天都背負(fù)著它們在辛苦地活著。”

    沈妤站在原地默默無言,她皺起眉頭,用自己如水的眼睛望著陸行州的臉,小心開口道:“陸行州,要不,我們再住住院吧。”

    第21章真誠面對自己的愛

    陸行州沒有再住院,他一向不喜歡醫(yī)院里滿是消毒水的味道,何況,李校長八十四歲壽辰將近,作為這些年受過諸多照拂的晚輩,陸行州于情于理,也得需前去拜訪。

    但李校長其實并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他的生日甚至鮮少有人知道。

    這位一輩子沉浸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的老教授零八年退休,隨女兒定居南方六年,后來女兒因病去世,他才又回到了北城。

    李校長現(xiàn)在住的地方依舊是學(xué)校的老家屬區(qū),屋子保留了他女兒生前貼著大半個墻壁海報的臥室,也保留了他妻子堆滿學(xué)術(shù)報告的書房,幾十年的屋齡,連外側(cè)纏繞的爬山虎也透著一股老舊的氣息,可是到了春天,它們卻并不萎靡,依然能夠奇跡似的重新煥發(fā)生機。

    李校長一生坎坷,前半輩子掙扎于文/革洪流之中,中年送走妻子,老年送走女兒,如今他也在等待離開,但他并不覺得孤苦,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只是在等待一個回家的日子。

    陸行州脫下皮鞋走進(jìn)房里,負(fù)責(zé)李校長飲食起居的阿姨不知什么時候換成了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還很年輕,皮膚晶瑩剔透,看見陸行州時,臉上的紅暈像是能從身體里頭滲出來。

    她彎腰給陸行州拿出客人用的拖鞋,小心翼翼,只是陸行州四十八碼的腳,難免還是露出可一整個腳后跟在外頭。

    于是她輕聲道歉,說話間連耳朵根也紅了起來:“對不起,家里來的人少,只有這么大的鞋子。”

    陸行州揮手表示不用在意,房子里的木地板其實幾年前才翻新過,踩著并不涼,而且家里提前開了暖氣。

    房子倒是和十幾年前一個樣,擺放的書籍很多,顯得有些雜亂,進(jìn)門轉(zhuǎn)個面就是廚房,窗戶打開,能看見對面人家掛在晾衣線上的內(nèi)衣、短褲、小肚兜。

    李文瀚早些時候喜歡翹著二郎腿向陸行州抱怨,他說:“我這個二爺爺,平日里的工資都捐去給了山區(qū)的孩子,自己卻不知搬個好些的屋子,他那個破地方八面透風(fēng),只有到夏天還算有點樂趣,大半夜的,興許能見到幾個對門兒不穿衣服的姑娘。”

    陸行州那時看向他目光有些復(fù)雜,因為他想到李校長對門住的是法學(xué)院的廖教授,他的兩個女兒身材孔武有力,濃眉厚唇,年過四十依然是處女。

    可是如今,廖教授也搬走了。

    陸行州將帶來的補品放在墻邊,手里拿著的,是上星期托人從香港拍賣回來的老瓷杯。

    李校長半生好茶,拄著杖出來,眼神挺好,看見陸行州手上的盒子,不禁好奇地問:“呵,你這是給我?guī)砹四睦锏南∑嫱嬉猓俊?/br>
    陸行州低眉坐下,打開手里的盒子,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不是什么稀奇東西,知道您這里好茶太多,所以就順手帶了個杯子過來。”

    說是順手,其實陸行州花了心思,三百二十萬港幣拍下來,為的就只是投李校長這唯一的一點喜好。

    李乾澤戴上眼鏡,拿過包裝盒中的茶杯,神情專注,許久之后,點頭稱贊道:“不錯,是個好東西,雖然有修復(fù)的痕跡,但這崩釉看著的確難得。”

    說完,他又招手喊來身后的小姑娘,讓她把屋里放在桌上的那副畫拿出來。

    陸行州看著遞到自己手上的畫,沒有說話。

    李乾澤于是輕笑兩聲,倒是自己先開口了:“這幅畫是前兩年我一個老友來看我時送的,他年初去見了主席,我看著實在心煩,你不如拿去。”

    李乾澤能稱得上好友的人不多,大都是些大家。

    他或許知道陸行州會帶著禮物過來,所以便提早準(zhǔn)備了回禮。

    陸行州點頭道謝。

    身后的電話恰巧響起,李校長于是也沒有再說話,慢步走過去。

    陸行州環(huán)顧四周,看見廚房里彎腰收拾地上水跡的小姑娘,走過去問:“家里的槽子漏水?”

    小姑娘沒敢抬頭看他,只勾著脖子小心點點頭,站起來將抹布里的手?jǐn)D在一旁的水槽里,輕聲回答:“前段時間已經(jīng)請了幾個師傅上門,只是還漏著,他們說,老房子總歸有這些毛病,平時還是得自己多擦擦。”

    陸行州聽見她的話,沒有多問,只是捋起襯衫的袖子往水槽邊上走,蹲下身鉆進(jìn)水槽下方的柜子,伸手扭動管子上端的接觸口。

    小姑娘有些驚訝,她像是沒有意識到,陸行州這樣的人物竟也有這樣的一面,在她眼中,陸行州是高高站立在云端上的人,勿食人間煙火,十指不沾陽春水,當(dāng)然更不會觸摸這些污穢的東西。

    陸行州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小姑娘心中的訝異,他問她要了個電筒,小姑娘緊張極了,四處尋找,最終只遞給他一根蠟燭。

    陸行州仰著腦袋,手舉那根蠟燭艱難地看了一陣,有一刻,他感覺自己神似普羅米修斯。

    蠟燭融化的油順著燭身滴在他細(xì)長的手指上,灼熱而敏感,他鎮(zhèn)定自若,吹熄燭火,勾著身子出來,語氣平靜地告訴她:“這不是管子的問題,八字門和編織管都能用,是上面的龍頭老化,下午我讓人送一個好些的龍頭過來。”

    小姑娘看著他于是更加驚訝了,輕聲感嘆,連眼睛都變得格外明亮:“陸教授,您可比那些師傅厲害多了,他們每個星期上門,換了三四根管子都沒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