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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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傲珊一聽她這語氣,氣也不打一處來,冷聲道:“你就那么不待見我嗎?好說歹說,我也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rou吧。” 孫久茜直接跳過這個話題,急切地問:“你哥呢?他怎么那么久沒有來看我了?” 宋傲珊怔怔地看著孫久茜急切的模樣,心底竟然竄過一絲快意,不徐不慢地說:“他不會來看你了,以后都不會來看你了。” 握著電話筒的手倏地僵住,那種不安感更加強烈了,孫久茜連忙追問道:“宋傲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你的兒子他……”宋傲珊的目光突然變得凜冽,泛著一層薄薄的寒光,緩緩吐氣輕飄飄道:“死了。” 這語氣,仿佛是在提及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 然而,死了這兩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快準狠刺入孫久茜的胸膛,她震痛得連電話筒都掉落了,怒目咆哮吼道:“不可能!” 孫久茜雙目變得猙獰可怕,紅著雙眼死死地瞪著宋傲珊,“這絕對不可能!你這個小賤人騙我!” 那雙如同困獸般血紅的雙眼,似乎要把人給吃了。宋傲珊雙手環在胸前,冷眼地看著發瘋發狂的孫久茜,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們中間不是隔著玻璃的話,孫久茜會立馬撲上來將自己撕碎。 意識到自己和宋傲珊之間還隔著一塊厚重的玻璃,她根本就聽不見自己說話,連忙又把電話撿起來,“宋傲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剛剛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哥他沒有死對不對?” 宋傲珊忽略孫久茜眼底殷切的期盼,補刀地說:“我為什么要騙你?你不也知道他那是拴著命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嗎?隨時隨地都會沒命,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東窗事發,被下令全國逮捕,自知沒有活路,于是點燃煤氣引爆自殺了。”宋傲珊面無表情,語調瘆人,“呯的一聲巨響,整個倉庫都被炸毀了,哥哥他被炸得血rou橫飛,尸骨無存。” “你胡說!”孫久茜渾身打著顫抖,宋傲珊的每一個字都化作利刀四面八方向她射去,咬牙切齒恨聲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人見不得你哥好。” 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小賤人,徹底將宋傲珊給激怒了,紅唇勾起冷笑連連,“我就想不明白,我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可為什么你的眼里心里就是沒有我呢?” “你總是埋怨我入不了宋捷的眼,沒有宋西汐那樣討得他的歡心。可你的呢?”宋傲珊厲聲質問道:“我是你親生的,你又為什么那么不待見我?” 孫久茜如同一只沒有靈魂的木偶,只顧著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痛里,并沒有回答宋傲珊的話。 宋傲珊痛恨她永遠都看不見自己的存在,“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的兒子死了,你的丈夫也死了……” 如同木偶一般的孫久茜如同驚雷一般猛地抬頭,“你說什么?宋捷他……” 宋捷的病情是嚴重,只要調理得當,少則能活個一年半載,多則能活個三五年完全不成問題。 “不可能,不可能……”孫久茜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頓時潰不成軍,“你一定是在騙我的。” “是啊,他原本不用死的,是你的好兒子殺了他。”宋傲珊字字冰冷,“你的丈夫心臟病發,而你的兒子搶走了他的藥,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痛苦中咽了氣。” 宋傲珊為什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因為當時她就在樓上,冷眼看著這一幕。 她看見宋傲明搶走宋捷的救命藥,她看著宋捷在痛苦中不甘心斷了氣,死不瞑目。 “不,不……”孫久茜悲慟攻心,只覺得一股異物涌上喉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宋傲珊不為所動,面色冷如霜,仿佛那個吐血的人不是生她養她的親媽,而是一個有深仇大恨的敵人,“你搭上了大半輩子,可最后還是換來了一無所有。丈夫沒了,兒子沒了,而你自己又身陷這所暗無天日監獄里……” 孫久茜眼睛如毒蛇一般怨毒地盯著宋傲珊,眼前這個她撫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讓她感覺陌生,“是你,對嗎?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對嗎?” 宋傲珊迎上孫久茜悲憤交加的雙眼,唇邊扯出一抹淡淡的冷嘲,“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看著孫久茜一副想要殺了自己,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宋傲珊的心底生出一絲快意來。 孫久茜看著自己親手撫養大的女兒,恨意使得她面目變得猙獰丑陋,“我怎么就養了一頭白眼狼?” “白眼狼?”宋傲珊不怒反笑,烈焰紅唇勾起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瘆人,“我親愛的mama,我其實一直都只想做有人疼有人愛的小綿羊,可你們非得把我逼成心狠手辣的惡狼。” “你……你……”孫久茜氣得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來,心里揪緊得厲害。 孫久茜再次吐血,咬牙恨聲道:“我一心防著宋西汐那個賤人,可千防萬防,沒有想到家賊難防。哈哈……” 宋傲珊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優雅淡定,“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了,你在這里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說完,宋傲珊果斷把電話掛上,毫不猶豫轉身,只把背影留給身后發狂不已的孫久茜。 第66章 “你說什么?孫久茜死了?” 江時臨還沒有睡醒,便被電話鈴聲擾了清夢,沒想到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睡在身邊的宋西汐乍然聽見這個消息,渾身打了一激靈,睡意頓無。 “好的,我知道了。”江時臨掛了電話,忪惺的睡眼看著有幾分懵懂。 “孫久茜死了?”宋西汐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什么時候的事情?” 江時臨點了點頭,“莫惑說在半個小時之前,監獄的工作人員巡查才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應該是夜里的三四點,而死亡原因是撞墻。” “撞墻?”宋西汐只覺得頸后泛涼,雖然她對孫久茜無好感,甚至恨她鳩占鵲巢毀了她mama的幸福,但是乍然聽見她死亡的消息,宋西汐還是覺得心里有種犯堵的感覺。 “聽說宋傲珊昨天去探監,孫久茜應該是從她那里知道了丈夫和兒子都死了,心里沒有了盼想,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撞墻了結自己的生命。” “宋傲珊她是傻了嗎?她怎么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孫久茜呢?這不是明擺著要逼死她嗎?”試問又有幾個人能接受得了丈夫和兒子都沒了的錐心之痛? “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瞞得住。”江時臨伸手揉了揉眉心,聲音有幾分暗啞,“我總感覺哪不太對勁兒。” “不對勁兒?”宋西汐想了想,抬頭看向江時臨,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們都死了,本來也有同伙作案嫌疑的宋傲珊現在卻獨善其身了?” 江時臨點了點頭,“宋傲珊原本就在宋氏集團里身居高位,你說她對宋傲明的所作所為絲毫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她到底是不是宋傲明的同伙,但是……”江時臨說:“但是宋捷和宋傲明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宋傲珊。” 如今的宋傲珊已經貴為宋氏集團的ceo,大權在握,將宋氏集團收拾得妥妥貼貼。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宋西汐冷笑道:“看來還是她的手段更厲害,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坐收漁翁之利。” 江時臨沒有說話,凝思回想梳理這起案件的所有細節,越是深入思考,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就越多,之前不少細節被自己給忽略了。 吃過早餐后,江時臨和宋西汐開車回江父留下來的老房子。 之前宋西汐提議不買新房,而是把這老房子拆除重新再建。 兩人向來是行動派,心里有了這念頭后便共同商量做了詳細的計劃。這不,一個月之前已經請建筑公司將老房子拆除,半個月之前清理地基、澆筑地梁,現在按設計圖紙主體砌筑房子基本結構。 “這進度不錯,估計用不了半年,我們就能搬進新家了。”宋西汐說。 “按照目前的進度,用不了半年。”說話的是建筑公司的組長,宋西汐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些人都叫他大胖。 不得不說,這名字確實也符合他的身材,簡直是量身定制。 江時臨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這說得是哪里的話。”大胖一笑,臉上的rou都快要擠成一團了,“江隊長要是哪里覺得不滿意的,一定要及時跟我說。” “好的。” 大胖接了個電話,走開了。 江時臨眉眼含笑指著房子前的一塊空地對宋西汐說:“這里是個花園,你想好要栽種哪些花了沒有?” “我想想。”宋西汐認真想了想,“我可能得把四季的花統統都搬進來,這樣的話,每一天都能看見花開了。” “好,你喜歡就好。”江時臨摟過宋西汐肩膀,笑道:“前院可以種些花草,后院那邊可以種些果樹蔬菜什么的。咱們要是沒有這么多時間打理的話,可以安裝自動噴灌系統,每天定時澆灌,不用擔心這些花草樹木因為我們的照顧不周而冤枉枯死……”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宋西汐知道她自己和江時臨的工作都是忙起來就沒日沒夜的,特別是江時臨,有時候一出差就是三幾天,甚至三幾個月,忙起來連自己都顧不上,更別說要照顧這些花草樹木了。“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江隊長你只需要保持一顆欣賞花草的心就好。” “那我把我自己一并交給你打理吧。”江時臨壓低聲音說:“你想怎么打理都行,客廳、睡房、廚房、書房……我都無所謂。” 宋西汐無奈撫額失笑,這人呀,又來了又來了…… 在回御芳庭的路上,宋西汐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那人自稱是宋捷的律師,說宋捷生前有東西委托他交給她,所以問她現在方不方便見上一面。 宋西汐報了附近一個比較出名的咖啡廳的名字,兩人約好在那里見面。 當江時臨與宋西汐到達咖啡廳的時候,陳律師已經在那里等了。 “宋小姐,你好!”陳律師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她身邊的江時臨,笑道:“江大隊長,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這里碰見你。” 江時臨也認出陳律師來了,兩人之前打過交道,不過見面只屬于點頭之交。 兩人一番客氣的寒暄后,陳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宋西汐,“宋小姐,這是宋捷先生生前委托我轉交給你的。” “這是……”目測陳律師手里潔白的信封要比平常的a4紙大上些許,宋西汐并沒有伸手去接。 “宋捷先生囑咐我一定要親手把這個交給宋小姐你。”陳律師把信封放在桌面上,緩緩推送到宋西汐的面前,“宋小姐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信的內容果然不出宋西汐所料,語言懇切地說了一大堆如何對不起她mama和她的話,他這些年又是如何的懊惱、悔恨交加,揚揚灑灑寫了快兩頁紙才說她快要結婚了,也不知道她喜歡些什么,只好送她一千萬,讓她好好置辦自己的婚事。 信封里果然夾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宋西汐看著支票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宋捷出手這么大方,但信后面提及的內容讓她打了一個激靈。 江時臨見她面色不對,連忙把頭湊了過來,“怎么啦?” 宋西汐沒有回答江時臨的話,而是從信封里找出一份文件來,抬頭寫著dna親子鑒定報告書幾個大字,越往下看,臉色就越是繃緊。 直至看完最后一個字,宋西汐才抬頭對江時臨說:“我沒有想到,宋傲珊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 江時臨也怔了一下,接過宋西汐手里的信和dna親子鑒定報告書仔細看了起來。 宋捷在信里告訴宋西汐,前一段時間他無意中看見宋傲珊的體檢報告書,發現她的血型是a型,而他本人是o型,孫久茜的是b型。根據血型遺傳,如果父母雙親血型是o b的話,那子女血型可能有b、o,不可能有a、ab。 所以,他當時懷疑宋傲珊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于是,他趁宋傲珊不備,取了她的頭發和自己的頭發去做dna親子鑒定。dna親子鑒定的結果證實他的猜測是對的。 宋傲珊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當時,孫久茜已經入獄了,宋捷也沒有找她當面對質。 在信末,宋捷提醒宋西汐一定要提防宋傲珊,說她這個人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宋捷說宋傲明做了很多錯事,左右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了,如果他進監獄了,那宋氏集團一定不能落入宋傲珊這個外人的手里。 這真的讓宋西汐犯難了。 宋傲明已經死了,如果按宋捷的意思不能讓宋氏集團落入宋傲珊的手里,那宋氏集團只能由她來接管了。 可她只會替人看病,不會管理公司啊。 宋西汐看向江時臨,“這事,你怎么看?” “既然她不是宋叔叔的孩子,那她的確是沒有資格繼承宋家的財產。”江時臨把信和dna親子鑒定報告書一起放回信封里,“宋氏集團是宋叔叔大半輩子的心血,他不想它落在別人的手里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個我知道。”宋西汐苦笑道:“只是我不會管理公司,也沒有那個興趣,就算把宋氏集團從宋傲珊的手里搶回來,對我來說,它算是一個燙手芋頭。” 半個月后,宋氏集團會議室。 宋傲珊坐在首席聆聽底下的人匯報本季度銷售業績,未等市場部總監匯報完畢,敲門聲打斷了他的侃侃而談。